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愛情

第兩百二十九章 血染章木洞

靜宜從小木屋裏出來,已是半夜時分,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又連夜驅車到沼澤山、崎嶇林、章木洞三個地方的附近兜了一圈,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裏趕,回到家時,竟意外地發現大家一夜未眠,屋子裏更是多了龍翼和張以墨。

“靜宜,你一夜去哪裏了?有調查到孩子的下落嗎?”陳晴一臉擔憂地望著她,眼眶裏布滿紅血絲,靜宜輕輕地點點頭,剛想開口卻又想起竊聽器的問題,馬上打住。雷少晨大概猜到她心裏的憂慮,直白地提醒她:“竊聽器已經轉移了。”

靜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陳晴的話題往下說:“經過分析,謙謙和晨晨最有可能在沼澤山、崎嶇林、章木洞這三個地方中的一個。”說完她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沼澤山太危險,暫時可以排除。”

陳晴聽完靜宜的話,身體止不住地抖著:“這些地方這麽危險,這麽可怕,我們恐怕......謙兒、晨兒......外婆對不起你們......”

“媽,你不用擔心,謙謙和晨晨一定沒事的,你不記得了嗎?謙謙可是拍過武打電影的,什麽場麵沒見過?他們一定會化險為夷的,爸,你先陪媽去休息一下,我和少晨去部署一下。”

“這......”陳義唐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陳晴,微微點頭:“那好吧,有什麽情況馬上打電話給我!”

“恩,我知道。”

陳義唐扶著陳晴進屋後,幾個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麽營救,龍翼則坐在電腦前查資料,忽然,他興奮地朝著眾人喊道:“我知道杜如風把孩子們藏哪裏了!”

眾人圍攏過去,他將筆記本的屏幕轉向大家,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仔細看著,看完之後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杜如風是民間探險協會的副會長,曾帶領一支探險隊深入章木洞探險六天六夜,又完好無損地歸來,這在探險界一直是個神話,而作為隊長的他,更是受到探險界的熱捧,許多愛好探險的人找到他,想要以重金聘請他作為導遊,進入章木洞這個未知世界,但是他一一拒絕。當然他的高姿態和傲氣更刺激了那些爭強好勝的探險者,他們耗盡千辛萬苦躲過守衛的追擊進入章木洞,卻從此杳無音信。

恰在此時,靜宜的手機傳來獨特的提示音,她悄悄退後幾步,登陸暗門係統接收信息:

白花兒:頭,最新消息,湯姆斯的女人被困於章木洞。

辣手摧花:給大家看張圖片......

我愛重口味:你兒子真粉嫩......

西門吹水:你兒子竟和湯姆斯的女人同時被綁?

白花兒:照片上的女人是湯姆斯的妻子?

西門吹水:正是!

獨眼豬:他們在章木洞?真的假的?

夢醉西樓:該不會是杜如風主謀?

我愛重口味:何以見得?

夢醉西樓:普天之下,就杜如風能從章木洞全身而退。

西門吹水:奸笑中......

辣手摧花:吹水,你去過?

西門吹水:路過一回。

我愛重口味:西門吹水,看不出你這麽牛-逼。

西門吹水:害羞狀......重口味,你千萬別崇拜哥。

白花兒:西門吹水,這次行動你領隊。

西門吹水:OK,我給大家十分鍾,寫好遺囑。

我愛重口味:驚恐狀......我希望在死之前,可以破-處!

獨眼豬:嘔吐狀......

辣手摧花:大家好好準備,白花,你負責聯係湯姆斯方麵的人......

白花兒:好。

西門吹水:半個小時後,接頭地點碰麵。

靜宜退出暗門係統後,抿了抿唇,神色凝重地對著眾人說:“半個小時後,暗門準備直搗章木洞,少晨,你們有什麽計劃?”

雷少晨沉思著,從靜宜的角度望過去,恰好看到他深邃立體的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透射出硬朗堅毅的氣息。

他微皺著眉,沉靜的麵色不顯喜怒,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錚錚鐵骨:“靜宜,我負責帶人進去章木洞營救,你在外圍接應。”

靜宜一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章木洞雖然危險,她卻不會懼怕,更不會退縮,秀眉揚起,迎視他的目光:“我必須進去,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商量的餘地!再說,我這邊有人去過章木洞!”

“小妹,真有人進去過?”龍翼劍眉一挑,興趣頗濃。

靜宜點點頭:“到時候,你們通過明道進去,我們直接上空降落。”

“飛機?”龍翼皺著眉,若有所思地說:“據我所知,A市所有的航空路線均會避開章木洞,雖然沒有任何數據說明此處的上空有亂流或是奇異磁場,但是你這樣貿貿然......”

