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

第一章異數

在聖畢斯特主城廣場上,獸王窩特斯與聖者之都代表林衝的十招之賭,隨著林衝轉守為攻,運起手上朱紅血槍,發動一連串目不暇給的快絕攻勢下,早前挾帶魔兵開天辟地之威的獸王窩特斯,沒了前兩招的威勢,反落入狼狽揮斧格擋步步敗退的地步。

一旁的亞瑟對林衝時機的掌握、槍法的精妙,心中讚歎流露於外,同時明白了裴琳蘿紗早前對林衝所表現出來的自信,並非單純來自個人的私心崇拜。

而在亞瑟身旁,同樣以槍為武器的凱特雅,看著林衝把朱紅血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朱紅血在手猶如身體的一部分,可以如鞭般從無法預測的角度刺出,也可以如箭般快到隻能聽見聲音而無法捕捉槍勢動向,一向以來眼高於頂的冷雪冰姿凱特雅,這時首次佩服起除了亞瑟以外的男人。

裴琳蘿紗看著林衝大顯神通,臉上的笑容更媚更甜,美麗的雙眼緊緊看著林衝,眼中根本不在乎旁人視線對眼前林衝流露出崇拜、愛戀的目光。

這時,廣場中央大家眼中纏鬥的兩人突然分開,停止攻擊的是占上風的林衝,而感到錯愕奇怪的不是旁邊觀戰的眾人,反而是節節敗退的獸王窩特斯。

林衝退開後,一個簡單的挺腰收槍動作,方才搶攻時所散發的氣勢,如船過水無痕似的在頃息之間化作無形,卻沒有給人半點刻意或勉強的感覺。

獸王窩特斯注意到林衝眼中再無戰意,想到方才自己那狼狽的模樣,窩特斯像宣泄心中怒氣似的,重揮手上雙刃巨戰斧往腳邊地上重重劈落,然後對林衝叫:“再來再來,現在開始進行第二回合!”“十招已過,林某全身毫發無傷,還請獸王遵守約定。”

看著林衝真無再出手的意願,窩特斯心有不甘連忙再說:“不夠不夠,你與孤再打個三百回合,不管結果怎樣,孤都再多派出萬名獸人支援聖戰聯軍。”

窩特斯為了一己私欲,竟提出損己的條件向林衝叫戰。

隻是林衝仍是沒有出手的欲望,硬是拋下一臉期待的窩特斯,對一旁裴琳蘿紗使個眼色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旁凱特雅上前阻止說:“等等,會議上說的是你要接獸王十招,而不是你跟獸王交手十招,看方才的樣子,你也隻接了獸王兩招,還有八招才是。”

凱特雅這時開口,明顯是故意針對裴琳蘿紗早前不客氣的態度。

裴琳蘿紗正要回嘴,林衝拍了拍裴琳蘿紗肩膀,轉身麵對凱特雅的質疑,麵無表情的解釋說:“林某方才總共刺出了七十八槍,獸王表麵看似給林某逼得轉攻為守,然而實際上,獸王方才的防禦中,每三斧就有一斧是趁林某槍式轉換的同時伺機反擊。

“而且獸王最後的兩斧,更是舍身搏命的進擊,帝後若有質疑林某所說,相信憑霸王眼力該是一目了然,要是眾人不服這結果,林某深信,就算沒有獸人族,聖戰聯軍的戰力也不會有所衰減。”

林衝話說完後,客氣的對在場眾人一揖,便帶著裴琳蘿紗離去。

啞口無言的凱特雅望向身旁的亞瑟,一看亞瑟雙眼讚賞的點了點頭,凱特雅才知道林衝實力之高、槍法之快,已經遠超自己目光所能捕捉。

“好個林衝,不愧為傲紅池最驕傲的弟子,要是洛雷巴斯能有林衝一半實力,那麽本王霸業指日可待。”

亞瑟不在乎在場的眾人,徑自說出對林衝的高評價。

獸王窩特斯聽到,一臉不服的大叫說:“孤方才可是還沒使用雙刃巨戰斧的魔能,如果孤發動雙刃巨戰斧的魔能,敗的一定是他。”

廣場上之戰既已結束,知道結果的日賢者不再逗留,轉身跟著林衝腳步也要離開,離去前聽到窩特斯不服氣的言語,日賢者頭也不回腳步未停,自言自語說:“過去名劍百器之一的朱紅血,因為槍身鮮紅似血因而得名,而鑄造成分不明的槍身上滿布細孔,可瞬間化去當世一切元素攻擊魔法、或是吸收對手攻擊魔法轉為己用,所以朱紅血與昔日魔導院裏獵殺魔導士的噬靈魔劍,並稱魔道天敵。”

