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難娶,清冷權臣他要倒插門

第2章 整治家風

“要的就是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前世阮若秋就是跟趙幼儀合謀陷害她,隻是當初她發覺得早,那個家丁也是遭人設計,就放了人。

新婚當晚她不願意這件事情鬧得庭院不安,讓人看笑話,況且還有不少遠道而來的賓客入住府內。

但是這一次,她偏不。

要想讓她吃虧,他們幾個也得自己掂掂分量。

果然沒有一會兒,院子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宋姨娘先進來,身後還跟著宋淵禮跟他的小妾趙幼儀。

“住手!別打了別打了!”

行刑的下人停了手,宋姨娘撲在阮若秋的身上,看著她被打得皮開肉綻心疼壞了。

“阮紓意!你這是幹什麽!若秋一直敬你愛你,如今你卻對她下這般死手?!”

趙幼儀也滿麵愁容地走過去查看情況。

“阮姐姐,這,若秋妹妹性子歡脫,但也純真良善,你又何至於……”

這說的話欲言又止,卻將她善解人意,心懷寬廣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宋淵禮當即就皺起了眉責問。

“衣衣,你這是幹什麽,我知道昨夜沒有陪著你,你心裏生氣。”

“但是幼儀身體不適,你身為府中主母,怎麽這點氣量都沒有?”

“現在還要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阮紓意聽了這些話心裏都想發笑,他還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

“今日一早,她帶人闖進了我的婚房,偏說我私藏了外男。”

“無憑無據地汙蔑主母,按照規矩,二十板子已是輕饒了她。”

阮若秋一看自己救兵都到了,抬著頭,怒紅了眼。

“你胡說!我才沒有汙蔑你!是你不要臉,做了此等齷齪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看過來,趙幼儀的眼裏更是幸災樂禍。

阮紓意側頭吩咐身邊的小玉。

“去把偏房的人帶過來。”

趙幼儀走到宋淵禮的身邊,故作開口安慰。

“阿禮,你別生氣,阮姐姐向來知分寸,與外男廝混的事情,這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不說還好,一說宋淵禮就感覺頭頂綠晃晃的厲害。

“衣衣,你怎麽能夠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你好歹是京門貴女,居然如此不知檢點。”

阮紓意白了他一眼“若說不知檢點的也不知道是誰,勾搭別人的丈夫。”

趙幼儀自然聽出來了這話裏的意思,臉上青白交加。

沒一會兒小玉就帶著兩個人過來,身上衣衫不整,尤其是那個丫鬟,身上的痕跡簡直不堪入目。

阮若秋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宋姨娘也認出來了,這丫鬟是阮若秋院子裏秋霜。

男的跪在地上不斷地給阮紓意磕頭。

“大夫人,你饒了小的吧,小的也是受人指使。”

“都是秋霜找的我,我就是後廚一個打雜的,饒了我吧。”

秋霜臉色蒼白地緊抓著鬆開的衣領,瑟縮在一旁,整個人都傻了。

她從小就跟在阮若秋的身邊,整個府裏有誰能不知道她是阮若秋的人。

阮紓意難以置信自己認為的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麽會露餡。

“不可能的,我,我明明……”

宋姨娘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

阮紓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宋姨娘,秋霜你也該認識,當初也是你給阮若秋選的貼身丫鬟。”

“我這個好妹妹,在我的院子裏安排了眼線也就算了,還要陷害我,辱我清白。”

“按照家規,你現在說說,這二十大板該不該打?”

院子裏站了不少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阮紓意抬手“接著打,還剩七下。”

話音一落,一聲慘叫,阮若秋哭得昏天黑地,死死的抓著宋姨娘的手臂。

“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姨娘當即叫停“若秋都已經認錯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夠了吧。”

宋淵禮也看不下去了“衣衣,夠了,若秋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苦,看在我的麵子上,意思意思的了。”

阮紓意起身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阮若秋。

“你們兩個,給二小姐鬆綁,扶她起來。”

一聽鬆了口,宋姨娘趕緊起身幫忙把人扶起來。

宋淵禮一看還當真以為自己說的話在她的心裏還是有分量的,臉上也不免寬慰了幾分。

阮若秋腿都軟了,剛站穩,啪的一聲,臉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眾人都沒有料想到。

“你幹什麽!不是都說不打了嗎?”

阮若秋嗓子尖銳,一手捂著臉,又驚又憤。

阮紓意甩了甩打疼的手。

“我隻說把你扶起來,沒說不打你。”

“今日是我成婚第一日,不宜見血,後麵打廢了,那就換前麵。”

“還有七下,家規就是家規,不可視兒戲,我親自動手,好讓你長個記性。”

話音一落,一連又是三個巴掌,宋姨娘被她的氣勢震懾,一時脫手。

阮若秋慘叫一聲,站不穩,一屁股坐下去。

本就皮開肉綻了,這會兒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滾,還隻能側躺著。

趙幼儀趕緊擋在阮若秋的麵前,生怕再追究,就要查到她的身上了。

“阮姐姐,你就手下留情吧,再打要出人命了。”

“若是阮姐姐心裏氣不過,要罰就罰我吧。別再欺負若秋妹妹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也是挨了兩巴掌。

還好旁邊宋淵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阮紓意!你打幼儀幹什麽!”

趙幼儀靠在宋淵禮的懷裏,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樣子,捂著臉低聲啜泣。

阮紓意也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手,語氣淡然隨意。

“我從未聽說過如此無理的要求,大家都聽見了,有人自己說要幫著受罰的。”

“我向來菩薩心腸,從不拒絕別人的好意。”

“你!”宋淵禮被這詭辯堵得說不出一句話。

阮紓意揉了揉手腕“還有最後一下,幼儀妹妹還要幫著受罰嗎?”

趙幼儀不敢說話了,縮在宋淵禮的懷裏瑟瑟發抖。

阮紓意也冷下了臉色,最後一巴掌賞給了哀嚎不止的阮若秋。

“該罰的都罰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一場鬧劇折騰得沸沸揚揚,除了她所有人都下不了台麵。

尤其趙幼儀,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

恰巧這時院門口圍著的人群應聲散開,邁步走進來了一個人。

“今日阮府倒是熱鬧得緊,這是要誰滾出去啊?”

來人身高八尺,寬肩窄腰,一身藏青色的鎏金暗紋錦袍,襯得他麵冠如玉,舉世無雙。

腰間別了一把白玉骨扇,青絲綰發,風流倜儻。

宋淵禮最先反應過來,趕緊屈身行禮。

“下官見過攝政王。”

阮紓意聽見他的話,再一看來人,也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不就是昨晚跟她過了一夜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