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五章

此時袁江在電腦邊叫左正等人過去,說有新發現。

隻見在袁江打開的一個虛擬社區的網站,網民對港城市出現的一係列殺人分屍案提出種種假設和猜想,其中有一個名叫“田野星空”的網友對港城殺人分屍案做出一係列的分析:

1、凶手有極端變態的傾向。

2、凶手極有可能是一個人作案。

3、凶手估計在四十歲以下三十歲以上的男性。

4、凶手極有可能一個人獨居。

5、凶手沒有結婚。

6、凶手住在城裏,有穩定的工作。

7、凶手極有可能從事過醫務工作者,了解過一些解剖知識,不過一直都未親自動手,他殺人有可能是想練習一下人體解剖。

8、凶手有可能就在你我身邊。

最後,“田野星空”呼籲大家,特別是年輕女性在夜晚尤其是雨夜不要一個人出門。

“田野星空”的文章發表後一石激起千層浪,引來眾多的圍觀和回複,一名叫“AK47”的網友說:你說的跟真的一樣,難道你見過凶手?

一名叫“獨自一人”的網友說:抗議,你是說一個人住的人都有嫌疑,那你叫公安局的把一個人住的都查一遍,看看會有什麽結果,你憑什麽說凶手獨居,難道不會是兩個人幹的嗎。

一名叫“見到你就笑”的網友說:我大膽的估計,凶手就是你,根據以往的經曆,凶手在殺人以後都會回到現場站在人群裏圍觀,就像欣賞自己的傑作,他也有可能對自己的一些特征在網上以另一個身份做出評價。

一名叫“天外飛仙”的網友聲稱自己就是凶手,並把作案的時間地點及過程仔細描述了一翻。

左正看著網上的留言,感覺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對“田野星空”的推測倒是有幾分感興趣,雖然“田野星空”不是專業人士,但推斷的結論在很多地方與特案組推斷的相同。

第二天早上,局長王成濤特意組織了一批專家召開案情討論會。

會上王成濤藍色陰沉地說:各位,通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們還是沒有抓到連環分屍案的凶手,最要緊的是,上級給我們的破案期限已經到了,今天開始,我由公安局長下調為代理局長,我以下的正職人員全部下調為代理職務,文件隨後會發給各位。

聽王成濤說完,會場上鴉雀無聲。

沉默了一會,王成濤說:雖然職務有所調整,該幹的工作還是要一絲不苟地完成。

王成濤總結了前期工作的缺失,商討下一步的工作重點,並建議大家圍繞案情發表自己的看法。

一位痕跡專家說:會不會凶手不是這個城市的人,而是一個過客,比如說定期來港城出差的人。

蕭子豪:從作案時間和丟屍時間來看,不可能,凶手必須有固定的住所和職業,否則不方便作案而且很容易引起懷疑。

另一位幹警說:有沒有必要發動群眾,以現有的線索展開一次懸賞通緝。

王成濤: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前期我們警方做過大規模的排查工作,但是要具體到每一個公民的行為舉動,這顯然不現實,我們可以發動群眾,尋找身邊一些可疑的人。

左正:那這樣一來我們的工作量將是巨大的,還有,我們起碼要準備一百部電話,以記錄報案人所報信息,並且要組織專人對市民的舉報做出甄別。

王成濤: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左正沉默,他知道目前港城市公安局所用的是最原始工作量最大的方法,凶手抓不到,王成濤很著急,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會喪失理智,但是,左正此時無力勸王成濤,因為案情進展到這一步,左正也有很大責任。

看大家不做聲,王成濤說:那就這樣定了,下去以後馬上擬一份懸賞通緝令,今晚在黃金時間電視台和廣播電台同時播出。

蕭子豪:同時還要將懸賞通緝令複印若幹份,在全市大街小巷張貼。

晚九點,港城電視台和廣播電台同時播報了一起懸賞通緝令。

電台播音員和電視台播報員用清晰的聲音向全市人民播報:港城的市民們,近期我市接連發生了幾起碎屍案件,凶手極為變態殘忍,經我市公安幹警多次排查,仍一無所獲,現頒發港城一號通緝令,凶手為男性,估計獨居,在雨夜作案,用紅藍編織袋包裹屍體棄屍。有知情人員或見過凶手的相關人員積極舉報,對舉報有功人員給予十萬元以下一萬元以上的獎勵。舉報電話XXXXXX。

