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夫君又登基成帝了!

第89章 我一定要帶著嫂嫂離開

一句‘皇嫂,我來晚了,’讓溫瑤玥瞬間破防:“來了,就不算晚。

刑罰場的入口,再次湧進三個營的兵力,頓時場地似乎都窄小了。

最後一個出現的,是鶴王。

廝殺的場麵,再次靜默。靜默得溫瑤玥心裏那抹彭湃的觸動,也被平息了下來。

鶴王俊朗不凡的眸子,嵌著誌在必得的淺笑:“我可恭候禹王多時了。”

原來鶴王一早便在附近,隻是在等燕承恩現身。那麽燕承恩得到溫瑤玥在這兒的消息,定是鶴王有意傳的。

燕承恩大氣回應:“頭次見本王,還不行跪拜大禮?”

鶴王大笑:“哈哈哈,你怕此時,還不知道自己今日的結局?”

“本王自然知道,本王乃四皇子,乃趙家將軍,定會安然離開。而你,必會一敗塗地。”

鶴王笑意不退:“果然年輕,還在大言不慚。所有人,給本王守好東邊缺口,除了禹王和澤王妃,其餘全部殺掉。”

崔友臣跪下懇求:“請鶴王放過澤王妃,我崔家定無條件的鞍前馬後。”

諜主非晚得到鶴王眼神示意,將崔友臣劈暈。

廝殺再次上演。

那群最外圍士兵的火把,依次換成了新的,血腥味越來越大。

溫瑤玥道:“承恩,鶴王不在意東淵,那他在意什麽呢?”

燕承恩邊護著溫瑤玥廝殺,邊回答:“實在不知道。”

沒有在意的,便沒有軟肋,因此隻有和鶴王硬拚。可燕承恩帶來的人數,隻有父皇派給他的百來名隨身暗衛。

時間一點點過去,溫瑤玥身邊的人,倒下的越來越多,屍體交疊得越來越高。相互廝殺的人,抬腳便被地上的屍體絆倒,而被人輕易砍殺刺死。

溫瑤玥感覺自己虛脫得撐不住了:“承恩,你能自己殺出去嗎?”

燕承恩堅定:“我一定要帶著嫂嫂離開。”

話落,一劍刺向敵人的胸膛,再刺啦一聲拔出。燕承恩殺伐經驗足,忙別開臉。血因此飆在身後溫瑤玥的臉上。

血飆出的力度,讓溫瑤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瞬間更加眩暈,眼睛也因為血漬,而睜不開:“我撐不住了,你們走吧。”

說完,向後仰倒。

一陣強勁的風雪襲來,將所有人都迷了眼,紛紛用手臂擋住風雪。

唯有溫瑤玥,仿佛被風雪拖住,接著是攔腰被抱起,像是漂浮在了空中,緊貼著一個火熱的胸膛,胸腔發出震動:“小色胚怎麽蹦躂成這幅慘樣了?”

溫瑤玥感覺是白遠來的聲音,她用盡全力,才微微睜開了眼,看見的,是模糊的銀發:“白無常?”

“你當回憶初次見麵呢,又白無常。你梅花印不疼了嗎?”

“疼,隻是分不清疼的是傷口,還是梅花印。”溫瑤玥呢喃之後,渾身都軟乎了下去,像個死人。

白遠來大聲:“喂!醒醒!”

很大一聲吼,溫瑤玥也沒反應,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風雪停下,視線清晰。

大家看見白遠來,如仙人般,抱著殘破的溫瑤玥,騰空立在所有人的頭頂。

全場再度靜默,連鶴王也是一愣:“白先生怎麽來了?”

冬暖見溫瑤玥昏厥,快速上前拿出隨身藥瓶:“這是錢神醫製作的上好藥丸。”

白遠來忙塞進溫瑤玥的嘴裏,這才滿臉怒意回看鶴王:“我要不是親自來這一趟,還不知道你是這麽給我抓人的。”

溫瑤玥吃了藥丸後,神智逐漸清醒,身體卻沒有力氣讓她睜眼。她閉著眼,清晰地聽見了白遠來的聲音。

所以白遠來,真的沒死!

