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脫下我的皮囊
“不錯。”哈斯頓說道：“但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
“你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我會在你施展的幻境之中，使用冰凍之術來封印你。”我說道。
“不錯。”哈斯頓說道。
“既然這樣，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切你們都想要知道的了吧？”我轉身望了一眼康普頓說道：“你們這個樣子煞費苦心地讓一個剛剛加入了隊伍沒有多久的時間的一個吸血鬼來對我施加催眠術。”
“沙琪瑪女巫，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嚴重。”康普頓說道：“至少您的的確確是有事情瞞著我，要不是今天哈斯頓催眠了你，我們或許永遠不知道，您在您的身上使用了靈魂轉移術呢。”
“罷了，我是用什麽法術，對你們和我來說都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我說著就轉身走到了門前，扭動把手說道。
“你要去哪裏？”康普頓問道。
“去哪裏？”我轉身望向康普頓冷冷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說道：“你還真是有意思，您倒是說說，你們也算是大費苦心地讓我答應過來幫助你們，處理和吸血鬼或者其他超自然力量有關係的案子，但是現在，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辦法得到，我在這裏多多少少也是挺長時間的日子了，要是我是什麽反派派遣過來的，我早就下手了。還用等到今天在這裏當著你們的麵被一隻吸血鬼催眠，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侮辱。”
“這件事情可以解釋的。”康普頓說著就走上前來。
“解釋？事情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解釋的。”我推開門，說道：“康普頓先生，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有我在，你的這一支隊伍在麵對第一個十三伯爵的時候就已經全軍覆滅了，更別說之後的blake能夠活過來，也更別說會有現在的這一個站在我的眼前的吸血鬼了。”我沒有再說一句話摔門離開。
“沙琪瑪女巫！”我走了兩步故意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就聽見了康普頓在後麵追我的聲音，然後哈斯頓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閃開。”我望著他近似命令的語氣低聲道。
“你要理解。”哈斯頓說道：“這一切也都是為了這個組織能夠繼續健康地發展下去，要是真的有什麽不明身份的人混跡進來，那麽我們的狀況必然就是岌岌可危，相當危險。更談不上以後任務的執行順利了。”
“看來你這個新來的責任心倒是不小啊。”我冷冷地哼了一句，隨即低頭望向他的腳踝，他的腳踝上麵的gps還在，看來剛剛在他的催眠術之中，包括通過催眠術治愈了blake在內的催眠都是假的，都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其實我的內心此時此刻還是比較緊張的，畢竟我的身份差一點就會暴露，有那麽一瞬間，我的確是沒有懷疑哈斯頓所製造出來的催眠術，直到哈斯頓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那個瞬間，我從他的紅色的眼睛深處看到了現實世界的反光，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康普頓、lucy、mike等人，所以我就知道自己當時並不是出於一個真實的空間之中，隻不過，雖然這次算得上是自圓其說地混過去了，但是這個叫做哈斯頓的吸血鬼的能力還真的是不容小覷，我擁有吸血鬼獵人的力量，雖然很久沒有特意施展出來了，但是這種力量和本能是一直都存在於我的大腦之中的，吸血鬼獵人是吸血鬼沒有辦法讀心和催眠的，但是哈斯頓還是能夠將我置身於一種潛度的催眠之中，而且他的雙眼靈敏到可以看透我的這一身皮囊的虛假，可見他的本事並不能小看，我不知道經過今天這樣一出戲，他們會不會還是繼續對我生疑，但是，我現在至少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哈斯頓絕對要好好地提防，這來了才幾天就讓我陷入了人即將暴露身份的險境之中將來的日子什麽樣子，還真的是不好預測呢。有這樣一個人在，我的任務，我真正的任務勢必要再添上困難。
“沙琪瑪。”康普頓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好歹也算是知道了你的真實的情況，你們巫師世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那麽我們之間也算是沒有什麽秘密和過節了，我誠懇地向你道歉，但是希望您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紐約特殊警局的未來能夠好過一些。能夠更團結更幹淨。”
