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夫君又登基成帝了!

第149章 為什麽要躲著他

一間清新雅致的房間內,即使冬天,也有淡淡的花香和書卷氣。

一把伏羲琴,墜著流蘇,置於窗台前,仿佛主人身前無數次月下彈奏。

琴師打開一口精致的木箱,裏麵全是用淡青絲帶捆著的畫卷:“看吧,這些都是我女兒畫的。”

溫瑤玥輕柔地展開第一章畫卷,震驚,尹芳華的畫有山水大師的意境,有兒女情感無聲的渲染,令人嘖嘖稱讚。

當一張張畫卷被溫瑤玥瀏覽完,早已經淚染了衣襟。

她那逆天的猜測,是正確的:尹芳華愛的竟然真的是祁司南。

溫瑤玥一邊收起畫卷,一邊心道祁司南真該千刀萬剮:“我同意您的要求。不過您為什麽這麽相信與我合作,一定會達成您要的結局呢?”

琴師毫不避諱:“因為藤花大姐從不對我隱藏任何人的身份,唯獨隱藏了你的。所以,你的身份一定高到她需要忌憚。

換個思維去想,能成為藤花大姐選中的祁家和曲家互相廝殺的誘餌,除了美貌,一定還有你身後的勢力,定在這兩家之上。”

溫瑤玥蹙眉:“您這麽信藤花婆婆?那藤花婆婆給您說過她的來處嗎?說過她的身份嗎?”

“當然。她是趙將軍夫人身邊的婢女。”

溫瑤玥泯然一笑,原來如此,怪不得藤花婆婆能知道雙錦鯉玉鐲:“尹夫人您要想擊垮祁家,先要擊潰祁家的民心。”

“如何擊潰民心?”

溫瑤玥一針見血:“許緣緣,知府的五小姐。”

琴師疑惑,溫瑤玥耳語,籌謀敲定。

月色清冷,寒風習習,溫瑤玥梳洗一番,看向手腕梅花印,似乎一直沒有疼過了。

是燕尋安尋到解除二人羈絆了的辦法了嗎?

若是如此,她的計策豈不是多餘?

經過一夜的東風,城內開始沸騰了。

“大家聽說了嗎?澤王日日帶出來的美人,失蹤了。”

“是啊。”

“澤王晨曉之時,帶著人,騎著馬,到處找人。”

“哎,不是早就再找了嗎?”

“之前找的是曲大少。今日找的是澤王身邊那位人美心善的女子。”

百姓竊竊私語不斷,整個南辰馬蹄飛揚。

燕尋安立在城樓之上,看著街道兩側交談不斷的百姓,冷聲道:“怎麽本王才召了許緣緣晚間伺候,人便不見了,你們百花城,莫非藏著百花賊不成。”

齊王、曲焰、紛紛跪下:“臣等一定全力尋找。”

知府跪著垂頭不語,眉頭愁成川字。

人群中,一名高大的身影,穿著簡樸幹淨的衣服,滿臉還未散去的淤青和凝結的血痂,隱在半遮住的圍布裏。

隻有在城樓上方,才能透過那高鼻梁撐起的圍布縫隙,看見被遮住的唇和下顎,配合那寬額頭和大眼仁,讓燕尋安大喜:“快,二尋,去攔住那名穿麻色衣服的人。”

“王爺,下麵有一半以上是穿著麻色衣服的百姓。”

“那個身型最為高大的。”

二尋順著目光看過去,竟是溫瑤祖,王妃的弟弟,立馬道:“是,王爺。”

二尋直接從城樓一躍而下。

溫瑤祖感受到頭頂傳來獨屬於輕功者的勁風,抬頭一看,是師兄身邊的人,立馬掉了頭,在人群中飛躍騰挪一番後,佝僂了身子。

燕尋安眼見人消失在視線裏,親自飛下城樓去追。

身後曲焰和祁冰鑒大喊:“王爺不可!”

當燕尋安落入人群後,百姓們跪倒了一片,高呼:“參見王爺。”

燕尋安捂著發疼的腹部,挨個挨個看向穿麻衣的人,沒有一個是溫瑤祖那樣的寬肩和高鼻梁。

他頹然傷心,溫瑤祖明知二尋是他的人,為什麽要躲著他呢?

溫瑤祖這般反應,分明知道瑤玥在哪兒,卻不願意告訴他。

為什麽?

是瑤玥的意思嗎?

他想起瑤玥說不做澤王妃的話,心又冷又顫。

二尋扶住燕尋安:“王爺。”

燕尋安疼得青筋凸兀:“走,回府,叫餘大夫。”

在馬車上,燕尋安困乏地問:“夜裏來搶許緣緣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回王爺,四尋傳信回來,那些殺手都是江湖殺手營培養出來的,價格在同行中最高,也最不惜命,一旦被抓,全部立即服毒,是以什麽也沒來得及問。”

燕尋安點了麻穴,將極度的困乏擊退:“其他暗衛在南辰造勢本王尋美人的形勢如何了?”

