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227你在胡說什麽
大寒·227 你在胡說什麽
青石板的道路上突然傳來陣陣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起初是葉以寧率先回頭看去的,在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長相時,眉心蹙緊。
向前邁了一步從包中掏出單獨包裝的濕巾來蓋在林盛夏的手指上,仔細的幫她擦拭著那上麵的泥土,不著痕跡的壓低聲音示意林盛夏向聲音的來處看去。
林盛夏纖長的睫毛輕垂,在略顯蒼白的臉上留下一片的青影,濕巾淡淡的香味傳遞在空氣當中。
眼角斜睨落在來人的身上,手指的動作微微一頓,卻又那麽的不著痕跡。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
林盛夏的表情並不像是葉以寧想象中的憤怒,也令葉以寧心裏的擔憂稍微的消弭了些,如果她情緒激動起來,萬一傷到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麽辦?
帶著深色墨鏡的中年女人緩緩的將它摘下拿在手中,臂彎處還攏著一束白色桔花,跟林盛夏記憶當中的模樣相差沒多少,但五年的時光終究還是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眼角細細的紋路就算是用昂貴的化妝品,也是遮不住的!
傅婉儀看了一眼林盛夏沒有說話,隻是將大束的白色桔花放在了林毅雄的墓碑前,雙手合十嘴唇張合著似乎是在說些什麽。
林盛夏與她離得距離近,能夠斷斷續續的聽到從傅婉儀口中念出的超度佛經。
老管家向著不遠處走去,老爺臨下葬之前林盛夏讓他給傅婉儀打了通電話,這幾年她一直從林毅雄這裏收到贍養費,所以傅婉儀與林宅之間的聯絡也沒有斷過。
林盛夏沒有在開口,素白姣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漆黑的瞳孔落在墓碑上,這張照片是林毅雄年輕時的模樣,黑色的邊框眼鏡搭配著白色襯衫,西裝筆挺的模樣是人一生裏最美好的時光。
人死如燈滅,不論以前多麽的輝煌,都不能夠阻止自然規律的發展。
“我為什麽不能來?我要送我的老情人最後一程!”傅婉儀念完心經,這才慢慢轉過頭來看著林盛夏,這張自己熟悉的臉上依舊如以前似的透著冷。
麵無表情著實令人看不透情緒,那眉眼看著是那般的深沉,一旦冷下來就是說不出來的冷酷。
林盛夏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拍了拍葉以寧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隨後走到墓碑前將之前淩亂擺放的白玫瑰一支支的整齊碼放在墓碑前的大理石裝飾台前。
或許就連傅婉儀也從沒想到過,林盛夏竟然會讓管家打電話給自己。
林盛夏依舊不說話,隻是繼續完成著自己的動作,指甲的縫隙裏還帶著剛才的汙泥,原本珍珠粉的顏色早就已經洗掉,又恢複到幹淨的瑩白。
“你能來送他最後一程,不就說明你心裏對這個男人還是有感情的麽?”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就在傅婉儀以為林盛夏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終於還是說了話。
傅婉儀挑起了眉尾,這話從林盛夏的口中說出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這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還真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轉性了,五年前那個機關算盡的丫頭竟然會說我對你爸有感情?我可不想在被你設計一次!”
傅婉儀冷冷譏諷著林盛夏,麵色不善。
“說吧,今天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麽事,莫不成還想要將他的遺產分給我一半?”傅婉儀到底對林盛夏還是有所警惕的,既然花已經送了,她也想要快點弄完快點回去。
如果不是之前看在錢的麵子上,自己也不會跟林家的任何一個人聯係了!
“說到被設計,五年前你又何嚐不是在酒店裏設計了我一回?”
林盛夏淺淺的開口,或許是之前沒注意,纖白的指腹被玫瑰花刺紮破,有殷紅的血滲出。
“怎麽?今天前來是為了給我翻舊賬?沒錯,五年前我想要找人綁走你拍些裸-照,還設計了記者讓他們等在門口,那又如何?”
時光已過去五年,舊人死的死嫁的嫁,還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
林盛夏卻不著痕跡的擰緊了眉心,直視著傅婉儀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傅女士怎麽記性這麽差,還有給我下藥的事情怎麽忘的一幹二淨?”林盛夏的唇齒有些幹澀,微微的抿了下唇,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下藥?你在胡說什麽?”
傅婉儀聞言挑眉看向林盛夏素白的小臉,隨後卻又像是頓悟了什麽似的,嘴角咧開笑!
