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五章

北京,公安部副部長李成功辦公室內。

李成功看著麵前桌子上放著的一堆明信片,臉色陰沉。

李成功的對麵,坐著左正,此時左正一言不發,默默地看著李成功,他知道,一大早李成功把他找來是有事要交代,此時,左正等待著李成功爆發。

終於,李成功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幹了這麽多年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賊,你看看,多囂張。

說著他把桌子上的明信片遞給左正道:這個賊,幾年以來在二十多個城市作案二十多起,每次作案前或作案以後,都會寄一張明信片到當地的公安局或派出所,以示炫耀,你說,這個賊是不是不把我們當警察的放在眼裏了,我看,過不了多久我也會受到這麽一張明信片的,這麽囂張的賊,我都感到臉紅。

左正看著李成功道:我會盡快抓到這個人,親手把他送到監獄裏。

下午,特案組辦公室裏。

左正拿著幾張明信片道:夥計們,我們又有活了。

袁江道:這次我們要去哪?

左正道:還不知道?

劉潔道;我說老大,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幽默了。

左正看著劉潔道:這個案子,我說出來你一定會以為我是說笑話,但是,這都是真的。

說著他把手中的明信片遞給袁江和劉潔。

劉潔和袁江看著明信片,左正道:你們看的每一張明信片後麵都是一起盜竊案,被盜的案值低的幾萬元,高的幾百萬,最重要的是,這個賊一直都在換著不同地方作案,而且沒有收手的意思。

劉潔道:那這個賊是不是童年沒有過好,和我們警察玩躲貓貓的遊戲。

左正嚴肅地道:我不管這個賊的童年過得好不好,我已經在李部長麵前保證了,一定把這個賊抓獲歸案,要不然,我們警察的臉麵往哪放。

袁江道:目前我們隻有幾張明信片,其他的什麽線索都沒有,我們該怎麽抓這個賊呢?

劉潔道:是啊,這個賊一邊作案一邊跑路,像這種流動的賊怎麽抓呢?

左正道:我想過,用歸納法。

劉潔道:看來今天我們又可以和老大學習一下了,願聞其詳。

左正道:這個賊在不同的地方作案,當地的警察得到的信息也就是片麵的,我們把這些信息集中起來,就得到更全麵的信息了。

袁江道:老大,你那歸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左正道:從這個賊的作案手法來看,他沒有坐過牢,之前沒有與之相似的作案手法,沒有案底,我們也就無法從檔案和資料中得到有關的信息。還有,這個賊學過專門的開鎖技術,從不同的現場來看,這個賊開鎖的手法已經達到比較高的水平,從其中幾個案件中顯示,這個賊有意要顯示一下他的技術。從幾個案件中發現,這個賊的輕功非常高,這麽多起案子,這個賊現場留下的腳印幾乎沒有,所以我斷定這個賊有可能長時間練習武術或者他曾在部隊裏待過。

劉潔道:那這個賊在作案的時候現場監控沒有拍到他的模樣嗎?

左正道:這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他在作案前會到現場勘察,在作案的時候他會回避監控,所以,沒有有關他麵目的資料。

劉潔道:就這點線索怎麽找,根據你所歸納的那幾點根本無法有效鎖定嫌疑人。

左正道:不過這個賊在銷贓的時候有一個人見過他。

劉潔道:有這個人的畫像嗎?

左正道:目前沒有,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這個賊來個素描。

一天以後,左正和劉潔來到周城市。

一番尋找,二人來到了李忠的家。

李忠家住周城市城北的一個破產單位宿舍樓裏。

在狹窄的過道裏,左正堵住了這個看上去猥瑣的家夥。

李忠正走著,忽然抬起頭一看,麵前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李忠心裏一陣緊張,立即轉身,忽然,他看到身後一個三十多歲少婦堵在過道另一頭。李忠一下傻了眼。

在李忠狹窄簡陋的家裏,此時他正坐在**,劉潔站在門口盯著李忠,左正在屋裏這翻翻,那看看,過了好一會,他才停止手裏的活動看著李忠道:說你是個高明的慣偷一點也不為過,從未被抓住過,也從未被懷疑過,嗯,在這一行裏你是個高手。

李忠道:你說什麽啊,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懂。

左正道:這麽說吧,在這個周城市裏有一個賊,他相貌猥瑣,毫不起眼,他住在這個城市的貧民窟裏,他的生活也不會引起人注意,但是,就是這個賊,這些年來做了不少大案,他深居簡出,一般半年或者一年才作案一次,作案前布局周密,從來是一個人作案,而且手段高明,所以至今也未被抓獲,由於這個賊非常低調,所以也為被懷疑,不過,即使有人懷疑你也沒有證據。

李忠看著左正麵部略有驚恐地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左正拿出一份報紙道:這些都是我猜的,像你這麽一個低調的賊,如果有什麽失手的話,那就是前一段時間你拿著幾件古玩去賣,哦,應該說是去問價,結果就被抓了,也就是這件事,我盯上了你。

李忠看著左正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那一晚上的一點奇遇,我才暴露在公安局的麵前。我想,你應該盯了我很久了。

