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洗蕩匪巢
劉倚玉本是留著這顆彈丸對付唐三江的,那老莫突然竄出來搞局,隻好把這顆彈丸賞給他了。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任何武林高手都不能把眼睛練到不怕攻擊的程度。唐三江也好,老莫也好,若閃避不了劉倚玉的彈丸射擊,隻有挨打的份兒。色是頭上一把刀,唐三江和那老莫都完美詮釋這句俗話,他們都好色不要命,見了女人如逐血的螞蝗,不顧一切向前衝,結果到頭來栽在女人的手裏。
現在,劉倚玉有拿著剛阿寶刀的徐鳳儀在前頭掩護她射擊,她可以好整以暇地使用彈弓發射彈丸,對付這幫曾經欺負女人所向無敵的地痞流氓,讓他們吃盡苦頭。唐三江、老莫以及他們帶來這幫兄弟,一向欺負女人得心應手,這回被一個女人壓著打,打得抬不起頭來。他們當然不服氣,他們當然想掙回這個麵子。於是那些小子們前仆後繼向劉倚玉發起衝擊,企圖倚仗人多勢眾,把劉倚玉拿下來。不過他們永遠衝不過徐鳳儀這一關,更不用說教訓劉倚玉了。
徐鳳儀用剛阿寶刀替劉倚玉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劍網刀牆,讓這夥地痞流氓止步於他麵前兩三丈距離之外的地方,給劉倚玉創造一個從容射擊的空間與時間。這樣,徐鳳儀擔起防守掩護的責任,劉倚玉可以隨心所欲實施攻擊,愛打誰就打誰,愛打哪就打哪。一男一女,一守一攻,幾可稱之為完美組合,發揮出他們最強的實力。
照理,對手的頭領都被劉倚玉整成獨眼龍了,這夥地痞流氓應該知難而退。可煞也奇怪,這班蠢貨就是不退,隻不過是圍而不攻,僅僅把包圍圈擴大一圈而已。就象非洲草原上一群仗著數量占優的野狗,遇上比它們強悍的死對頭獅子,也堅決頂住不退。徘徊在獅子身周,不斷發動偷襲,從獅口中奪食,企圖僥幸繳利。
“你們搞什麽名堂,還不趕緊給我滾遠點!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蠢貨,我隻好逐你們所願,射穿你們的狗頭,讓你們徹底開竅!”劉倚玉生氣了,把彈弓對準一個麵相憨乎乎的小子喝道:“蠢貨,還不滾遠點!你想跟本姑娘耗到什麽時候?”
那憨貨叫朱蝦,是個缺根筋的二百五,可謂又蠻又可惡,不知好歹,不知進退。他聽到劉倚玉對他嗬斥,樂嗬嗬逐道:“老大叫我們幾個兄弟抓你回去唱歌,唱完歌再跟客人睡覺,讓你替我們兄弟賺錢,咱兄弟抓住你就有錢花,你叫我有錢不賺滾開,你以為俺是傻瓜呀?抓住你俺數錢數到手軟,身上火氣太盛時還可以拿你泄泄火,有這麽多好處,值得老子拚命上了。不拿下你,老子死也不退!朱阿二,朱阿三,咱們兄弟一齊上,拿下這娘們來,有錢同花,有福同享。衝啦!”
