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夫君又登基成帝了!

第82章 扮久了俠客,真當自己是俠客了?

黃川出了客棧,落在城中最高的建築頂上。遠遠掃視客棧周圍,露宿的十幾名暗衛所在的位置,嘴角一邊彎起,笑容邪掠。

一名黑衣人靠近黃川,低聲:“稟少主子,澤王已經拿下雪夜城。鶴王侄子賀恭年,和城主之子王古茗,均投了澤王。賀恭年被收作軍中參謀,王古茗繼任城主。”

黃川嗤笑:“一川,你說他們是沒骨氣,還是有遠見呢?”

“屬下認都是。”

“嗯,你接著說。”

“是,少主子。鶴王還請了海星、砍一刀、藏大寶、程來霸、捉拿澤王妃。”

黃川嘲笑:“原是水路、陸路、山路、鏢局的頭頭,給的價錢如何?”

一川頓了頓:“全都比您,高。”

黃川冷了臉,如蛇吐信:“鶴王這是瞧不起我啊,把這些不同路的頭頭,全殺了,就當是為百姓除了害。”

“那鏢局程來霸,也殺嗎?”

“為什麽不殺呢?”

“因為他還沒害過百姓啊,不是除害的對象。”

黃川一眼刀,陰寒森冷:“扮久了俠客,真當自己是俠客了?”

“屬下不敢。”

“那還不去殺?”

一川鬥著膽子詢問:“那澤王妃呢,需要安排什麽時候動手?”

黃川歎氣:“天下沒到囊中之前,都不能動。”

一川不解:“您收了鶴王的錢啊。”

“嗯,所以抓肯定是要抓,至於怎麽抓,什麽時候抓,皆由我一人說了算。反正現在,你們不僅要看牢澤王妃的行蹤,還要保證她的安全,千萬不可以落在鶴王手裏。”

一川一頭霧水:“可主子那裏,我們該交點戰績了,否則,”

黃川怒了:“不就是毒發嗎?連你這隻狗,也敢威脅我?

“屬下不敢。”一川跪下,屋頂的瓦片,是小錐形,膈得膝蓋疼。

黃川笑言,仿佛他並未說過動氣的話:“放心,你照我說的做,隻要澤王妃,不落入鶴王手裏。鶴王便沒有和澤王談判的籌碼,便隻能繼續被澤王掠奪城池。

等鶴王失去五座城,那時的鶴王,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我再以北冥王子的身份談判,並交上澤王妃。你說鶴王除了答應我談判的條件以保他的城外,還有得選嗎?”

“是,少主子英明。”

黃川擺擺手:“快去給我那惡心的父王,回稟消息吧。順便把我談判時的誠意,讓我那惡心的父王,表示出來。否則沒有戰績,便不是我的錯了。”

一川跪得生疼,見黃川示意他走,他立馬飛身遠去。

黃川拿出笛子,在寂靜的夜裏吹起,時高時低的曲調,刺耳難聽,也多虧這一塊,是城中辦公差的地方,晚上沒有人住。

時高時低的曲調裏,全是黃川被殘酷訓練的血腥畫麵。

一盞茶後,黃川收起笛子,心情仍舊如曲調般起起伏伏,內心是壓製不住的暴戾。

他一腳,幾乎將半個屋頂震坍塌,這才覺得戾氣消散了些,飛身離去。

第二日,天將要破曉的時候,黛江城的城門,比往日早開了一個時辰,接著是士兵整齊踏步的聲音。

鶴王進城了。

溫瑤玥早上起來的第一時間,快速洗漱用完膳後,下樓,到掌櫃的事廳詢問:“查得如何了?”

掌櫃諂媚:“溫小姐您請坐,我再上些糕點。”

溫瑤玥坐下:“不用上吃的,說事吧。”

“好的,昨晚太晚,還有人沒來得及聯係,便宵禁了。原本我們黛江城是不宵禁的。都怪昨天城中百姓鬧事規模太大,和官兵起了好大衝突,這才宵禁的。”

溫瑤玥有些急切:“那你把那些沒聯係上的崔家人,所在的鋪麵地址,全給我,我自己去找。”

中年掌櫃好心相勸:“溫小姐呀,聽我一句勸。”

溫瑤玥見掌櫃墨跡,有些不耐:“我找人,需要你勸什麽,你快些給我地址就是了。”

“您聽我說,我老吳也有幾房妾室,追我最緊的,我反而覺得煩。所以,溫小姐,您不能追崔大公子太緊了,以免失了心。”

溫瑤玥打斷:“閉嘴,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好了,不好了。”小牧從外麵衝進來。

溫瑤玥直覺和崔友臣有關:“什麽事?”

“是成衣鋪的張娘子說,我們少當家,被抓了。”

溫瑤玥心一緊,果然:“被誰抓的?”

“是鶴王。”

溫瑤玥震驚:“鶴王在這座城嗎?”

吳掌櫃同樣著急少當家,忙說明:“是的,今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鶴王進的城。”

溫瑤玥疑惑,鶴王明知道未來十年的購糧協議背後的經濟支柱,是崔友臣。因此更應該和諧對待崔友臣,慢慢將崔友臣,收割成軍糧支撐才是。

不說放眼十年,隻眼下,因為十座城的糧食,均已經給了百姓。鶴王此時就更需要巴結崔友臣,讓崔友臣利用崔家遍布五方的經濟網,趕緊籌集軍糧才對呀?

怎麽反其道而行之呢?

溫瑤玥實在想不通,便先問:“崔大公子,被關在哪裏?”

小牧回答:“不知道,隻知道三日後處斬。”

溫瑤玥猛地起身:“三日?”

“是。”

溫瑤玥急切:“得趕緊救人。”

吳掌櫃也急了:“怎麽救?那可是鶴王。”

溫瑤玥沉默,是啊,那是鶴王。

不救也不行啊。

她欠崔友臣的,除了崔友臣派一梅對她的相救之恩外,還有很多人情,再加上合作關係。

怎麽也得救啊。

溫瑤玥拿出手中的小魚印章:“吳掌櫃和崔家的其他人,可有門路確保將這印章,交到鶴王手裏?”

既然崔友臣提到小魚印章,那麽這印章,應該可以先救下崔友臣。

吳掌櫃嚇得跪下:“這印章,可代表著掌管我們崔家的生意啊。給鶴王,那是將整個崔家,都送給鶴王嗎?”

溫瑤玥不悅:“我拿著印章,也沒代表拿走你們整個崔家啊,你別小題大做。”

“您不同啊,您是女子,拿著印章,嫁過來時,自然產業還是我們崔家的。”

溫瑤玥已經聽吳掌櫃,說過三次類似的話了:“這是代表你們未來少夫人的印章?”

“確切地說,是未來繼承人的。未來少夫人印章中心的花紋,是銀白相間的。”

溫瑤玥腦波晃動:原來她丟失的那枚,是崔友臣未來妻子的。現在的,是崔友臣身份的象征。

崔友臣如此信任她,她更不能罷手不管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你就說有沒有門道,將這印章送到鶴王手裏。”

吳掌櫃頹喪:“沒有啊。”

溫瑤玥頓感救人無門,她頹然坐在椅子上。大腦飛快轉動,想到了一個同時可靠又不可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