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接到一個農民報案,稱在他家的狗窩裏發現一個死人頭,派出所民警接到報案後馬上跟隨報案的農民去他家維護現場,並馬上向市公安局匯報。
聽到發現人頭,劉潔顯得很興奮,因為這有可能是他們正在找的6.18受害人的頭顱。
劉潔肖建剛和幾個民警驅車駛向郊外。
不一會,劉潔等人來到農夫家的院子,這個院子離昨天發現內髒的魚塘不遠。
進了院子,看到一條狗拴在院子的一角,離狗不遠靠牆有個磚石壘成的狗窩,從外麵往狗窩裏看,可以看到一個籃球一樣黑色的東西,根據這家主人的描述,今天一早他洗臉時看到狗抱著球一樣黑色的東西在啃,由於沒有看清楚,他也沒在意。
不一會隻聽見他媳婦尖叫一聲對他說,哪來的死人頭。
他立即跑過去細看,可不是麽,他家的狗正抱著一個人頭在啃,人頭的耳朵鼻子和臉上的肉都被狗吃了,夠還在舔著人頭臉上的血,整個場麵極其惡心。
之後,他馬上把狗和人頭分開,並向派出所報了案。
劉潔把人頭裝進屍袋,然後問那個農民,你家的狗是一直拴著的麽。
那個農民說,不一定,有時候也放狗自己去溜達,昨晚吃完晚飯後就把狗放出去了,好像天黑以後狗才回來,今天早上就發現了這,唉,晦氣。
現在初步肯定,是昨晚狗出去到魚塘邊發現了人頭才帶回來的。
之後,民警又在院子附近做了查找,沒有任何發現。
晚上,劉潔對人頭和屍體做了DNA比對,確定就是同一人。
同時劉潔對死者的頭部做了鑒定,死者頭部曾被人重擊,頭皮裏還發現脫落的紅色油漆,估計是罪犯用塗有紅色油漆的硬物很擊死者的頭部造成的。
由於人頭已被狗啃得麵目全非,劉潔征求了左正意見,決定對受害人做麵部複原。
麵部複原很耗時,而且對專業性要求很高,之前劉潔做過幾列麵部複原的,如果今天做的話估計最快要三天才能有結果。
在劉潔征求左正的同時,袁江湊了過來說,姐,我開發了一個軟件想不想試試。
劉潔說:什麽軟件?
袁江:就是根據人的顱骨複原人的麵部輪廓的軟件,這可是我在美國搞到的,不過我隻搞到一部分數據,其餘的都是我後來編寫的,今天可以試一試。
劉潔說,可靠麽?
袁江說:試了再說。
不一會,劉潔將顱骨的相關尺寸提供給了袁江。
半小時以後,一張麵孔出現在電腦裏。
袁江說,根據你提供的數據我恢複死者容貌,這個麵孔有沒有偏差,是不是受害人的麵孔我還不能確定,因為我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為此左正提供了兩套方案,1,先以電腦顯示的麵目複印成圖,然後以此圖展開尋人2.劉潔繼續複原人的麵目,三天以後再做對比。
三天後,根據袁江電腦模擬出的死者圖片,市公安局打印了N份尋人啟事進行收索,三天過去了,始終沒有找到死者的相關信息。
就在第三天的中午,劉傑模擬出了死者的麵貌。
劉潔根據死者頭顱的大小,用石膏製作了跟死者顱骨一樣的實物,之後在石膏顱骨的基礎上用橡皮泥複原了死者的麵貌。
劉傑製作的死者的麵貌和袁江電腦複原的麵貌兩箱對照,居然一模一樣。
劉潔說“現在基本判定死者的麵貌一致,那怎麽我們找了幾天都沒有發現死者的家屬或朋友前來指認呢。”
袁江:或許這個人不是本地人。
劉潔說:也許吧,如果不是的話那下一步將會更難了。
就在專案組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老婆婆來到了公安局。
老婆婆,已經七十多歲了,腰彎得很厲害,還不停地咳嗽。老婆婆是聽說居委會主任的話才來到市公安局認人的,因為她有一個兒子已經失蹤十多年了。
他一直在等他的兒子回來,他的兒子就是支撐老婆婆活下去的希望。
劉潔接待了老人,她讓老婆婆坐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給老婆婆,然後問道;大娘,你兒子現在有多大?
