第一四四二章 在劫難逃還是再升一級(加更求票)
這幾天,王子君接到了各色電話。最讓他尷尬的,就是那些恭喜他升遷的電話。好像整個南江都在關注他的去向。這樣的電話讓王子君哭笑不得,卻也不好作何解釋,隻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他能說什麽呢?隨口附和含蓄的承認自己的調離就是升遷?還是讓大家莫這麽胡亂猜,其實我這次是難逃一劫呢?這兩種說法都不是明智之言,他當然不會說。
到目前為止,林澤遠對他的事情隻字未提,林書記都不表態,王子君除了猜測,剩下的就隻有備受煎熬的難受了。畢竟林書記對他的關注,意味著他能不能盡快從現在的輿論苦海裏盡快超生。
但是,心裏雖然鬱悶,但是嘴上,消極的話卻是不能隨便說的。宦海沉浮多年,這點道理王子君懂。行走官場,不管你認為自己是如何的懷才不遇,也不能抱怨自己遇人不淑。遇事要多從自身找原因,而不是從領導那裏挑毛病。試問,你怎麽就認為領導對你不聞不問了呢?你這麽說,豈不是認為自己的領導有眼無珠麽?如果不是領導對你的關照,恐怕你是不會站得這麽高,走得這麽遠的。這一句話就能把你噎死了!
更何況,領導自有領導的用人方法,具體把你擱到哪個位置上,不是任由你來幹涉的。如果你實在穩不住神兒,主動去套領導的話,豈不是讓領導覺得,你一直在揣摩上意?將心比心,如果某個人一直在揣摩自己的意圖,那麽你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很可怕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王子君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任憑自己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不能說任何帶有傾向性的話
“申由甲,你到哪兒了?你倒是準備好了沒有嘛?”電話剛剛接通,曹柯兒就撒嬌似的問道。
曹柯兒的男友申由甲,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是從國外留學的資曆以及用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打造了價值超過三千萬的電子公司,堂而皇之的成了進入曹家眼簾的人物之一。
這麽一個商界奇才,對於曹柯兒卻是言聽計從,以致於曹柯兒經常故意捉弄他,樂此不疲的玩一種遊戲,她一說天黑,他就要立馬倒地呼呼大睡。倆人居然都能笑得有仰後合,喘不過氣來。
“哎喲寶貝兒,你交代我的事我還不得趕緊去辦?你放心好了,我正在金豪大酒店呢,這兒有剛剛運過來的頂級鮑魚,我讓他們準備好了,保證讓你滿意。”
“你看著辦吧,我這就去接姐夫,你在酒店等著我們。”曹柯兒說話之間,不待申由甲反應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來到南江賓館,曹柯兒就打通了阮震嶽的電話。告訴阮震嶽她在外麵等,阮震嶽答應很快就會下來。
“柯兒妹妹,你怎麽在這兒啊?”就在曹柯兒百無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裏看手機時,就聽有個嬌滴滴的聲音飄了過來。
曹柯兒回頭一看,這個打招呼的人她並不陌生,是省政府接待處的科長李秀秀,李秀秀身材高挑,整個人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曹柯兒之所以認識李秀秀,完全都是一些好事之人的起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有人對她和李秀秀並稱為省委大院的兩朵花。
對於同事們的評頭論足,曹柯兒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不屑放在心上,她有她自己的驕傲,而這種驕傲,並不是李秀秀這種人可以理解的。你不就是仗著幾分姿色爬上來的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每上一個台階,都得讓一個官員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這樣的漂亮不是漂亮,而妖氣,你說,你在省委大院裏招搖個什麽勁兒嘛!
俗話說得好,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那李秀秀和她見過一麵之後,也不由自主的和她較起勁來。曹柯兒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既覺得好笑,又覺得不勝其煩。
但是在表麵上,和這個無聊女子,她還要盡可能的保持友善。盡管她不在乎得罪這麽一個花瓶,卻也不想因為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傷了自己的臉麵。
“你好啊秀秀姐,今天有接待任務嗎?”
聽到曹柯兒叫自己姐,李秀秀那細細的柳葉眉輕輕地挑了一下,然後笑吟吟的道:“是呀,今天金省長過來,點名要我在這裏服務,真是命苦啊!”
對於李秀秀挑眉的小動作,曹柯兒可是一點都沒有放過,從和李秀秀的接觸之中,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很不願意讓人自作主張喊她姐的,她保養得極好,衣服也是領導最新時尚潮流的,怎麽會顯老呢?