日賢者雖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是清楚的傳至眾人耳中,而這言下之意,就是要讓窩特斯知道,就算雙刃巨戰斧魔能再強,也無法改變原有結果。

日賢者走後,窩特斯走到亞瑟身旁,意外的發出大笑說:“哈……老戰友,你知道嗎?孤突然開始覺得擁有魔兵,真是一件讓人打從心底感到興奮的事。”

與窩特斯有著同樣想法的亞瑟,雙眼發亮的回應說:“可不是嗎?就單純以武者的立場來說,魔兵的宿命還有與神兵立場上的對立,單是想到,就足以讓人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一旁的凱特雅看著亞瑟與窩特斯相視而笑的模樣,嘴巴雖然沒說,神色上卻藏不住對亞瑟的擔心。

在凱特雅眼中,亞瑟一直是夜空中最耀眼的彗星,從過去率領鐵騎南征北討,追求別人想都不敢想的神話霸業,神話亞瑟那雙充滿著堅持、霸氣的雙眼,總是比別人看到更遠更深的地方。

也因為亞瑟這讓人信服的王者魅力,所以不論是智冠群謀的六韜,還是眼高於頂的自己,都甘於跟隨亞瑟的腳步。

隻是這次跟著亞瑟複出,亞瑟遠勝過去強勢霸道的作風,看在凱特雅眼中,也讓她感到如今這顆彗星雖然綻放著前所未見的耀眼光芒,但過於強勢的態度,卻也使人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安。

看著這位讓自己傾心、甘願付出青春歲月,甚至獻出生命的不世霸王,想到以前的亞瑟做事還留三分餘地,加上還有六韜在旁出謀獻策,所以不管敵人再強或是局勢再混亂,亞瑟總能一次又一次擊敗對手,獲得最後勝利,至於現在的亞瑟,強勢霸道到完全不留任何餘地。

單看這次來到聖畢斯特,一路上,亞瑟完全不照六韜的計策,執意滅掉聖畢斯特周圍要塞,完全不留半點活口;在與武癡交手時,雖然純粹試探沒用上全力,但隻要當時武癡一有空隙,凱特雅相信亞瑟也不會有所留情。

如今再聽亞瑟話意,亞瑟的野心已延燒到神秘的魔界,對他而言,不隻是魔族,恐怕就連遠征軍裏的成員,亦全是阻礙他走上稱霸三界霸業之路上的絆腳石。

在擺飾簡單的奧丁房內,早前殺意彌漫的冷冽感,如今全被詭異的氣氛所取代。

房內的兩人,不管是冷若冰霜的月舞天,還是嘻皮笑臉的魔術師楊,如今都對著房內的某樣東西露出錯愕不敢相信的神情。

月舞天完完全全楞住,愕然的表情讓身上的冷酷氣息蕩然無存;至於魔術師楊則不改誇張搞笑本色,睜著大大的眼睛,拉長整個垮下來幾乎碰到地板的下巴,麵對眼前所見的東西,喉頭像被東西梗住似的,久久吐不出半個字來。

月舞天與魔術師楊這兩人的錯愕,全來自於目前漂浮在兩人麵前的一本怪書,一本表麵散發詭異綠光、跟魔法百科全書一樣厚重的奇異怪書。

怪書封麵上盡是像小孩塗鴉似的抽象圖畫,給人一種完全摸不著邊際的想象空間,泛著青色光芒的鐵灰色鋼鐵鎖鏈,一圈圈的捆在怪書上頭,鎖鏈的兩端,則被一顆誇張巨大的鎖頭牢牢嵌鎖住。

好久之後,魔術師楊睜大的雙眼仍沒有離開過漂浮在麵前的怪書,從整個拉長垮下來的嘴巴內,硬是從喉頭擠出聲音問說:“聖女大人,你不是說道仙靈體全都是以生物的形體出現,可是眼前我的道仙靈體,怎麽看不出來有半點‘生物’的樣子?”原來漂浮在兩人眼前的這本怪書,竟是魔術師楊的道仙靈體。

月舞天對於魔術師楊所提出的問題,隻是無言的搖了搖頭,麵對這完全超乎常理、超脫原本設定的道仙靈體,無數的為什麽同樣縈繞在月舞天心中,成為無解的疑惑。

早前奧丁的道仙靈體已經夠讓人吃驚,現在魔術師楊的道仙靈體更是讓人無言以對。

看著眼前這本上頭捆著鎖鏈還鎖上大鎖的怪書,月舞天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後像是找到答案似的繃起臉來,回複平日冰冷的表情。

