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立春·320在你身邊

立春·320 在你身邊

室內的通透的光線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線條分明的棱角輪廓極為有型,顧澤愷這人不動聲‘色’的時候著實叫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更何況他的手裏還拿著避孕‘藥’的空盒子。

隻是在經過剛才短暫的錯愕之後,林盛夏率先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細細的手指伸了出去,落在盒子的另外一端。

原本是想要從顧澤愷的手中將盒子‘抽’出來扔到垃圾桶內,可顧澤愷的眼神卻意味不明的幽暗著,手上稍微使力,穩穩的掌控著局麵,不讓林盛夏能夠那麽輕易的將東西收回。

顧澤愷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還帶著白金的戒指,微微蜷縮起的手指並不能夠遮擋住大掌內的掌心紋路,有一道橫亙在手掌心處的白‘色’傷疤清晰的躍入到林盛夏的眼底。

那傷疤突兀的將他掌心內的紋路打‘亂’,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全然重組。

“是我想的不周到,明知道你身體是這樣的情況,還把……留在你裏麵!”顧澤愷平靜的開口,大掌逐漸的收緊,空‘蕩’‘蕩’的避孕‘藥’盒子受到外力的壓迫發出細微的聲響。

在寂靜的空間裏伴隨著他低醇的聲音更顯突兀。

林盛夏沒說話,手指也沒有從‘藥’盒的另外一端移開,她就這樣清晰的感受到顧澤愷的大掌慢慢壓過‘藥’盒的文字,隻差些許距離就可以與她的指尖相處。

她心口一窒,陡然間手臂顫動了下,微抿起了‘唇’,林盛夏說不清楚此時心底裏‘亂’糟糟的感覺到底是什麽,突然間想要逃避這種窘境。

身體比大腦更快的做出了決定,林盛夏率先的放開了那個空盒,可顧澤愷又怎麽可能會讓她如願!

兩個人之間還有一灘破碎的玻璃碴,顧澤愷向前邁了一步,棉質室內拖鞋的鞋底並不厚實,碎片紮入到腳心,滲透出殷紅的鮮血來。

顧澤愷卻是不管不顧的,將想要轉身離開的林盛夏用著大掌扣住,玻璃碴被重力第二次碾壓過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響,碎成更多片在地板上。

“你……”林盛夏的視線順著他的大掌緩緩落於自己的手腕處,而顧澤愷腳下的深棕‘色’地板上暈染開的紅‘色’也同樣的收入到她的眼底,剛想要說話,顧澤愷的‘吻’卻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

其實林盛夏的嘴裏還殘留著事後‘藥’的苦澀,顧澤愷卻像是感覺不到,隻是用著舌尖輕刷著她的檀口,似乎執拗的想要將她口腔內‘藥’片的苦味給吞噬掉。

帶著一種撼動人心的姿態,閉著眼睛甚至不在意林盛夏瞬間僵硬掉的身體,自然也是不在意自己腳心的碎玻璃碴的。

直到‘唇’齒間再無苦澀的味道,顧澤愷終於將林盛夏給放開,手中依舊捏著的‘藥’盒早已經被擠壓的不成形狀,五指一鬆,就像是垃圾似的掉在玻璃碎片裏。

“下次我會注意,答應我,不要再吃事後‘藥’了,這樣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顧澤愷的聲音帶著不摻雜晴‘欲’的沙啞,大掌摩挲著她的側臉。

盡管嘴裏已經沒有了‘藥’片的苦澀,可林盛夏心裏卻是‘亂’糟糟的,這種被人嗬護,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是從未曾有過的,而這樣的感覺卻竟是那個曾經一直傷害自己的人給她帶來的。

我已經沒有了幸福……可我不能讓你不幸福……

突然,顧澤愷夜裏以為自己睡著時的輕聲呢喃再度在腦海中浮現,就在這怔愣之間,林盛夏隻覺得自己被他攔腰抱起,小心的繞過地上的那攤碎玻璃碴。

“顧澤愷……”因著事出突然,林盛夏下意識的單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眼神所到之處正好停留在他嘴角的淤青。

“你去睡一覺,今天遇到那麽多事情,再加上吃了‘藥’,估計身體會不舒服的!乖,閉上眼睛!”顧澤愷邊說著邊用薄‘唇’落在她眉骨處的位置,安撫的作用大於其他。

林盛夏就像是顧澤愷說的那樣,濃密的睫‘毛’緩緩闔上,從差點被高空投擲下來的硫酸潑到到現在她還沒徹底的放鬆過。

她隻覺得自己被顧澤愷抱著,用著穩穩的力度,腳步故意放慢向著室內的鏤空樓梯走去,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耷拉著,可大腦卻還有些意識。

林盛夏感覺到顧澤愷將自己小心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頭枕著他結實的手臂,就著這樣的姿勢,顧澤愷也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兩人沒有再說話,均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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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精’神病院內·吃‘藥’時間

蘇暖目光呆滯的透過有防護網阻擋的窗戶看著窗外的天,外麵的走廊時不時的傳來咆哮的聲音,那均是‘精’神病人發病時的尖叫!

