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冬至·190想為你塗指甲油

冬至·189 想為你塗指甲油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每樣都挑了一件讓他們給包了起來,不然我就直接拿過去給你了,實在是太多了。”

元牧陽站在一屋子的禮物包裝內,幽深的眼神就這樣毫不遮掩的看著林盛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

修長的指尖撫上薄削的‘唇’,黑眸中亮‘色’一閃而逝。

林盛夏站在原地,身上還披著紅‘色’的披肩,烏黑的發自然的垂落在身後,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是在想些什麽。

她就這樣看著滿屋子堆積起來的禮品包裝,或許是因為太多了,有些還從上麵掉落下來滾到她的腳旁,如果不是特意在中間留出一條讓人行走的路,隻怕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林盛夏淺淺的聲音帶著細微的‘波’動,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不會震撼。

在自己記憶裏,元牧陽本應該是如同刀鋒般的清冽,可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甚至可以說是靦腆的笑著,猶如大男孩般的純真,這還是她印象當中的那個男人麽?

“你的事,我都知道。”元牧陽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後的禮物堆到茶幾上,用著期待的眼神凝視著她,似乎希望她可以當著自己的麵拆開。

林盛夏的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眼神隨著滿屋子的禮物油走著,纖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如同蝶翼般。

“元牧陽,我已經結婚了,你不必如此。”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林盛夏淺淺的開口,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元牧陽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明顯到她連想要忽視都難。

元牧陽原本還在搬著禮物的動作稍微停滯了下來,眼中劃過痛楚。

“如果在我十幾歲的時候遇到你,我一定會愛上你的,抱歉這些禮物我不能收,如果能退的話你就退了吧!”

林盛夏的眼眸底帶著冷靜,在一開始的震撼褪去之後,她明白自己現如今的身份不應該跟元牧陽牽扯不休,盡管顧澤愷都可以和蘇暖曖昧,可她卻要為這段婚姻保留最後的自尊,至少她不會是那個做出對不起彼此事情的第一人。

說完那句話,林盛夏轉過身去想要離開,卻見元牧陽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修長的手臂環繞在她削瘦的渾圓的肩頭之上,緊緊的將結實的‘胸’膛抵在她的背脊之上。

其實林盛夏很瘦,元牧陽這樣的想著,鼻尖輕嗅到她發絲間淡淡幽香味道,光是這樣的擁抱卻已經讓他無比的滿足了起來。

林盛夏卻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或許她沒有想到元牧陽會大膽到擁抱住自己,隻是片刻的怔愣之後她眉心不悅的蹙起,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

“林盛夏,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顧澤愷?你為什麽總是對我漠不關心的?你對我笑笑也好啊!”

元牧陽的下巴緊緊的抵在林盛夏的肩窩處,聲音低醇壓抑,手臂越發的收緊不讓林盛夏的掙紮起到效果!

“元牧陽,放開我!”林盛夏真的有些動了怒,長發垂落在臉頰的兩側,元牧陽卻隻是壓製著她的動作,就連從他身上傳來的清爽味道都可以被林盛夏輕易的聞到。

“拆開禮物看看!拆開我就放你離開。”元牧陽這話說的已經有些祈求的味道在裏麵,林盛夏掙紮的動作減慢,元牧陽到底是為了什麽這麽的執著?

“那你放開我,我拆!”過了不久,林盛夏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最終還是妥協了。

元牧陽涔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抹弧度,既然林盛夏這樣的說了,他自然也依照承諾的放開了自己的長臂。

林盛夏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神慍怒的望著他的臉,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強迫的感覺,尤其是被男人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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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坐在沙發上,眼神環顧著四周,似乎是在考慮到底要先拆哪裏的。

元牧陽卻已經端了杯鮮榨的果汁放在了她的麵前,指縫處還帶著些許的黃漬,看樣子是剛才榨汁留下的痕跡。

“這邊這一堆是幾年前買的,中間這些是近兩年買的,先從近的開始拆好了。”

元牧陽的嘴角從林盛夏進‘門’開始便噙著一抹淺笑,將最近為她生日準備的禮品給拿了出來示意她拆開。

林盛夏抬起頭來看著元牧陽的臉,他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了她的對麵,他剛才說——有些是幾年前買的,中間是近兩年買的,這一屋子的禮物,到底是從哪一年開始累積的?

難怪有些包裝紙的顏‘色’都已經淡了!

用著拆信刀將禮物拆開,林盛夏眉心微蹙,長長的發垂落在手臂上,溫潤的‘唇’抿成一條線,心裏沉甸甸的,為著對麵的那個男人,也為著這一屋子的禮物。

恐怕從他買回來就一直堆在這裏,元牧陽每天回到別墅麵對著這些東西,心裏到底會是怎樣的感覺?

包裝內的東西漸漸‘露’出了頭,竟是質量上成的‘玉’鐲。

一看便是價格不菲的東西,如果林盛夏沒記錯的話剛才元牧陽是從那一堆裏麵隨便‘抽’出來的一個,這些個東西到底‘花’了多少錢,就連林盛夏一時之間也很難估算出來。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為了你的生日默默的準備了許久,那種心裏麵微妙的感覺,是絕對不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

此時的林盛夏便是如此。

“這些東西我為你準備了好久,今天終於將它們送到了你的手上,盛夏,我還有一個願望你可以答應我麽?”

