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鍾家算計,鍾彩萍無知!
有人離開京市。
有人來到京市。
火車站送走外地的人。
同樣也不間斷的將外地人輸送到京市。
京市是首都,車站每日都會有人來有人去。
迎來送往,人情味濃鬱之處堪比醫院。
此處多是情感豐沛場所。
周誠穿著厚實的麵包服,站在京市的土地上忍不住裹緊衣服,他頭發打理的極為順暢。
衣服幹幹淨淨,就連身上穿著的褲子都沒有一個褶皺,手裏提著個拉杆箱,站在火車站出口,要比尋常人更有富貴氣!
左右張望。
瞧見周子欣跟鍾彩萍。
周子欣穿著跟在海市不一樣。多了幾分古典味兒,不再是海市時那種洋裙卷發。
他瞧見周子欣眼睛彎起來,初生的朝陽落在他身上,多了幾分雅致的味道。
他誇讚一句:“長高了。”
“外公一家頗為照顧,吃的穿的用的,都極為精細,北邊的人長得高,或許飲食上也有功勞!”
周子欣說完。
把臉色沉下來的鍾彩萍往前推了一下。
“爸爸,鍾姨可想你了。”她眼睛彎彎的,說起來話來甜甜的。
周誠這才把視線落在鍾彩萍身上。
被忽視好一會兒的鍾彩萍立馬收斂了自己剛才升起的那一點兒嫉妒心理。
她抬頭看向周誠。
眼裏全是愛慕。
“誠哥,京市天冷,你捧著這個,咱先上車,到了車上我跟你說家裏情況。”鍾彩萍說著將手裏捧著暖手用的手爐遞給周誠。
周誠看一眼手爐外麵用細細的綢緞包著,裏麵似乎還塞著蠶絲提高手感。
他笑著推辭:“你捧著就是,我是男人火力旺盛,你身子不利索,更受不得凍!”
鍾彩萍聽見這話,眼睛裏充滿水霧。
誠哥關心她呢。
她如同被灌了迷魂湯一般,稀裏糊塗的跟著一起坐上回程的車。
車上,周誠問了許多事情。
跟周家有關係沒關係的,甚至還問了一嘴那祛疤的藥。
鍾彩萍將知道的都給說了,
“你是鍾家的姑娘,應該可以拿到一份祛疤膏吧。”周誠溫和問道。
他坐在車裏,解開臃腫的麵包服,可以看見保持極好的身材。
鍾彩萍側目看一眼,臉帶春.光。
隻是,那祛疤膏她還真拿不到。
除非,讓爸爸出麵。
她雖然瘋了些,但是為了這麽個東西,讓爸爸出手,她覺得虧得慌。
“為難就算了,你是知道的,我最不想你為難了。”周誠歎息。
鍾彩萍被他三言兩語的給哄得改變了想法。
祛疤膏,她必須得弄來一份。
周誠瞧見鍾彩萍的神態,嘴角露出笑來,閉眼將鄙視收斂了。
周子欣安靜的不說話。
汽車很快到了鍾家。
吳媽瞧見跟在鍾彩萍身邊的男人,眼神閃過鄙視,見這幾人下來雙手空空,鄙視更濃鬱了,這周家的周誠真不要臉啊。
一個靠著女人吃飯的男人,軟骨頭。
骨頭軟就算了,還在外麵招蜂引蝶,如果她男人敢這樣,她就敢拎著菜刀幹架。
“吳媽,給誠哥燉的參湯呢,他剛下火車,不適應咱京市苦寒的天氣,趕緊弄點熱乎的湯湯水水。”鍾彩萍仿佛很賢惠。
吳媽返回廚房看著兩碗參湯,端了其中一個用二道參熬出來的雞湯送到周誠手裏。
頭次參跟二道滋味不一樣,常年用的人一口下去就能分辨出來。
吳媽把參湯端給周誠時,鍾彩萍正給周誠洗腳。
瞧見這一幕,吳媽的火氣再次湧上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結節了,怎麽有人自甘下賤。
原本可以做天之嬌女,即使嬌女落魄了也得有傲骨。
她有幸見過末代格格,大清都沒了那位格格的腔調依舊拿捏的死死的。
這會兒鍾家還鼎盛著,彩屏小姐就這般。
可真是……沒臉看!