“回王爺,所有暗衛進展均很順利。”

回到府內,餘大夫為燕尋安把了脈,苦口婆心道:“王爺,老夫跟您說過數次,您傷的是腹部,傷口初步愈合後,要進行後期的膳食溫養。

不能再服克製梅花印毒發的湯藥了。

那湯藥與膳食溫養背道而馳,使您後期劍傷始終無法痊愈。

你上一次正是因為隨意服用克製毒發的藥,高燒不退燒壞了嗓子,下一次怕壞的不是嗓子,而是這無法恢複的腹部啊。”

燕尋安閉著眼,滿腦子都是溫瑤祖為什麽對他避而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瑤玥在哪?如何了?

餘大夫沒被搭理,忍不住喚道:“王爺?”

燕尋安睜開眼睛:“是你說本王服用緩解梅花印毒發的湯藥,本王和同樣擁有梅花印毒的女子,便都能不被香無力影響。”

餘大夫點頭:“是,可,”

“那便行了。”燕尋安體會過香無力和梅花印毒合在一起的無力和疼痛,才明白瑤玥在被劫去東淵途中遭的罪。

他不想瑤玥再次承受這樣的疼痛和無力。

餘大夫跪下:“可王爺您喝了湯藥,又不肯跟著藥性順其自然沉睡,實在於身體大不利啊。”

二尋也跟著跪下:“王爺,你好幾次在人群中像今日這般用武去追貌似的人,您腹部都縫合三次了。還請,”

室內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餘大夫擦著額頭冷汗,起身。

二尋帶著廝殺曆練的淩厲眼神,看向餘大夫。

餘大夫嚇得雙腿一軟,又跪了下去:“我隻是點燃了一支迷香,實在是王爺違背藥性不睡,對身體百害無一利啊。”

“那多給點我。”

“啊?哦,明白了。”餘大夫緩過神來,喜笑顏開地拿出一大把迷香,介紹:“安神無夢最是好眠。”

溫瑤祖的輕功出神入化,趁燕尋安下來、百姓跪地之時,早已經隱入其它巷子,翻身回了尹府。

溫瑤玥急問:“怎麽回來得這般晚?”

“我聽姐姐的,和琴師買來的殺手夜裏出發去許府,我負責放哨,殺手負責抓人。可等我們去的時候,正巧碰到另一批蒙麵人劫走許緣緣。

除了我因為輕功好以外,其餘人全死了。”溫瑤祖說完低下頭,“我還被人追蹤了一夜,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逃掉的。”

溫瑤玥安慰:“沒事,不管許緣緣被誰抓走,我們都能進行下一步,不過我們後期還是需要找到許緣緣。別難過,你能全身而退,便很好了。”

“姐姐,我是難過師兄隻留下了二尋在身邊,竟然派了所有暗衛分布南辰各個地方,去找許媛媛。你失蹤的時候,他的暗衛可沒有離開他啊。”

溫瑤玥瞬間想起燕尋安對韻兒也是如此,是以並不意外:“我不在乎,都說了,我以後留在你們身邊。等事情結束,瑤祖和我去遊曆山水,見識風土人情,好不好?”

“好呀,好呀。”溫瑤祖喜笑顏開,從懷裏掏出好大一把草藥和銀針。

溫瑤玥忍不住問:“你這是幹什麽?”

“姐姐,買不到三七和小薊,我決定用這些草藥替代三七和小薊,反正功效差不多。這些銀針,我準備用來給懷楓紮針,把他弄醒。”

溫瑤玥持懷疑態度:“雖然你在醫學方麵很有天賦,但紮針需要精準,你都未曾學過,別把原本醒不過來的懷楓哥哥,給徹底弄死了。”

“姐姐。”溫瑤祖尾音拉得老長,“你怎麽能不信我呢?你看,我用了自己新配置的藥膏,我的臉很快就退去了黑、黃、腫,我很厲害的。

回頭我給姐姐也用,保管兩天後,姐姐便能煥然一新。”

“不必了。”

“姐姐,不用新藥膏,臉上的黑、黃、腫是消不了的。”

溫瑤玥既然要避開燕尋安和祁司南,自然是頂著一張她爹也不認識的臉最好。

見姐姐還是不要他的藥,他急了:“姐姐腫著不難受嗎?”

溫瑤玥握了握自己的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手腕,腫著的確臉梳洗都不利索:“拿來吧。”

溫瑤祖喜笑顏開,拿出一大盒他特質的香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