靜宜冷靜地一笑:“既然沒有任何官方數據,那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還有,關於章木洞的傳說,很多都是不可信的,以訛傳訛罷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黎昕忽然插話:“靜宜,我陪你們一起去。”

靜宜頓了頓,鄭重地點點頭:“好。”

天空已現魚肚白,太陽的光輝隱隱可見......

靜宜帶著葉黎昕朝著A市的郊區駛去,在A市郊區偏僻之處,有一架直升機正停在那裏,等待啟飛,待靜宜和葉黎昕跳上飛機之後,直升機發出轟鳴的響聲,劃破晨曦的寧靜,迎著破曉的光線冉冉升起......

二十分鍾之後,直升機抵達章木洞的上空,眾人背好降落傘,正站在機尾窗口處,準備降落......

“一、二、三......跳!”靜宜的話音剛落,七個身影從直升機上跳躍而下,風呼呼地在耳邊呼嘯著,靜宜果斷地按下按鈕,降落傘在空中慢慢散開,猶如散開的花朵迎著晨曦慢慢飄落......

在上空飄揚之時,天色分明已亮,可降落至章木洞的樹林之中,茂密的樹林高聳入雲,將太陽光線遮擋在外,林間昏暗一片,隱隱可聽見動物的鳴叫,呼吸之時,頗感潮濕。

白花兒拿出指南針指示方向,良久,緩緩地說:“靠,這指南針失靈了!”

西門吹水:“指南針在這裏不管用。”西門吹水說話間,一雙桃花眼利落似掃了一圈,指了指前方說:“往這個方向走!”

靜宜點點頭,大家便朝著西門吹水所指的方向往前走去......

“嗡嗡嗡......”

“咦,大家聽聽,什麽聲音?”我愛重口味警惕地豎著耳朵仔細地辨別聲音,忽然,他的神色大變:“不好,虎頭蜂!”

眾人神色皆是一變!

獨眼豬警惕地將手放在腰間,眉峰一挑:“虎頭蜂不是應該在崎嶇林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葉黎昕插話:“恐怕有人蓄意為之!”

夢醉西樓卻雙眼嗜血地盯著前方:“殺!”

“且慢!”靜宜厲聲喝住:“不得使用槍支彈藥,用刀!”以免打草驚蛇!

眾人心領神會地從靴間拔出雪亮的刀,可當眾人看清側麵撲麵而來的虎頭蜂時,頓時愣住,夢醉西樓擦了擦倏地變大的眼睛,露出驚恐之態!

成千上萬隻虎頭蜂蜂擁而至,黑壓壓一片,像一個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

他們揮出雪亮的刀鋒,快刀斬亂麻,黑色的小身體紛紛從刀鋒下麵倒了下來,但是,新的身體倒下,後麵的又補上,幾個人一陣砍殺之後,體力漸漸有些不支,西門吹水喘著氣喊道:“大家準備戴上口罩,放麻醉煙霧,然後我們從左前方撤退!我數到三,大家趕緊跑,一,二,三,跑......”西門吹話落手從腰間一扯,手指彈開瓶塞,麻醉藥從瓶子裏麵揮發出來,凶猛飛舞的虎頭蜂漸漸墜落,眾人趁著這個時機拚命地朝前跑去,大約跑了半個小時,來到一條吊橋前,眾人這才停歇下來,大口地喘氣!

“頭,看!”白花兒指著吊橋對麵的山峰說:“那上麵有煙氣!”

“像柴火的煙霧!”

“這證明人質就在對麵的山峰!”

靜宜朝著白花兒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炊煙的跡象,心裏一急,就要往吊橋上跑去,腳還沒有踏上吊橋,身體就猛然被葉黎昕拽住:“這吊橋有問題!”

“怎麽?”眾人皆是不解,這吊橋好好的,怎麽會有問題呢?