發現了這個秘密的曹柯兒,幾乎每一次見到李秀秀,都會甜甜的叫她一聲姐,然後看她不舒服,卻又發不出脾氣的模樣,心裏覺得過癮極了。
“那李姐真是辛苦啦!”已經完成了自己小動作的曹柯兒,可是沒心思和這個處處爭強好勝、能量巨大又野心勃勃的女人浪費口舌,當下微微一笑,就閉口不言了。
李秀秀笑了笑,剛準備說話,就見前麵的貴賓電梯門被打開了。她趕緊對曹柯兒道:“柯兒妹妹,你等你的人,我先過去了,金省長出來啦。”
看著李秀秀扭著性感的腰肢朝前方走去,曹柯兒有一種啞然失笑的感覺。順著李秀秀的方向一看,就見常委副省長金恒舜和姐夫阮震嶽已經走了出來,曹柯兒站起來,迎著姐夫走了過去。
“阮局長,您這次來南江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不打擾您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下次您再來南江,可是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啊!”金恒舜握著阮震嶽的手,親熱的說道。
阮震嶽的神色同樣可親道:“金省長,您老兄也知道我任務在身,實在是不得已呀。您的話我記在心裏,也請您下次到了京城,給我一個機會。”
李秀秀恭恭敬敬的站在兩個人的身後,就好似一個美麗的背景襯托著這兩個交談的男人。當她看到曹柯兒走過來的時候,先是一愣,卻不敢開口,隻是用眼神示意曹柯兒,這裏是她的地盤,讓曹柯兒不要往裏闖。
今天的曹柯兒穿了一件白色的蕾絲襯衫,黑短裙,頎長的雙腿恰好到處的露出來,使得她嬌好的身材以及白皙的皮膚,如春天的花一般綻放開來。再加上從小養尊處優,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無論如何都是學不來的。
“柯兒過來了?”阮震嶽看到曹柯兒,親切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向金恒舜介紹道:“金省長,這是我愛人的妹妹曹柯兒。”
“哈哈,柯兒可是我們南江省委大院公認的美女喲,我前些日子還見到了曹主任,我當時還給曹主任說,他將柯兒留在我們南江發展,就是對我們南江最大的支持喲。”金恒舜看著曹柯兒,一副長輩的樣子。
知道兩個人有事,金恒舜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和阮震嶽握手之後,就告辭離開。
帶著阮震嶽上了自己新買的鬆鼠車,曹柯兒這才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阮震嶽對於自己的小姨子雖說也是寵溺有加,但是此時見她這般的開心,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柯兒,你這個壞丫頭,你又怎麽捉弄姐夫了?我哪裏有不合適嗎?”阮震嶽下意識的看看自己,並沒有發現不著調的痕跡。
“沒有,姐夫您和原來一樣英俊瀟灑,”曹柯兒忍著笑,樂不可支的解釋道:“我隻是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表情,心裏特別痛快。謝謝你啊姐夫,雖然打一個小人物的臉並非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我心裏就是高興嘛!”阮震嶽一向心細,此時聽到曹柯兒這麽說,就已經明白他說的是誰,當下就笑著道:“你說的是剛才那個女人吧,她怎麽招惹我家小公主啦?告訴姐夫,要是她太不像話的話,就讓她下鄉鍛煉兩年得了。”
“行了姐夫,你不用拿這個哄我開心。”曹柯兒說話之間,就發動了車。這輛鬆鼠很是小巧,裏麵被曹柯兒收拾的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
“這輛車質量還不錯,雖然比甲殼蟲差了點兒,但是也不相上下了!”坐在幹淨整潔的後座上,阮震嶽拍了拍後座,笑著道。
“那當然,這是花了我五萬大鈔才買到手的。”曹柯兒對自己的車有些自豪,阮震嶽的誇獎,讓她又驕傲了一把。
對於車市的行情,阮震嶽自忖並不陌生,聽曹柯兒說這輛車五萬塊錢,調侃道:“是不是你那個申老總故意哄你的?”
“姐夫,你也太老土了吧,難道你不知道這款車造價就是五萬嗎,全國都賣了十幾萬輛啦!”曹柯兒說到這裏,拍了拍自己的方向盤道:“這是鬆鼠,我支持國產。”
“這就是王子君支持起來的鬆鼠嗎?”阮震嶽透過車窗,看著那已經在東宏街頭幾乎占了四分之一的鬆鼠標誌,不無感慨的說道:“王子君在南江,還真是幹了不少實事啊!”
“姐夫,王部長這次是不是要調走了?”曹柯兒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此時聽到阮震嶽主動提起王子君,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沉聲的問道。
阮震嶽看著曹柯兒,沉吟了瞬間,這才道:“王子君並沒有什麽問題,自然不會有事情。”
“姐夫,你糊弄我!誰不知道你們來南江是為了什麽?你放心,我的嘴巴緊著呢,你就告訴我吧。”曹柯兒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對阮震嶽撒嬌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