隨著冰冷不帶感情的視線抽離了眼前怪書,跟著落到一臉渴望、希望從自己身上得到解答的魔術師楊臉上,月舞天雙唇微張,幾次欲言又止後,終於把話說出口:“你跟你主人都是怪人,道仙靈體自然也是一個怪樣!這有何好奇怪的。”

哪想得到結果竟是如此不負責任的回答,魔術師楊楞了楞。

看著月舞天竟能毫無表情的說出如此讓人噴飯的回答,魔術師楊搔了搔頭,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隨口再問:“那……若以聖女大人您敏銳的眼光來看,這‘頭’書該是啥屬性?”月舞天根本就還想不通為何魔術師楊的道仙靈體會是一本書,所以自然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反正方才不負責任的回答,魔術師楊也沒說什麽,所以這次月舞天索性再不負責任的繼續回答說:“風火水地雷光暗冰,隨便一個吧!”聽著魔法元素九大屬性,月舞天一口氣連說了八個,魔術師楊楞了楞,終於放棄的感歎說:“修道院的發明,果真是讓人驚奇不斷、讚歎連連……”過去有一把看起來明明就是玩具劍,還號稱是最強道器的天劫,現在則是有長得像書,卻是連打開都不能的道仙靈體,難怪月之痕千年來在修道院獨占鼇頭,無人可與其爭鋒。

“月舞天聽出魔術師楊話中帶著濃厚的反諷意味,心中不悅的冷冷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外頭奧丁聲音率先傳來說:“道仙靈體能與自己的主人心靈交談,你何不試看看?”隨著聲音來到,幾乎同時從外頭走進來的奧丁一臉嚴肅凝重的模樣,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奧丁此刻的心情極差無比。

而魔術師楊正專注於眼前的怪書,腦中思緒翻轉,試圖要從全知智慧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根本就沒注意到奧丁的進入,對於奧丁的建議,魔術師楊也隻當又是月舞天在賣弄聖女式的冷笑話,當即想也不想就不客氣的回斥說:“跟一本書心靈溝通!這是哪門子狗屁意見啊!”“那就什麽都不用說,我先一劍砍了這本書,再一劍殺了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沒用家夥。”

心情差到極點的奧丁,一手按上掛在腰上的魔劍太月劍柄,同時冰冷的不客氣說著,這時奧丁右眼中射出冷冽的殺意,整間房內就像溫度瞬間給抽走似的變得森寒。

月舞天看出奧丁是真的動了殺念,雖說月舞天從來都不希望奧丁身旁有魔術師楊這樣的人存在,然而念及早前魔術師楊的親口保證,月舞天還是在第一時間上前擋在奧丁麵前。

她一邊示意要奧丁暫息怒氣,一邊對魔術師楊說:“道仙靈體不管形體如何,都一定有它特別的能力存在。

“而且正常來說,道仙靈體最需要的就是成長的時間,現在就算它跟原本所知有點出入,然而既然道仙靈體都已經孵化出來,你何不依造你主人的建議,與這怪書用心靈交談看看吧!”明白若不是月舞天及時出麵擋在自己跟奧丁麵前,奧丁的劍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劍砍下,魔術師楊驚魂未定吞了幾口口水後,連忙附和說:“聖女大人說的是,小的這就試看看,嗬嗬……”魔術師楊話中最後的尷尬笑聲,明顯是要緩和奧丁身上的殺意。

也不知是魔術師楊的笑聲發揮了作用,或是奧丁看在月舞天麵子不再跟他計較,奧丁的手離開了腰上的魔劍太月,徑自走向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而就在魔術師楊聽著月舞天的話,試著與身旁怪書心靈溝通之際,這本浮在眾人麵前的怪書,開始有了動作。

隻聽怪書上頭的大鎖在發出了一聲喀?聲響後,自行打開,跟著捆在上頭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後,也鬆開了對怪書的束縛,終於一直緊緊闔上的怪書慢慢打開。

隨著泛黃的書頁快速的翻動,不一會,一張書頁脫飛而出,跟著怪書再度闔上、鎖鏈再度捆上自己加上大鎖。

而這張泛黃的老舊書頁,緩緩的漂浮在眾人麵前,上頭浮出如血般鮮紅的文字,清楚寫著:被鎖鏈捆住的惡魔腦中閃過邪惡的念頭,被設計的小醜將從這刻起體驗夢魘的恐怖,遊蕩於日與夜的交界,試著了解書中的話語才能獲得關鍵的鑰匙。

