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一無所有
總裁大叔惹不起
法醫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基本上完全可以斷定,汪子萱的死,為他殺,因為,像青黴素這種東西,不可能會在像Dior這樣的店子裏出現,更不要說在一排衣服上都沾上了,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用意外來解釋。
當然,汪子末並不知道警方查案的進度到了哪裏,事實上,中瑋出現的問題比他想象中要嚴重得多,他完全沒有想到會跳出來的時代傳媒,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汪子萱的死,讓他真的很受打擊,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公司也沒有了,他還能餘下些什麽,想清楚了這一切,他終於打起精神,出現在了公司裏。
隻是,他還沒有完全的投入到工作時,便被通知要開股東大會,他是最高決策人,這種事,沒有理由最後才通知他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昊天的介入。雖然他這幾天在醫院和在公安局呆的時間比較長,但,股市動向,他還是心裏有點數的。
按他的預計,昊天吸納了中瑋近25%的股份,算起來,也是中瑋的大股東了,他要求召開股東大會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並沒有多想,事實上是因為他知道多想也沒有用,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隨機應變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著,雖然胡渣冒出來不少,但至少不能讓自己看上去很失禮。
也許是因為最後的驕傲,汪子末刻意磨蹭了許久,才到了會議室,當然,很正常的變成他是最後一位到達的,至少他看著會議室的人,並不缺誰。隻是,與他預計不同的是,他並沒有看到冷易岑在場。
走向主席台,他很奇怪的問:“怎麽,今天的會議是要討論什麽內容?”
所有人都隻是看著表麵上看起來精神不錯的汪子末,並沒有說什麽,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如果大家真的沒有事要說,我想我應該先去忙了,最近公司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怎麽大家沒有感覺嗎?”他很生氣的問,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他這樣的狠話說完,現場仍舊很是安靜,他咧著嘴冷冷的笑,笑過之餘,竟然轉身就要離開會議室。終於,有一人開口了:“汪總,請留步。”
汪子末站定了腳步,邪邪笑著轉身,卻在看到說話人的麵容時微微一變:“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是時代傳媒集團董事長的秘書,蘇蕊。”蘇蕊從容的自我介紹著,麵對著所有人或許並不善意的眼光,她倒是顯得相當的鎮定。
總歸是跟在冷易岑身邊久了的人,到底是練出來了,隻是返工的第一天,就要麵對這麽大的考驗,對她來說,還真的人生頭一次。
“蘇蕊?你不是冷易岑以前的秘書麽?怎麽?跳槽了?”他笑了,對這個猜測十分的感興趣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似乎覺得很解氣一般,因為冷易岑也有被人炒的時候。
“汪總,您錯了,我不是冷董以前的秘書,而是一直是他的秘書,我現在叫住您,也隻是想跟您說,請您再等一會,我們冷董馬上就到。”蘇蕊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到底還是有份量的,所有人都微微色變,當然,這裏麵不包括汪子末,因為他豈止是色變,簡直是要發狂了一般。
蘇蕊的話,對別人來說,意味著的是一個新股東的加入,而對於汪子末來說,也許,失去的將會是全部。
“你說什麽?冷總董?冷易岑?時代傳媒?”他眯著眼,布滿血絲的眼白看上去讓他顯得特別的猙獰。
會議室的門,就在這時候,被人推了開來,冷易岑一臉輕鬆的走了進來:“怎麽?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是你嗎?汪總?”
冷易岑的笑有多邪惡,恐怕這時候,汪子末的體驗最深,他盯著他的臉:“你到底想怎麽樣?”
“喔!不想怎麽樣啊!我的公司,我來開個會不算什麽過分的事吧?而且,中瑋集團的新老板總得要和股東們見個麵的不是嗎?”他笑了,眼角甚至因此而引出幾道笑紋。可他的那一聲新老板,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汪子末變了臉色,一時間竟然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冷易岑還是在笑著,突然不現看向汪子末,而是轉身麵對所有人,用非常有力的聲音說著:“也許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冷易岑,時代傳媒的董事長,而現在,我手上持有的中瑋股份為20%,不過,很走運的是,昊天集團,轉讓中瑋的股份25%給了我,所以,現在我擁有中瑋集團45%以上的股份,我想,這個數,應該是最高了吧?”
說完,他扭頭看了看汪子末,又問:“好像你是22%,你妹妹是20%吧,如果我算術沒有算錯的話,應該是42%吧?那麽說,這個主席的位置,好像是我的喲!汪總,是不是能讓一讓?”
全場鴉雀無聲,冷易岑是誰,在場沒有人不知道,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冰山無情的昊天集團總經理,搖身一變,又成了時代傳媒的董事長。這個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這個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蘇蕊是第一個站起來鼓掌的人,她微笑著看著冷易岑,興奮的說:“恭喜您!”
仿佛就差一個指引者,當所有人清醒過來時,竟然也都不自覺的跟著鼓掌起來,每個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主席誰來當,與他們何幹?跟著誰更賺錢才是硬道理。如果冷易岑的能力和傳說中一樣的話,他們更相信,換了冷易岑當老板,中瑋集團會發展得更好,而他們的錢,也隻會變得更多。
所以,換了老板又如何?他們介意嗎?當然不。
看著那些股東的嘴臉,汪子末的心,在滴血,當然,商場如戰場,他輸了,就一定會是輸掉全部,他森然的雙眼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妹妹沒有了,而公司,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