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說誰是凶手,他?
可能沈寂讓沒有意識到,但蘇冉卻是考慮到了。
這個根本就不像那些人的行事手段,反而像是一場預謀的謀殺。
更何況死者那張臉其實已經看不出是原樣,死的到底是不是她還不一定。
沈寂讓的屍檢報告上顯示,死者的臉部是在死前毀掉的,期間死者居然沒有掙紮的痕跡。
大概就是致幻劑的作用。
邢子文又說死者是權貴子弟,很容易想到,是為了某些利益糾葛而事先預算好的陷阱。
畢竟要真是和她一類的人作案,根本不需要依靠這些手段。
蘇冉有無數種方法讓他們死在恐懼裏,而不是這種沒什麽營養價值的跳樓事件。
死的一點不漂亮。
當然,她不會做這些就是。
蘇冉估計,就算是邢子文現在去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畢竟團體作案,肯定早就串好了口供。
這個時候去問已經太晚了。
可顯然,邢大隊長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是拉著沈寂讓跑得正起勁。
算了,蘇冉歎了一口氣,她還是跟著好了,不然這倆人都得白跑一趟。
對付罪犯,尤其是這種喪心病狂的,有時候得比他們更狠才行。
但很明顯,邢子文做不到。
因為到底是身份擺在這裏。
邢子文動不了這個手。
但蘇冉就不一樣,她可什麽都不怕。
而且,精神類的東西,說出去誰又信呢?
就像是邢子文說的,她那些證據沒用,就算他們都不知道是真的,但還是虛幻的,拿不出手,更算不上有效證據。
因為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可以證明。
但同時,也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她把這些手段用來審問,那可謂是如魚得水,誰都說不了什麽
畢竟精神類的東西是不會在身體上留下痕跡。
萬一那些混蛋真要告她,也無從說起。
“為什麽又把我們叫來?之前該問的,你們不是都問完了嗎?”
“大家經曆了這些,都需要休息。”
“我知道你們辦案也很累,你們不能一次又一次的這樣打擾我們的生活。”
那人在審問室破口大罵,守著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
“這人叫徐源,是死者的男友,他身邊那個,據說是他妹妹,徐妍。”
站在外麵,邢子文給沈寂讓和蘇冉一一介紹。
“死者的男友?”蘇冉皺眉,“看著不像。”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邢子文好笑問,“哪裏不像了?一定要在腦門上刻上我是某某男友這幾個字才像?”
就見蘇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是豬嗎?”
邢子文:“你!”
“你不覺得他們之間這互動有問題?”
蘇冉指著審訊室內,徐源牽著徐妍的那隻手。
“他們是兄妹,哥哥安撫被嚇傻了的妹妹,好像沒什麽問題吧?”
“為什麽不是分開審問?”
間隙,沈寂讓插話道。
“這個……”
一邊的小警員愣了一下,“因為徐源說自己妹妹因為死者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問題,隻有他在一邊安撫才行。”
“所以我們才……”
“這件事怎麽不和我說?”邢子文皺眉。
“不是隊長您說要趕緊到嗎?這不是怕您等著急?”
這幅油嘴滑舌的模樣,邢子文聽了屈指敲了敲他的腦殼。
“下次一定要先打報告,誰知道那精神疾病是不是裝的?”
“可是他們拿出了醫院的檢查報告啊……”
邢子文走了,沈寂讓緊跟其後,隻有蘇冉對著他搖頭。
“孩子,你要知道,他們都不是一般人。”
“意思就是,檢查結果是可以偽造的。”
死者身份不低,那和死者能玩到一起的,必然也不會是什麽普通人。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沒經曆過社會的讀毒打,還長不大。
“你們是什麽時間進去的?看到了什麽?蔣歡歡是什麽事後和你們分開的?”
對於這種拒不配合,又沒有明確證據算不上嫌疑人的人,審訊員良好的職業素養此刻也讓他分外的惱火。
“都說了不知道,你問幾遍都是不知道,我們就是出去玩,怎麽可能會在意時間?”
“你出去玩的時候,玩到興頭上會刻意去看一眼時間嗎?”
“不知道具體的,基本的也該知道吧?比如,大概是你們進去那房子多久之後?”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歡歡死了我也很難過,你一定要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徐源還是一口咬定不知道,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仿佛一切都成了別人的錯。
“隻有你配合,我們才能更好的找到凶手,不讓凶手逍遙法外,才是對蔣歡歡最好的不是嗎?”
徐源臉色還是一點不變,在我蘇冉看來,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死性不改。
“但是你們的審問已經讓我很不舒服了,還有我妹妹,萬一我妹妹因為你們的審問犯病了,你承擔的起嗎?”
在外,邢子文磨了磨牙。
“這家夥真是個硬茬,我都心疼裏麵那位兄弟了。”
“據說是局長親自調來的審訊專家,嘖嘖嘖,我看這是被氣得不輕啊。”
見蘇冉和沈寂讓都不搭理他,邢子文心裏不痛快,“蘇大師,你覺得呢?”
邢子文說著,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臉,又去指裏麵那個徐源。
“你看看他麵相,他是不是在說謊?”
“這你總不能說不知道了吧?這可是你的老本行不是?”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吵。”
蘇冉白了他一眼,“再說了,我要是跟你說了,你信嗎?”
“什麽信不信?”邢子文奇怪,“這有什麽好不信的?你說,我就是做個參考。”
“不會全信,也不會不信。”
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蘇抿了抿唇,“那我告訴你,他是凶手,你信?”
“當然……”邢子文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啥?等下,你說誰是凶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