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炮灰走人
023、炮灰走人
這次我要完了，即便解釋都顯得徒勞，沒有人會相信我，因為是個人第一感覺都會相信耳朵聽見的和眼睛看見的，不會去想些明顯得非常低級的破綻。比如環境，在林影兒的辦公室行凶，外麵有一大堆人，辦公室又不完全隔音，有他媽的那麽笨的凶手嗎？難道真是蟲……精上腦？
即便辦公室完全隔音，真那麽需要，到外麵找個小姐才花多少錢？安全方便任勞任怨的迎合，隻要給的錢夠多，射她嘴裏都可以，而非禮呢？或者強……奸呢？哭哭啼啼地掙紮，搞不好一身傷，甚至蹲號子，爽嗎？不爽，至少我認為不爽，我不是重口味。然而，現實裏卻有那麽多沒腦子的白癡，加上林影兒是上司，是女人，是弱者，即便不相信耳朵聽見的和不相信眼睛看見的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林影兒一邊，悲劇啊！
偏偏我還不太想解釋，因為除了解釋是徒勞的之外，另一個原因是剛剛林影兒說那番話，沒有她就沒有我，除了相信她還是相信她。
雖然不明白林影兒這樣陰我，還能用些什麽辦法補救回來？但林影兒平常給人的感覺從來都無所不能，或者真有完美的計劃沒有說出來呢？貿然解釋會破壞林影兒的計劃，既然又是徒勞的，我何必多此一舉？當然我也在想剛剛林影兒說那番話是不是瞎扯，目的是為了安撫住我，牽著我的鼻子走，讓我伏罪？
可能性不大吧？不一定。不過我願意一拚，還是那句話，反正解釋是徒勞的，機會則伴隨著危險而來。我不發一言的站在原地，目光越過麵前的兩個同事，落在林影兒身上，突然發現這個女人演技出神入化，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仿佛真被侵犯過一樣，賺足了所有人的同情。
忽然門口的人群發出一個喊聲，說報警送派出所。喬楠也在外麵看著，整個表情很顯然不認為我會那麽做，他知道我絕對沒有色到公然非禮林影兒的地步，所以唯一解釋是其中有古怪，但這氛圍下說出來肯定被噴，而且來不及說已經有人表示要報警，她頓幫忙說好話道：“不用吧？影響大對大家都不好。”
“那就向上麵報告。”
“還是先問問林總監怎麽處理吧！”
“還用問嗎？報警，這種人就應該讓他進局子長長記性。”
這時候保潔大媽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大家借借，保安來了，總經理也來了……”
保安？林影兒真想把我弄進派出所？我稍微有點顫抖，望望牆角頂端的監控，想撞牆死，竟然不在工作狀態，我想後悔都沒有條件後悔。不過，即便在工作狀態都沒有用，數據是直接保存在林影兒的辦公電腦裏麵的，林影兒隨時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滅證據，而我卻對此毫無辦法。
大家連忙讓開一條道讓總經理蘇巴南進來，這是個很帥的男人，三十多歲，身板很結實，穿著得體的西裝，皮鞋擦的很亮，走路姿勢很霸氣，當然人亦非常霸氣，不過眼神不怎麽正派，細心留意會發現他目光非常陰險，他深知自己這個缺點，所以哪怕不是近視眼都經常戴著一副裝飾眼鏡。
看了我一眼，蘇巴南讓身後的兩個保安把大家請出去。雖然蘇巴南用了請這個相對溫和的詞，其實誰都知道他想趕，所以立刻散了許多人，這幫八卦的家夥確實很想看熱鬧，但要敢才行。
大家都出去了，包括保安在內，蘇巴南注意力轉到我的身上，瞪著我道：“你幹的什麽事？這裏是公司，你當是你家嗎？你眼裏還有王法沒有？”
我啞口，蘇巴南憤怒從來都非同小可，越吭聲越麻煩，況且我現在有苦說不出。
“丟人，不但丟你自己的人，還丟公司的人，這兩天什麽狀況你不知道嗎？整個大夏都傳開了，我還來不及處理你，竟然變本加厲。”蘇巴南越罵越凶，“看來不解雇你不能服眾，自己收拾東西走吧，但不是現在，你現在先和林總監道個歉，報警與否你問林總監，不要問我。”
我鬆了一口氣，蘇巴南的意思是不希望報警，事情已經鬧的夠大，再大點要有公關危機。當然，我知道蘇巴南這話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林影兒聽，讓林影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報警，在內部處理，這事他不能直接說，顯得不尊重林影兒！
我把目光投向林影兒，突然變的緊張，不知道林影兒下一步怎麽走？這個該死的女人，從來就沒有人能猜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林影兒也愣愣的看著我，然後看蘇巴南，當然目光是裝的，卻裝的非常逼真，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連我都會相信她真被非禮過。
猶豫了十幾秒，林影兒緩緩道：“這事公司讓我怎麽處理我就怎麽處理。”
蘇巴南對林影兒很滿意，對我則非常暴躁，推了我一把道：“還不道歉？想進局子蹲一蹲是不是？”
