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霸總晚上那些事
她點擊手機左下角,看到剛剛拍完還冒著熱氣的“霸總**”圖片,心中狂喜。
嘿嘿,這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名字就叫——霸總晚上那些事!
蕭聞璟徹底破防,大吼道:“你在幹什麽?!”
林瑤瑤唇角一勾,挑眉說道:“我在記錄你的美好生活呀!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公平起見,酬勞一九分,我九,你一。”
蕭聞璟的眸中盡是詫異,很快在怒火的燃燒下消失殆盡,他甚至都沒有來得係好扣子,渾身血脈噴張,大步邁下床朝著林瑤瑤走去:“分?!我現在就把你五馬分屍!”
林瑤瑤繼續舉著手機哢哢按快門,眯眼看看圖片後撅起小嘴露出不滿的神色:“這麽不友好?”
她抱怨著,顯然已經把蕭聞璟當成了一個工具人:“你看看,這幾張都糊了!到時候賣不出好價錢,就把你賣了!”
“隻好你好好幹,媽明個還給你包餃子呢~”
她還十分貼心地畫了個餅。
蕭聞璟不知道她為什麽冷不丁冒出一句包餃子,但是他非常確定,自己再上前一步,就能伸手掐斷她的脖子!
找不到新的替身又能怎樣?用福爾馬林把屍體泡著,一樣能看!到時候和那些死女人做伴去吧!
“誒?”林瑤瑤麵上看著手機,反應卻快得很,身體一側就繞到了他身後,甚至還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抓空了,回老家再練兩年吧。”
“現在給我轉兩萬塊錢,我再讓你抓兩次。”作為一個職業打工人,她到了何時何地都想敲資本家一筆。
聽到‘老家’二字,蕭聞璟心中一絞,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個肮髒、逼仄的屋子了。
“聞璟,快來吃飯吧,媽媽今天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炒麵。”
一個模糊的身影透過淚光出現在她的眼前,聲音溫柔,散發著母愛的氣息。
“媽媽今天這次考試我得了一百分!”活潑的小男孩跑到她身邊,用稚嫩的聲音驕傲說道。
他全身的衣服都很舊,甚至已經洗得發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鞋子也不合腳,鞋帶勒得很緊正常走路才能不掉,可起碼都是幹淨整潔的,比隔壁鄰居家髒兮兮的小孩看起來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敢忤逆我?!三綱五常懂不懂!敗家娘們,老子就讓你去陪隔壁老李睡覺!”
一個胡子拉碴,滿臉油膩的男人罵道,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頭又紅又腫,像極了豬圈裏**的豬。
“他說了,就一晚上!我欠他的那些錢就都不用還了,平時你在家就知道花老子的錢,今天也輪到你給老子做點貢獻了。”
他想到自己欠下的賭債讓女人去陪一萬就可一筆勾銷,語氣略有緩和,咯咯笑起來聽著讓人非常不舒服。
又吵架了嗎?
鎖在屋外的小男孩透過門縫裏的將屋內的情況盡收眼底,他不懂大人口中說的‘一晚上’是什麽意思,但看到媽媽哭得淚流滿麵,猜到大概是爸爸賭錢又輸了。
“啊啊!!”一聲破了嗓的尖叫打破汙糟的平靜,飄在半空中的下半身就像一根生鏽的刺,紮在心底。
不過幾秒,這些陳年往事在蕭聞璟腦海中一掃而過,他緩過神,卻發現那個該死的林瑤瑤已經不見了。
“噠。”清脆的碰撞聲在臥室的洗手間響起。
他目光陰寒透骨,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大步朝洗手間走去:“嗬,不自量力。”
門後。
林瑤瑤手裏捏緊的東西發出沙沙聲響,她大氣都不敢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不跳不就死了嗎?
她捂著撲通撲通的心髒,暗自說道:“你還是好好跳吧,等我過了這一劫,就讓王媽炒雞心給你補補。”
“哢噠。”
蕭聞璟吃一塹長一智,開門後立刻側身並後退兩步。
看這個女人還怎麽耍花招!
一個紅色窩頭狀的“帶餡”物體直衝他冷峻逼人的臉。
“噗嘰。”
打中了,並且撞向了他刀削般的下巴...
蕭聞璟小腦都要萎縮了,在自己已經提前後退的情況下,她為什麽還能打到自己?
他現在和林瑤瑤相隔三五步之遠,除非那個女人是長臂猿!
而且她手裏拿的是什麽?
“哈哈!!”燦爛的笑聲打破寂靜。
林瑤瑤嘴角咧到耳朵根,大聲說道:“沒想到吧,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等一下!”她補充道。
隻見林瑤瑤雙手畫圈,似曾相識的糊狀物就在蕭聞璟的臉上塗抹均勻,如果不看清她手裏握的東西,別人隻會以為她在進行一場優美的“作畫”。
蕭聞璟高聳的鼻子微動,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屎!!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瑤瑤從哪弄來的這麽多屎,隻覺得臉上濕涼,臭味就像有追蹤定位的原子彈一樣,隻往鼻子裏鑽,味道相當上頭。
“咚。”他迅速伸出手搶奪林瑤瑤的“作案工具”,這一次他也沒有失手,直到摔到牆角的那一刻,蕭聞璟才看清它的“廬山真麵目”。
一個裝滿穢物的馬桶撅子靜靜躺在那裏...
林瑤瑤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她明顯感覺蕭聞璟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
事實是,她的直覺沒錯,蕭聞璟一股氣血直衝百會,兩眼一黑,差點撅過去。
蕭聞璟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又不敢用手摸自己的臉,他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極大,努力維持自己冷酷的霸總形象。
他掏出西裝上衣裏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臉,猶如享受藝術一般:“我知道了,你故意用巧克力醬混合增臭劑,讓我誤以為這是排泄物,想趁機看我狼狽的樣子。”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你一直懷恨在心故意報複我,是不是?”
蕭聞璟以為自己找到一團絲線裏的線頭,不緊不慢捋著,以為憑自己的高級頭腦已經看透了她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