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長津湖開始

第1章:覺醒年代!

一個沒有精神的人,是心靈荒涼的人。

一個沒有精神的民族,是前程暗淡的民族。

……

“先走,別在這邊停留,那些人做在道上的生意,跟道上的人有關係,佤邦又是一個黑白通吃的集團,想要追查我們,動用黑力量是必然的。”

夏遠思索,睜開眼睛:“新多雖然挨著邊境,但是太過於落後,在這裏做生意,必然要接觸我們不想要接觸的,除非是去甸緬的比較重要的城市。”

“仰光。”胖子說道:“我對甸緬的了解隻有仰光,那邊的華人很多。”

仰光是甸緬繁華城市之一,也是比較出名的城市,在仰光有華人二十多萬之多,這些華人是有遠征軍的後代,也有七八十年代出國淘金者,留在了國外沒有回去,時境變遷,他們也在甸緬紮根,開始學甸緬語,用甸緬錢,說甸緬話。

而胖子對甸緬的了解就是仰光。

仰光是夏遠比較熟悉的一個城市,在我的團長世界裏,他曾經抵達過仰光,遠征軍戰事失利,就沒有在那邊久待,就撤退了。

“仰光距離這邊太遠了吧。”瘦子說道。

夏遠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他道:“我還要找人,不能去仰光,仰光太遠了,我需要在佤邦附近的一個城市落腳。”

光頭道:“對呀,遠哥是來招人的,對了遠哥,你要找的人是在425園區,我們離開佤邦,會不會更難尋找了。”

夏遠道:“佤邦集團跟當地的私人武裝,跟公局都有關係,我們不離開,估計用不了多久,佤邦集團就會對佤邦進行搜查,我們要等到風頭過去之後,在進入佤邦,此前先在佤邦附近的城鎮落腳就行。”

瘦子突然道:“我們去南都,南都距離佤邦五十多公裏,驅車兩三個小時左右就到了,而且南都也算是比較富有的城市。”

胖子驚愕道:“你在哪裏弄得地圖?”

瘦子說道:“就超市的牆壁上啊,你們沒有看到嗎?”

眾人搖了搖頭,瘦子攤攤手,說道:“好吧,我以為你們看到了。”

夏遠突然發現這瘦子還是個人才,拿過地圖看了眼,佤邦向下確實有一個大城市,距離佤邦不過五十多公裏,相比較新多,南都更加繁榮,機會更多,而新多地理位置雖然好,但缺少發展的機會,除非接觸灰色產業。

他並不想接觸這些灰色產業,一旦接觸了,就像是泥潭一樣,會深陷進去,無法脫身。

而實際上,就連夏遠也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麽,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買一部手機和一張電話卡,能夠和家裏人聯係,自己失蹤了十幾天,家裏雖不會過問,但這麽長時間不跟家裏聯係,家裏多少會想自己這段時間在做什麽。

其次就是裴珊珊在家裏過得怎麽樣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臨近傍晚的時候,終於抵達了南都,由夏遠帶領著三人,憑借著在425園區學習的緬語,夏遠也能跟地方人進行簡單的交流,四個人花了兩萬緬元租了兩間簡陋的房間,以此當做落腳點。

夏遠自己一間屋子,三人一間屋子,由於夜晚他要進行穿越,也就沒有讓他們分出一人跟自己住,三人對這樣的方案也沒有疑問,他們潛意識中已經把夏遠當做自己的老大,夏遠說什麽,那便是什麽,至於吃住的地方,他們也不嫌棄,此前在425園區的時候,吃住條件可不如這裏。

已是深夜,在夏遠的隔壁卻是三個人憧憬著跟隨著夏遠的未來生活,胖子還在吃著已經過期的餅幹,味道有點怪,他還是吃的津津有味,瘦子則摸索著口袋裏的緬元,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光頭則跟他們聊著天。

“從裏邊逃出來了,簡直跟做夢一樣,老子現在都還沒有緩過這股勁兒呢,好像還是在425園區一樣。”

光頭翻個身,看著吃了一嘴餅幹屑的胖子,說道:“你丫的就知道吃,說說。”

胖子嗝了聲,“說啥。”

光頭:“說說你對遠哥的看法呀?”

胖子吞咽掉嘴裏的食物,沉吟些許,又咬了口餅幹,隨意的說道:“能有啥看法,遠哥是一個有抱負的人,武力又強,我們跟著他,哪怕不能夠大富大貴,但至少這輩子會餓不著。”

光頭又問瘦子:“你呢?”