千萬別以為眼前所見的一切全是假象,虛幻的背後往往才是最要命的死亡威脅,從這刻開始每個暗夜都變得恐怖,與遊蕩人間的幽魂共處才是你擺脫夢魘的唯一機會。

短短的一個月多風也多雨,幸運看到金色的十字架表示再來的日子開始放晴,仍需小心再來的遙遠旅程,你所搭乘的大船將被大海吞噬,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你切記跟緊站在鏡子麵前的男人,阻止這男人丟棄手上鏡子是你唯一活命的契機。

看著泛黃的書頁上透露詭異神秘訊息的文字,就在月舞天跟奧丁心中都試著想解讀這串文字背後含意的同時,魔術師楊率先不以為然的叫:“這是啥意思啊?體驗夢魘的恐怖?還要去書中找鑰匙!“第二段還勉強看得懂,它說我會做惡夢,最好找一個鬼陪伴才不會做惡夢,廢話!有誰跟鬼共處還睡得著啊!第三段更扯,還天氣預測咧,還說什麽我搭乘的大船將被大海吞噬,什麽要活命,就要跟緊站在鏡子前麵的男人,還要盡力阻止他讓人想吐的自戀行為!”奧丁聽著魔術師楊扯開喉嚨不斷對著預言文做出嚴厲的批判,臉上不動聲色的同時,其實心中早已經解讀出這段文字大概的意思。

看著魔術師楊對這篇預言擺出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奧丁在與月舞天交換了一下眼色後,月舞天冷冷說:“就算這道仙靈體擁有預知的能力,也未免太不幹脆,簡直就跟主人同一個樣。”

對這預言內容心裏有數的奧丁,在月舞天話說完後,冷然的調侃接著說:“看來小醜你的生活,在未來的這個月會過得很多采多姿,身為主人的我,期待著你能活到看到金色十字架的那一天。”

魔術師楊從奧丁話中之意明白,奧丁不但已經解讀出這篇預言文中的玄機,更明顯表態絕對不出手援助。

魔術師楊訝異之際,心中同時湧現不好的預感,正想開口,奧丁卻嘴角一揚,冷然再說:“書頁裏頭既然明顯提示了避開危險的方法,憑你的全知智慧要應付再來的一切,相信是再簡單不過。”

奧丁的一句明顯提示,更讓魔術師楊確定了心中所想沒錯,心中一急,連忙緊張大叫:“全知智慧隻是局限於常理、理論性的知識,可沒包括推理解謎等等這一類的腦筋急轉彎……如果主人你不幫我,小的恐怕很快就要去找特亞修作伴了。”

麵對魔術師楊一臉緊張的誇張樣子,奧丁倒是表現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說:“反正你也隻會幫倒忙,沒有你或許我還落得清靜。”

這時月舞天也幫口說:“反正這一切的開始都有征兆,在這之前,你不需要過度擔心吧。”

看著奧丁跟月舞天毫不關心的態度,一想到月舞天的道仙靈體——零既聽話又可愛,而且還有著月之痕跨越空間的特殊能力,相比下來,自己的道仙靈體則是一本怪到不能再怪的預言書,魔術師楊忍不住感歎說:“唉!同樣是道仙靈體,怎麽差這麽多!”對魔術師楊的抱怨,奧丁不以為然的說:“要是這道仙靈體的預言準確度夠高,讓你早一步提前做下預防,這還不好嗎?”奧丁雖然說得沒錯,但是魔術師楊也有自己的想法,礙於奧丁陰晴不定的心情,魔術師楊嘴巴不說,心中卻暗罵:“連全知智慧都無法完全解讀出的預言,這鬼預言誰看得懂啊!要是每次預言都這麽怪,總有一天我會還沒解開這預言,就給這鬼預言搞到發瘋。”

而月舞天恍若看透魔術師楊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仙靈體的成長空間、特定習性或行為模式,這都隻有身為道仙靈體的主人才會知道,在我看來,預言書的預言應該有著固定的模式,相信隻要找到方法解開這篇預言中的暗示,日後定可循同樣方法解開其他預言。”

魔術師楊看了看書頁上的預言,再轉頭看漂浮在半空中的怪怪預言書,心中卻想到:“如果這道仙靈體預言這麽準,性情又是跟我同一個樣,那就有得我傷腦筋了。”