“有!”“偶來了,抓狐狸精咯!狐狸精好騷哦,夠勁,偶喜歡!”朱阿二和朱阿三齊聲答應,各據方位,對劉倚玉虎視眈眈。如果朱蝦是二百五,朱阿二就是一百五十了,而朱阿三更是等而下之,是一百二十五,一蟹不如一蟹。梟龍幫招收這麽多蠢貨作打手,就是看好這些蠢貨容易利誘,且憨不怕死。這幾個要錢不要命的蠢貨,你就是花十兩銀子叫他們挖個坑,然後又叫跳下去把自己埋了,他們也幹。
“別管那男的,抓住那女的再說。你立頭功,咱們讓你拔頭籌,先上這女。咱們人多,不要怕,衝呀。”老莫捂著熊貓眼,站在這些人後麵向朱蝦許諾道。他鼓勵別人衝鋒陷陣,自己卻躲在後麵光動嘴巴不動手,倒也是一個善於支使人的口強坐大的頑主。
劉倚玉聽到老莫還教唆手下捉拿她,氣得幾乎發癲,喝聲:“你都瞎眼是不是,姑娘手下留情,你們還不知死活,你們沒救了,去死吧!”劉倚玉言訖,毫不猶豫把彈子射向老莫臉上。這一粒充滿憤怒的彈丸威猛絕倫,夾雜勁風,力量足以貫穿磚塊瓦筒。那老莫聽到風聲,急忙縮頭閃避,隻聽拍的一聲,彈丸正中他眉心,鮮血四濺。劉倚玉這一發彈丸勁力不小,又兼命中預定目標,一下子就把老莫打趴在地。老莫捂著雙眼在地上亂滾亂嚷,這一下夠他遭罪了,雙眼就算不全瞎掉,視力也大為受損,成為一個廢物,以後他就算想作惡也不能隨心所欲了。老莫也真強惲悍,就算被劉倚玉打瞎了眼,口中仍然是罵不絕口:“我靠,騷狐狸,別讓我抓住你,我會讓幾十個兄弟一齊伺候你,哼,你等著吧!我絕不饒你………”直至劉倚玉再發一粒彈丸,打下他兩顆門牙,他這才勉強收聲。
劉倚玉搞掂這老莫,看見朱蝦還是象頭莽撞的野牛一樣徑直衝過來。劉倚玉用彈弓對準那憨貨的腦袋喝道:“你再過來,我就射瞎你狗眼。”朱蝦聞言用手半遮掩著臉龐,心想這樣你射不中我的眼睛吧,我還怕你甚麽?雄赳赳,氣昂昂,繼續一往無前地挺進。
“到底是什麽東西主宰或控製著這些渾蛋象飛蛾撲火一般不要命地向她撲過來呢?”劉倚玉很是納悶,頗有一種抓破頭皮也搞不明白的困惑。忽然,她發現朱蝦的胯間好象有隻小老鼠在裏麵亂竄亂晃,似乎想衝破衣褲的束縛出來找吃一樣。朱蝦那雄起的地方,深深吸引住劉倚玉的目光,那情形深深的刺激她的神經,也使她恍然大悟,原來這夥蠢貨的邪惡源動力在哪裏!那種肮髒的不受控製的邪惡欲望在哪裏發動以後最終使人變成不可理恕的禽獸。雖然劉倚玉不是心狠手辣的惡婦,但她畢竟是弱質女流,在強敵麵前必須采取有效措施打擊敵人才能自保防身,自然就不會深思熟慮才出招。她既然洞察對手防守最簿弱的地方,知道打擊這個地方最有效,她當然毫不留情瞄準對手那個地方發起致命的打擊。
啪的一聲,捂著臉龐衝鋒的朱蝦象受傷的惡狼般蹦跳起來,馬上把護住眼睛的手改為保護**。不過來已不及了,早見他褲襠正中布料上現出一處被彈丸打中略顯灰色的凹陷小坑。劉倚玉這顆不長眼睛的彈丸顯然是命中朱蝦的要害部位,可以說是不容置疑地命中他的鴨蛋了。隻見朱蝦捂著下部,臉色由紅轉紫,殺豬一樣嚎叫著,轟然倒地。他倒地之後還滿地打滾,成為飯店的義務清道夫,把本來充滿食物殘渣的地麵蹭得幹幹淨淨。
朱阿二和朱阿三嚇了一跳,他們本來也模仿朱蝦遮掩著臉龐疾衝過來,他們原本以為他們隻要保護著眼睛就毫無破綻了。彈丸又不是刀子,怕他什麽呢?打中身上頂痛一陣子而已,根本無傷大雅,老子又不是不經打的小麻雀,豈會怕你小小一粒丸?那知劉倚玉的彈丸不僅可以打瞎眼睛,還可以打“鳥”,那就非常恐怖可怕了。朱阿二、朱阿三他們都嚇得魂飛魄散,緊緊護住**,夾著屁股,不敢動彈了。
你護住**之後,就顧不上眼睛了。看見朱阿二顧此失彼,臉部門戶大開。劉倚玉狡黠一笑,啪的一彈弓,又射中這貨圓睜著的左眼。“啊!”朱阿二怪叫一聲,立即轉身就跑。眼睛被擊中,身體很難保持平衡,步履蹣跚的跑不上幾步,一頭栽下去,趴在地上叫苦不迭。
