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太監,我一點也不想長生不死

第三百四十六章:夜訪神君

對陳落的到來,最高興的莫過於賈宏喜了。

他請陳落入賈府。

陳落應允。

雖此事來是為了尋小白,可既來了人家這裏,若是不進去喝一杯茶再走,這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茶是普通的茶。

不算好。

也不算壞。

但這卻是賈府能拿得出來最好的禮物了。

賈家的日子隻能算是普通的家庭。

賈宏喜在牙行工作一年賺不到多少錢,偶爾的也會做些投機取巧之事。

當然都在大燕律法範圍之內。

比如偶爾倒賣一些物品什麽的。

有些時候也幫人帶一些東西……

尤其是帝都衙門那裏。

他有熟人。

於是一些犯罪的罪犯家人,常會請他帶些吃的穿的。

隻是這些事情這兩年來賈宏喜不願再做了。

陳落問為什麽。

他道:“孩子還小,沒這個膽量了。”

以前,孑然一身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隻要能賺錢,便是頸上的三斤骨頭,他也敢為之搏一搏。

可現在不同了……

父母老了。

孩子還小。

家裏還有一個女人。

於是腳下的路,每走上一步,也便要小心翼翼的再三思量。

怕死?

倒也不是!

隻是怕真出了些什麽事,這家就散了。

於是這兩年來賈宏喜就不願意動用他這些年在牙行認識的關係,衙門那邊的事情,就更不願意參與了。

聽到這陳落便明白。

衙門地牢……

不管是有罪還是無罪,如入了那裏,這水就不會淺到什麽地方去。

這點陳落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自己也算是天牢的常客了。

又問賈宏喜接下來做什麽。

賈宏喜告訴陳落:“欲要行商……”

“行商?”

“是真的行商的那種,行走於北域和南疆之地,做一些買賣!”

“大乾和大燕不是在戰爭?兩國的行商營生,怕是不好吧?”

賈宏喜道:“先生還沒聽說?”

“怎麽了?”

“大燕和大乾的戰爭結束了,且……大燕派遣了妖族使者,入了大乾,聽說這一次去便是為了和大乾聯姻,同時開通兩國之間的貿易往來……

大乾和南疆那邊的迷霧森林,聽說大燕三界,還有大乾那邊皆有陣法高手,正在構建傳送大陣。

隻要這傳送大陣一旦起來,來往於南北兩域,可就不是問題了!”

陳落聽之,也是有些感歎。

對於南疆善陣法者,陳落其實也明了。

甚至見過很多……

起初以為和自己純正的陣法之道一樣。

可後才知道,他們的確懂一些,可莫說是自己這樣的陣法之道,便是小白的神印道都比不上。

雖可勾引一些天地之力,可若要布陣,代價極大。

陣眼一眼可看出不少,

還需要極其龐大數量的香火靈石。

這些也就算了。

畢竟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可布陣時需要布陣者用長達許久的醞釀時間,便是這個就注定隻能作為輔助手段了。

畢竟,沒人能傻站著等你醞釀大招的。

隻是傳送陣……

竟有人懂得這種陣法,那當真是意外了。

少不得自己也要去看看的。

若是能懂得傳送陣的原理,少不得這天下各地自己皆可去得了。

至於說兩國停戰……

陳落也不是太過意外的。

上宗白蓮的心並不平靜,北域之地更是垂涎已久。

於是,也就有著收攏北域修仙界的事。

當然。

若是這北域修仙界被白蓮掌控,那麽大周也便是下一個囊中之物了。

可惜,如今這一切倒是不可能了。

今日上宗白蓮已死。

壓在了南疆薑王朝頭上的劍不見。

大燕魔人失去了控製,自然覆滅……

且這大燕皇帝也非嗜戰之人,自然不願意再打了。

至於會不會聯婚,陳落猜想是會的……

寧來也非喜戰之人、

大乾這些年來,也是遍體鱗傷。

他欲走大同。

這北域若能和平最好。

而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且恐非是一代兩代帝王,至少兩百年中,大燕和大乾定是會合為一體的。

這樣一想……

看著大周方向。

好似到了最後,大周蕭家皇族頭上亦懸著一把劍了。

一把隨時皆有可能落下的劍。

但陳落卻是覺得這是極好的。

有劍才懂得危機……

大周自永定後,便和平了太久。

而和平久了,便會有些人望卻了先輩的苦……

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個結局。

否則也就不會有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一說法了。

聽賈宏喜欲行商兩國,陳落自然沒說什麽。

此到不為一謀生手段。

隻是這其中的危險,怕是陡然倍增。

又問……

聽說不離去。

而是和一親友合資……

這些年家中也有積蓄。

於是他出一些錢,有入股之說。

至於信任問題……賈宏喜說,他救過他的命。

這樣就足夠了。

若是錢財能還得救命之恩,賈宏喜便是受騙,也不會反悔的。

小白回來的時候,光著腳丫。

身上。

臉上。

手上。

全是泥土。

昔日白白胖胖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泥娃娃了。

陳落無奈。

拉著小白離了賈府。

還沒走多遠,便聽到了一陣淒慘的哭喊聲。

小白嚇了一跳,問陳落:“陳落,那是什麽聲音?”

