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三章

發現這些孩子被冒領後,大龍比誰都急,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瞎撞,他不敢告訴大寶子,他年紀太小,還無法理解這些事。

我說:“這肯定是販賣人口,不然王亞菊哪來那麽多錢,福利院裏那麽多孩子,冒領方式是最好的方法了,名義上給孩子找歸宿,實際上轉手賣了,既安全又隱蔽。”

陳剛否定了我的說法:“她是福利院長,又是成功人士,不可能跟人販子有接觸的,這種接觸風險太大,一旦事情敗露,基本就身敗名裂了。”

通哥點點頭,說:“陳剛說得對,這種女人知道經營公眾形象,不會用這種低智商方式做事的。再說了,如果她真想要錢,方法也很多啊,還沒淪落到賣孩子,她將領養手續做得這麽齊全,肯定是掩人耳目,這些孩子另有用途。”

我問:“你說會不會是那種把小孩胳膊腿打折沿街乞討的人?”

陳剛說:“你的推測不無道理,這樣的新聞近年來比比皆是。”

通哥接了一句:“聽說很多有錢人還買胎盤吃呢,說什麽滋補,真是變態至極啊!”

聽完通哥的話,我一天的食欲基本是沒了。

由於進入福利院的兒童多是孤兒或棄兒,他們的個人信息都不完整,大部分沒名字,管理員們隻給他們起了像“大寶子”、“笑笑”和“二錘”這種稱呼,一旦被領養,他們會被領養家庭賦予新名字,領養家庭也會盡量讓他們淡忘在福利院的記憶,像笑笑和二錘這種被冒領的,基本沒有找回來的可能了。

通哥將這個情況向俞隊和大隊長做了匯報,他們對此也很重視,畢竟王亞菊是市兒童福利事業的代表人物,她的死已經引起媒體大肆報道了,一旦這個消息外泄,陽光兒童福利院的形象和信譽將會麵臨崩潰。

那天晚上,大家開會到很晚,主要是討論案件偵破方向。大龍認為王亞菊的死和被冒名領出福利院的孩子有關係,而通哥則對於凶手的作案手法耿耿於懷,他為什麽要縫合王亞菊的**還要放上一瓶骨灰呢,這是虐屍還是另有用意?

通哥隨即做了分工,我倆負責繼續排查王亞菊的人際關係,大龍和陳剛則以最近被領走的笑笑和二錘為線索進行調查。

大龍將被冒領的37個孩子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以專題方式通過全國跨省線索信息平台向周邊分局和市縣公安局、派出所發出了協查通告,希望能有所發現,但通哥說這些孩子被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王亞菊親自經手這些孩子的領養過程,說明她和對方已經將工作做到了細致,不會出什麽差錯了。

我和通哥重回案發現場,希望能找到什麽線索。

我發現這女人真的很自戀,光是寫真照就裝了好幾個相冊,。對比幾年前的舊照,她的樣貌基本沒變過,我聽老媽說過,這女人一過二十四歲就開始衰老,過了三四十歲就得瘋狂保養了,到了五六十歲基本是老女人了,再保養也會老態盡顯,但這個王亞菊卻很年輕,跟二三十的少婦似的,聯想到那天在解剖室內的情景,她的**雪白得誘人,簡直就是逆生長!

我起身轉了一圈,意外發現主臥室的梳妝台上隻有幾個化妝品瓶子,在她家中和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裏也沒找到什麽美容卡或保健卡,這女人基本不用化妝品,還不做保養,她的年輕是哪來的?

她不會是老妖精吧,那些被冒領的兒童其實被她囚禁起來,供其吸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想起了香港早期恐怖片的情節,感覺後背一陣發冷。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通哥說了,他也說自看到王亞菊後,覺得她的年輕有點不正常了,隻是沒有注意到化妝或保養的細節。他隨即給老遲打了電話,老遲也說在解剖過程中發現王亞菊的身體很年輕,還是由內而外的年輕,她應該在長期服用某種保健品或藥品。

我們又找到張淳,通哥開門見山地問他知不知道王亞菊變年輕的原因,張淳說不知道,他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隻是問他喜不喜歡,他當然喜歡了,一個五十歲女人擁有三十歲女人的身體,男人們都應該喜歡。

“那你們的……”我本想問他們那種生活是否和諧,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問,通哥將話茬撿了過來:“那你們的**怎麽樣?”

雖然都是成年人,但說到這個問題,我還是不免臉紅。通哥倒是一臉無所謂問得很詳細,甚至連王亞菊在**是否積極主動還有最喜歡的動作及姿勢都問了。

張淳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說:“她很主動,在那方麵也很強,狀態根本不像一個年近五十的女人,更像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或者更年輕。不,有時候我覺得她根本不是女人。”

通哥問:“不是女人,是什麽?”

張淳吞了吞口水,說:“狼,一頭饑餓的狼,好幾次我都感覺快被吃掉了!”

我聯想他們糾纏的畫麵忽然發生了改變,那個美麗女人臉瞬間變成了一張狼的臉,毛茸茸的,一雙綠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這個老女人一方麵讓張淳實現自己的繪畫夢,另一方麵又瘋狂索求他的身體。

通哥問:“你知道她在吃什麽特別的東西嗎,保健品或者**?”

張淳搖搖頭,說:“我沒見過,但我肯定她吃了什麽東西,否則不會那麽瘋狂。”

王亞菊被殺之後,從她身上牽扯的秘密和匪夷所思的事情越來越多,包養情人,百萬不明收入,經手冒名領養孩子,現在她驚人的外貌和性欲又讓我們看得雲裏霧裏的。

回到隊裏時,大龍和陳剛還沒回來,我打電話問陳剛調查的怎麽樣了,他說沒進展。

我們回來後,俞隊直接把我們叫了過去,說那位市領導再次過問此事了,因為案件一直沒進展,要總局迅速成立專案組,他欽點成員。

大龍和陳剛是半夜才回來的,一聽明天由總局的人來主辦該案,肺都氣炸了,通哥卻說成立專案組挺好的。

我心想通哥可真大度,別人都騎到他脖子上拉屎了,他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我問他為什麽,他說王亞菊被殺後,這案子備受關注,有市領導關注也在情理之中。但這位領導似乎太過關心此事了,一直通過各種關係來打探案件進展,現在又說成立專案組,成員都是他指定的,他一個公安係統外的人卻事事關心這事,或許能說明一點問題。

我猜測道:“他和王亞菊不會也有關係吧?”

通哥說:“小心禍從口出。專案組成立了,我們隻需將案卷轉過去,其他工作照做,事已至此,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