通緝令一播出,無數的市民紛紛打來電話,有的說自己在某天某晚見到一個黑衣男子背著一個編織袋,有的說自己的鄰居一個人住,行為極為反常,有可能就是凶手。還有一個買百貨的老板說自己的一個老鄉幾個月前買了十多個紅藍色的編織袋,現在人不見了。

就在播報懸賞通緝令的當晚,市公安局接到了三千多個舉報電話,但經過甄別小組甄別,幾乎都是捕風捉影。

就在特案組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報案人提供了一條線索,引起了特案組高度重視。

就在懸賞通緝的第三天,市公安局舉報熱線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的人聲稱自己知道連環分屍案的凶手是誰,但有如下條件:

1、舉報人不到公安局舉報,而是由公安局派人去找舉報人。2、隻能去一個人。3、對於舉報人的身份必須保密,不得泄露。4、舉報所得款項全部捐獻給市敬老院。

最後,這個舉報人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話務員將這一通話記錄報告給了組長,組長又轉交給蕭子豪和特案組。

在偵聽室裏,蕭子豪和特案組聽完這一段通話錄音後,左正陷入沉思。

蕭子豪:這會不會是一般人的惡作劇。

左正:不像。

肖建剛:那我們真的要去找這個人嗎?

袁江:現在我們警力有限,如果所有的人都要求我們去找,那我們就什麽都別幹了。

左正: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嗎,現在哪怕是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都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再說,我仔細聽過報案人的說話與氣和說話節奏,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惡作劇。

蕭子豪:那誰去找這個人?

左正問劉潔:這個電話查了沒有?

劉潔:查了,這是一個新辦的卡,沒有用戶信息,我試著打了兩個,沒有人接。

左正:那再打,打通為止。

劉傑繼續撥號,在電話響了七聲後,電話接通了,但對方沒有人說話。

劉潔: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聽說你有線索,我們特意問一下。

過了幾秒,電話另一頭才傳過來一個聲音:你們想好沒有,接受我的條件嗎?

劉潔看了看左正,左正點了點頭,劉潔說:你說的要求我們都可以滿足,但是你必須說的是實話,要知道向公安局謊報線索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電話另一頭:我知道,你明天早上十一點在市中心百合花園大門口見麵,你到了就打這個電話給我,記住隻準你一個人來,不準穿警服,我見到多一個人我都不會出現。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劉潔放下電話看著左正,左正說:那就按他說的辦,明天早上你去找這個報案人。

蕭子豪:那需要做一些安保措施嗎,不能再向上次那樣,差一點點就出事了。

左正對肖建剛說:劉潔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記住,距離劉潔二十米,不能太近,也不要太遠。必要時可以用槍。

肖建剛:是。

蕭子豪:他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要再多派幾個人。

左正:不必,我想過,如果對方是惡作劇,我們無非就是浪費一點時間和他玩一下。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報複,那他會專門指定人去見麵,顯然這個人隻是隨便挑了一個。

蕭子豪:那這個報案人會不會就是凶手本人。

左正:那更好,我們就可以結案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五十,劉潔站在了市中心百合花園大門口,她用眼睛餘光掃了一下四周,除了進出公園的行人以外,不遠處還有幾個小販擺攤叫賣貨物,還有一個老頭彎著腰掃地,還有兩個賣早點的忙著收攤,她沒有發覺肖建剛。

十一點整,劉潔撥通了那個舉報人的電話,電話另一邊傳來聲音:你很準時,你們能守約,我覺得你們可以信任,你穿過大門對麵的公路,路邊有一個名叫美樂的茶餐廳,你進餐廳上二樓,找最裏麵的位置座下。

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

劉潔按照舉報人說的望過去,公路對麵果然有一個叫美樂的茶餐廳。

劉潔穿過公路,來到二樓找最裏的位置坐下,劉潔看到,這個茶餐廳麵積不大,但裝修的很有風格,人坐在裏麵感覺很放鬆很隨意。

此時用餐的人不多,一個服務員過來問劉潔想用點什麽,劉潔說等一下再點,服務員走後,劉潔撥通了舉報人的電話,對方關機。

劉潔意識到這或許真是一個惡作劇,她想離開,卻又覺得不妥,就在劉潔想給左正打電話報告情況的時候,一個餐廳服務員做到了劉潔的對麵。

劉潔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在等人,等一會再點東西。

那個服務員說:你等的就是我。

劉潔吃了一驚,沒想到報案人是茶餐廳的服務員。

劉潔認真打量麵前這個人,這個人三十多歲,圓臉,圓眼睛,皮膚有點黑,理一個平頭,看上去性格有些內向,不善言辭。

劉潔問:就是你要舉報嗎?可以跟我詳細說說嗎?