元牧陽幽深的瞳孔落在林盛夏的臉上,他的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裏帶著期待。

“是什麽?”林盛夏斟酌著字眼開口,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陰’影。

“我想為你塗指甲油。”

這個突兀的要求從元牧陽的口中說出來,卻並不會令人感到愕然,他不過微微的彎下腰從茶幾下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指甲油取了出來,是珍珠粉‘色’。

林盛夏秉著呼吸看著元牧陽,此時的他身著量身定做的黑‘色’襯衫,領口處微敞開兩顆扣子,透過那林盛夏刻意清楚的看到他肌膚上似乎有些許的疤痕。

或許是意識到林盛夏的眼神,元牧陽不著痕跡的用手指將水晶扣扣好,嘴角的笑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減淡。

他的眼神有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期盼,林盛夏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手指伸了出去。

元牧陽粗糲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英俊的臉龐褪去了往日的‘陰’暗,多了絲真心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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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高級病房區很安靜,這對於慕惜之來說卻很不適應,原本她是想要住在普通病房的,可盛夏卻執意的將她轉來條件更好的這裏。

想到盛夏,慕惜之的心又疼了,今天晚上在咖啡廳內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就如此堂而皇之的挽著盛夏丈夫的手臂,她根本就是在故意的踐踏盛夏的自尊。

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放在沙發上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慕惜之最終還是坐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因為已經到了深夜,病房外走廊靜悄悄的,她安靜的踱步眼神偶爾會落在其他病房的裏麵,這個時間點就連醫生都不會來查房了,所以一切聽起來都是如此安逸。

突然,她某間病房的‘門’口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也因著這一耽誤她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窗向著裏麵探頭看去。

隻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正在幫躺在‘床’上的病人換‘藥’,從她這個角度可以再清晰不過的看到那醫生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瓶無‘色’的‘藥’瓶,拿著針管‘抽’出來之後注入到了輸液器內。

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動作,可當那醫生轉過頭來看到‘門’口有人時著實的嚇了一跳,臉上還帶著心虛的表情。

慕惜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卻見那個醫生疾步的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緩緩的摘下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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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回來的時候,偌大的大廳裏隻開著一盞壁燈,林盛夏不知去向。

他的心裏頭莫名的緊張起來,快速的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英俊的臉上絲毫的表情都沒有,涔薄的‘唇’瓣抿的緊緊的,整個臉部的線條鋒銳而又冷酷。

猛地將房間的大‘門’打開,將衣櫃的推拉‘門’拉開,直到看到依舊安靜躺在角落內的行李箱時,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顧太太這次沒有一生氣就準備離家出走!

脫了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到了‘床’上,卻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麽東西順著口袋咕嚕咕嚕的滾了出來,落在‘床’底下。

沒有顧太太的家,似乎有些空‘蕩’‘蕩’的,顧澤愷一邊解著袖口的水晶扣一邊想,不知道她卻哪裏了?

與此同時,林盛夏卻在看著元牧陽認認真真的幫她在指甲上塗著指甲油,他就這樣當著她的麵微微頷首,仔細的用修長的手指拿捏著柄端細細的推開塗抹著,微抿著‘唇’像是在完成著一件大案子來看待。15530561

其實林盛夏的指甲形狀並不怎麽好看,薄薄的一層還很柔軟,就連去美甲店都沒辦法修剪出一個很好看的形狀來。

林盛夏慢慢的思索著什麽,空氣裏有一股淡淡指甲油的味道彌漫著。。

“林盛夏,你有夢魘麽?”元牧陽一邊塗著,一邊開口似在跟林盛夏聊天似的。

林盛夏的手指輕顫,不明白元牧陽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麽。

“我有夢魘,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一個‘女’孩子生生的被人拔掉了指甲,可她愣是倔強的一聲都不吭,她的眉眼我記憶的清楚極了,明明疼的狠了,就連額頭上的冷汗都滾滾的落下,可那眼神那眼角眉梢的姿態,我從來都沒有忘過!每天一睜開眼睛,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元牧陽輕聲的開口,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吹著林盛夏的指甲,似乎是想要讓指甲油快一些幹透!

林盛夏聞言猛然間的將自己的手指從元牧陽那裏‘抽’回來,眼角眉梢間帶著恐懼,就連手指都緩緩的顫抖了起來。

元牧陽的話讓她隱藏在記憶深處許久的記憶驀然的回籠,那尖銳的疼痛與血腥的味道像是回放般的在她眼前劃過。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夢魘,什麽被拔掉指甲,我看你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盛夏急促的開口,臉上的表情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紅‘色’的披肩掉在地板上麵,她甚至沒有彎腰看一下,隻是快速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走得急了,她甚至還差一點跌倒。

這一次元牧陽卻沒有出手阻止林盛夏,隻是慢慢的將指甲油擰緊,深諳的眼底劃過一絲柔情,他就知道這個指甲油的顏‘色’適合林盛夏。

真的是——

好看極了!

林盛夏快速的走在昏暗當中,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指,沒有了往日裏的冷靜,烏黑的發隨著她急速向前快走的動作在身後四散開來,像是一朵黑‘色’大麗‘花’般的美麗。

不道以樣著。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林盛夏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指,指端上的指甲因為塗著珍珠粉的指甲油看起來不複以往的脆弱難看。

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她隻覺得通體冰涼,原本以為那些過去都已經忘記了,可是元牧陽剛才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卻徹底的將她的偽裝給打破。

那些痛苦的記憶太黑暗太痛苦了,以至於這麽多年來就連林盛夏自己都排斥著想起,扶著‘門’口的雕‘花’‘門’欄,林盛夏拚命的幹嘔了起來——

她仿佛聞到了黑夜當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道,鐵鏽般的竄進了她的鼻息之間,讓林盛夏重新回到了夢魘之中!

夢魘!對!那個詞就是夢魘!

這麽多年來都揮之不去的噩夢,不是夢魘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