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天天在作死

49 海軍智腦前傳

49海軍智腦前傳

時間後退到羅傑處刑後不久,那正是元帥換屆的時候。當時的空元帥交托了權力,退為顧問般存在的統帥,而接班人,是大將佛之戰國。

“戰國,我信任你,接下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當時卸任的元帥是無事一身輕,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是,羅傑死前的那一番話,不但沒有將亂世平息,反而是引來了一個新的黑暗時代,年輕人各個以著成為海賊為榮,為了得到ONEPIECE,就連海軍內部也有人產生了動搖。

這是一個沒有信仰,文明失落,道德淪喪的時代,800年的世界政府建國,曾經的和平時代在時間的沉澱下,所有的弊端接二連三的浮現,世界政府的存在,反而阻擾了時代的發展。

海軍本部是世界政府的直屬組織,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它的地位開始超然,不再是完全聽令的政府的一把劍,它也有了思想,它也有了新的枝梧。

時間前進到那場大事件過後的二十年,世界政府還是那個世界政府,政府對海軍本部的控製也不如以往,而大海依舊是那片大海。承載著人們夢想與希望的海洋,席卷了人們性命和希望的海洋。

“鶴,你和我、卡普,我們都老了……”這是某一次三個人回憶當初新入伍時候,剛剛認識的那個時期時,戰國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

卡普聽了,在一邊哈哈大笑。他從來不認為老是一件壞事,他活的自由瀟灑,他自認為就算是眼下就死去,都是滿足的。

而鶴自然也是想到了戰國所想的。這兩個人從以前就很合得來,一個元帥,一個海軍參謀,他們是海軍政府的心髒。

但是,這顆心髒終於也跳動得不再那麽有力,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有心無力。但是想要退位,卻又覺得內部裏沒有多少可以放下心來完全交托的對象。

“黃猿沒有這個心思,青稚和赤犬之間,倒是很難定奪。”戰國喃喃道。

“赤犬的思想過於偏激,而青稚的手段又不夠強硬。”鶴中將說道,“不過,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的。”

“喂喂,為什麽突然把我排除在外。”卡普在一邊氣呼呼的說道,這兩個人自成一個圈子是什麽回事,擦著嘴角的糖屑,他給了這兩個人一個指責的表情。

年過六屆的兩位海軍本部的最上層,看了卡普依舊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精力澎湃的樣子,皆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而戰國的這番話,其實也是深深的烙入了鶴的內心。

海軍需要改變,政府需要改變,革命軍的出現是顛覆動蕩的苗頭,需要更加多的新血,需要擁有足以撼動世界根本,又能夠擔當這個支柱的新血,但是這樣的人才,又該如何去找呢?

如今的海軍本部,就呈現出一股青黃不接的情況,現今的戰國為首的陣營還好,但是最年輕的中將都已經是年過四十,而那些新兵,好的苗子很少,哪裏還像羅傑時期那麽多**澎湃的新血,凡是有點鬥誌和潛力的,無不是被那股青春的叛逆和對夢想的向往所撩撥,海賊的新血繁多,對襯得海軍這邊不堪一折的情況。

“澤西科戰役?”鶴聽下麵情報人員的報告,在報告書上看到了這一個新鮮的名詞。報告書隻是一筆寥寥帶過,南海的某支新人海賊團,在兩支大型海賊團交戰後,卻是自己在後麵得了個便宜,有人說他們運氣好過頭了,那麽多的財寶和武器、還有名聲都被加攬。不過也正是因為那場戰役的血腥程度,過往的船隻無不是被席卷進去,而兩個團的本身也是無一生還,全部埋葬魚腹。

本來鶴是不在意這個的,在交戰黑吃黑中,海賊的傷亡就很多,蓋過了海軍追捕的海賊數量,那些海賊多不安分的存在。如果能夠全部在黑吃黑中死去滅亡的話,那才叫輕鬆呢。

她在一個月前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書信,上麵沒有字,隻是畫著一隻青鳥。青鳥在海上象征幸福、對夢想與希望的追求。而信封裏偏偏還夾著一片隻有南海才會有的樹葉。不知道這是誰送過來的,那般有能耐的瞞過了手下們的勘察,直接就送到了她的辦公室,混雜在一堆重要文件裏。

隻是看看就過還行,偏偏每個星期都會收到。同樣的內容,不同的卻極富南海特色的植物標本或者象征物。寄信人究竟是懷著怎麽樣的心思呢?