舉報人沉默了一會說:其實,我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跟你們聯係。我不願意去公安局,也不願意見警察。

看劉潔認真聽她說話,他繼續說:我知道這事情瞞不了多久,這段時間警察到處在搜查,我就知道這事情太大了,如果繼續下去還有人要遭殃,所以最終我決定還是說出來。

劉潔說:為什麽會挑我來呢?

舉報人:其實我也沒有想過具體和誰見麵,隻是和你通話的時候覺得你的聲音比較好聽,所以我就選擇了你。

劉潔:請繼續說。

舉報人:前幾天你們的懸賞啟示一出來,我就知道是他幹的,這事我估計也隻有他能幹。

劉潔:你說的這個他是誰?

舉報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人就是我的發小,他叫林青雲,他和我從小一塊長大,我們還一起蹲過拘留所。

劉潔:那你怎麽確定是他呢。

舉報人:我跟你說過,我不願見警察,是因為在我們十多歲的時候被人冤枉過,我們班主任老師的兒子舉報我和青雲砸了學校校長辦公室的玻璃。其實,這是根本不是我們幹的,結果我和青雲被學校保衛科長帶到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在拘留所裏,我們兩個晚上被犯人虐待,白天被派出所的警察體罰,當時是冬天,派出所的院子裏有兩口井,派出所所長要我們每天早上從一口井裏把水打上來倒進另一口井裏,每天早上每人要到五十桶,到不完不給吃中午飯。有一次青雲實在挺不住了,罵了那個所長一句,結果被全身淋濕在屋外吊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看到青雲的時候,已經隻有一口氣了,我記得那還是冬天,晚上很冷。

說到這,劉潔麵前的這個舉報人停止了說話,似乎在回憶過去。

劉潔注意到此時店裏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劉潔問:我們在這談話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舉報人說:我不是在這工作的,這衣服我是借朋友的,他今天休息。

劉潔點了兩杯果汁,聽麵前這個舉報人繼續說。

舉報人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經過那個晚上,我發現青雲的話明顯變少了,而他的眼睛裏時時透出陰冷怨恨的眼神。要知道,青雲很小就沒有了父親,他跟著他媽和繼父一起生活,他的繼父是一個醫生,我聽青雲說過他看過繼父解剖屍體,我發覺他對解剖屍體有一種癡迷,我想那時他就有解剖屍體的衝動。自從青雲進了派出所,他繼父就改變了對青雲的態度,時常打罵青雲,所以青雲很早就離開家自己過生活。青雲離家以後,什麽活都幹過,後來他開出租車,你們對青雲的猜測基本都對,隻是找不到他,起初我也懷疑過他,但隻是懷疑,直到有一次,我去他住的地方,無意間看到幾張照片,是女人**的照片,當時我問他為什麽會有這個照片,他說是從地攤買的,我知道要買**照片很容易,但是**特寫的照片卻很少有,而且是從人體上切割下來的。

劉潔:他現在在哪,我想他應該對自己做的事負責。

舉報人:前一段時間他搬了住處以後我就沒有去過了,不過他在翔宇出租車公司上班,你去那就可以找到他。

劉潔:還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們怎麽聯係你,還有獎金是否交給你。

舉報人:這些都不重要,出賣朋友的錢我是不會花的,按我的要求捐了吧,再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根據舉報人提供的訊息,市公安局的幹警很快找到了翔宇出租車公司,並找到了林青雲的住所。

此時正值中午,林青雲正在睡覺,警察敲開了他的房門,林青雲看到警察一點也不顯得慌亂,隻是說了一句:你們怎麽現在才來,我想你們該早一點來的。

幾個警察衝了進去按住林青雲,另外的警察在他的屋子裏開始搜了起來。

負責搜查的警察在林青雲的屋子裏搜到幾個裝人體器官的瓶子,還有一些解剖分屍工具和**照片以及人體器官照片,此外,搜查人員還搜出了一本筆記,其中有殺人分屍的日期以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