很憋屈，不過沒辦法，此時此刻我就跟收了嫖客錢的小姐一樣，嫖客讓抬腿就要抬腿，讓提臀就要提臀，連忙向林影兒鞠了一個躬道：“對不起，林總監，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時衝動侵犯了你，我不敢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諒，隻希望今天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你未來的生活。”
林影兒沒有回應，轉過身望向窗外，蘇巴南對我道：“趕緊滾出去，然後收拾東西滾出公司，以後都不要讓我見到你。”
“對不起。”我給蘇巴南鞠了一個躬，我都覺得自己神經病了，演的這麽入戲，這角色這麽醜陋，至於不？要是林影兒說話不算數，不是犧牲了我而成全了她？當然如果最終結果是這樣，以我的聰明才智，我會想到辦法讓林影兒在勁霸聲名狼藉混不下去！
蘇巴南還是那副嘴臉：“滾滾滾，你不用給我道歉。”
為了不繼續當炮灰，我立刻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人，但在外麵好不了多少，原本同事們看我就是深仇大恨的目光，這會又了升一級，一個個都恨不得變成一把利刃將我千刀萬剮似的，這幫渣滓，我遲早讓他們對我頂禮膜拜，走著瞧。
“媽的，丟人。”忽然辦公廳通道一個短頭發的家夥道，這家夥是另一個組的組長錢學林，因為我總在方方麵麵壓的他透不過氣，來任務出方案我總是贏多輸少，他早恨不得我死無全屍，然後好一飛衝天，現在我出事他不落井下石可能嗎？剛剛喊報警的就是這渣滓！
我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經這渣滓這麽一喊，頓時就爆發了出來，不過我爆發的比較理智，湊近他冷冷道：“你他媽嘴巴這麽賤，有種跟老子單挑麽？沒種就給老子閉上臭嘴，不然老子保證打的你口吐白帶信不信？”
錢學林真沒種，除了耍嘴皮子之外他有個屁膽量，否則不會一直被我壓製。我懶得再理會他，走回自己的辦公崗位，從桌子下拿出紙箱收拾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掃視了大家一眼，發現大家都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我，老實說，我無限的感歎，這幫白癡在我風光的時候男的搭肩膀拍胸部稱兄道弟，女的搔……首弄……姿獻媚加獻身，落難了立刻翻臉比翻書快，至於這樣嗎？看老子回來的時候怎麽收拾你們。
或許辦公室就是這麽無情的吧，和有硝煙的真實戰場一樣戰火紛飛，一張張王八蛋的臉孔隱藏著的是爾虞我詐無惡不作，沒有機會的時候巴結你，有機會了毫不留情幹掉你。當然辦公室不是全部都是壞人，至少喬楠不是。
我目光落在喬楠的身上，發現喬楠一副想哭模樣，那種對我的同情和不舍，很明顯表現在眼裏。還是喬楠對我不離不棄，我幹嘛現在才發現？其實這個女人很不錯，能出廳堂見客人，能下廚房做小炒，聰明伶俐，辦事雷厲風行，是個及格的可遇不可求的賢內助。
心裏想著，我彈出對話框打了一串字給喬楠：你不要這副和他們格格不入的表情，他們會孤立你，因為你平常就和我最好，現在再這樣你會很危險。
消息發出，剛好蘇巴南安慰完林影兒出來，一眼看見我還在，頓時火冒三丈道：“你怎麽還沒滾？是不是要我叫保安上來送你？”
我連忙從座椅起來解釋道：“我整理電腦，有許多私人的東西。”其實不用整理，沒有什麽秘密，除了幾個見不得光的網址之外，誰會把工作秘密存在辦公電腦裏？除非想死，“對不起，我馬上走……”
蘇巴南手一揮，很不耐煩的讓我趕緊走。我對蘇巴南無語，沒有半點紳士風度，幹這麽大的職位不都應該練的表麵和藹可親麽？暗地裏如何歹毒不緊要對吧？別輕易示人就行，他倒好，當著那麽多員工的麵露出小人嘴臉，看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二貨。
搬著箱子，好像搬著骨灰盒似的，在所有人帶鄙視的目光恭送下，我離開了公司，離開了大夏。
站在大夏的門口，陽光底下，我抬頭看著自己工作過半年的地方，心裏說不出的複雜滋味，曾經試想過無數種離開的方式，就沒有想過這種，竟然被掃地出門，而且頂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我現在不免顫抖，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就這樣一個可恥的汙點被人所知以後，別想再在廣告界混下去，畢竟行業就那麽點大，什麽事都傳播的非常快，尤其是壞事，不然怎麽說好事不要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他媽壞事就好像病毒一樣無孔不入，而且版本演變往往讓人禁不住乍舌。
蛋痛啊，這兩天到底怎麽了？我沒往土地公頭上撒尿吧？更沒有做其它壞事，怎麽這麽背？
狠狠檢討了一番，沒發現自己有問題，罵了幾句，我才轉身迎著陽光往外麵走，剛走幾步褲兜裏的手機輕微顫抖了幾下，掏出來打開一看，是林影兒發來的一句話：保持狀態，別輕舉妄動，晚上聯係你，和你解釋清楚這件事，在此之前你切記我的話。
我停住按回複：大魔女，如果被我發現你騙了我，我向你保證最終吃虧的肯定會是你，至少是同歸於盡，希望你好之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