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愛情

第七十七章 短兵相接

當靜宜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雷少晨,小言馬上扶住靜宜,說:“你剛剛清醒過來,小心點,不要動了胎氣。”

靜宜也顧不得那麽多,著急地問:“少晨他怎麽樣?”

小言輕輕地笑笑:“看你著急的,他沒事,失血過多,暫時昏迷過去,傷口包紮好了,縫了5針,現在就等著他醒過來。”

聽到他沒事,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轉而想起林曉楠,低聲問道:“林曉楠,她沒事吧?”

“目前警方正在尋找她,本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都沒有料想到,我們忙於照顧你和少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報警,但是據趙一廷說,後來楊一丹不顧關一洋的阻攔,還是報了警,目前警察正在逮捕林曉楠,至於要怎麽處理要看少晨的意思,如果他要追究的話,估計曉楠逃脫不了,哎,我都不明白,怎麽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瞬間,當時大家都嚇傻了,反應不過來,你知道我看到她衝過去拿那把刀的時候,我有多震驚嗎?不過沒有想到刀子會刺進雷少晨的身體,意外實在是讓人始料不及,幸好雷少沒事,不然林曉楠要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小言說起昨晚的事情,一陣後怕。

靜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你說,如果當初我們把那些情況告訴林曉楠,事情會不會不至於變成這樣?”靜宜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淡然地問。

小言茫然地搖搖頭,說:“或許這都是命吧。”兩個曾經相愛的人,到了刀光劍影、你死我活,針鋒相害,口不擇言,甚至不惜說出對方的致命傷,這是何苦呢?哪怕現在不愛,哪怕曾經的甜蜜幸福早就被生活磨平、**退卻剩下冷淡剩下忍耐,可是至少為對方保留一絲尊嚴,踐踏曾經相愛的人,其實就是在變相打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醜陋卑劣展現給眾人看罷了,醜陋卑賤的心才會吐出詆毀揭露他人傷疤的話。

如此肮髒的嘴臉,或許挨上一刀,眾人應該鼓掌叫好!

隻是法治社會,殺人償命,傷人法懲,林曉楠這樣的小女孩如何與強大的法律對抗?或許,一開始,她就輸給了這場愛情,賠了青春、輸了幸福。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靜宜起身說道:“你還是陪著我去看看少晨吧。”心裏始終放心不下,那麽長的一把西瓜刀插進去,就算不死必有大傷,雖然目前雷家人避她不及,但名義上她還是雷少晨的妻子,少晨受傷她不聞不問,隻會讓大家對她的誤會更深而已。

小言尷尬地愣了一會,終究還是歎了口氣:“靜宜,現在張欣夢在照顧雷少,要不你還是等晚一點再過去吧。”她昨晚過去看雷少晨的時候,多多少少從張欣夢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原來靜宜被他們趕了出來,難怪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虧她還蒙在鼓裏,以為靜宜隻是掛念少晨才悶悶不樂,她這個姐妹當的實在有愧。

靜宜動作一頓,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小言無奈地點點頭,默認。一時之間兩人相顧無言,這豪門的婚姻,想必隻有當事人明白這個中的滋味,靜宜嫁過去短短幾個月,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夠多了,有時候,她真的很內疚當初的決定,如果不是她從中推波助瀾,或許現在的靜宜還是那個單純開心的小女孩,可是正因為自己的天真,把好朋友推入了這個是非的火坑,三天兩頭的災難、受傷、詆毀、現在又趕出家門,如果換作是她早就受不了這種待遇離開了,隻有善良的靜宜還在傻傻地希翼著、憧憬著,甚至善良到要為他們雷家生下孩子,可皮之不存、毛將附焉?沒有母愛的孩子生下來能健康地成長嗎?而且還有一個仇視靜宜的張欣夢!她就不信那個虛偽的女人可以偉大到把靜宜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

良久,靜宜淡淡地說:“那我們晚點再過去吧。”

時間一點一點地熬著,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時分,靜宜再也坐不住,怒氣衝衝地說:“走,不等了,現在就過去,他們在又怎麽樣?難不成我看自己的老公還得他們恩準?”說完氣衝衝地走出去,末了問小言:“少晨在哪個病房?”

“302.”小言回應道。

靜宜走出門口看了眼自己的病房門牌,她在201,那少晨應該在樓上,這麽想著急切地朝樓上走去,小言緊跟其後。很快就到了雷少晨的房間,房門虛掩著,靜宜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聲,便推開房門大方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的雷少晨,腹部上纏著白白的紗布,靜宜大步跨過去,走到他的床沿邊上,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慘白的臉,心裏一陣疼痛,平日裏威嚴霸氣的他何曾出現過這樣的臉色,雙眼緊緊地閉著,整個人似乎溫和不少,但是這樣毫無生氣的他,卻讓她無由來的擔憂,她寧願他幽深的黑眸透射出凶狠、霸氣、淩厲狠涙,也不願意他血色慘白雙眼緊閉地躺在這裏,看到他受傷,她的心止不住地跳,帶著不規律的頻率,反映出她內心深深的憂慮和忐忑不安。

正在靜宜沉溺在深情的凝視當中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女聲,打破她的思緒:“你來這裏幹什麽?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因為你,少晨他就不會受傷,他就不會躺在這裏,你滾!”張欣夢鄙夷地怒斥。

靜宜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張欣夢,此刻她實在沒有心力和她爭辯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冷傲淡然,似乎洞穿一切又似乎茫然不知所以。

張欣夢被靜宜看得忽然一陣發顫,輕輕地抖了抖身子,氣勢明顯弱了一些,但是出口依然鋒利:“看什麽看?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你做出那種盜竊之事,就應該有先見之明離少晨遠一點,品德低劣的人站在他的身邊不覺得羞恥嗎?要我是你,早就找跟繩子自我了斷了!”

靜宜冷笑一聲,問道:“請問你以什麽身份和我說這番話?現在我才是雷少晨的妻子,你,不過是世人眼中的第三者!”

“你....”

“你什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盜竊之事不過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戲,還有那場床/戲,不也是你精心設計的場景嗎?你騙得了雷少晨,可騙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等著吧,等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看雷少晨會怎麽收拾你!”靜宜冷靜地說出自己先前推測的話,等著看張欣夢的反應。果然張欣夢挑著眉,身子不自覺地向後傾了傾,似是要掩飾她的慌張,眼睛往上撇著,倨傲地揚起頭,冷笑:“這隻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話?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誹謗!”

“賊喊捉賊,你知道最後真正的賊會怎麽樣嗎?隻會死得更慘!”靜宜說完輕蔑一笑,目不斜視地經過張欣夢走出去,反正雷少晨已經看過了,看樣子並無大礙,再在這裏呆下去顯然並無意義。

“陳靜宜,你站住!”張欣夢大聲地喊著。

“我隻聽得懂人話。”靜宜得意地落下一句,心裏對於盜竊之事有了個譜,果然如她所料,是張欣夢布的局。

“我看你和家裏的那隻廢貓一個樣,裝模作樣罷了,仗勢欺人,可是它搞錯了,它隻不過是一隻畜生,竟然還敢偷吃我的燕窩,難道它不知道畜生吃不得人的東西嗎?”張欣夢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銳狂傲,眉眼大張,盆口大開,像一個失心瘋的潑婦。

靜宜一聽這話,心裏一沉:糟糕,她怎麽把彤彤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