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年輕人不要那麽急
250、年輕人，不要那麽急
我看了看時間道：“不打擾你下班？”
“不礙事。”
“問題是我趕時間，得去東方樂園看看，可惜了，你們這兒沒有場館，如果有該多好。”
“楊總你公司要舉辦宴會？”看我搖頭，白胖子很疑惑，“那我不明白，楊總你公司既然不舉辦宴會，你來看場地，還和我說這樣一番話。”
“我做的是投資生意，看不慣別人守著金礦不挖，要不我們合作，你把場地承包給我，由我來做，我給你租金。”
“嗬嗬，楊總見笑，這恐怕不行，我們沒這規矩。”
“你們是想自己做吧？那你就好好想一想，走出第一步。”我笑了笑道，“對，我有個朋友的公司每年都舉辦不少宴會，要不你聯係一下看他們中秋有計劃不，先嚐試一下打開這扇門，我始終覺得就你們這得天獨厚的環境，隻要有了這個配套會做的比其它地方更加出色。”
“我考慮一下！”
“號碼要麽？”
“如果楊總不介意，可以要。”
我掏出手機，調出張婕的號碼讀給白胖子聽，然後道：“打擾了，白總。”
我和喬楠出了千燈湖，上了車，我用最快速度開車走人，喬楠道：“我怎麽覺得時光倒流似的？剛剛我腦海裏想起的是你忽悠譚老板的情景，你還真是忽悠人的藝術家。”
我嗬嗬笑道：“其實沒成功，如果那個胖子發傻，就不會給張婕電話。”
“你和張婕說好了麽？如果他不發傻，現在給張婕電話呢？”
“他現在絕對在打電話，但不是給張婕打，而是給他老板打，不過我覺得就算他老板不同意，他都會想盡辦法說服他老板，他不發傻，知道為什麽不？”
喬楠搖頭道：“不知道。”
“因為如果真的打開這個市場，就有油水可撈，而他們現在這售票製的撈不著，或者說難度要高些，危險些。但你想想這個租用場館，雙方協商，價格壓低，拿回扣神不知鬼不覺。當然除了有油水之外，對公司來說還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反正他們地方真的很空，維護草地要什麽錢嗎？”
喬楠道：“你這人，我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奸詐？或者詭計多端？你何必？鬧這麽大動靜就想租用費便宜點？還是想又吃又拿不用錢？就像對譚老板那樣？”
“這個租用費必須給，多與少就看張婕聰明不聰明了……”和喬楠說著話，我已經開車遠遠離開千燈湖，我停在路邊才又道，“我給張婕打個電話。”
我點燃一根煙抽著，把車窗打開，然後才拿出手機給張婕打。
很快張婕接通了電話，我道：“張婕，如果有個姓白的自稱千燈湖負責人的男人給你打電話，不要掛斷，你要以張總的身份和他聊，但不要告訴他公司名，如果他問你公司是不是要舉辦宴會？你說是，他問你找到場地沒有，你扯開話題，他說他哪兒有場地，你說考慮下，然後定個時間給他答複，不過你不要答複，等他給你電話你還得說很忙，再定個短的時間讓他再打來，中間這個時間你找我，然後我教你和他談判，我們要不花錢把這個場地拿過來。”
張婕道：“聽的有點亂，不過還行，反正就是找你。”
我嗬嗬笑道：“對，那先這樣吧！”
掛斷電話，我繼續抽煙，喬楠道：“到時候是張婕去布置麽？你要忙死張婕。”
“簽了合同以後我去布置，不用張婕。”
“那你不是騙了那個秦總？他發現被騙不抽死你才怪。”
“我說花錢多與少是指給他錢，而不是給他們公司錢，明白吧？給他機會，又給他錢，他會抽我？不，相反感謝我還來不及。”
喬楠一臉鄙夷之色：“你就吹吧！”
“我需要吹嗎？要不我們打賭，如果我贏，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不然你就嫁不出去，敢不敢？”
“懶得跟你瘋。”
“說的那麽有信心，又不敢打賭，我鄙視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是不敢嗎？賭就賭。”
“你確定？”看喬楠點頭，我隨即把煙扔掉，伸出右手尾指道，“有點孩子氣，但怕你輸了不承認，所以要拉個勾。”
喬楠和我拉了一下勾，我臉上隨即露出喬楠察覺不到的笑意，把車窗關上，繼續開車。
開了一段路，我問喬楠：“是直接回家還是一起去吃個飯？”
喬楠道：“你自己吃，我得去一趟體育館，明天晚上你記得去一下鞋廠的推介會，露個麵也好。”
我笑了笑：“你不說，我還真的給忘了……”
喬楠：“我就知道，所以我提醒你。”
塞車，但一路上和喬楠聊著，並不覺得無聊。
把喬楠送到體育館，喬楠下車以後，我自己去吃飯，吃完打算回家，忽然明月一個電話打進來問我有空沒有？我道：“算有空吧，有何關照？”
明月道：“我在八仙緣五號包間，你趕緊過來一趟。”
八仙緣五號包間？那不是梁小施當初約我的地方麽？心裏想著，我道：“讓我去幹嘛呢？有什麽大事？你別嚇我啊，我近來不經嚇。”
明月很神秘的說道：“你過來再說。”
掛斷電話，我隨即開車過去，到了八仙緣門外迫不及待就下車走進去，找五號包間。不過，在五號包間裏麵並沒有見到明月，隻見到兩個男人，都穿著西裝，戴著墨鏡，一副職業保鏢的模樣，分站在門的兩邊，我剛進去就嚇了一跳，想走，被攔住，我退了一步道：“想幹什麽？”