“你五年前懷上孩子不會是被人下了藥吧?我說那野種來的這麽”傅婉儀一時失態,當野種二字說出口的瞬間,林盛夏犀利冰冷的眼神緩緩的掃視了過來。
傅婉儀頓時心裏發寒,喉頭哽住,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林盛夏帶給她的震懾力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少。
“所以五年前,你並沒有給我下藥?”林盛夏的聲音越來越冷,就連站在一旁的葉以寧聽的都有些迷裏霧裏的。
“我當年可是想要在你清醒的情況下拍你裸-照,順便警告你一下,沒想到那些人那麽笨竟然失了手,不然你以為五年前我能夠讓你囂張到最後麽?”13acv。
傅婉儀聳了聳肩膀,都已經過去了五年,她還有什麽撒謊的必要!
當時知道林盛夏懷孕,隻當時天助我也,沒想到五年後竟然還會讓自己知道這其中另有波折!
“這是我父親遺囑裏讓我交給你的一百萬支票,現在林宅回到了我的手中,煩請傅女士以後不要在往那裏打電話了,至於這一百萬當然也算是買斷你們兩個人所有的情誼,往後你與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你自然也不要觸我的黴頭!”林盛夏將林毅雄遺囑內交代的一百萬支票遞到傅婉儀的麵前,平靜無波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冷意。
是極冷的!
傅婉儀聞言轉過頭去看了看墓碑上林毅雄的照片,她跟隨這個男人這麽多年,最後就隻落下了一百萬的買斷青春費!
她是真的不甘心!
“你父親以前可真是個癡情種子,抱著我的時候都喊著你媽的名字,這麽多年都覺得你不是他的種,卻也沒扔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當年你媽和顧家那男人鬧翻了,又怎麽可能會和他結婚?”傅婉儀從林盛夏的手裏奪過那張支票,一百萬雖然少了些但聊勝於無。
隻是想起往事,多少還是唏噓不已。
“你還知道什麽?”林盛夏突然伸出纖細的手指扣在傅婉儀的手腕處,烏黑的眸子微眯起。
“我就隻是陪工作的時候偶爾聽到人說起過,你媽當年原本是跟顧澤愷的爸爸談戀愛的,後來因為一件事兒兩個人鬧崩了,各自婚娶。其實圈子裏的老人都知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傅婉儀被林盛夏嚇了一跳,葉以寧也趕忙作勢要拉開林盛夏,生怕兩個人會起了爭執,對林盛夏腹中的胎兒有所影響。石的來高獨。
卻見林盛夏慢慢的吞吐著呼吸,似乎是在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緩緩的放開了鉗製著傅婉儀的手,林盛夏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也不知道從哪裏卷來的一陣涼風,將殘落在地上的花枝吹拂起,像是低訴著什麽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你與顧澤愷當年的婚約,就是顧家死乞白賴的求來的,沒想到那場大火”
傅婉儀恰到好處的停下來,反正當年的是是非非隻有那些人才知道,她拿到了錢,該滿足了。
至於頭疼的事情,就留給其他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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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要偷偷的告訴你一件事情喲!”糖糖奶聲奶氣的看著顧澤愷的側臉,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覺得自己爸爸真的好帥!
顧澤愷一邊看著車一邊將黑了屏的手機扔到前擋風玻璃處,似乎昨天喝的太醉,沒把手機拿出來就直接洗了澡,進了水的手機徹底報廢。
“小姑姑現在來我們學校做老師了喲!是媽媽安排的!”糖糖昂高了頭用著炫耀的口吻說著,烏黑的大眼睛向著顧澤愷西裝的口袋看去,她分明看到那裏麵有包糖。
允兒去了幼兒園當老師?
顧澤愷這才想起自己去邊境之前,允兒沒有拿到學位-證回來,他這個做哥哥的是不是太不用心了些?
“爸爸,爸爸,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媽媽不讓我說的!我要是說了,你要把奶糖給我!”
糖糖這個小告密精為了一包糖就能出賣盛夏,顧澤愷啞然失笑的借著紅燈的功夫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從回來那天看到元牧陽,顧澤愷還沒有好好的看過新聞,前一晚更是喝的酩酊大醉。
“媽媽那天哭的好傷心,還有以寧姨姨,媽媽一個勁的說媽媽的爸爸死了,媽媽再也沒有爸爸了!我很聽話喲,我跟媽媽說要把我的爸爸讓給她!”
綠燈亮了,顧澤愷原本剛剛行駛起來的車猛然間打了個轉向
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