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人間無先天
“怎麽？看到我，你好像有些不高興？”
老頭子笑嗬嗬的看著陳落：“沒事，我反正挺高興的，要不要再喊一句前輩？”
陳落：……
石錘了。
這是一個賤人。
這老頭子就是當初在牢房中的那一個老乞丐李淳罡、
陳落原本以為這家夥死翹翹了。
沒想到轉身一變，變成了天武閣內的先天強者。
虧自己還有些想念他搶自己雞腿的日子。
如今這想想，越發的證明了一件事情：自己，的確很是純潔。
原本還想著這藏經閣的強者好歹是一個世外高人。
自己怎麽也得對他尊敬一些。
可是當看到是這一個自來也後，陳落就顯得隨意很多了。
都一起坐過牢，喝過酒的了，這關係還不鐵？
至於當初他是怎麽逃過砍頭的，這就不用問了。
一個先天強者要是這還需要去問，陳落覺得，這先天不要也罷。
當下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李淳罡見到陳落的那一刻，其實就知道了他要來做什麽。
“當初你第一次進入天武塔，我便覺得你必然會是大周除李珺之外，第一個進入後天境界的，事實證明，我並沒有看錯！
甚至，你晉級的速度，比我想的還要快。
於是為了觀察你……”
看到陳落目光看過來，李淳罡連忙換道：
“說錯了，是好奇……
老朽就去死牢逛了一圈。
出來後，我一直在想，你什麽時候才會碰到那個瓶頸。
五年？
十年？
還是二十年？
可我是真沒想到，短短兩年不到，你就觸碰到了後天的極限。”
被誇獎的感覺挺舒服的。
所以，陳落決定不打斷李淳罡的話，準備多享受會、
隻是這家夥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陳落隻能接下他的話：“如今你已經知道我的所求，那麽能不能告訴我，如何進入先天？”
“不能！”
李淳罡搖頭：“若是後天，我還能告訴你，可你已經是後天，我的路明顯和你不同，自然沒有參考的價值，也沒必要就是了。
至於先天……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陳落有些驚訝了起來：“怎麽可能？你一個先天強者不知道怎麽進入先天？那你是怎麽成為先天強者的？”
李淳罡：？？？
指著自己。
“我？？”
“先天？？？”
“我竟是先天高手？？？”
陳落：？？？
“你不是先天？”
“誰造的謠？老朽要是先天那可就好了。”
李淳罡歎氣：“可惜……如今大周早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過一個先天了，據我所知，現在這人間早無先天……當然，事無絕對就是了……說不定在我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尚且有先天存在也說不定。
但老朽可以肯定的是，我真不是先天！”
陳落：……
謠言果然誤人。
一直聽說天武塔有著先天存在、
陳落就想著，那就一定有吧……
沒想到最後鬧了個烏龍。
“既然你不是先天，那你的境界是？”
“亞先天！”
數千年前。
武聖令東來有感，創下武道一途、
分為六境。
三品境。
二品境、
一品境
後天境
亞先天境
先天境界
這便是武道六境、
那時候的天穹大陸武道昌盛，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後天滿地走，先天多如狗。
可逐漸的。
武道開始凋零。
一品已是高手。
後天更是稀缺。
至於先天，那更是傳說中的境界。
到了如今，大多數人更是隻知道先天和後天、
對於亞先天已是渾然不知。
武道一途更是從武道六境，變成了武道五境。
李淳罡就是亞先天。
一個處於後天和先天之間的尷尬境界。
遠超於後天。
卻不如先天。
有先天兩字，卻談不上是先天！
李淳罡告訴陳落，他雖是亞先天，可實際上這亞先天也還在後天境界的範圍之內。
要問他先天境，實在無能為力。
好像知道陳落還要問什麽一樣。
李淳罡就說了：“人間已無先天，這先天之上，更是不得而說了……至少，在老朽所知道的歲月中，先天是極致，也是武道的盡頭！”
那是在你們知道的歲月中。
在自己知道的歲月中先天其實不過隻是起點罷了。
隻是可惜。
現在自己連起點都沒資格進入、
“武道凋零，後天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象征，先天更是成為傳奇，我雖是亞先天，可終究還是後天。
你要從我這裏征詢如何進入先天的答案，我並沒有。
但……你以讀書入武道，我想或許我可以指明你一個方向。”
李淳罡指著這一座天武塔。
“天武塔於五百年前由大周始皇帝：周高祖命人建立，其中收羅了大周境界無數秘籍以及各方麵的孤本！
你那藏書閣雖號稱有藏書三萬冊，可天武塔隻多不少，更是包羅萬象，
你要入先天，這裏或許能給你一些提示……”
陳落點了點頭。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既然這天穹大陸沒有進入先天的捷徑。
那麽自己就自己開辟一條進入先天境的道路。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或是百年。
擁有無盡歲月的陳落，他必然能做到。
他也無須急於一時。
陳落沒有直接登上塔頂、
而是在第一層這裏隨便拿了一本書開始找個地方坐下來，靜靜的觀看。
這一本書名為《天穹大陸之說》。
是一本很普通很普通，對於天穹大陸記載的書籍罷了。
別看現在的大周坐擁十八州，看起來好像很遼闊的樣子。
可實際上在天穹大陸中，就好像一個偏安一隅的小島一樣……偌大的七國加起來，也不到天穹的五分之一。
所以……
人間再無先天？
陳落大抵是不信的、
但七國之內無先天，這點陳落是相信的。
【您觀看了《天穹大陸之說》，對於這一方世界有了更深的明白……
您對這世界的理解加深了！
PS：您企圖在古籍中尋找一條進入先天境的道路，雖然現在並不知道具體的效果會是如何，但這不失是一個辦法！】
係統提示聲音傳來。
陳落露出了微笑。
雖然係統沒有提示自己這一條路是是正確的。
但它也承認是一個好辦法。
那麽……
這就意味著，自己的路走對了！
他……將讀萬卷書！
……
禦書房、
陳落入天武塔的消息傳到了永樂帝的耳朵裏，他隻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
“朕自認識陳公公開始，他便一直是如此。
不爭不搶！
不驕不躁。
好像全天下再無任何東西能吸引他的注意一樣。
唯有這武道以及手中的書本方能讓他停下腳步。
既然他入天武塔，那麽就讓他入便是了。
更不用說朕也沒有權利去命令他什麽……”
司馬君亮點頭。
他不止是蕭景最為信任的人。
也是現大周錦衣衛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