“你聽錯了。”

“好像是小兵哭的聲音。”

“應該不是。”

“就是。”

“晚上吃雞嗎?”

“好!”

看著大手拉著小手回去的陳落和小白,白龍道友又想起他和賈家娘子說的話。

她想,她好像又見到了陳落的另外一麵了。

……

白龍道友走了。

不告而別。

陳落在花園中練著太極拳的時候,小白跑了過來。

胖胖的身軀,跑動的時候,將腳下的雪都給卷了起來,於是摔了一跤,滾了一大圈,好似一個雪人一樣,滾到了陳落腳下。

伸出爪子將狐狸臉上的雪掃掉。

它說:“陳落,出事啦!”

“白龍道友咻的不見了!”

“小白連味道都聞不到了。”

貓娘娘也過來了,手上還拿著書。

它道:“昨夜感應了它出了門,卻是沒在見回來了……”

聽聞陳落解釋,說它已去,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小白也自顧的去玩雪了、

這雪是昨夜下來的。

過了秋……

這雪便下得毫無征兆。

說來便來。

想起白龍道友,陳落便有些擔憂了起來。

昨夜大雪。

白龍道友出帝都,倒是忘了叫她多穿一件衣服了。

可想著就是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已至尊圓滿。

若是再見,怕就是煉虛了。

這冷暖早已不侵,於是添衣去衣的,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午間時分。

桃花塢內青煙嫋嫋。

有香火氣息,也有著令人垂涎的香味。

涼亭內。

陳落躺在躺椅上,蓋著涼被,隻覺得身體發重。

軟綿綿的。

暖暖的。

好似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樣。

小白喊著陳落打雪仗……

若是以前陳落少不得會陪她玩玩,可今日看著外麵那大雪。

白茫茫一片。

想了下還是搖頭:“不了。”

“為什麽?”

“咱家在和強敵抗爭。”

“強敵?小白幫你打他!”

“打不過的。”

陳落解釋道:“那是一隻很強大的惡魔,有著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封印手段,在它的方圓之中四季如春,如人間仙境。

可出了方圓,便是人間地獄,便是那風就如刀一樣,可以將人連骨頭也刮碎,

還有那風霜寒冰之術更是可怕,便是一觸碰,人便結了冰,唰的一下子,連齏粉都不存在。”

小白眉頭緊皺。

“那這樣的話,是很強大,不過陳落你放心,就算在強大的敵人,隻要他們敢傷害你,我就咬死他們。”

陳落感動。

多好的小狐狸。

這就是為什麽自己那麽喜歡她的原因了……

“陳落,他們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它?”

“你看不到的,隻能我看到。”

“那我怎麽幫你?”

“不用幫我,你去玩你的雪,就能幫到我了。”

【您於雪天中,躺在了被窩中,深感惡魔的強大,正苦苦掙紮和抵抗。

對仙道心境什麽的,倒也沒什麽提升。

可是心情卻變得越發好了。

PS:下雪天睡覺需要安靜,建議您盡快讓那些吵鬧聲消失,能忽悠,就盡快忽悠離去!】

陳落微微挑起眉頭。

忽悠?

這係統倒是越發的不會使用形容詞了。

這如何是忽悠?

隻是不願意讓小白小小的年級,操著那麽多大人該操心的事情就是了。

這事啊,還是苦了大人就好,可莫要苦了孩子。

小白歪著腦袋。

不明白為何這樣強大的敵人,自己竟然隻需去玩雪就能幫到他……

貓娘娘忍禁不津。

見小白一臉擔憂,忍不住道:“師尊口中的敵人便是他的被子,你別吵他睡覺便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小白:!!!!!

於是,瞬間齜牙咧嘴了起來,徑直朝著陳落撲去。

本是還一臉悠閑的陳落臉色瞬間大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涼亭數米外。

院中硝煙和雪花濺射。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

於是,整個涼亭塌了……

“五百五十斤的體重啊!”

陳落歎氣。

“小白,你是真該減肥了!”

小白嘟著嘴,卻是不願意和陳落說話了。

陳落最壞了!

