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後哥哥們殺瘋了,我負責遞刀

第43章 鑰匙

“聽俞陽說,你其實並不想走?”楚東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著實說不上友善,帶著三分懷疑,三分試探,和一分淺淺的忌憚。

陸今安笑的淡淡的,聽著腦海中快要炸了的警報聲。

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忌。

他不該,把對上個攻略對象的情緒,帶到了這個對象裏了。

女主和女配,攻略誰能獲得更高的積點,當兩相為難時,該舍棄哪個,他心中早該一清二楚。

隻是一瞬,他便換上了一副完美的笑臉,光是看著,便令人如沐春風。

“俞陽那家夥的話能信?”他上前一步,輕輕環住女主的腰,半推半攔式擁著上前。

兩人之間,本就有婚約,親密一點,無可厚非。

楚東言由他環著,隨他上前。

“你這意思,是要找人當麵對峙不成?”她勾唇調笑。

眼眸藏著一抹嘲諷。

陸今安雖然看不見,但對於人情緒的變化,感知異常靈敏。

眼珠子一轉,他便來了注意。

“阿言,你不想聽我解釋?”

“那我的未婚夫,就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何成為了公主的男寵,又是為何遲遲不願回來。

你可別告訴我,是你逃不出?”楚東言伸出輕點他的額頭,嗔罵著。

麵上一片和諧,但她藏在袖口的刀鋒卻蠢蠢欲動。

陸今安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摩挲,眉眼帶笑,神情愜意。

仿佛根本察覺不到逐漸靠近的危險。

“阿言,我之前不是跟你講過,我得的那種怪病,需要一個藥引……”陸今安賣了個關子。

楚東言微微挑眉,來了興趣。

“你是說,公主是那個藥引?”她語氣有些驚奇。

那藥引,可是要將人血活活放幹,然後放在藥池浸泡24小時,再取出心髒,方可作為藥引。

光是聽著,就痛苦不已。

“嗯。”陸今安點頭,語氣很是興奮。

見他神情不似作假,楚東言緩緩收了染毒的刀鋒。

“好吧,那我就勉強信你。

等事成之後,那公主會交給你處置。”她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事已至此,她早就無法完全信任他,隻祈求利益互換,各取所需,別背後捅刀子,就是萬幸。

當然,她不能保證,時機到的時候,她會不會先下手為強,背後給他捅刀子。

“當然,阿言,我們合作愉快。”

兩人相視而笑,各自心懷鬼胎。

時間來到皇上中毒的第五天,解藥還沒配製出來。

“公主,在做了,在做了……”張太醫汗流浹背,也很焦急,但行動還是按步照班,一絲不苟。

顧喜樂大筆一撂,一點也批不下去。

“張太醫,這解藥,今天能配出來嗎——”她趴在桌上,痛苦地哀嚎。

手指好不容易休息,**抽搐,抖動個不停。

顯然是累極了。

張太醫專注地拿著黃銅色的小秤稱量,嘴角的胡子微微抖動。

“公主,這解藥,就算配出來,為了確保它的安全無害,肯定還要找人試藥。

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那如果,試藥失敗呐?父皇怎麽辦?”顧喜樂揉著緊皺的眉頭,隻覺生無可戀。

張太醫一頓,根本答不出來。

“這……”他沒想過試藥會失敗的。

但這般說,好像又太過於傲慢。

他的不言,被顧喜樂誤解為不知所措。

顧喜樂癱在桌子上,無奈地閉上雙眸。

暗道自己蠢死了。

既然,女主配的出毒藥,那鐵定也有解藥,早早去偷一份,不就得了。

說幹就幹,她換上一身全黑的夜行服,月黑風高之時,悄悄溜出皇宮。

走叉了幾個路口後,終於來到了女主的住處。

是一座很偏僻的府宅,上麵掛著一個楚府的牌匾。

宅院不算大,但看起來,還算整齊。

她藏著氣息,輕聲輕腳地翻進了主臥,屋裏竟然沒人?

難道,是有埋伏?

顧喜樂立馬攥緊匕首,警惕了起來。

用神識搜識一圈,沒有異常,才淺淺地鬆了口氣。

根據情報,這個屋子,應該就是女主楚東言的。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

她直直地朝向梳妝台,把男子束頭用的發簪連帶著盒子,通通拿走。

一路順通無阻地回到了皇宮。

她點著燭光,把各種碧玉發簪一一斷開,裏麵果然滾出了幾粒褐色的小藥丸。

除此之外,她還找到了一張密密麻麻寫著名字的紙張,幾副畫像,和一個玉佩。

名單,顧喜樂掃了一眼,大都是朝中臣子,萬太師那一派的。

說起這個,她突然想到了還沒死的萬太師,心中一陣憂愁。

發誓,皇上醒來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萬太師這個壞東西處理掉。

至於畫像,是一個女子,麵容姣好,氣質清貴,穿著錦衣,帶著各種名貴首飾,想來身份不凡才是。

但據顧喜樂所知,楚東言有幅一直隨身攜帶的畫像,是她母親——一個普通的宮女。

這看起來,也不像呀!

雖然疑惑,她還是把畫輕輕疊好,和玉佩一起,放到一個鑲金的首飾盒裏。

至於那玉佩,似乎是女主母親,在她來燕國之前,一步一叩首,上山給她祈福求回來,為她保平安用的。

顧喜樂都沒想到,她會把這般重要的東西,就放在首飾夾層裏。

至於這堆褐色小藥丸,她仔細分辨,確定成分都一樣後,才撚起一粒,扔進嘴中。

是解藥的味道!

上一世做過十年藥人的顧喜樂,對解藥和毒藥有超乎尋常的辨別力。

她把其他的藥丸收好,打算明天讓張太醫確認下,這是否是七日斷腸散的解藥。

她不知道的事,她前腳剛走,楚東言便心生不安,折返回了主臥。

在此之前,她一直是睡在主臥的。

偏偏今晚,陸今安那怪病又發作,發瘋傷了好幾個人。

無奈,她隻能在旁邊守著他。

期間,聽見一些怪異的風聲,心生疑竇,讓侍從出去查看,卻沒有異常。

不久後,破風聲再次響起。

這次,她聽的清楚,那是有人踏著輕功飛過,帶起的風聲。

她徹底坐不住了。

抽出被死死握住的手腕,把人打暈綁起,才匆匆趕回去。

隻是一眼,她就意識到,自己被偷家了。

那賊人大概率就是顧喜樂了。

滿屋子的金銀財寶,她動都沒動,偏偏把她最要緊的那點給偷走了。

她氣的眼眶發紅,都想砍人了。

“不過,那盒子有最精密的機關,沒有鑰匙,她打不開的。”她這般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