蜷縮在‘床’角的角落裏,從當初選擇一輩子待在這裏時她就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才不過待了短短幾日,心理防線就已經快要被攻破,有種潰不成軍的恐懼感!

“吃‘藥’了!”帶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分配好的‘藥’物。

蘇暖麵‘色’蒼白的轉過頭來,她習慣將‘藥’藏到舌頭下麵,等到護士走了之後再吐出來扔掉。待在這樣的環境裏,吃著這樣的‘藥’,就算不是瘋子,最後也會變成瘋子。

隻是這次照舊將‘藥’片藏到舌頭下,護士卻遲遲不見離開,她安靜而又沉默的站在病‘床’邊看著她,很快‘藥’片的糖衣被唾液打濕,苦澀的‘藥’味傳來。

“蘇小姐,那‘藥’你最好還是吃下去!以後每次送‘藥’來我都會親自看著你吃下去這才能夠‘交’差!希望你不要為難我,也不要為難你自己!”那護士倏然的開了口,嚇得蘇暖一哆嗦!

隻聽到咕咚一聲,蘇暖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將‘藥’給吞進喉嚨內。

慌‘亂’的用著手指扣著舌下催吐,蘇暖臉頰處的傷結了痂,經過她這麽一折騰,更顯得猙獰!

“是不是林盛夏叫你來的!她還不放過我是不是!”在確定吐不出來了之後,蘇暖凶狠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名護士,白‘色’的麵罩下看不出對方的表情!

“元先生有句話讓我帶給你……”那個護士在這裏刻意的停頓了下,眼神落在再狼狽不過的蘇暖臉上,在她的麵前還有剛才幹嘔出的汙漬。

“有些飯可以‘亂’吃,但是有些話‘亂’說,會要命的!”護士說完這句話看也不看的轉身離開,蘇暖呆滯在原地好半天,直到關上鐵‘門’的聲音傳來時才尖叫了起來,雙手扒拉在長發間!

她不要變成瘋子!她不要變成神經病!

“放我出去……有人要害我!放我出去啊!”蘇暖的手扒在‘門’口的鐵‘門’上大聲的尖叫著,可這尖叫的聲音與其他病患犯病時一模一樣,自然……

也沒有人會相信她嘴裏說的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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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是被劇烈的胃痛‘弄’醒的,眉心蹙得緊緊的,身體不自覺的蜷縮成了蝦米狀,雖然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時吃‘藥’時她還是義無返顧的。

顧澤愷的手臂依舊枕在她的頭下,林盛夏睡了之後他便又睜開了眼,麻木的望著天‘花’板,直到感覺身邊的林盛夏有了動作,渙散的瞳孔這才有了焦距。

“夏夏,怎麽了?”顧澤愷的聲音黯啞著,不過才兩個多小時,下巴處已經冒出了些胡渣。

顧澤愷稱呼林盛夏為顧太太的時候是纏綿的,溫柔的,而稱呼她夏夏的時候則是認真的,擔憂的。

林盛夏不說話,隻是用手死死地抵著胃,削瘦的鎖骨因著她的這個動作越發明顯,好似有人在不斷攪動似的痛苦令她的額頭很快便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背脊身後貼靠著的結實‘胸’膛倏然離開,林盛夏頓時感到空‘蕩’‘蕩’的,手指漸漸的隨著疼痛冰涼開來,貝齒緊咬著下‘唇’死死的不讓疼呼聲溢出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原本離開的顧澤愷很快便從樓下端了杯熱水回來,見到已經疼的這麽狠卻還是不示弱的林盛夏,濃稠的墨黑瞳孔內劃過心疼。

像是聞到空氣裏重新湧動出的熟悉男人味,林盛夏疼的有些茫然的身體轉了過來,看著手裏端著熱水的顧澤愷,貝齒鬆開,下‘唇’上留下了清晰的齒痕印記。

‘唇’瓣被鬆開的瞬間,她低低的喘息著,急促而又短暫。

“疼……胃疼……顧澤愷……很疼……”林盛夏半眯著眼睛,因著疼痛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她沒有忘記顧澤愷說的那句……

‘女’人,偶爾示弱一些也不是壞事!

顧澤愷原本穩穩握住杯身的手聞言顫抖了下,滾燙的熱水透過杯沿濺在他古銅‘色’的手背處,很快便通紅一片。。

窗外的光線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將他俊顏上的心疼映的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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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字更新完畢喲!麽麽噠!愛你們!內通影很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