擁有全知智慧的魔術師楊,有著與特亞修截然不同的狡猾心機。

特亞修的智慧,來自過去累積以來的無數經驗,對貫徹自身天命的特亞修而說,千機算盡,哪怕是最後要賠上自己的性命,特亞修也不會有半點的後悔。

而魔術師楊的狡猾,則完全來自於自己私心的考量。

對他而言,要想在雲夢大陸平安的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逢迎、欺騙與偽裝,而也就這六字生存要訣,造就了他裝瘋賣傻、搞笑無能的假象。

雖然在古斯高城一役中,魔術師楊曾被特亞修設計推下城去,不得已之下,在世人麵前展現了無人能及的魔法牌實力,但是特亞修最後還是顧及了魔術師楊的生存原則,利用淩方的箭,讓魔術師楊得以現在世人所認知的形象繼續活著。

現在有了道仙靈體,對魔術師楊而言,預言書的出現,雖然一如奧丁所說可以提早預知未來的危險,但是另一方麵,卻也讓魔術師楊本身的能力極限、還有他心中的計畫,毫無保留的**在每篇預言之中。

隻是諷刺的是,對預言文中所透露的訊息,奧丁能在短短時間內解開,然而魔術師楊的全知智慧,卻反而成為解讀預言的最大障礙,因為這在奧丁眼中再簡單不過的預言文,魔術師楊反因為擁有全知智慧,不自覺的把這原本簡單的預言整個複雜化,徹底應驗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

此時此刻,除了魔術師楊的道仙靈體預言書外,同樣在希特這邊,也因為蘇夢的道仙靈體的誕生,而正延燒著女武神的怒焰。

“你這白癡,還不跟我說清楚為何我的道仙靈體會是這模樣,如果你不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就算你真是天才,我也打得你變白癡!”蘇夢卷起袖子憤怒叫著,一頭紅發、冒火的雙眼,周圍的景象,更因為體內溫度不斷攀高而整個扭曲。

情況演變成如此,是希特當初始料未及。

看著蘇夢的道仙靈體,希特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解釋,再看著蘇夢氣炸卷起袖子做勢要揍人的模樣,希特臉上表情看起來是驚慌,其實心裏是大笑到都快翻過去,要不是礙於蘇夢那雙眼冒火,一副要把人碎屍萬段的模樣,希特還真想不顧形象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滾著大笑。

比起自己或是月舞天的道仙靈體,蘇夢的道仙靈體,大致看來也是正常隨處可見的動物,隻是這隻動物多了些東西,雖有著蘇夢的特質,然而眼前這主人與寵物的搭配看在希特眼中,卻是可笑極了。

“其實這隻小動物也不錯啊,看它雙眼冒火、殺氣騰騰的模樣,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唉唷!”為了撫平蘇夢的怒氣,希特嚐試安慰的說著,隻是話還沒說完,蘇夢的重拳卻已經不客氣的揮來,希特又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給蘇夢一拳打飛出去。

蘇夢一拳得手,下一拳又快速補上,這由憤怒的女武神所揮出的連環快拳,打得希特慘叫連連,毫無還手餘地。

好不容易蘇夢終於打累了,停下了手,看著傷痕累累躺在地上哀號不斷的希特,蘇夢餘怒未平的罵:“你竟然說我跟豬長得一模一樣!你找死啊!”趁著蘇夢稍做喘息的時候,希特一邊喊痛一邊撐起身體,麵對著雙眼冒火的蘇夢,希特賠著笑臉解釋說:“不不……它不是普通的豬,是可愛逗趣又愛生氣,有翅膀的飛天小山豬!”一如希特所說,蘇夢的道仙靈體正是一頭嘴邊突出兩根小小尖牙,背後長著一對小翅膀,突出的豬鼻頭還不斷噴著小火的飛天小山豬。

遺承著蘇夢火爆的個性,這飛天小山豬雙眼與蘇夢一樣都帶著明顯的怒意,也比起一般道仙靈體剛孵化出來虛弱的模樣,顯得格外有精神。

希特一邊對蘇夢賠笑解釋,一邊偷偷看著蘇夢,與飛在蘇夢身旁的噴火飛天小山豬。

這同樣冒火憤怒的主人與寵物,讓希特終於再憋不住笑,竟就當著蘇夢的麵,抱著肚子不要命的大笑起來。

而希特這一笑,自然也為自己帶來淒慘的下場。

最後當蘇夢帶著趕都趕不走的噴火飛天小山豬氣衝衝的離開,奄奄一息躺在房內的希特,已經斷了好幾根肋骨,全身好幾處骨折,如果不是身為天才魔導士的希特有中級以上的治愈魔法,現在上古神兵戰士又要再多添一名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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