“如若這吊橋沒有問題,那下麵的樹尖上方的白點又是什麽?你拿望遠鏡看看就清楚!”葉黎昕說話間將手上的望遠鏡遞給離他最近的白花兒,白花兒拿起望遠鏡看過去,身體不由抖了抖。

“我們所看到的白點,其實是殘骸......”白花兒心有餘悸地說。

葉黎昕趁機解釋:“這種吊橋叫奪命吊橋,橋的兩端是正常的,但是在橋的中部,采用透明的材料構造,設計上采取不連續的格局,這就意味著中間有一部分是中空的,有一部分是連續的,但是光憑肉眼,我們很難清晰地判斷到底那部份是中空的,那部份是連續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就這樣放棄?”我愛重口味著急地打斷葉黎昕的話。

葉黎昕看了我愛重口味一眼,唇角上揚:“那倒未必,隻要在走到橋的中部,手抓側邊的吊繩,腳踩底部側邊的邊角繩即可。”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像走鋼絲一樣走過去?可這橋如此長,中間部位一定搖晃得很厲害......”夢醉西樓若有所思地指出問題的所在。

“你分析得極有道理,所以這橋一次隻允許兩個人通過,而且這兩個人要很好地配合,保持相當的平衡感......”葉黎昕補充道。

“不行,兩個人走完這段橋所需時間太長!”靜宜堅決地拒絕:“我看這樣好了,四個人同時啟程,到橋中間部分,兩個人停在旁邊,盡量保持靜止,另外兩個人同時通過......”

“時間緊迫,隻能這樣了。”葉黎昕想了想,同意了靜宜的看法。

第一輪,靜宜和白花兒,葉黎昕與獨眼豬。

兩個人手牽手保持步伐一致向前移動著,果然,到了橋的中斷,橋像是忽然斷了一樣,看不到橋板,低頭看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靜宜的心顫了顫,葉黎昕皺了皺眉,提醒她們:“不要看下麵,眼睛直視前方......”

靜宜努力暗暗咬了咬牙,點點頭,吊橋竟微微搖晃,白花兒伸手抓住靜宜的肩膀,輕呼一口氣。

兩人的臉色十分凝重,眼睛緊緊地看著腳底細如鋼絲的繩子,暗暗吸氣。原來葉黎昕隻猜對了一半,這橋的中段確實是透明並且不連續中空,但是能看得見的側邊底端卻沒有麻繩,取而代之的是細如鋼絲的繩子......

這細如鋼絲的繩子,不知道承重如何?

打前陣的兩個女人緊皺著眉頭,卻遲遲不敢走出第一步......

白花兒冷不丁地回頭問葉黎昕:“葉先生,我看我們不如直接抓住上麵的扶手繩子爬過去得了......”

葉黎昕神色一僵,淩厲地說:“萬萬不可!”

靜宜跟白花兒大為不解。

葉黎昕這才道出其中的原委:“這奪命吊橋最厲害的地方就在這裏,任何人隻要體力足夠強大,沿著這麻繩爬過去完全不是問題,可問題就在這裏:這是特製的麻繩,中空的吊橋段匹配的麻繩手感滑溜,正常情況下,如果人體將全部的重量放至手上,手一滑,抓不穩,便會墜落,這也是為什麽我們一定要踩繩子過去......”

“葉先生,你怎麽知曉得這麽清楚?”白花兒不禁起疑。

葉黎昕輕歎一聲:“這吊橋的設計出自我一位世交好友,當時他設計的時候曾經讓我看過設計,我這才清楚這吊橋的獨特之處,我們要想通過吊橋,隻有鋌而走險。”

聽了葉黎昕的話,靜宜穩了穩心神,對白花兒說:“白花,我們就按照黎昕的話做,我相信,這點難度難不倒我們!”白花兒點點頭,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踏出第一步,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朝前走著,如履薄冰,每走一步,停頓一下,大約走了十步,靜宜的手頓時一滑,整個身體一歪,就要往下掉,白花兒一驚,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不料抓了個空,在不遠處看著的葉黎昕心裏揪了一下,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對翅膀飛過去救她!幸好,在墜落的過程中,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底部的細繩,細繩鋒利無比,馬上沁入她手掌上的肉,鮮血密密沁出......白花兒心驚地看著她,急急地喊著:“頭兒!”

靜宜痛得直冒汗,卻猛然咬牙,說:“我沒事,繼續往前走!”

白花兒有些猶豫,靜宜沉聲說:“不想我流更多的血,就給我走!”她一說完,就率先伸出手,朝著前方爬去,白花兒忍住淚花,緊緊地配合她的動作......

所幸這透明的橋段僅僅五十米,到了非透明橋段,白花兒一躍跳到上麵,伸出手去拉靜宜,拉上來之後卻看到她雙手全是血,幾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她的心驀地一酸,猛地抱住靜宜,朝著遠處的葉黎昕和獨眼豬點頭示意。兩個人這才果斷地朝著前方走去,沒有多久就攀上了另外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