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天天在作死

92 家庭教師

92家庭教師

入江湊近,摸了下天天的頭,將藥遞過去。那是幾片止痛藥,藥丸有些發黃,入江說道:“抱歉,隻有這點是還沒過期的。”

天天隻覺得腦漲疼痛,看他強顏歡笑,雖然不知道原因,心裏卻湧起了一陣內疚。聽話的將藥吞下,喝了口水,那幹澀的味道實在很難下咽。這時候門被敲響,有人闖了進來,一個穿著軍服的青年,他滿頭大汗,似乎剛剛經曆了什麽大事,臉上滿是惶恐,他朝入江喊:“入江總長!有大情況!蟲衝進了第六道防線!那邊已經守不住了!”

入江眼裏閃過一絲震驚,但是表情很淡定,這個才16歲的少年表現出不符合年齡的老成和鎮定,他轉過頭對天天溫和的笑道:“哥哥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房間。”說完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躲進那裏,如果我在一天內沒回來,就按下紅色的按鈕,我已經準備了足夠你獨自生活四年的物資。聽著,除了斯帕納之外,誰也不能相信!”

這個少年說完,朝天天露出一個包含不舍的苦笑,站起身來,看向那個青年時,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靜。“走吧。”

門被關上,天天吐了口氣,他捂著自己已經大有好轉的大腦,一切事情轉變太快,他有些難以應付。他是入江信一,剛才出去的是隻比他大一歲的哥哥,因為小時候得過自閉症,因此被過度保護著,雖然八歲後奇跡般的痊愈了,可是依舊是個有社交障礙的內向人,還留下了偏頭疼的毛病。現在的情況是:去年12月21日,外星蟲族——自稱為塔納的一種蟲族人,突然占領了地球所有的訊號,在各種顯示屏幕上出現在地球人類的麵前,並宣布地球為他們的殖民地,要人類在20周綸,即是1小時內,離開地球。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三天後如蟲族所說的,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

塔納蟲是自稱來自一個非常發達的星係,他們的戰鬥力是宇宙前三,在它們的屠殺裏,入江一家隻有他們兩兄弟活下來,而入江正一,他的哥哥,這個深沉而多智的少年,通過各種手段組織了一個軍隊,開始和塔納族的戰鬥。盡管兵力懸殊,但是這個本該在2天內就被完全摧毀的區11(舊稱日本並盛),卻堅持了超過2個月,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裏和蟲族作戰。

這裏已經是一個相當有規模的人類基地了。而現在這個基地,利用打下塔納蟲的一艘飛船,深埋在地底下並經過改造,成為了一個防禦力極強的麵上建築,並在地下挖掘出一個非常有規模的地下基地,而如今天天處於這個基地的地下四層。

在入江走後,他就按照自己哥哥的話,爬進床底,敲到左數第四塊半磚,自動感應係統在無聲無光的掃描了他的指紋後,一個洞口出現在他麵前。在確認了門已經鎖緊後,他跳了下去關上洞門。裏麵是經過塔納蟲的技術實行的特殊的發光係統,保證了隻需要一點點動力就能夠維持幾年的電力,他在裏麵發現了很多壓縮食品,和這裏最珍貴的藥物,在繼塔納蟲利用它們的儀器,變異了地球表麵空氣的微生菌類後,藥物和食物很多都腐敗了,世界超過二成人類也死去,而能保存下來的物資都是被低溫密封處理的。

正如入江所說的,這裏存放的物資能夠讓他獨自維持上很長的時間。他待在裏麵,能夠清晰聽到上麵的動靜,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裏,除了一堆被隨意堆著的書本之外,沒有可以解悶的東西。搬來那些書本已經是入江能夠做到的最多了,不能夠接入任何電器進來,否則這裏會被發現。

他蹲在角落裏,利用自己從小就強於他人的記憶力,努力的回想著之前腦海裏出現的各種畫麵。他像是看啞劇一樣,好像他的眼睛就是攝像頭,記錄下一幕幕的極為驚奇的現象。比如各種長相奇怪的人或怪物,比如他在進入這個基地前就親眼見過的……蟲。不隻是塔納蟲那種擁有四手二腳且四隻眼睛的節肢蟲,還有其他各種各樣惡心的蟲類。

最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麽他竟然會朝著其中一隻有著長長口器、螳螂的四肢、藍色獨眼的十米大蟲走近,然後…他看到了那隻大蟲的巨頭和身體分開……畫麵到此為止。看完了他有一種嘔吐的傾向,任誰清楚見到一隻巨蟲在自己麵前被身首分離,青色的**濺了一身,更要命的是蟲斷裂的脖子裏竟然還有無數條小蟲在爬動,都會惡心得想吐的吧。

天天記得自己最討厭的就是蟲類了,僅在芥末之下。頭腦亂糟糟的,他開始為外麵的入江擔心。他的哥哥從小就對他很疼愛,在父母和姐姐死去後,對自己更是到了過度保護的程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謀算著什麽,他能做的不過是在基地的地下層裏晃蕩,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大量時間都待在這個狹窄的宿舍裏等待入江回來。

