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當年的陰謀3
泰勒和我當時緊張壞了。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貝拉,企圖把她從高樓的邊緣拉下來。可貝拉擦覺到我們的意圖之後,開始茫然地朝著後麵退去,我們隻能在距離她一米多的地方停下來。貝拉神色憂傷地望著我們,揚起頭來喝了一口酒,有點神誌不清地嚷著要見雷少晨,泰勒隻好打電話讓雷少晨過來,可是那邊的雷少晨卻嚴正地拒絕,貝拉看到泰勒的神情大概猜到雷少晨的答案,開始瘋癲地笑起來,這期間泰勒想乘機把她抱下來,卻都被貝拉擦覺到,最後,她望著我,哭得肝腸寸斷,一直說著對不起,最後,她神情嚴肅起來,要求泰勒娶我,如果泰勒不答應她就馬上跳下去,在那樣的情況下,泰勒隻好答應下來……那一刻,我的心都揪緊了,沒有想到,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掛念著我的事情……可更沒有想到,泰勒點頭的那一刹那她就朝著樓下跳了下去,泰勒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奔過去抓住她,所幸,泰勒抓住了她的腳……我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巨大的精神壓力讓懷著身孕的我暈了過去,可那一刻,我的嘴角是掛著笑的,心裏惦念著貝拉終於沒事了……可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被告知貝拉已經墜樓身亡……我始終想不明白,我當時明明看到泰勒已經抓住貝拉的腳了,怎麽還會墜樓身亡。身體還沒有康複,我就出院趕過去質問泰勒,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他說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抓住貝拉……後來我找了現場的人調查,卻意外發現現場的所有人都遭遇了意外身亡……
可真相是隱藏不住的。雖然現場的人都被清理了,但是對麵的大樓卻有人把這一切都錄了下來……那個錄下來的人,把視頻發給了我,十多年以來,我一直看這段視頻,總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講到這裏,安妮停了下來,嘴角淡淡揚起一抹微笑。
“真相是什麽?”靜宜緊張地追問。
“發給我視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想殺貝拉的人……”
“那你查出來他是誰嗎?”
安妮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貝拉知道他是誰,而且貝拉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所以他才要殺貝拉滅口。而在雷少晨生日那天晚上的事件,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人做的……”
“泰勒本來已經抓住了貝拉的腳,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貝拉拉上來時,他的手臂忽然被一顆子彈射入,他拚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貝拉拉上來,可是卻顯得力不從心,貝拉淡淡地笑著說了一段話,話的大概意思是,生日派對那天,她在房間被雷少晨……強/奸,替她報仇……”中間的那一段,由於角度的扭轉,我看不到她的口型,但是我揣測,那件事情應該跟雷少晨脫不了關係!我想泰勒一定比我更清楚事實的真相……”
“那想要殺貝拉的人,有什麽線索嗎?”
“查不到……”
“但是,我會幫助你離開這裏。”
“謝謝你!”
“不用謝,我隻是在守衛自己的幸福而已!你和貝拉長得很像!”
“嗯,上次也有一個女人這麽說,不過奇怪的是,她也說快和泰勒結婚了……”
“你說那個芭比狂安娜?她是我的妹妹……”
“啊?”靜宜驚訝的吐吐舌頭,這關係會不會太複雜?
“怎麽啦?”安妮追問。靜宜搖搖頭,道:“沒什麽,你們長得不太像。
“我們是同父異母,她長得像母親。”
“哦,原來如此。”靜宜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安妮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轉向靜宜說:“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去接孩子們,這是我的號碼,你記一下,有需要的時候聯係我。”
“恩,好的,謝謝你,再見。”靜宜朝著安妮淡淡地笑著。
送走安妮後,靜宜站在門廊前,看著她熟練地打開車門,揚長而去,靜宜陷入沉思。
同樣的一個故事,兩個版本。安妮的說辭比泰勒多了許多的細節,也讓事情更加撲朔迷離,真相到底是什麽?這裏麵,雷少晨到底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最後的那一場事故真的和他相關嗎?
還有,安妮和泰勒究竟又是什麽關係?
最後,貝拉死的時候,究竟說了什麽話?
那個視頻又是怎麽回事?
哎,好複雜啊,靜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揉揉大太陽,那裏似乎疼痛不已。
她邁進房門的那一刹那,泰勒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安妮和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隨便聊聊。”
“你說謊。”
“我沒有。”
“......”泰勒這回不說話,隻是盯著靜宜看,瞧得她心裏一陣慌亂。
“咳咳,那個你有兩個兒子,怎麽不告訴我?”
