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冬至·164蘇暖顧澤愷是我的丈夫

冬至·164 蘇暖,顧澤愷是我的丈夫

林盛夏隻覺得一陣陣的心寒,他們才剛剛從火場之中逃出來,顧澤愷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與蘇暖見麵?

她的心裏亂糟糟成一團,並沒有注意到元牧陽抬起了她的腳用著毛巾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因為一隻腳上的鞋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雪白的皮膚被煙熏得黑黑的,有的地方的皮膚被濺起的火星燙出了燎泡,看的元牧陽心裏一陣的觸目驚心。

林盛夏衝入火場救人的消息在她走後以飛速傳遍了人群裏,顧澤愷林盛夏夫妻情深這樣的話他走到哪裏都可以聽到。

夫妻情深?元牧陽勾唇冷諷的笑了,蘇暖回來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的婚姻還能夠維持多久!

“你不用這麽做!”林盛夏隻覺得腳心一片的冰涼,元牧陽的大掌扣在她的腳踝處,彎身擦的仔細而又認真。

那是林盛夏從未見到過的元牧陽,細碎的發垂落下來將眼睛遮住,令人沒有辦法看清楚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林盛夏,顧澤愷有哪裏值得讓你為他連性命也不顧了?”元牧陽岑冷的薄唇吐出這句話,幽深的雙瞳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元牧陽,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勉強用手肘撐起大半個身體,林盛夏將呼吸器摘下,聲音還帶著嘶啞,那是被火熏過後最明顯的表現。

“我隻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元牧陽的聲音很堅定,他的襯衫袖管被挽到肘間,露出大片的麥色肌膚。

林盛夏許久沒說話,隻是將手背上的輸液管給拔掉。

因為是突然拔針,針頭上還滴出了幾顆血滴子,點點的落在白色地板上,如雪中紅梅般。

“顧澤愷是我的丈夫,我救我的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

或許是因為元牧陽太過於執拗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林盛夏終於在下床之前開了口。

林盛夏這樣的一個女人,愛了就是愛了,毫不扭捏。13acv。

她會傾盡自己的所有來奉獻給對方,危險算什麽?情敵算什麽?隻要她不肯放手,那麽一切在她的眼裏都不算重要的。

“現在蘇暖回來了,你覺得你們的婚姻還能維持多久?”

元牧陽拋出這個很實際的問題,深黑的眼神裏布滿了陰霾,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大無畏的女勇士到底能夠撐多久!

林盛夏起身的動作明顯一頓,她纖薄消瘦的身形緩緩的側過來看著元牧陽,清澈如秋水般的瞳眸落在他的身上。

“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愛著顧澤愷的蘇暖隻會嚇得發抖站在別墅的外麵,任由大火蔓延。而我,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找到我愛的男人。元牧陽,我不是說大話,在這個世界裏,隻有我才配的上顧澤愷!”這是林盛夏頭一次跟元牧陽說這麽認真的話,她被擦拭幹淨的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好像之前他們經曆的並不是生死之劫。

骨子裏,她果然還是那個驕傲的林盛夏。

元牧陽心想,沒有阻止她下床向著門口走去的動作,如果不親眼看一看顧澤愷,恐怕林盛夏是不會安心的。

這樣的想著,他的眼神更為的陰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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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起來元牧陽也不算是撒謊,此時顧澤愷的確和蘇暖在一起,隻不過這個男人還陷入在昏迷當中。

林盛夏一直酸澀的心算是微微的沉澱了下來,她一直都是相信人心換人心的,你對旁人付出十分,別人不可能一點都不明白的。

所以她相信,在自己衝入到火場之後,顧澤愷不可能還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與蘇暖糾纏不清的。盛隻寒們用。

深吸了一口氣,林盛夏緩慢的推開門走進了病房裏。

淚流滿麵的蘇暖見是林盛夏進來了,卻並沒有放開顧澤愷的大掌,她依舊維持著拿起顧澤愷手心貼合著自己小臉的動作,那模樣如果不知情的人進來了,還以為蘇暖才是病人的原配。

“蘇暖,顧澤愷是我的丈夫。”林盛夏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隻是緩慢的走到高級病房內的沙發處坐下。

她柔順的發還帶著燒焦的味道,那是林盛夏不顧一切衝入到火場內的後遺症。

蘇暖的臉色白了白,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林盛夏坐在那裏,她甚至沒有上前來拉開自己的手,而那雙冰冷清淺的眸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讓她自然而然的鬆開了顧澤愷的大掌。

這就是豪門與生俱來的氣勢麽?蘇暖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林盛夏,澤愷的手上大麵積的燒傷,如果當時不是他在火場裏死死的壓住你,你以為你可以這麽僥幸的活下來嗎?”蘇暖褪去了溫柔的假麵,語氣裏有些咄咄逼人。

林盛夏心裏一緊,麵色上卻不動分毫,隻是原本清澈的瞳孔內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靄。

她獨獨的坐在那裏,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可那種遺世獨立的精美,卻是不容忽視也絕對不會被忽視的!