這也是入江叫他做的:不能夠暴露自己能夠使用死氣火炎的秘密。死氣火炎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在蟲族堅硬的軀殼保護下,就隻有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才能夠和它們對抗。不過有這種天賦的人很少,但是一旦有,則能夠躋身幹部之列,近幾個星期來,因為有了一隊全員幾乎都能夠使用死氣火炎的幸存者加入,和入江擁有不同理念的他們,使得內部開始有分裂的趨勢。

入江每次和他見麵都會跟他說外麵的事情,比如那些以一個叫做澤田綱吉的少年為首的幸存者隊伍,因為理念趨向於人性化的管理跟分配,而和采取軍事、按勞分配管理的入江常常就內務多有摩擦。

希望正一能夠沒事。天天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去。因為哥哥說了,絕對不能夠暴露自己的力量,也絕對不能夠讓塔納蟲見到自己,更加不能夠戰鬥,雖然他心裏很不滿,可是不想要讓哥哥傷心。上一次因為暴露了力量,而害死了父母跟姐姐,他絕對不能夠失去哥哥這唯一的親人。

但是事情真的會那麽順利麽?在心算著過去了20個小時後,他開始慌了。上麵依舊沒有聽到哥哥的聲音,哥哥真的出事了麽?不行,要冷靜。不是常有的麽?偶爾也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蟲族的入侵一次比一次強硬,他要相信哥哥能夠戰勝一切。

啪嗒…上麵傳來了門把被轉動的聲音,打不開後是拍門聲。他猶豫了一下,下定了某種決心。從那個安全的地方出來,走近門,問:“是誰?”

“請問,是入江信一桑麽?”一個唯諾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不確定。他聽到這個嗓音的時候,下意識的放鬆了防備,但猛地又警惕起來。

“你是誰?!”他冷聲問道。

“我、我是澤田綱吉。可以,可以開一下門麽?入江桑受傷了,正在醫務室。”天天摸向腰間的手頓了下,按下去,那裏硬邦邦的感覺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這是自己的哥哥從塔納蟲那裏收繳來的武器,偷扣下來塞給他的。

天天馬上一副急切的樣子打開門,他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相信自己,不能夠讓人看出破綻。開門後,出現在麵前的少年讓他有些意外。他以為澤田綱吉應該是一個發育很好、很高很壯且很有威嚴的人,這樣才能夠率領一支強大的隊伍,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卻很溫暖和軟弱。

一個瘦弱的少年,甚至沒有他高,可能是因為緊張,他腿腳有些發抖,可是眼睛卻很有神。是個第一眼給人很好印象的隔壁家弟弟的類型。不過更因為這樣,天天心裏才越加的警惕。從自己哥哥的例子可以知道,越是無害的人,爆發起來越可怕。

“你、你就是入江桑的弟弟麽?你、你好!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澤田很緊張的給他行了一個不算太標準的鞠躬禮。

天天說道:“你說我哥哥,他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啊、是!入江桑被襲擊了!在會議結束後!是…”他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要向你道歉!xanxus桑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xanxus桑會……”

“xanxus?”天天聽到了這個名字,他知道這個人。似乎曾經是某個有名黑手黨的很高級的幹部,和澤田一起投靠了這個基地,雖然口上說和澤田不是一夥的,但是戰鬥時一直維護著他。天天心裏閃過一絲殺意,但是很快壓了下來。

不過這些澤田是不知道的,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和入江正一很像的少年,比起入江本人更讓他有好感,有種很想親近的感覺。似乎靠近他,精神都變好了。當然,澤田將這種感覺歸於自己對對方的巨大好感,沒有作他想。

天天和他一起去醫務室,醫務室隻占了幾個房間,因為這個世界的戰鬥模式,一般在戰場上帶傷就意味著死亡,因為蟲族的前肢有倒鉤,它很容易就將對手刺穿,無論如何都無法解脫,隻能任由著被拆吃入腹。因此醫務室就隻是和非蟲族戰鬥時,才會用到。但是藥物的物資吃力告竭的現在,進入醫務室還不如利用晴火炎治療要快。

自己的哥哥就是晴火炎屬性,到底是受了何種傷,才會到連火炎都無法快速治好的程度呢?路上澤田簡單的開始解釋。原來這次會議是就第六道防線被突破,是否要增援而引發的爭論。因為第六道防線地處比較特殊,入江認為就算被突破了,以那裏的地勢,對方是不能短期進攻到這個總部的,而如果增援了,就隻是更多給蟲族送食糧而已,而駁回了澤田的提議。

不過澤田保持著不一樣的想法,他認為以塔納蟲的習慣,在攻陷陣地後不會很快的殺掉俘虜,而是要俘虜作為他們的某種生化武器的食物,被安置在某個地方,在催生出那種生化武器——夾蟲後作為那種生物的食物,所以有增援救人的必要。

不過入江又以那個地方地勢凶險,而那道防線的士兵有著新開發的死氣炎動力新型武器,卻能夠在短時間被完全攻破,證明了蟲族已經有新的策略和新的作戰兵器,在新微型攝影飛蟲未從該地提供足夠情報的時候,不可貿然增援而在此駁回方案。

就這樣,會議被延長了。最後雖然澤田被說服了,一直表現得很不合群的xanxus突然發難,將沒有防備的入江用特殊的槍支給打傷。

當然,澤田訴說的口吻非常的中肯,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可是從他豐富的表情看來,似乎很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能麽?天天死死的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的殺氣暴露,可是,心裏卻萬分的想要將那個xanxus給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