“怕你介意。”
“不會。”我又不打算成為你的誰,又怎麽會介意呢,靜宜心裏如是地想著。
可是泰勒以為她不介意這件事的意思是,她會和他在一起。
“靜宜,我們在一起吧。我覺得好累。”泰勒走到她的身旁,輕輕地抱著她。
靜宜有點不情願地閃了閃身子,無奈還是被他環住身子。
“那你的兒子怎麽辦?和安妮的婚禮怎麽辦?”
“我們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不可能的,我並不愛你。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裏一直隻有雷少晨。”
“他比我好在哪裏?”泰勒問得輕柔,可誰知道他的心裏卻揪緊著,她的答案,舉足輕重。
“他哪裏都比不上你,脾氣暴躁,為人霸道不講理。和他在一起,我受過很多次傷,經常要往醫院跑.......可是,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有多好,而是看見他的那一刹那,心裏覺得安穩,想要依賴他,陪伴他,經曆生活的柴米油鹽。曾經,你也一定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因為種種的原因,她離你而去,這種離去是永恒的分別,無可尋獲也無從代替。請你,好好守護住她在心底的位置,千萬,千萬,不要試圖找一個人代替她。”
“不,靜宜,我知道,你不是她,現在我清清楚楚地明白,你不是她,可是,卻讓我重新找到心動的感覺,或許,我愛你勝過她!”
“那又怎麽樣?我不愛你。”
泰勒的墨藍漸漸暗淡下去,消失了流動的光彩,剩下淡淡的失落。
可是,瞬間,它又重新綻放光澤。
“你跟我來。”泰勒邊說邊牽起靜宜的手,向樓上走去,步入了他的書房。
泰勒輕輕地點開電腦,打開一個視頻接收器。
映入眼簾的便是雷少晨雙眼無神坐在**的樣子。
靜宜的心像是漏了一拍,渾身覺得冰涼透頂,這是怎麽回事?
她哆嗦著張開嘴唇,指著畫麵問道:“你把雷少晨抓起來了?”
“沒有,他自願進來的。”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為了救你,他說我可以把他關起來。”
“放了他!”
“憑什麽?”
靜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隻是默默地盯著電腦上的視頻接收器,看到他那樣頹敗地坐在那裏,那些黑暗似乎已經把他的光彩都吞噬,昔日光彩流動不可一世的眼眸此刻深深地凹陷下去,他,彷佛隻剩下一個空殼。
“交換條件是什麽?”靜宜咬咬牙,冷靜地問泰勒。
“永遠不要離開我。”
“如果這樣,你就可以放他走嗎?”
“我保證。”
“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沒有選擇。”
“好。我答應你......”
“鈴鈴......鈴鈴......”一串清脆的手機鈴聲在窗外適時的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張以墨,你找死啊?”郝逸東朝著張以墨作出揍人的姿勢,末了,幾個人迅速離開。
泰勒聽到聲響馬上打開窗戶查看,不過那幾個人已經隱匿起來。
靜宜心裏有一股隱隱的不安,也跟著泰勒挪動腳步到窗戶,伸出半個頭往外看,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
“時間不早了,你吃過藥物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靜宜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麽,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隻是輕輕地點點了頭。
泰勒離開後,馬上張羅人馬加強房子的防護與巡邏。
躲在遠處的龍翼等幾個人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守衛森嚴的房子唉聲歎氣。
“哎,張以墨,這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手機鈴聲,我們現在也不必坐在這裏無所事事。”
“我出發前分明記得已經把手機調到無聲狀態的,可是......對不起。”
“哼,對不起有屁用!”龍翼生氣地冷哼。
“好了,你們別在這裏吵架,趕緊想出解決的方案才是。”郝逸東保持著理智勸說。
他這一說,張以墨和龍翼紛紛圍過來,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起郝逸東手上的那份地圖。
“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靜宜呆在這裏。之前的信號顯示,雷少晨應該是在那邊。”郝逸東邊說邊指著地圖分析。
“這麽說,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挺遠的。我們該怎麽辦?再調些人手過來嗎?”張以墨插話。
“不,這個港口守衛森嚴,過多的人員反而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龍翼盯著地圖露出沉思狀。
“龍翼說得對,我看目前我們先留一個人守在這裏,另外兩個人再過去確認一下雷少晨的位置。”郝逸東分析,頓了一下,繼續說:“要不,我和以墨先過去打探雷少晨的情況,龍翼你留下來監控這裏的情況,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一個小時後在這裏集合。”
“好。”
幾個人說完便分頭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