……

雲煙做好了飯菜。

恰逢午間。

又有大雪,於是這帝都也就處處是煙火。

便是那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三三兩兩的。

有女人走在街道上,朝著桃花塢而來。

陳落正讚揚著廚藝越來越好的雲煙。

雖然她本就不錯,可這些日子來,卻是越來越好了。

雲煙坐在一旁,聽陳落的話,笑得有些羞澀,眉宇間滿是高興。

“先生喜歡變好,雲煙可經常做。”

她啊,終是敢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隻是還是羞澀無比,便是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好似怕做錯了事。

當然……

慢慢來便是了。

等她真覺得習慣了,熟悉了,也便就好了……

隻是正吃著飯的時候,小白忽然抬起了頭。

看向了門外。

雲煙的臉色更是在此時,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似乎有些警惕,也帶著害怕。

“陳落,有人來了。”

“多謝小白提醒,陳落知道了。”

“陳落認識嗎?”

“並不認識。”

“那就不見了?”

陳落沒回答,隻是看向了雲煙,問著她:“雲煙姑娘,你覺得,見,還是不見?”

雲煙咬著牙齒,似乎不知道作何決定。

陳落也不急。

門已經有人敲著……

但飯桌上依稀有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落點了點頭。

放下了筷子。

“要我去將她趕走嗎?”

小白問著。

陳落搖頭:“還是由貓娘娘去吧……”

倒也不是不信任小白。

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讓貓娘娘出麵好上一些。

至於為什麽不讓小白出麵。

無非便是怕來人過於好吃,一不小心被小白吃了,到時候徒留一些麻煩。

恰好,自己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罷了。

貓娘娘點頭。

站起來,朝著邊門而去。

桃花塢有大門……

隻是這大門倒也不是誰皆能踏足的。

如今看來,這來人倒是沒這個資格走大門的……

貓娘娘走得並不快。

腳步也有些輕,似乎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著人間最為曼妙的舞姿一般。

出了廳堂、

走過了花園。

穿過了百米遊廊。

終於來到了偏門這裏。

開門。

門口處有女人站在那裏,除了女人,身邊倒是也有兩人,皆為衙役打扮。

可和普通衙役不同,這兩個衙差身上的氣息香火頗重。

原是城隍陰差。

“見過貓娘娘。”

女人行禮。

“你認識我?”

貓娘娘問……

入帝都後,貓娘娘向來很少出門的。

如今卻是有人認出了自己,自然意外。

“在下魏清清,為帝都城隍刺令,往日雖少出現於帝都,可每每到了夜晚,也常帶陰差巡邏,多少感悟過桃花塢高人氣息。

後詢問了城隍大人,大人提及名字,於是也便知曉了一些。”

貓娘娘點頭。

問:“此時來訪,為何事?”

道:“奉城隍大人之命,今日來此,欲帶一人。”

“誰?”

“雲煙!”

貓娘娘沉默。

然後搖了搖頭:“請刺令回去一趟,和城隍大人道一聲抱歉,那雲煙倒是帶不得了。”

魏清清的瞳孔緊縮。

身邊的陰差卻是冷笑了起來:“城隍要人,你也敢不給,當真是……”

話沒說完。

魏清清手中卻是出現了一鞭。

鞭落。

陰差發出慘叫,卻是被打得魂飛魄散。

“至尊麵前,有你說話的份?找死!”

說完。

對著貓娘娘行禮。

“在下管教屬下不嚴,還請師尊恕罪,隻是……在下終究隻是城隍屬下,城隍有令,在下卻不得,實為不好,還請至尊留句話給城隍,否則在下實難回複!”

貓娘娘深深的看了一眼魏清清。

“你想要貓娘娘給城隍一個解釋?”

“不是解釋,而是……”

貓娘娘並無等她話說完,而是淡淡的開口著:“麻煩刺令帶話給城隍,便說……若要人,便親自來桃花鄔便是,否則這桃花塢內的人,也便別想著要了……”

魏清清點頭。

告辭……

離去。

貓娘娘轉身也回了廳堂,說起這事,陳落笑笑,並無放在心上。

青天白日。

陰差登門。

這城隍,倒是好麵子……

不過這也正常,人家終究是一個城隍,有神君之位,自然也該得人間香火敬重的。

給城隍大人上柱香?

罷了。

終是不妥一些的……

……

吃完飯。

午休。

陳落於院中看書。

書是古籍。

說來也怪……

這一日再看,這玉簡上的文字在此刻竟然活了起來。

它們似乎要變化。

變化為一字字陳落所能看得懂的文字……

【您觀看了荒古之前遺留下來的古簡……簡中的文字終不是那麽生澀。

見之,有感。

似乎見到了某種規律一樣……

您有著很大的感悟。

仙道經驗值獲得大量提升!

仙道經驗值+5555!

