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刺殺
不過,她也不糾結。
畢竟,現在還不是收割的時候。
“好了,諸位大臣。
你們現在二十九個人的命,可就係在對方和萬太師身上了。
下朝後,我會去親自拷問他。
他供出一個同黨,那明天,我們就撤一個。
他供出一個同黨,可以減五分,直到抵消所有的罪責,即可無罪回朝。
至於大家,也可以檢舉他的罪責,隻要證據足夠,扣光百分,他便可人頭落地。
而大家檢舉,也可以抵除自己的罪責,甚至加官進爵,這在守則上寫的很清楚。
大家要注意去自己核對,思考。
好了,散會!”
剛剛下朝,顧喜樂便馬不停蹄往椒房殿趕去。
隻是,沒走幾步,就聽見有太監驚恐的尖叫聲。
“快來人,皇上遇刺了……”
聽那聲音,應該是在禦書房。
顧喜樂神色沉了沉,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傻逼現在行刺皇上。
皇上死了,那上位的不是她嗎?
除非……有人想造反!
“公主,皇上遇……遇刺,我們怎麽辦呀!”身後的小紅縮成一團,怯生生地詢問。
那模樣,隻要顧喜樂一聲令下,她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
顧喜樂頓了頓。
“小紅,你先去請太醫,我回去看看。”她話未說完,人便走了。
“唉,公主……公主,你回來呀!”小紅瞧著飛快遠去的那人,捏著手帕,急得直跺腳。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離開去請太醫。
等顧喜樂趕到現場,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正與皇上打的不相上下。
而不遠處,正躺著一具被捅穿的屍體,是那個尖聲呼救的小太監。
“喜樂,你怎麽又返回來了,快走!”皇上不由得驚呼。
隻是少愣神的功夫,便露了破綻,給了賊人下手的機會。
顧喜樂嚇得瞳孔一縮,隨手抄起一個桌上的茶杯就砸了出去,堪堪地打偏刺客的那一劍。
刺客被震的手臂發麻,給了皇上補刀的機會。
刺客反應很快,但還是被刺穿了胸部,雖無大礙,但這隻是暫時的。
“皇上,奴救駕來遲——”
他恍惚間,小盛子也匆忙趕到。
三對一,眼看局勢對他非常不利,而他的目的早已完成,他便不再戀戰,扔下煙霧彈,揚長而去。
顧喜樂快步上前,檢查皇上的傷勢,大都傷在胳膊,破了個皮,不甚嚴重。
她鬆了口氣,轉頭吩咐小盛子,“快去請太醫。”
支走小盛子,她扶著皇上,剛想問點什麽,皇上卻直接跌倒在地。
臉色很快沒了血色,嘴唇也烏黑發紫。
“劍上……有毒!”皇上昏迷前,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顫抖著,從喉間擠出了這四個字。
顧喜樂一愣,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百毒丹,給皇上喂了一粒。
等待良久,仍不見好轉。
而且,脈象反而更加虛弱無力,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此時,張太醫剛好趕到。
他仔細探了探脈,驚的渾身一顫,眉頭緊皺,跪在了地上。
“公主,皇上他……他中了世間至毒——七日斷腸散呀!
七日之後,拿不出解藥,皇上,皇上他就要歿了。”他說的又慢又緩,每一個字,都如同錘子般敲打在她的心尖。
顧喜樂知道七日斷腸散。
是女主特製的毒藥,書中凡是沾上此毒者,無一不斷腸殞命。
看時,她還尚覺離譜,世間哪有她百毒丹不能解的毒藥。
如今,事情真的發生,倒讓她慌了幾分神。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想處理那多如羊毛的狗屁奏折。
隻是想想就腦殼疼。
“沒有別的辦法嗎?”顧喜樂耷拉著腦袋,悲傷地詢問著。
張太醫搖了搖頭,為難道,“這毒,不知配方,七天之內,根本配不出來解藥。”
“隻要有配方就可以嗎?”顧喜樂雙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張太醫遲疑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隻見顧喜樂提筆就寫,刷刷刷地寫個不停。
沒一會兒,七日斷腸散的配方便被她完整寫了出來。
隻是字跡潦草,真的令人不忍直視。
“怎麽樣?”顧喜樂焦急地看著張太醫神情。
因為皺眉眯眼,他臉上的褶子幾乎都堆在一起,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褐色斑點,隻有那雙細小眸子,偶爾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如果這配方不錯,那老朽,不老臣倒是可以有幾分把握。”他笑道。
見此,顧喜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一個小府苑內,侍從們正忙上忙下地布置陷阱。
屋內,國師和楚東言正相對而坐,俞陽硬是擠到了兩人中間。
“你確定,這陷阱捉得住那個怪異的公主?”楚東言微挑眉頭,指了指外麵,顯然不信。
那陷阱,簡陋至極,怕是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
“如果是在晚上呐?”陸今安眉眼帶笑,語氣溫和,卻給人一種心情很不好的錯覺。
“俞陽,你怎麽看?”楚東言歪頭,看向魂不守舍的師弟。
俞陽眨了眨眼,偷偷瞥了一眼陸今安。
“我怎麽知道,或許人家根本不來呐!”他微聳肩,語氣賤賤的。
陸今安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冷冷瞪他一眼。
他知道,這狗比玩意又生氣了。
楚東言把一切收之眼底,憑借女人的直覺,她意識到,眼前這兩人,可能都被那公主,勾了魂。
但,無所謂了。
男人,對她來說,隻是工具。
她不需要他們的心,隻要他們能守好自己工具人的本分就好。
“師弟,她不來,那她父皇怎麽辦?就那般死了?解藥,可是隻有我這裏有!”她說的傲慢,神色也傲慢。
她自信,在用毒這方麵,無人能敵她。
哪怕是,這橫空出世,怪異無比的公主殿下。
但俞陽可不這般認為。
“有何不可。
反正皇上死了,皇位也是她的。
我要是她,那皇帝能活活,不能活就去死,反正萬般皆是命。
沒必要為了他一個老頭,把自己也置於危險之地。”他支著臉,把話說的冷酷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