接下來的半年,基德海賊團的威名一直猛往上漲,逐漸的就連海軍本部也聽聞了他的名聲,不過鑒於南海本來就是海賊的盛產地,他雖然立名的速度快了點,卻也還沒有蓋過其他大海賊的程度。

信件就是在那個時候停止的,在過了三個星期還是沒有信件的時候,鶴突然起了要徹查的心思,她之前不是沒有調查過,但是調查的地點在南海就中斷了,她需要忙的事情很多,而寄信人又那般有耐心而值得琢磨,漸漸的也就淡了心思。但是在這次信件中斷後,她卻是起了要徹查的心思。

從出地特殊的樹葉開始,再到那些同樣稀少珍奇的植物標本,還有偶爾是那些華而不實的寶石佩飾之類的…這些東西的出處,竟然跟基德海賊團經過的路線,參與的各項大事件有地點和時間重合的巧合。

植物可以是在島上找到的,那些貴重品可以是通過黑吃黑得到的……難道寄信人要她關注的是基德海賊團嗎?

在讓人找出基德海賊團的資料後,她細細的分析理解,她突然像是找回了已經失去的青春活力,對方已經挑起了她不服輸的一麵,這已經成為了一項消遣。

基德海賊團的動作非常大,有些戰役的勝利簡直就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然後她驚訝的發現,他們的線路非常的奇怪,他們所遇到的對手很多都是超過了自身實力好幾倍的,甚至也有遇到了很多海軍分部的軍艦。而被他們搗毀的軍艦裏,那分部多是名聲不好的地方,而被他們盯上的海賊團,卻也多是血本無歸。

幾乎就是走了南海整整一圈,如果按照運氣來說的話,基德海賊團是幸運女神和厄運之神的眷顧著。往往在要離開南海的時候,卻又有著各色風暴或者各種各樣的事情,迫使他們回頭,他們在南海逗著圈子,幾乎是踏遍了整個南海島嶼的所在,一個海賊團,在南海足足待了一年多,而他們出海的時間卻是待在陸地時間的幾十倍。這是一個嫌少靠岸的海賊團,足以見證了他們的船長的野心絕對不是一方獨霸,而是要征服偉大航路,可是和他們頻繁出海所不同的是,他們在南海逗留的時間太長了。

意外可以來五次,不可以來十次。幸運可以延續三次,不能持續十次。基德海賊團如今的情況,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刻意如此。

但是,刻意到將南海稱得上號的海賊團都敗個七七八八,名聲不好的海軍分部被散個七七八八,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基德海賊團上被懸賞的隻有兩個人。以手段殘忍和惡名昭彰為顯的尤斯塔斯·基德,他是一個標準意義上的海賊代表人物,海賊該做的他一樣沒落下,不該做的他也鮮少涉及,他殺人放火、攔截過路船隻、屠村、黑吃黑,對手下也極為苛刻,他的野心直指海賊王的寶座。

而另外一個,卻是個不足十四歲的瘦弱的男孩。形容為男孩,以這個年紀來說是不準確的,但是照片上的那個人,似乎是刻意被報社照下的,那個腰杆挺得直直的少年,他皮膚是被暴曬過的黝黑,他的瘦弱是營養不良和過分漂泊留下的痕跡,但是他的眼神卻亮得讓人不敢直視。你可以從那雙剔透的黑色眼珠看清這個人的本質:坦蕩、無畏、不屈而犀利。這個被稱為‘地獄軍師’的孩子,他的眼睛足以裝得下整片大海。

鶴幾乎無法克製住手指的顫抖,她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麽東西一樣,讓她的心情波瀾不斷,無法平靜。她用著極為不理智的速度迅速的擬出了一份報告,她需要和戰國來一次對談。

這個人,她要了!她幾乎能夠看到,在這片黑暗時代裏,連綿的地平線,緩緩升起的霞輝。而她會親手嗬護著這片還不明晰的光芒,讓它成長,成長到足以照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當晨光照在了她自信滿滿的臉上時,她似乎覺得自己年輕了。像是回到了初次入伍的那個年華,她懷揣著滿腹的鬥誌,還沒有經過現實和時間的洗禮……

而這一天,當那份報告被放在了戰國的辦公桌上,這位年邁的元帥抬頭看著自己那充滿了不符合年齡的朝氣的下屬兼好友,這位認識以來都是那般冷靜沉著的女人,他是應該說她的不理智麽?

隻是一個孩子,又是一個海賊,真的能夠承載起希望嗎?他摩擦著報告書上那張照片,那雙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無法想象的是一個才十四歲的小子會擁有這般的眼神,他的氣魄幾乎就是天生鑄成的,是原始而富有無限生機的。

可是,真的可以嗎?

【我認為我會是海軍稱職的……腦呢】可視電話蟲將那個孩子那自信而狡黠的笑容給清晰的呈現出來,然而那雙眼睛,又重複了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份光輝。

赤犬說的沒錯,一個有野心的人,是不一樣。就在鶴讓自己做出最後的決定的時候,他也不理智了一回。他看著那份當初被呈上來的報告,他覺得自己,也許需要一次談話。

和這個小鬼,麵對麵的談話。

他是否值得讓整個海軍本部將希望承載於他身上,他需要一個答案去支撐。然而如果是的話,他不介意傾動全軍之力,去嗬護去培栽,幫助這棵樹成長,直到他茂密粗壯到足以衝破那片黑色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