PS:古簡有道,為天地自然氣運之所化,您好似尋到了觀看的辦法?】

係統提示……

陳落愣住。

自己剛剛,無意間尋到了正確的觀看姿勢?

是什麽姿勢?

他想著……

於是又拿起手中的古簡觀看。

隻是再看,卻尋不到那種感覺……

“錯過了?”

心中有些遺憾,但並不多。

得之為幸。

失之為命。

緣不過,於是這機遇也就錯過了。

當然,陳落也相信,終有一日自己總會明白如何去看這書的……

倒是那【南山一經】這些日子倒是又寫了一些。

如今這書,倒是完成一半了。

可惜……

這書有些多。

前後有多卷。

想來若是成的那一刻,定會很精彩的。

索性也不再去看書,閉上眼睛,閑著無事看了下模版。

變化不大。

唯一最多的便是曾經的元神,變成了神遊一境。

隻是當內視神海,倒是覺得這神海,越來越離譜了一些。

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為過。

他問過貓娘娘,合體境界後,它們的神海如何。

貓娘娘道:

“體內有基台,為神壇……

神探上有一嬰。

七八歲之狀……

為元神。

神壇下,香火之力彌漫,如汪洋。

常有絲絲香火之力入元神……

於是。

神通自成。

元神入體,可掌天地各方之力,神通本源!”

她問:“師尊為何這般問,莫非師尊神海有不同?”

“莫要胡說!”

陳落道:“都是神海,哪裏會有不同?”

貓娘娘不再說。

陳落內視……

許久。

內心微微一歎。

“難搞哦!”

道不同,修煉方式不同,境界不同,果真便是連神海也不同了。

隻是稱之為神海?

今日倒是有些不妥了……

他想,此時更應該說是“宇”才是了。

體內基台不存,那百丈高的巨人也不再存在了。

唯有一火球……

球似恒星。

火焰燃燒,便是一看,隻覺得熾熱無比……

然而便是在那火球不遠處。

亦有一金丹。

金丹圍繞火球,不斷旋轉。

腳下為浩瀚星空寰宇……

寰宇中隱約有一書。

書為南山一經。

經不可見。

好似不複存在一樣,可若是細細察覺,又隱約可見數柄劍……

它們隱匿於黑暗中。

似乎在蘊養,似乎在沉澱,似乎在蓄勢待發。

或許,當它們出現的時候,便是仙人,也難以阻擋吧?

陳落是不知道自己這是如何的。

可一想也不在乎。

他本就特殊,如今又多了一些特殊,也未嚐不可了。

心神自神海出來,便見一縷青煙而來。

“想來雲煙姑娘是有話要和咱家說了?”

陳落問著。

雲煙抿著嘴唇,終還是點頭。

“先生可願聽故事?”

“很長?”

“不長……相反,有些短。”

“那便是極好的。”

於是,雲煙姑娘講起了故事……

故事很簡單。

無非便是一個初出茅廬,卻一不小心偷了神君香火的小妖欠下的債。

昔日雲煙得道,曾誤入了城隍廟。

後於廟中得了香火。

遇神君怒火,僥幸獲得一高官公子相救……

後為救她。

府中得了城隍怒火,滿門盡去。

“於是,這些年你便躲在了這裏?”

“是?”

“不曾想要報仇?”

雲煙點頭,可又搖頭。

“想過……可又不想……”

“為什麽?”

“因為死在雲煙手中的人太多了,實不願還有人因雲煙而死,而林府的債,便讓雲煙用這一生,來還便是。”

“終生不出李府?”

雲煙又是沉默……

陳落不好再說什麽了。

他有些不解她的行為,可一想,倒也沒什麽不可理解的。

隻不過是有些人天生不適合爭搶。

也有些人不願爭搶。

於是便將一切逆來順受就是了……

她大抵覺得這一切的災難,便是昔日自己偷的香火引起的。

是!

可也不是!

那些香火啊,自李府消亡時,這債早就該完了。

否則的話,這些年來她又如何能安穩的住在這裏,不受打擾?

城隍神君?

恐怕,這一次倒不是為了她來的。

這孩子反而是受了自己的連累了……

……

這一夜。

月明星稀。

帝都的街道上,皚皚白雪。

於月光下,熠熠生輝。

街上。

有人行走。

一身青衣,不急不緩。

伴著寒風和明月,也伴著那時不時出現的一聲聲犬吠聲……

他抬頭。

不知不覺間,卻是來了一處廟宇前。

廟上寫有城隍兩字。

“不知不覺間,倒是來了這裏了……”

陳落微微一笑。

伸手。

欲要敲門。

那門卻是已經開啟……

有無數陰兵在那裏等候,為首之人便是白日那刺令:魏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