老婆婆:有三十四歲了。
劉潔:他叫什麽名字?
老婆婆:劉浪。
劉潔:他失蹤了多久了。
老婆婆:十多年了,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
劉潔:那你報案了嗎?
老婆婆:報了,還貼了尋人啟事,開始幾年還有人聽說在一些地方見到他,不過後來就沒有消息了,唉……
老婆婆歎了口氣,接著說:劉浪其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命苦啊,三十多歲男人就病死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一個女兒,但是老天爺好像不給我好過,就在我女兒參加工作的第二年車禍也死了,那是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見到了劉浪,當時劉浪還小,才十歲,整個人啊,瘦的就隻剩一把骨頭,當時我看見他的時候他蹲在垃圾堆邊,身上還發著高燒,我一看到他那個樣我的眼淚啊就流下來了,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最慘的人,但是我看到劉浪,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可憐的人,我的傷痛立時就減輕了許多。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需要我幫助。在醫生的救治下,劉浪康複了,我問他叫什麽名字,他說他沒有名字,別人都叫他流浪兒,我問他你家在哪兒,他說不知道,他很小就被人呢繁殖拐賣,由於他喜歡哭,換了幾家都沒人要,最後人販子想把它弄殘疾去要錢,最後她還從狼窩裏是跑了出來,之後就靠撿垃圾生活再後來我們就相依為命,我在街道的福利廠找了份工作,劉浪不喜歡上學,他很會減輕我的壓力,他幫我幹家務做飯,去幫別人幹活貼補家用,後來我給著孩子切了個名字叫劉浪,這樣的好時光過了約有兩年,這兩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兩年,但是後來人販子找到了我家,劉來那個為了不連累我。在一個清晨他走了。他在座子上留了一張字條,雖然他是子不多,紙條上謝了許多錯別字,但是我還是看得懂“娘,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娘,但我沒有娘,這輩子哦餓就隻有你這一個親娘我和你一樣都是苦命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苦命的人能夠聚在一起,是我覺得人這一生還是有有意義的事。娘咱家太窮了,你又有病,我多想把你的病轉到我身上啊,看著你疼痛的樣子,我又幫不上你,我的心在滴血。這幾天你也知道,那些壞人找到了我,說實話,我不怕他們,當我就怕連累你,我想了很多,想到最後,我隻能暫時離開,但是我會回來的,我聽說去國外挖礦很賺錢,我要去賺很多很多錢孝敬你,報答你,我要把你的病治好……”
劉潔聽完,眼中閃爍著淚花,他多麽希望停屍間的那些屍塊不使這個老婆婆的兒子,但是他隱隱地感覺到老婆婆要找的兒子就是那些屍塊。
劉潔感覺自己的心在海裏下沉,下沉,海水冰冷而刺骨,他的心被冰冷的海水刺痛著。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兩個可憐的人兒在這人世中相遇,在他們剛剛感覺到生活還有甜味時,命運又將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劉潔才恢複平靜,他對老婆婆說:等一下你要看一下圖像,你辨認一下是不是你的兒子。
老婆婆:我的眼睛不行了,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街道劉主任把你們找人的照片那給我看了,到時有幾分像,但是這麽多年沒有見了我老婆子也不能肯定,最好是你們把他本人找來就清楚了。
劉潔:哦,這個人來不了,他在很遠的地方,那麽你回想一下,你兒子身上有沒有胎記,痣,或者明顯的標記?