她低頭把參湯遞給周誠。
周誠淺淺嚐了一口氣,視線就落在吳媽身上。
“京市幹冷,這參湯有些不合時宜,拿下去吧!”
吳媽端著參湯走出去。
吳媽端著就要離開。
鍾彩萍覺得不對勁,看向吳媽,說道:“參湯怎麽回事?誠哥最喜歡喝參湯了。是不是你沒煲好。”
她說著就要動手搶走。
吳媽任她搶根本不躲閃。把二道參湯端過來是二爺的意思。
鍾家總不能讓一個嫁出去腦子不清醒的人做主。
鍾彩萍淺嚐了一口,立馬就感覺到人參味不足。
她皺眉發火:“你們怎麽辦事的,我誠哥難得過來一次,你們這些下人就這麽準備東西?下賤東西是不是把廚房的好參給偷了!”
吳媽被罵,她低頭不說話。
“好你個吳媽是不是……”
“閉嘴吧你,你既然喜歡周誠,他人也在這裏,以後你們就在鍾家過日子,省得他切外麵弄些小癟三小癟四的給你氣生。
海市你們就不用回了,既然覺得參湯不好,日後就不用供參湯了。
咱家本就清貧,即使咱爹都沒日日喝參湯,正好能省了錢。”
周誠聽見這話直接傻了。
什麽叫以後隻能在周家住著。
這周家要軟禁他不成?這裏可是京市,鍾家怎麽能這麽不講法。
“姑爺,您水土不服在京市生病了,就好好養著。”吳媽開口,直接說周誠病了,才不是非法軟禁,是自家人生病了好生照料罷了。
言語照舊恭敬。
鍾彩萍也呆住了。
家裏這些打算可沒有人跟她說。
京市苦寒,這種地方誠哥怎麽能長久居住。
“二哥,你胡說什麽,我們過了年就回海市。”鍾彩萍說。
鍾二舅瞥了鍾彩萍一眼。
他是不懂了,都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這個妹子好好一個人腦子怎麽就沒了。
“回不去了,好好在鍾家呆著,想出去轉轉也行,咱爹手裏有幾個退下來的老兵,正好找工作,我高薪把人留下來,日後天天陪著你們。”
鍾二舅說完,懶得理會傻眼的二人。
鍾家……
可不會一直吃虧的。
吳媽跟著離開,這些日子受得氣可算是平出去了。
既然彩屏小姐不爭氣,那總會有爭氣的人。
房間裏,周誠看向鍾彩萍:“這就是你說的,來這邊過個年?”
鍾彩萍臉色一白。
保住周誠的腳:“誠哥,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是他們私底下計劃的,我沒參與的,你信我。”
周誠冷著臉不說話。
鍾彩萍臉色變化一番,咬了咬牙齒說道:“等過了年,他們看管鬆懈了,我想辦法一起回海市!”
“嗯!”周誠淡淡應了一聲。
此刻京大學堂。
蘇明阮考完一科走出教學樓。
她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冬日裏的雪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路上的雪融化後,再凍結。
地麵完全就成了光滑的。
這種天氣,孕婦不該出門的。
她小心翼翼走著每一步,走出大學的一瞬間,發現麵前多了一個人。
她驚訝地看著周驥北:“你出院了?”
周驥北頷首,他恢複力比價強,傷其實早先就好了,隻是流失的血跟元氣太多,所以在醫院裏多呆了幾日。
但是今日下雪了。
她又要期末考試。
不陪在她身邊,他不安的!
至於鍾家那些熱鬧,他不愛看的。
遠道而來的人,跟他沒什麽感情也沒什麽太深厚的關係。
不如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