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哥遞了一包紙巾給徐傑:“劉美薇有沒有和你說過,她得罪過什麽人,或者你得罪過什麽人,可能報複她?”
徐傑搖搖頭:“她人很好,從來沒和別人發生過衝突,你也可以問問她的同事朋友,至於我,我為人處世也比較小心,沒有什麽仇人的。”
通哥示意我記錄:“恕我冒昧,劉美薇有沒有向你提起過,自己遭到騷擾或恐嚇,比如她前男友或慕名追求者。”
徐傑也否定了這個猜測:“她感情史挺簡單的,我們結婚前,她就談過一次戀愛,雙方是和平分手,至於追求者,她倒說過幾個,但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我瞄了通哥一眼:這麽說來,基本排除情殺和仇殺了,而劉美薇和徐傑家境一般,財殺也沒什麽可能。
這麽看來,案子似乎進入死胡同了。
一個人畜無害的女人卻遭遇如此酷刑,似乎怎麽想也想不通。
下午一點,手術結束,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搶救終於保住了劉美薇的生命,但這隻是暫時的,劉美薇還在危險期,隨時可能出現並發症。
我們在重症監護病房外看到殘缺不堪的劉美薇,負責搶救的醫生說:“我在急診這麽多年,也見過很多身體碾碎,腦漿橫飛的搶救者,但她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接著,我們看到了劉美薇在被搶救前被拍下的照片,幾乎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受害者的雙眼被灌了硫酸,已經徹底失明,舌頭也從舌根處被割掉了,喪失了語言功能。”
我冷不丁一激靈,那醫生繼續說:“兩個**全部被切除,雙手也被切除,同時腰部以下,包括臀部,雙腿在內的下半身也被切走了,根據切割部位斷麵和出血量分析,凶手應該是用了類似電鋸的工具,但由於手法精細,加之在切割前,受害者被注射了麻醉劑,所以她在被搶救時還有生命體征。”
看到那血腥的照片,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淡無奇的胸部,又摸了摸兩片幹癟的屁股,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醫生歎了口氣:“真不知道,如果她醒過來,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雙眼被腐蝕致盲,舌頭被割,**,雙手和下半身被切除,這堪比古代的恐怖酷刑了,凶手到底是變態虐待狂還是和劉美薇另有瓜葛呢?
我們知道,就算劉美薇醒了,一樣無法提供有效線索,看不到,說不出,寫不下,凶手剝奪了劉美薇任何一個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