老婆婆:哦,這個好像沒有,不過他左手食指有一個刀疤,那是他切菜不小心切到的,刀口很深,當時流了很多血。
劉潔說:那你先回去,以後有消息我們再通知你。
送走了老婆婆,劉潔檢查了死者的指頭,在左手食指她找到了一個清晰的刀疤印記。
左正和肖建剛來到罪犯拋屍的廢棄魚塘邊,左正四顧看了一下,說:這裏真是個丟東西的好地方,這裏除了野貓野狗以外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裏,所以丟具屍體在這裏一般也發現不了。
肖建剛指了指他發現人內髒的地方,魚塘邊草地上一些淩亂的車痕和腳印已經被肖建剛用塑料布蓋了起來。
左正滿意地點點頭,蹲下身揭開塑料布像一隻警犬一樣伏著地仔細地看著,過了一會他站起身說:現場沒有留下可疑的足跡,但根據草的壓痕和草生長的時間可以判斷這一條就是凶犯騎的摩托車,豐田125.說著他抽出一條紅線標明這個車印的位置。
肖建剛說:老大,這一招你可要教一下我,如何看草地裏的足跡,如何判斷草地裏留下足跡的時間。
左正站起來說:以後你有的是機會,不過現在辦案要緊,接下來你可以根據摩托車這條線索進行排查,畢竟這種摩托車不是人人都能騎得起的。
肖建剛點點頭。
就在劉潔和肖建剛調查碎屍案的同時,金脈公司董事長安進從馬來西亞趕了回來,他約見了負責偵破金店盜竊案的相關人員。
金脈大廈寬敞的會議廳裏,左正見到了這位屏邊的傳奇人物,隻見這個人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穿得很氣派,帶著一副茶色眼鏡,整個給人的印象嚴肅而不失親和,富貴裏又透著幾分儒雅。
左正注意到,今天金脈公司除了安進和他的兩個手下以外,那個娘娘腔沙貴卻沒有在場。
安進見到左正和李元亮一行人,熱情的握手打招呼,給人感覺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大家坐下後安進款款而談,先是講到國內經濟形勢大好,而後講到自己的發家史,自己是如何如何一步一步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打下這份家業的。
左正等人饒有興致地聽安進高談闊論著,忽然安進話鋒一轉:唉,這次金店被盜我也有責任,我們管理有問題啊,才給罪犯可乘之機,在座各位不要有壓力,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把罪犯抓到,我們公司花點錢也在所不惜。
左正從這句話裏聽除了弦外之意,他問道: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們公司的人。
安進說:唉,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事,公司裏肯定有內鬼,但是我不方便說,因為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我隻是有事或出席一些重要活動才會回來。
左正:這裏的業務都交給沙貴,你對這邊放心嗎。
安進:小貴這孩子怎麽說呢,貪玩,可能還需要曆練曆練。他跟了我很多年,我還是相信他的。
安進在說相信的同時把這兩個字說的稍重。
最後,安進有意無意間向左正透露了一個信息:沙貴很喜歡賭博,幾乎每個周末都要去邊境的賭場,聽說他還欠了一大筆賭債。
經過幾天對金脈公司的情況做了調查,整理如下:
1、金脈公司是一個大公司,近年受金融風暴影響,在東南亞各國的生意都不同程度受到打擊,唯獨在中國屏邊的公司業績發展平穩。
2、沙貴跟從金脈公司老板很多年,可以說是老板的心腹,公司在中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沙貴在打理,不過沙貴喜歡賭博,他不在國內賭,因為怕被抓,他一般是周末過邊境去其他國家去賭,這些國家賭博都合法,至於他是否欠有大筆賭債,現在還不得而知,如果是的話,那麽沙貴的嫌疑最大。
3、目前基本排除保安李進的嫌疑。
4、對江南建築公司做了調查,目前沒有發現問題,但江南建築公司在此案中仍有很大嫌疑。
根據以上線索,左正認為金脈公司經理沙貴有很大嫌疑,而對於金店盜竊案的相關疑點必須加快排查。
左正做出相關部署“1.臥底排查江南建築公司2.跟蹤沙貴。”