摸索緬元的瘦子扭頭,咧著嘴笑:“沒啥看法,就倆字,牛閉!”

胖子感覺到光頭心裏有想法,就問:“咋啦,你心裏有想法嗎?”

光頭沉吟道:“遠哥救了我們,讓我們少受到這麽多虐待,就是這輩子做牛做馬都不能報答他對我們的救命之恩,沒想法是不可能的,遠哥實力這麽強,我們三個不能拖後腿,不能什麽事情都讓遠哥出力,而我們什麽都不做。”

胖子愣了下,咀嚼的動作停頓,扭頭看著光頭:“你開竅了?”

光頭額頭升起三道黑線:“滾,你才開竅了,難道你想一直當一頭豬嗎?”

他又看著瘦子:“你總不能當一個竹節蟲吧?”

光頭沉思說道:“我想跟著遠哥練武,他是個練家子,我能看出來,你沒看到遠哥的爆發力,能把坤哥一下子撞死,這種爆發力,你覺得泰森能把一個人撞死嗎?我不是說用拳頭糊腦袋,而是用肩膀,用肩膀去撞,我崇拜李小龍,但我感覺李小龍應該也不能做到這樣。”

胖子放下手中的餅幹,擦掉嘴巴上的餅幹屑,說道:“一個人能夠對付十三個手拿電棍和警棍的看守,將十三個人全部撂倒在地上,你是不知道,那一腳直接把人的骨頭踢斷,那一拳糊在對方的腰部,聽見那肋骨斷裂的聲音沒有?李小龍和泰森來了,對付四五個可以,對付十三個,夠嗆。”

他雙手比劃著夏遠的動作,顯得十分滑稽,卻擋不住他那眉飛色舞的神情,“他太厲害了,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要尿了。”

他激動地從**爬起來跑到外邊走廊上的公用衛生間裏撒尿去了。

光頭看著瘦子,“胖子一直都是這樣嗎?”

瘦子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以前跟他接觸不多。”

“哦。”光頭摸了摸光潔的腦袋,腦海裏浮現在走廊上戰鬥的畫麵,咧著嘴嘿嘿直笑:“奶奶的,我要是有這麽厲害就好了,什麽看守、鵬哥,老子一拳一個,全特碼給撂倒了!”

瘦子不忍心打擊他,卻還是很直白的說道:“行了,別yy了,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好的,等安穩下來,咱倆一塊去找遠哥,我也想練武。”

光頭看著瘦子,問他:“你有啥理想不?”

瘦子摸了摸腦袋,想了想,想到了口袋裏的錢,思索著:“我想做一個扒手,呸,不對,是刺客,我找到了我的理想,摸屍體,拿走他們身上的東西。”

他把自己口袋裏的錢取出來,說道:“看,這就是我從他們身上摸到的錢,還有一塊手表,雖然是個便宜貨。”

光頭光潔的腦門上升起三道黑線,感覺胖瘦這兩個家夥就跟一個臥龍和鳳雛一樣。

“你倆可別坑了遠哥。”

瘦子道:“怎麽可能,我隻是在今天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樂趣,不會影響遠哥的。”

“希望吧。”

沒一會,胖子跑過來,一臉嘿笑:“光頭,啥時候去找遠哥,我也想學武。”

正打算睡覺的光頭扭頭看了眼胖子的體格,用頭枕著手臂,說道:“你丫的這麽胖,能行嗎?”

胖子道:“怎麽不行,看著一身天然的護甲,你不覺得很厲害嗎?老子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坦克在前方衝鋒。”

“得了吧,一槍就倒了,還天然的護甲。”

光頭懶得跟他倆聊天了,感覺再聊下去,自己的智商會出問題。

……

晴空萬裏,陽光明媚。

群山之中,高低草屋錯落有致,長時間營養不良而導致麵色蠟黃的農民在田間勞作,麵朝黃土背朝天,盯著灼熱的陽光,**著上身,穿著一條黑色短麻布褲子,光著腳踩著滾燙的地麵,奮力的揮動著手中的農務工具,汗水順著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田地間。

村中,赤腳、膚色黝黑,餓的皮包骨的孩童奔跑嬉戲。

“滾開滾開!”