朱阿三一手捂著臉部,另一隻手護住**,心想這一下你拿我沒轍吧?哼,我才不怕你,老子這下完美防守,無械可擊了。隻見劉倚玉拉滿一弓,彈丸勁射而出,那彈子不射朱阿三眼睛和**,卻直奔朱阿三的膝蓋骨。隨著一聲彈丸炸開和骨頭碎裂的悶響,朱阿三也跪下來了,表示對劉倚玉的彈弓絕技徹底服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夥地痞流氓大多數人被劉倚玉的彈弓絕技嚇呆了,動都不敢動。劉倚玉冷笑了一聲,道:“你們誰不服,有膽的過來砍我一刀試試?要是誰敢再亂動,莫怪我心黑手毒,射瞎你的狗眼。”有個心存僥幸的大漢從背後提刀撲了過來,想暗地裏偷襲劉倚玉。劉倚玉看也不看,突然反手拉弓射出一粒石子。“當”的一聲,石子不但擊落了那漢子手中的刀,還劃傷了那漢子的鼻梁。大漢仰躺在地,怎麽也爬不起來。
唐三江率先轉身跑了,那老莫也被幾個手下攙扶起來,狼狽逃竄。
“怎樣結果這些畜生,用彈丸射傷他們,還是刀劍剁了他們?”眼見勝券在握,劉倚玉征求徐鳳儀的意見。
徐鳳儀向一個跑在後麵的歹徒扔出一張板凳,把那家夥打翻在地,看著那家夥狼狽不堪的掙紮逃命,自言自語:“在戰場上,敵人放下武器,不打算抵抗了,你還虐殺對手的話,不會覺得很有趣吧!”
“這些畜生太可惡了,他們行為這麽囂張,肯定幹了不打壞事,怎可以輕易放過他們?”劉倚玉一邊拉弓射擊,一邊憤怒地表達自己追擊窮寇的強烈願望。
“他們是畜生,我們是人,難道人也跟畜生一般見識?”徐鳳儀微笑說,收刀入鞘。怎樣對付這夥四散而逃的地痞流氓,他確實是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
“你們做好事就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順便端了他們的巢穴吧!”一個群眾跑出來拉著徐鳳儀的手急切地說,“這梟龍幫分舵在南沙鎮中心的綠柳街,這些惡霸坑蒙拐騙許多外地女孩子集中在這綠柳街,強逼她們賣笑接客,已害死好幾個女孩了。”
“有這種事?豈有此理!老鄉,請你帶路吧,我們去掀翻他們的老窩。”劉倚玉一聽梟龍幫坑蒙拐騙婦女賣笑接客的事就起了義憤,急不可待請那個群眾帶路去洗蕩匪穴。她一個過路女子唱首山歌就惹來這麽大的麻煩,她可以想象得出被梟龍幫匪徒控製的姐姊命運有多淒慘。這種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就不會放任不管。況梟龍幫已欺負到她頭上,她可不是被打也不敢還手的軟骨貨。有人敢動她,她就十倍報複動她的對手。劉倚玉就是這種敢作敢當的性情中人。群眾見劉倚玉有拔刀而出打抱不平的勇氣,當仁不讓,就帶著劉倚玉和徐鳳儀穿街過巷,趕到綠柳街翠紅館中。
翠紅館是綠柳街最高最大的建築,樓高五層,占地數百坪。位於商道要衝,南下西上的客商都打從此處經過,生意十分火紅。翠紅館集飯店、住宿、賭博業務於一身,吃喝玩一條龍服務。梟龍幫從各地拐騙近數十多名婦女,集中在這裏賣笑接客。作為能替梟龍幫日進鬥金的翠紅館,梟龍幫也在這裏下了一番力氣經營,僅護館武師就有一百多人。唐三江和老莫他們僅是翠紅館其中的一部分打手而已,也就是說梟龍幫在蕪湖分舵的精銳人馬並未傾巢而出。以劉倚玉和徐鳳儀兩人的力量,就算他們神功蓋世,也不可能徹底掀翻翠紅館,至多在翠紅館製造一場混亂而已。
果然,那名群眾才把劉倚玉和徐鳳儀帶入翠紅館,沒走幾步,馬上遭遇到數十個護館武師的圍攻。群眾在片刻之間被砍倒,倒在血泊之中。眾武師不斷洶湧過來。麵對強敵,徐鳳儀也沒急著跑路,卻用剛阿寶刀在地麵畫出一個大圈/圈來,他與劉倚玉就在圈/圈中站著。
眾武師對徐鳳儀這種反常的行為舉止也感到不可思議。真古怪,這傻子搞什麽鬼?