我站在他的麵前，雙手環胸，沒有要打話的意思。
“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並且留在這裏繼續幫助我們，畢竟多虧了你，我們才度過了很多或許就會埋葬我們的戰鬥。”康普頓說道：“我會把您換臉交換靈魂的事情和上賣=麵匯報一下，您也可以不用因為害怕麻煩而穿著這一身皮囊了，我們也可以和廬山真麵目的你合作了。”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裏了。”我道：“我願意留下來，那康普頓局長，你就趕緊把你們從我嘴裏麵套出來的話告訴你們的上麵吧。”
“好。”康普頓說道：“那您就換下這一身假的皮囊吧。想必您這個樣子也甚是麻煩和不舒適。”
“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了我自己的房間之中。
其實，我是帶著微笑離開的，因為一方麵我是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機智反應還快才讓自己沒有在現在這個情況之下徹底慌亂並且暴露掉，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我也挺高興的，畢竟自己終於可以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把握自己身上的這一層並不屬於我的皮囊給徹徹底底地換下來了。
我回到房間裏麵，隻覺得似乎有一道目光穿過了門望著我，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我感覺就是哈斯頓正透過這扇門望著我，我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意圖，因為我的這身皮囊在我口中是用法術製造出來的，所以想要脫落也至少應該看起來像是法術的脫落，況且，即便他們不懷疑，我自己也深深的明白，這層皮脫落下來之後是絕對不能留的，我不知道這一身通過高級科技製造出來的皮囊會不會給他們帶去找到破綻或者是組織的線索。
“火焰熊熊。”我低聲嘟噥著，渾身上下就開始著火，當然，這個火是通過我自身血液燃燒起來的真火，畢竟這一身皮囊想要燒毀並不容易，我的真火附著在我真正的皮膚上麵，逐漸燒掉了原來的假的皮囊。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我的一身烏黑的秀發終於見著了空氣，我的每一寸肌膚終於重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舒適。
我倒是不擔心那眼神透過門看到我，因為我的身上還穿著到肚臍未知的白色的背心，我回過身去，故意望向大門。然後那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就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我冷冷一笑，穿上衣服，推開了門。
“你……”
我一開門，康普頓已經回來了，包括哈斯頓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點驚呆了的樣子望著我。我回望著他們，向前走了兩步。
“……沙琪瑪女巫？”康普頓嚐試著問道。
“沒錯，是我，康普頓先生。”我淡淡地說著，轉而望向瞅著我的哈斯頓說道：“哈斯頓先生應該知道，我就是我吧？”
看著我嘲諷一樣的眼神，哈斯頓不敢和我對視，趕緊把自己的目光移到別處，調侃一樣尷尬地說道：“沙琪瑪女巫挑選靈魂寄居身體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是啊，應該是一個東亞女孩子的身體。”我說著轉而望向康普頓局長問道：“康普頓局長，怎麽樣？您把事情都匯報給了您的上級了嗎？”
“我已經告訴他們了。”康普頓說道：“他們都沒有問題。我們非常高興和榮幸你能繼續留在這裏。”
“那我就先行走了。”我轉了個身，走向康普頓的辦公室，我要出去，我可受夠了這一種氣氛了，過度的緊張讓我必須需要一段時間來緩一緩才行。
“我需要先休息一下。”我說著進入了康普頓的辦公室。
“那是，自然是。”我聽見康普頓的聲音在遠處低聲說著。
辦公室閃上行，我從紐約警局離開了。
我沒有回到別墅裏麵，或許是因為我還是不願意去接受那天夜晚的事實吧。我一個人行走在紐約的街頭，不自覺地就來到了曼哈頓的第五大道上麵。
在這條繁華到不能在繁華的街道上麵，形形色色的各種各樣的曼哈頓的女人。她們衣著光鮮，踩著高跟，身邊跟著不是自己男友的男人。
錢包、身體。這就是我對曼哈頓的印象。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走到這裏，但是我知道，我現在需要放鬆，需要忘記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惡心的事情。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非常的簡易，甚至沒有什麽邊邊角角的裝飾。
我望向一邊的展櫃櫥窗裏麵的鏡子上的自己。
我走進了第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