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夢境
幾人圍坐在了一起,都準備開始進入夢境。
阮仙仙給幾人的腦袋上都貼了張符紙,幾人緩緩的閉上了眼,下一秒意識一空,他們的魂魄都抽離了肉體,進入了另外的地方。
阿雲和柳念書從玄天袋裏出來了,接下來她們一蛇一魂魄負責在外麵守護幾人的安全。
柳念書看著幾人,他也想進夢境,但她不說。
夢境。
一片和諧。
街道人來人往,熱鬧的打緊。
還有人吆喝著,“哎同誌,要菜不?都是新鮮的菜嘞,剛在地裏摘的,玉米,毛豆,青菜,土豆,茄子要不?好吃的嘞。”
“同誌要肉不,都是早上宰的新鮮豬肉,這邊是豬腿肉,五花肉,豬蹄都有,買回去嚐嚐不?”
幾人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聽到趙興濤的聲音,“朱伯伯!”
然後是小羅警察的聲音,“林奶奶,林爺爺……”
胡豔麗和孫滿倉在同一時間都看到了熟人。
而眼尖的阮樹疑糊了半天說出一句,“妹妹,這裏不應該是我們阮家飯店嗎?怎麽是別人家住在這啊?”
阮樹的話又提醒了幾人,這條街有他們熟悉的人和事,也有陌生的人和事。
小羅警察口中的林奶奶,林爺爺熱情的很,硬是要拉著小羅警察坐下來吃碗混沌,
小羅警察盛情難卻,一碗熱騰騰的混沌就這樣擺在他麵前了,就在小羅拿起筷子準備吃的時候。
阮仙仙拔高的奶音打斷了他,“小羅叔叔!”
小羅一機靈,突然一下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清明了一般,猛地就想到乖寶剛剛說的,“裏麵的一切都是假的,別相信裏麵的任何東西,任何事,任何人,都緊跟我,別亂走。”
小羅警察看了看林奶奶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天,現在應該是早上,於是他果斷放下了筷子,說道,“林奶奶,我就要遲到了,我不吃了,明天早上我再來吃吧。”
然後嗖的一下就跑了,跑到了阮仙仙身後。
林奶奶慈祥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看著小羅警察的背影喊著,“你這孩子慢著點跑,別摔倒了,明天早上早點起來。”
“乖寶……”小羅警察剛想說話,就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哎喲……”
接著是一道男人的嗬斥,“臭小子,你又不去上學,在這做什麽,又想逃課!”
小羅警察回頭看著嗬斥自己的男人,一臉生無可戀,“不是,爺,爺爺你怎麽也出來了……”
“說啥屁話嘞,我還不能出家門了!”羅老頭又是一腿過去,看著十分暴躁,“趕緊給我滾去學校,再逃學,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羅警察一邊挨著親爺爺揍,一邊求助的眼神看向乖寶。
阮仙仙丟出一個符紙,符紙在羅老頭身上燃燒殆盡,這才讓羅老頭停止下來,羅老頭轉身就走了。
另一邊,趙興濤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娘要給他介紹對象,正拉著他去和姑娘相看,嘴裏還說個沒停,“你這死小子,都多大年紀的了還不結婚,旁邊你劉大嬸的媳婦都快生了,再不結婚你就娶不到好姑娘了!”
趙興濤一臉痛苦麵具,努力掙紮,“娘,我不去,我說了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
趙母動作一頓,停住腳步,氣的不行,“你想都別想娶那死丫頭,她有啥好的啊,哪裏配得上你!”
緩過來的小羅警察人都懵了,“不是乖寶,這都是什麽情況啊?”
但他心裏其實猜到了一二,林奶奶和林爺爺的餛飩攤那都是自己讀小學的事情了,十多年前了,還有爺爺年輕的時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乖寶說,“這裏應該是女鬼死前的記憶,這些人和物都是女鬼記憶中的,我們是在小磊哥哥的夢境裏,也可以說是在女鬼的記憶裏。”
胡豔麗立刻問道,“乖寶怎麽沒有看到小磊啊,小磊去哪裏了?”
阮仙仙四處看了看,“得找一下,女鬼把小磊哥哥帶到夢境來,就說明她一定也和小磊哥哥在一起。”
小羅反應很快,“所以乖寶,你的意思是女鬼已經死了十多年了!”
“乖寶救命啊!救命!”不遠處傳來了趙興濤淒慘的呼救聲。
隻看見趙母在狠狠的打趙興濤,趙興濤無助的縮到地上,沒有還手。
小羅警察嚇了一大跳,因為趙興濤的鼻血都被打出來了,額頭也被打破了,都流血了。
“乖,乖寶趙所這是不是魂魄要受損了啊!”
阮仙仙趕緊甩出一道符製止了趙母的動作,小羅警察過去把人扶起來了,趙洪濤一瘸一拐的過來了,臉色也不怎麽好。
這都是記憶中的事情,那天娘把他打的半死,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這也是自己第一次違背娘的意願,也因為有了今天這次,自己才能娶心愛的女人。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娘對自己也沒有往日裏疼愛了,看到自己都會數落一番。
阮仙仙皺著小包子臉,“大家都不要離我太遠,不要跟這裏的人走,不要吃他們的東西,不要跟他們有太多接觸。”
然後要出幾張符紙給大家一人發了一張符紙。
接下來幾人一遍四處逛了逛,一邊找孫磊,很快幾人就走了夢境的邊邊,周圍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牆,所有人走到那邊都會自動回來,而阮仙仙幾人也走不出去。
從裏麵看著外麵就是一片白茫茫,沒有盡頭,不知道外麵有什麽,也不知道外麵是哪裏。
因為女鬼的記憶隻到這裏,她隻見過這邊的模樣,外麵是什麽樣子她不知道。
一路上,小羅警察和趙興濤時不時的遇到熟人,畢竟兩人就是在這條街道長大的,都是大家看著長大的。
而小羅警察現下在眾人眼裏的模樣就是七八歲的樣子,這一年小羅警察也才上二年級。
趙興濤則才剛剛當上派出所的公安,趙母正是四處給他張羅介紹對象的時候。
兩人一臉無奈,恨不得在臉上遮塊布不讓人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