周末,沙貴開車離開金脈大樓,他在城裏繞了兩繞,就向邊境駛去。
在他的不遠處,袁江和副局長李元亮開了一輛越野車跟隨其後,他們按照左正的指示,對沙貴實施監視和跟蹤。
車在邊境接受邊防檢查以後,向老國境內駛去,在汽車行進了三十公裏以後,來到一個城鎮。
這個城鎮看上去不大,卻很繁華,這個鎮最大的特點就是賭場多,袁江算了一下,就在剛才他們經過的五十多米的街道,就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家賭場。
袁江笑著說:這可真算是東南亞的拉斯維加斯了。
李元亮說:這裏的賭場世界有名,賭博帶動了這裏的經濟發展,當地人大多從事賭博有關的工作。國內很多有錢的人帶著巨款來這裏尋求刺激,當然也不乏一些政府官員,其實是我國的有錢人推動了這裏的經濟,這個國家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富有,很多地方吃飯都成問題。
不過這個鎮給袁江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富麗堂皇。
這裏的街道幹淨整潔,街邊幾乎所有的建築物都鑲金掛銀,再加上這裏的異國風情,很讓人想到西遊記裏西方極樂世界的影子。
不過,所有黑暗的東西都是影藏在繁華裏。
在這裏,每天都有因欠巨額賭債斷手斷腳的人,還有的人帶著巨款輸光以後死在了這裏,這就是賭博,每張紙牌每個籌碼下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
沙貴的車在街道上轉了幾轉,來到一個會所,會所門前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清一色的黑西裝,清一色的墨鏡,看了很讓人覺得這裏不一般。
袁江看到會所的門上用中過和老國文寫的兩行字:黃金會所。
袁江覺得這個會所的名字實在太俗,不過有錢的人可能就喜歡這些東西。
隻見沙貴下車以後,將車鑰匙交給其中一個看門的保鏢,並低聲耳語了幾句,就徑直走了進去。
袁江知道,像這樣的會所就是在國內也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更何況這是在國外。
就在袁江準備死等的同時,李元亮撥通了雷局長的電話,小聲說了幾句,接著袁江就聽到:明白,明白。
袁江問:你到國外了還可以用中國的通訊網絡啊。
李元亮說:那是,邊界一百公裏以內都可以用我國的網絡,我們的人民幣也好用,這邊的人都喜歡用人民幣交易,嗬嗬。
袁江:我們是不是在這死等,你跟你們局長說了吧,不是我們無能,隻是敵人太狡猾。
李元亮說:不,我跟雷局匯報了,雷局讓我們進去,他負責安排。
袁江:哦,你們的勢力還延伸到了國外啊。
李元亮說:前幾年我們幫他們國家抓了幾個他們的通緝犯,為了進一步合作,我們簽署了一些備忘錄,並達成了一些共識,在邊界一定範圍內,進入領國辦案的人員有必要通知鄰國警方,其中辦案如需要幫助的,可通過專人開辟專用渠道,我現在就是利用這個渠道準備進去。
李元亮頓了一頓繼續說:但是我們到其他國家辦案不能帶槍,抓人必須要讓該國警察去辦,我們隻能偵查收集線索。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從會所裏出來,他看到袁江的車走了過來,李元亮跟他低語了幾句,於是袁江和李元亮就跟著這個經理走進了會所。
走進大門,迎麵的是一座假山和小橋流水,經過小橋推開大門,眼前的景象確實讓袁江吃驚不小。
說實話,這些年豪華的地方袁江見過不少,但是和今天眼前的景象比起來,以往看過的豪華隻能用寒酸來形容。
寬敞的大廳裏,人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在輕聲交談著,大廳的地板上鑲著金,牆壁上也鑲著金,大廳的桌子,椅子,沙發幾乎都鑲著金,燈光射到牆上,座椅上,發出金色的光芒,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世界,可能隻有在轉說裏在聽到過。
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二樓,二樓是一個賭場,世界上隻要你能叫得出的賭博玩法在這裏都可以看到。