遠遠地就聽到有吆喝怒罵聲傳來,赤腳孩童一哄而散。

迎麵走來一群背槍男人,肩扛四台大轎子,從村口進入。

村子間,有一幢高低瓦舍,西北南三間房,大門朝向太陽初升的方向,進入的人雖穿著粗布麻衣,卻麵帶紅潤,腳上穿著鞋子,甚至背後扛著槍,他們抬著一個轎子在門口停下,轎子上下來一中年男人,身穿錦袍,頭戴氈帽,手持一根楠木拐杖,後有三個轎子相繼停下,從轎子上下來三名年輕女子,依偎在中年男子身旁。

老管家迎麵走出來:“老爺,您回來了。”

中年男子問:“今年收成可好?”

老管家歎息搖頭:“雖好,但縣城裏要求今年的稅收翻倍。”

中年男子點上煙,“不止吧,我剛從縣城回來,那邊要求的稅收已經交到了兩年後,要一次**清。”

老管家的手在輕輕地顫抖:“兩年,兩年後……這,這要死很多人啊……”

中年男子道:“顧不得,今年稅收加倍,收糧的時候告訴收糧的人,缺斤少兩的,直接打,把手腳打斷。”

老管家嘴唇囁嚅,中年男子盯著他:“我有夏家上下幾十口人要養,我也很難,而且這是上邊的政策,與我無關,你且去辦。”

老管家低下頭:“是。”

農收無疑是最繁忙的,卻也是讓農民最高興的,農收過後,隻要繳納部分糧食,剩下的糧食可以讓他們一家人吃飽飯,甚至節省點吃,來年還有餘糧,把餘糧存起來以備應急之需。

舊時代的生活艱苦,農民以苦中作樂。

然而,今年似乎並不順利,天氣炎熱幹燥,沒降下一滴雨水,田間地頭糧食減產,地主的老管家卻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地主要求今年繳納的糧食翻三倍,如此消息將剛過農收的農民壓得喘不過氣,一天時間,整個村子的頭上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一般,到了晚上家家戶戶的男女躺在**,一宿睡不著覺。

一段時間之後,地主開始家家戶戶的收糧,一些人把家裏所有的糧食,甚至以前存的餘糧都交了依然有空缺,地主可不會對那些沒有交夠糧食的村民人仁慈,當天晚上帶著人就闖進家裏,對其進行毆打,夏三家的地少,糧食少,所有糧食都交了,也沒能夠交夠,當天晚上一群人踹開大門,對夏三和其老婆進行毆打,夏三當場被打死,其老婆被打成了瘋子,十一二歲的孩子被抓走賣掉。

鄰居聽到隔壁的慘叫,也不敢出來看,這是地主的人在打人,每年這個時候,村子裏很多沒有繳納夠糧食的都會慘遭地主毒打。

第二日,夏三家的慘狀並未激起村子裏其他人的憤怒,隻少帶著同情和麻木,對生活的麻木,對未來的麻木。

沒隔幾日,夏三家就逐漸被人淡忘掉,村子裏多了一個瘋女人,晃晃****,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村子,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死在了某個角落,僵直、發臭,也沒人理會。

夏三的家被地主帶著人拆了,有用的、值錢的全部都收走了,隻留下一個破爛的房子,逐漸的荒廢掉,低矮的房子還證明著這裏曾經有人居住過。

又過了幾年,村子裏又多了一個瘋孩子,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在村子裏乞討,村民從這個瘋孩子臉上看到了夏三的影子。

“夏三的兒子逃回來了。”

“噓,別亂說。”

遇見瘋孩子,村裏的孩童欺負他,打罵他,瘋孩子也不還手,隻是嘿嘿的一個勁兒的傻笑,孩子們叫他‘傻子’,夜幕降臨,他就睡在田地裏,天為被,地為床。

翌日清晨,他坐在田埂上,看著遠處的村落,時不時的低頭歎息,眼眸中帶著隻有成年人的睿智。

“一個落後、貧窮的舊時代嗎?”

從家破人亡到流落街頭,夏遠感慨命運的唏噓,又對係統穿越時的身份安排多了幾分新的思考,原來也會穿越到瘋子身上。

【任務:覺醒年代!】

【叮!進入任務世界,獲得身份:流落村頭的傻子!】

“覺醒年代……”夏遠思索,看著遠處的村子,隱隱覺得所謂的‘覺醒’,是要覺醒的什麽。

農民的麻木,社會底層的麻木,麵對地主的欺壓,卻認為這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他們就像是地主的牲畜一樣,任由鞭子落在身上,明知道疼,卻連反抗也做不到。

麻木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身體,還有思想上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