左正道:恰恰相反,我是第一次才見到你,我隻不過是做了一點簡單的推論罷了。

李忠麵色微變道: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會聽你的這種鬼話。

左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首先,我看了審問你的筆錄,那第一個問題就出現在我麵前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窮人,而且長相絲毫不起眼,看上去更不像是一個有錢人,所以,有人要賣東西給你,那這個人要麽是瞎了眼,要麽就是有求於你。而且這幾件東西絕不是一般的東西,所以我認為這一點你說謊,你一定認識這個人,而且關係應該不一般。

李忠道:補充一點,我和這個人也是偶遇,不管你信不信,事實確實如此,那你這麽又知道我是一個賊呢,要知道,你說的事並不能說明我就是個賊,而且是你說的那種是個不一般的賊。

左正道:也是推論,你說你是在被抓前三天買的那幾件古玩是吧,也就是在那一天,周城市國稅局局長家中被盜,據說丟失了幾萬元現金和幾塊手表,但是我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糊弄人的,我想國稅局局長家裏的好東西一定不會少的,他這麽低調處理這件事,就是怕被曝光,牽扯出一些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所以,這件事並沒有鬧大,而且草草的不了了之,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李忠道:那你怎麽證明這件事是我幹的?

左正道:我在來周城市之前我調看了這幾年周城市的幾件沒有破獲的盜竊案,我從中找到線索,我相信,周城市裏有一個賊,或者是一個團夥,他一般半年時間作案一次,手法幹淨利落,於是我想這些案子應該就是一個人所為,這個人的手法非常高明,就像前一個國稅局局長家被盜的案子,他選擇的是那些有錢有勢,但他們的錢來路不清不楚不好曝光的這些人,也就是丟了錢也不願意聲張的人。

李忠道:你說的基本對,但這還是證明不了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賊。

左正從牆上撤下一根黃色的細線說道:就在剛才,我才確定你就是那個賊,因為我看到了這個。

李忠看著左正道:那不過是一根很一般的絲線,如果你硬要說這個就是贓物,我也沒有話說。

左正道:在五年前,周城市一個文化局副局長家裏丟了一件清代的玉如意,我想這根黃色的線就是這件玉如意的下方係著的絲線吧,我想這條絲線下麵應該還係著一個蝴蝶結吧。

李忠驚奇地看著左正道:你怎麽知道的。

左正道:我偶爾看到過哪件失竊的玉如意,後來公安局找回這件如意時發現這件玉如意下方的絲帶和蝴蝶結已經不在了,還有,我知道這個絲線絕不是現代的。所以我就猜出這件活是經你手拿出去的。

李忠道:佩服佩服,我做了這麽久,原來以為是萬無一失,今天遇到你,我才覺得自己以前所做的真是不值一提,我太自以為是了。

左正道:你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對你以前的事我們不感興趣,我們隻想知道你那天得到那些古玩的具體經過,還有那個人的長相。

李忠想了想道:那天晚上,我到你說的那個國稅局局長家裏去偷東西,這地方是我踩好了點,萬無一失的,結果,那天晚上,就在我進去那個局長家裏的臥室裏,開了保險櫃,得手後退出客廳的時候,我發現還有一個人跟著我進了屋,此時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我。這一下我吃驚不小,要知道,在這一行裏我從未失過手,也從未被人跟蹤過,但現在,這個人跟蹤了我,還看到我整個盜竊的經過。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然後向我揮揮手,讓我跟著他,我跟著他溜出了局長家,一路跟隨,來到了城東的一個小客棧。按說我幹了這麽多年的偷盜這一行,我的步法也不差,但是和前麵這個人比起來,我還是差一些,我趕到時,他已經點起了一支煙在吸了,看我氣喘籲籲的樣子,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揮了揮手說不會,他說今晚難得遇到同行,有心切磋一下,我說既然是同行,見麵分一半,他說他不是為了和我分貨才跟著我的,他說他最近缺錢,本來想幹一票,結果遇到同行,他願意拿一些東西和我換現金,我知道他那些東西也是偷來的,隻是這些東西不好出手,所以一直帶在身邊。我看了看這些東西,知道確實是真貨,於是我拿出了我偷的十萬塊遞給他說永遠忘了此事,我們沒有遇到過。那個人拿了錢對我笑了笑,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個客棧。

左正看著他說完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李忠道:千真萬確。

左正道:那個人長什麽樣?

李忠道:我一時還說不清楚,看上去估計二十歲左右,人很精神。

劉潔道:你說,我來畫。

說著他拿出一張紙,一支鉛筆道:你說我畫。

李忠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描述那晚遇到那個人的麵貌。

半個小時以後,劉潔畫好了,左正看了看畫上人的麵孔道:這個人相貌很普通,沒有什麽顯著特點。

劉潔道:不過我倒從這個人的麵目上看出了一種氣質。

左正道:什麽氣質?

劉潔道:軍人的氣質。

左正點頭道:沒錯,這種氣質是不能模仿的。

劉潔收好畫和左正一同走出屋,李忠道:你們不抓我嗎?

左正道:抓不抓你現在不歸我們管,不過我想會有人來找你的。

說著頭也不回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