“哦?那是我們兩夫妻之間的事,與你何幹?”

林盛夏的語調還帶著沙啞,與她以往的清冷聲音有些區別,畢竟是被煙霧熏過的,至少也要養上一陣子才可以恢複成原來。

蘇暖憤怒的看著林盛夏,不明白林盛夏的語調如何還能這麽的平靜,要知道澤愷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受過半分傷痕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澤愷會躺在這裏現在還昏迷不醒嗎?”

蘇暖猛的走到林盛夏麵前,像是道德衛士似的指責著林盛夏,可畢竟跟五年前不同了,蘇暖不在一味的柔弱,語調裏帶著強硬的質詢。

這反倒令林盛夏感覺好笑了起來,蘇暖顛倒黑白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在顧澤愷遇到危險的時候,蘇暖你可隻是站在別墅的門口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林盛夏修長的手指劃過沙發扶手,雖沒有咄咄逼人,卻還是林蘇暖第二次白了臉。

林盛夏的那張嘴好生了得,不過區區兩句話便將她擊潰,蘇暖背在身後的手心攥的越發緊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衝進去了,那麽第一個衝進別墅的人就是我!”蘇暖不服氣的開口,卻惹得林盛夏這次真的笑出了聲來。

“如果在換百次千次這樣的場景,蘇暖你的選擇永遠都不是衝進去!或許你真的是愛顧澤愷的,可他還沒有重要到讓你舍棄生命!”

林盛夏過了片刻才將這句話說出口,她的下頜呈現著一種很微妙的繃緊,聲音清清淡淡的,卻命中核心。

在這世上,能夠愛一個人愛到連生命都不顧的,已經不多見了。

而恰好,林盛夏能夠一眼看穿,蘇暖不是這樣的人。

真正的愛一個人,是已經將對方融入到了自己的骨血裏麵,對方榮而自己榮,對方損而自己損,那麽深刻濃烈的愛是做不得半分假的。15530561

隻可惜,現代社會物欲橫流,能夠找到這樣一份不含半分雜質愛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辛夷塢小說《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裏有一句話是林盛夏最為喜歡的:我們應該慚愧,我們都愛自己勝過愛愛情。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搶在我麵前衝進去,那麽現在救了澤愷的人就是我!”蘇暖卻是不認同,她隻覺得自己是晚了一步而已!

林盛夏淺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爭論這個話題實在是沒有必要了。

“我不想將局麵弄的難看,不管顧澤愷對你的歸來是如何的感覺,我都不可能撒手這一段婚姻。蘇暖,屬於別人的動作我林盛夏一概不會覬覦,但如果有人準備將屬於我的東西搶走,就算是爭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我的性格就是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既然五年前我有能力將你送走,五年後我依舊可以!”

林盛夏的聲音很明顯已經冷了兩度,她的眸子落在躺在病**的顧澤愷,神情裏浮動著什麽,那是屬於女性特有的溫柔。

可她唇齒中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的充滿了警告的味道,強烈的視覺衝擊令蘇暖的心頭一顫。

林盛夏本來就是女強人的代名詞,她屹立商場這麽多年不倒,手段自然是了得的,而就算是過了五年後的蘇暖,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贏過她。

一時之間,蘇暖與林盛夏陷入了沉默。

病**的顧澤愷手指似乎動了下,蘇暖眼尖的率先注意到,身為醫生她知道這是顧澤愷即將要蘇醒過來的征兆。

“我隻問你一句話,五年前空難事故後如果我回到t市,你會將我重新送走嗎?”蘇暖回想起在宴會上自己與顧澤愷說起的話題,想要得到確切答案的心越發的急迫了起來。

她自認為很了解林盛夏,這樣的女人一定巴不得自己一輩子不出現在澤愷的麵前!

如果顧澤愷醒來聽到林盛夏確切的答案,他還會像是之前那樣篤定般的說她不會嗎?

蘇暖看著林盛夏,林盛夏也在看著蘇暖。

一片沉默之後,林盛夏緩緩將菱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