其中一個保鏢道：“先坐著。”
掂量了一下，靠自己一個人肯定衝不出去，我隻能識趣都坐下來。看著一桌子還來不及收拾的殘羹剩飯，我在想這是誰吃的？明月讓我來是什麽意思？搞什麽？這不是給我設圈套嗎？但是換個方式想一想，我又覺得明月不會這樣做，哪怕遇到最危險的情況，明月都不可能出賣我，除非情況不危險，比如這是明月的老子，明南山的安排。
無論如何，既來之則安之吧！我換了一個麵對門口的座位，點燃一根煙自若的抽著，臉上掛著笑容，審視著兩個保鏢，這氣勢我必須裝出來，不然明南山問起來，會顯得我很沒種。
很快，我一根煙抽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推門走進來，這個男人身形適中，不胖不瘦，高度大概不夠一米七，但誰看到他都會肅然起敬，因為那氣勢真的非常逼人，比起馬如峰來還要恐怖，而恐怖在於身上的是殺氣，不是像馬如峰那樣的隻是草芥的氣息。
我沒有說話，沒有做任何動作，臉上還是那個笑容，等待著明南山先說話。而明南山仿佛有意要和我鬥一樣，在我的對麵坐下來，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邊抽邊目光逼人的看著我。說真的被那麽盯看幾眼，我就感覺背脊骨發涼，但我知道越這樣越要頂住壓力，因為和這種大人物比什麽都比不過，隻能比勇氣，年輕的勇氣，必須不能怕，否則隻會受到更厲害的欺負。
把一根煙抽完，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明南山隻能主動開口道：“明采臣如果有你這份氣勢和沉靜多好，可惜明采臣有的隻是衝動。”
真會說話，不用正式介紹就已經說了出來自己是明南山，這男人不簡單。但先不管下麵如何，這開始的交鋒我是贏家，我內心舒了一口氣，臉上表情一樣，帶著微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發現明采臣有，而不是明采臣沒有，你這麽說對明采臣不公平，況且我覺得衝動某種程度上是衝勁，連衝動都不會了，還會什麽？”
“你不用狡辯，他就是沒有，他害怕我，第一次見就害怕，到現在還是一樣害怕。”
“那是因為你是他的嶽父，我不怕你是因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確定？”
“當然，至少現在是這樣。”
“月餅廠是我的，業務是我故意給你做的，想試試你的能力。”明南山又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很舒服地吐出來，繼續道，“不錯，一天就能賣原來一周的量，而且到現在還在增加，老譚並沒有說錯，無論放在哪一方麵你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心裏悔啊，有想過月餅廣告會不會是明南山的故意為之，但最終否定了，結果真是這樣，但事已至此我隻能道：“我謝謝你的讚賞，然後呢？綁架我來就是為了讚賞我？如果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沒空再應酬你。”
明南山微笑道：“年輕人，不要那麽急。”
“我不急，我很平靜，你如果是請我來的，我可以和你談天說地到明天早上，甚至下午，但結果不是這樣，所以恕我無法奉陪。”
明南山愣了一秒，頓時嗬嗬笑道：“有性格，像我年輕的時候，唯一區別是我比你識時務。你不想想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覺得你能走出去？”
我臉上的笑容變的有點冷：“你怎麽覺得我不能走出去？”
“不是覺得，而是你就是不能。”
“如果我能呢？後果是不是你負？”
明南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以。”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當然我不是準備和保鏢幹架，就我這點搏擊伎倆隻能幹普通人，和這些專業保鏢幹，隻會丟人。我顯然不準備丟人，活動完以後，退後幾步，直接用力一腳朝麵前精致的屏風踹了過去，反正有明南山埋單，怕什麽？幹吧，主要是幹明南山，我偏偏就要出去給他看。
轟一聲，屏風被我踹開了，隔壁包間沒有人，這是值得慶幸的地方，否則要被嚇死。當然就算沒有人，聲音那麽大都已經引來八仙緣的好多員工圍觀，但沒有人走過來問怎麽回事，直到一個經理來看了兩眼，然後把那些員工都轟走，自己亦快步的走開，很明顯認識明南山，我甚至懷疑明南山會不會是這兒的老板？
我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對明南山道：“我可以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