她冤枉了燕尋安,一股強大的內疚和自責,在內心蔓延。

鶴王道:“刀劍無眼,受傷在所難免。”

白遠來冷笑:“刀劍無眼?是你用整個東淵與我結盟,盟約是我要服下梅花印,照顧你托付給我的人。可你轉手,便將盟約裏的雪夜城棄了。還將盟約裏的小色胚,傷成這樣。”

鶴王麵露無情:“那是因為溫瑤玥根本不是我盟約裏,讓你照顧的人。”

白遠來冷嗤:“真是好笑,盟約裏的梅花印,隻有你才有。你之前說,你的人,也會服下梅花印。我便將有梅花印的小色胚,留在身邊。你現在卻說,小色胚不是你盟約裏的人。若不是你自願給,小色胚如何得到梅花印?”

鶴王想到他那般為溫瑤瑞籌謀,溫瑤瑞卻將梅花印,轉贈給溫瑤玥,便無比心塞:“白先生不必惱,所以你請錢神醫解毒的時候,我才沒有阻止啊。”

白遠來恍然:“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不阻止,是因為小色胚,不是你要我照顧的人。”

“沒錯。是以我們盟約不作數了,澤王妃也隨你處置。”

白遠來被氣笑了:“你求我時,整個東淵都要當作陪嫁。你反悔時,一句話就想完事嗎?你當我陪你過家家呢?”

溫瑤玥聽到這裏,徹底明白,白遠來最初不殺她,沒有所謂的仁至義盡。是盟約裏,必需護她一生。

而鶴王原本要讓白先生守護的人,是嫡姐。那當時嫡姐將梅花印給她,是為了保護她?

白遠來不欲耽誤溫瑤玥傷情:“我們的事,稍後再算,我現在要帶小色胚去療傷。”

“不行,你可以處置她,但她不能活著離開我的視線。”鶴王揚手,外圍第二圈的兵,開始搭弓拉箭。

白遠來身後風雪開始翻飛:“你確定,連我也要得罪嗎?”

鶴王有些心駭,但想到溫瑤瑞,他果斷下令:“全部射殺!”

漫天箭矢,頃刻如雨水般傾盆而來。

白遠來攪動風雪,將箭矢全部吹飛吹散,很多箭矢甚至被卷回到射箭之人所在。

燕承恩大喊:“將皇嫂交給我,你去擒拿鶴王。”

白遠來停下風雪,將溫瑤玥交給同為女子的冬暖。

大家看見刑罰場的入口,竟有一群人,著鶴王同款服飾,戴著鬥笠,鬥笠用絲帶,牢牢地係在脖子上,任憑風雪再大,也吹不掉。

鶴王便這樣隱藏了一堆人裏。

白遠來嘲諷:“還沒老徹底,就又奸又滑。”

箭矢毫無預警地再次漫天襲來,白遠來再次騰起風雪。

風雪飛揚了一個時辰,箭矢卻還不停歇。

白遠來突然停下,得以在白遠來護佑下,休息了一個時辰的人,見箭矢即將刺在身上,忙開始揮舞刀劍抵擋。

冬暖抱著溫瑤玥,處在被保護的中心,問道:“為什麽風雪停了,繼續啊,箭矢都漫天射來了,快呀。”

白遠來立地平複氣息:“連續運行一個時辰的真氣調動風雪,我不累嗎?”

“嗯,看您一頭發白,腎虛是正常的。接下來,我們保護您。”

“哪來的丫頭,滾!”白遠來一把搶過溫瑤玥後,一腳將沒有戒備的冬暖踢出了被保護的中心。

冬暖腳踝劇痛,怒道:“我要告我主子,讓我主子滅了你。”

白遠來嗤笑:“自己沒本事,口氣倒挺硬。”

冬暖應接不暇地揮砍箭矢,再沒有精力分神說話。

燕承恩帶來的人,又一批批地倒下,屍體越疊越高。

刑罰場,變成了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