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殉節,重生在冷戾攝政王懷裏!

第18章 因為我中計了

沈夢窈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震驚,逐漸的變成委屈,淚水盈滿眼眶。

“我與攝政王不過是點頭一麵之交,府裏內外都清楚的恨,夫君為何要這樣說?我與你意見不合,你就這樣拉個人來汙蔑我嗎?或許,可以請攝政王過來,我們當麵對質。”

他的那點齷齪心思,算是徹底的藏不住了。

李俊峰愣了一下,他一直想拿她去祁隨安那裏換好處,剛才一時嘴快,竟然說出來了。

他當然不敢和祁隨安對質,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嘴硬道:“我隻是心急,隨口一說而已,你又何必這麽著急?”

“這關乎女兒家的名節,我不得不重視。”沈夢窈盈滿淚水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話還是說清楚為好,免得以後再借由此是其爭端。”

李俊峰沒想到她如此堅持,完全沒有一絲以往好拿捏的樣子,隻能敷衍的擺了擺手說道:“是,是我說錯了,可做官的事……”

沈夢窈態度很堅決:“你要相信自己,你年少有為,能力卓越出眾,一定能憑借自己的努力直上青雲。”

李俊峰望著她堅定的模樣,一時之間無話可說,氣的拂袖離開。

翠微聽到了兩人的爭吵,滿臉心疼的走了出來,看著她眼眶紅紅的樣子,遲疑道:“夫人……”

沈夢窈伸出芊芊玉手,擦幹了眼角的淚痕,嗤笑了一聲說道:“嗬,不值得。”

翠微鬆了一口氣,抬眸擔憂的看了一眼他離去的方向:“少爺又問您要錢了,他會不會再來?”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沈夢窈冷笑著搖頭。

一隻吸血蟲,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到時候鬧成一通,又成了她的不是!

沈夢窈思忖了片刻,才對著翠微囑咐道:“你想辦法遞個名帖,去請幼薇來。”

“林小姐?”翠微一臉驚訝:“可她……”

沈夢窈這才恍然大悟,低頭苦笑,林幼薇可是她的閨中密友,兩人算得上是自小一起長大,她的父親是禦史中丞,所以她自小品性高潔,正義凜然。

當時,她一意孤行要嫁給李俊峰,她就百般不同意,最後無奈送嫁,當她在府中受了委屈,林幼薇知道後氣不過,打上門來為她討回公道,可她卻沒有好好珍惜。

後來她眾叛親離,她才知道那都是自己該得的!前世她已經受夠教訓了,今生,她一定要挽回一切。

“是,我的確是太不知珍惜,這般罪孽深重,怎能讓你去請,太沒有誠意了。”沈夢窈起身來,請人原諒,自然要拿出程門立雪的決心來。

翠微開心不已,自家夫人可算是開竅了,那樣好的朋友,就不該舍棄。

林府外,沈夢窈讓翠微敲門,遞了名帖進去。

小廝一溜煙的進去,過了半刻鍾,才出來抱歉道:“李少夫人,我家小姐沒空相見,請您回去吧。”

沈夢窈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她心中有氣,不可能那麽容易的原諒自己,便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等待。

看門的小廝見到這種情況,悠悠的長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

院子裏的繡架前,鵝黃繡淡色花衣服的女子,拿著針線卻有些心神不寧,自從上一次已過去了幾月有餘,突然來找自己,莫不是又受了欺負?

“嗬,都是自找的,我操什麽心。”林幼薇嫌棄的說了一句,拿起針繡著花,可心緒亂了,針腳自然也就亂了。

林夫人站在拱門處,瞧了她一眼,見她無動於衷,才漫步過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夢窈可在門外站了很久。”

“是她自己要站的,可和我沒關係。”林幼薇搖了搖頭,一針紮了下去,卻是錯了針腳。

林夫人看得清清的,精致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笑意:“幼時玩的那樣好,現在說斷就斷?我瞧她站在門外不見你不罷休的樣子,你還是去看看吧,天快下雨了。”

林幼薇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吩咐侍女把繡架拿進去,回了廂房關上門:“不見就是不見,別管她,下了雨,她知道走的。”

空中忽然傳來一道悶雷聲,雨點透過雲層,刷刷的掉落下來。

翠微擔憂的看了一眼天空:“夫人,我們趕緊走吧,出來的急,沒帶傘,下雨著了涼可就不好了。”

“再等等吧。”沈夢窈一定要等到她的原諒。

雨水將朱紅色的大門,洗得更加豔麗,隨著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緩緩地推開,林幼薇舉著一把油紙傘走了出來,遮在她的頭頂。

清雅美麗的姑娘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下了雨都不知道跑嗎?你喜歡他喜歡的腦子是不是傻了?李俊峰不配。”

“是,我是傻了,為了一個臭男人,丟掉了這麽關心我的密友。”沈夢窈看著她年輕的臉龐,心中一陣激動,還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自那一次林幼薇替她討公道直到她死,她有整整五年的時間沒再見過她了。

她緊緊的摟住她,忍不住熱淚盈眶,感謝上天,還能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林幼薇拽了拽她的手,沒好氣道:“你在玩苦肉計?”

沈夢窈這才鬆開她,笑著反問道:“既然都猜到了,那你為什麽要出來?”

“因為我中計了。”

林幼薇白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府裏請吧。”

沈夢窈鬆了一口氣,快步跟上。

外麵風雨交加,但有失必有得。

祁隨安坐在窗邊,任憑北嵐給他上著藥,這幾日天氣不好,傷口隱約有些發炎,上起藥來疼的不行,可他還是麵不改色。

雀月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王爺,李府風平浪靜,今日,李少夫人,拜訪昔日舊友。”

祁隨安拉上肩頭的衣裳,目不轉睛的看著雨滴滴落在翠綠竹葉之上,凝聚成更大的水滴壓彎了葉片。

他淡淡道:“知道了。”

“主子為她而傷,她也不知來問問,”雀月嘟囔一句,極為不滿。

“多嘴。”祁隨安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雀月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