盡管劉倚玉和徐鳳儀藝高膽大,眾武師也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威懾和壓力。劉倚玉麵對上百個圍繞在她四周如豺狼般嚎叫的惡棍,心中其實也是惴惴不安,十分害怕。眾武師對好象對劉倚玉和徐鳳儀蠻蔑視的,他們認為自己一方人多,穩操勝券,他們並不急於動手。
徐鳳儀對這些護院武師也很了解,一個單獨行動的武師並不可怕,但共同進退的武師就非同小可。武師一向曉得抱團協力,對敵人都是群起而攻,即使是世外高人也對這夥慣於抱團協力的武師也忌憚三分,不敢跟這些武師發生正麵火拚。
這些護院武師看見徐鳳儀用刀在地麵畫出一個大圈/圈來,自然也覺得很奇怪,他們觀望並研究被困在垓心的徐鳳儀,畫出一個大圈/圈代表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個大圈/圈是一道結界?闖不得的?這些家夥快忍不住了,都衡量著該不該對徐鳳儀發動攻擊?
“你在地麵畫出一個大圈/圈來逗爺玩麽,這是什麽意思?給點提示行不行?”一個武師看不懂徐鳳儀到底搞什麽鬼,嘖嘖稱奇。
“這是你們的墳墓!闖進來者死,別說我沒有給你警告。”徐鳳儀麵不改色對那武師說,“讓路吧!我發覺我錯了,你也讓我退一步。”
什麽不好玩,跑到梟龍幫蕪湖分舵出風頭就是你的錯了。眾武師向徐鳳儀和劉倚玉一步步壓迫過來。有個武師象餓狼一樣凶猛,縱身跳到半空,在離地至少有丈餘多高的距離,居高臨下,一刀劈了下來。帶著似血殘陽反光的大砍刀,閃耀著一抹妖異的朱紅光暈,象一道閃電劈向徐鳳儀身上。
這個武師跳得高劈得準,顯示他有高超的刀法技能和勇不可擋的銳氣,隻能用神勇這個名詞形容他。但他跳得高劈得準又有什麽用呢?徐鳳儀手中的剛阿寶刀比他的大刀長,隻要徐鳳儀把手中的刀高高舉起,這個勇氣可嘉的武師在無所憑借的空中就可能會象自殺一樣跳到徐鳳儀高舉的長刀上,結果被徐鳳儀串香腸一樣串死。這個道理發起攻擊的武師明白,徐鳳儀也明白。可這個武師為什麽進行自殺性攻擊呢?因為他吃準徐鳳儀不敢用這招兩敗俱傷的打法跟他同歸於盡,作為一個自由落體,武師帶著慣性力量的身體最終連刀帶人向徐鳳儀壓下來,不要說大刀可以把徐鳳儀劈成兩半,就算是用身體也可能把徐鳳儀壓個半死。
“找死!”徐鳳儀猛喝一聲,聲振屋宇,回聲環響四野。拖刀向前疾衝,迎上向他直砸下來的武師,掄刀向上猛力一劈,一個半月光弧在他頭頂呈現出來。那屏幕似的光弧無堅不摧,象空中劈竹筍一樣輕鬆,將那武師的身體一分為二,左半邊身體落在徐鳳儀左側三丈之外;右半邊身體落在徐鳳儀右側三丈之外。由於武師的身體被利刃分開得太快了,徐鳳儀的刀沒有染上一絲血跡,身上也沒有沾上一點血汙。殺人不見血,分屍如砍瓜切菜,這剛阿寶刀也夠恐怖了。
眾武師嚇了一跳,先前衝鋒的人紛紛收煞腳步,象狗一樣夾起尾巴開始撤退了。他們本來以為徐鳳儀裝神弄鬼在地麵畫出一個大圈/圈來並宣布哪裏是生人勿近禁地是嚇唬人而已,現在他們驀然發覺,徐鳳儀不是嚇唬人傻瓜,他們自己才是不知死活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