袁江看到,在一個角落沙貴正一邊品著葡萄酒一邊玩著紙牌,看來他今天運氣不錯,剛剛開始就贏了一堆籌碼。
袁江和李元亮遠遠地看著沙貴。
約莫幾個小時以後,沙貴離開了賭桌,乘電梯上了三樓。
袁江還想繼續跟上去,李元亮搖搖頭,示意就在這裏等。
就在他們兩個盯著電梯口的時候,幾個保鏢圍住了袁江和李元亮。
其中一個保鏢說,我們老板請你們上去。
這一瞬間,在袁江和李元亮的腦海裏閃過了無數個念頭“1.自己身份被發現了嗎,2.自己被別人出賣了嗎,那個帶他們進來的經理很可疑,3.如果現在逃跑的話很難,因為自己被圍住而且對這裏地形不熟4.要動手的話自己沒有帶武器,而且對方人多,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而李元亮此時想得更多,他一個人出事到不怕,隻是連累了這個北京來的同行,之前他的同事也在境外執行任務時被殘忍地殺害,最後歹徒將屍體丟到江裏,兩年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他的屍體,但是已經成為一具白骨。
出於慎重,現在不能盲目地出手,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如果到最後一刻他將會用生命來博得這位同行的一線生機。
想到這,李元亮低聲和袁江說了幾句話,二人跟隨保鏢上了三樓。
三樓看上去像供客人休息的房間,紅木做成的門一個連著一個,每個門上都有門牌號嗎,踏著厚厚的地毯,保鏢帶他們走到一扇門前,們關著,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帶他們來的保鏢向門口的保鏢耳語了兩句,兩個保鏢對袁江和小王進行搜身檢查,然後開門進入。
牆的一角,沙貴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手中握著一把左輪槍。
沙貴:李副局長,你們兩個跟了我很久了,跟蹤我嗎?
李元亮“其實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
沙貴:我倒是想過,但是想不起來誰對我有興趣。
李元亮:當然是我們屏邊公安局。
沙貴: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李元亮:調查金店盜竊案的事。
沙貴笑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這事我知道的不多,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幹的吧。
李元亮盯著他的眼睛說:不是麽,你喜歡賭錢,而且運氣不好,你想辦法弄點錢填窟窿也是正常的。
沙貴:哦,那如果是真的你們今天就走不了了。
說著他把手裏的槍對準了李元亮,李元亮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往前站了一步,擋在袁江的前麵。
沙貴扣動了扳機,槍口閃出一團火焰,沙貴拿起桌上的一隻雪茄湊到槍口吸了幾下,點著了雪茄吸了幾口。
此時李元亮和袁江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在雪茄的煙霧裏沙貴對李元亮和袁江講了有關自己的一些事:沙貴的父親在老國開金礦,所以他家很有錢,有很多很多錢,金脈公司老總安進在很早以前曾經救過沙貴他爸的命,後來因為沙貴沉迷賭博,他爸將他交給了安進,讓他教他兒子做生意,當時安進在整個東南亞做生意做得很成功,他們經過商量以後決定投資在屏邊開了一個金店,裏麵所有的黃金都出自他家的金礦,金店的管理主要也由沙貴經手。後來沙貴說動父親,在老國邊境的城鎮開了幾個高檔賭場,今天袁江他們來的就是沙貴的賭場。
沙貴說:我很喜歡賭,但我不缺錢,我進的都是自己家的賭場,屏邊金店的一年收入還不如這個會所一個月的收入,我何必要自找麻煩。
最後,沙貴對它們說了一條有關金脈公司的事,就在半年前,安進買了一份保險,具體金額不清楚,沙貴隻知道這份保險數額巨大,沙貴奇怪的是一般向這樣的事都是沙貴做,這份保險卻是安進用金店的錢自己去辦的,除了跟沙貴講了一下之外,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