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殉節,重生在冷戾攝政王懷裏!

第182章 醞釀陰謀

沈夢窈的手剛剛扶上太後,準備陪她回興慶宮,再找個借口留下就是。

她正準備給祁隨安一個眼神,表明自己無礙之時,長公主忽然發出一陣輕笑:“郡主的琴曲不錯,這路上就且好好想想,什麽曲子適合冬至來彈。”

一聽這話,上次聽曲子聽得入迷而作詩一首的許大人,率先眼前一亮。

“好啊,郡主一曲,餘音繞梁,回味無窮,看來我等今日又有耳福了。”

“看來郡主的琴音,乃是眾望所歸。”長公主嬌媚一笑:“郡主記得早日歸來,莫要辜負。”

太後的身體已然十分難受,沈夢窈見狀,隻是匆匆應下,便扶著太後離開未央宮。

上了轎攆,太後撐著頭,呼吸也有點急促。

“這哀家前兩日身體還好,如今怎麽越發不濟,一點都撐不住。”

沈夢窈快步跟在轎攆前,笑著寬慰道:“皇祖母,最多是多想啊,對身體無益,到時候找個禦醫來看看吧。”

“說的也是,有時候身體沒問題,倒給自己嚇出一身病來。”太後疲倦的撐起腦袋。

轎攆走的更快了。

前頭有小宮女在宮牆下竊竊私語,說著閑話。

“今兒我可聽侍衛大哥說了,長公主送了一盒餃子給王爺,莫不是長公主對王爺有意思?”

“你今兒才知道啊?之前宮裏總是有傳言,大家夥都說什麽時候皇上給他們賜了婚才算完。”

“是有些風言風語,可你知道嗎,我看見王爺親自下了馬車前去道謝,看樣子兩人有戲。”

“那可真是不錯,郎才女貌,若是長公主能出嫁,估計賞賜也會變多吧。”兩個兩個小宮女說的正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過來的轎攆,太後這裏頭心煩意亂,沒聽清楚兩人再說什麽,隻皺著眉。

“什麽人在嚼舌根?”

福青一聽就懂了,走過去冷冷的訓斥道:“大膽,敢在這裏議論主子的是非!”

兩個宮女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冰涼刺骨的地麵上,紛紛叩頭。

“姑姑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嗎?”

“罰俸三月,貶去浣衣局。”福青毫不留情的說道。

她也知道,太後發話的事,也不能罰的太輕。

兩名宮女不敢有所怨言,顫抖的叩頭謝了恩。

一路回到了興慶宮,太後的臉色難看至極,整個人也暈暈乎乎。

禦醫顫顫巍巍的前來問診,把脈手搭在脈搏上後,許久才道:“太後娘娘,您這恐是傷了根本,得好生調養才是。”

太後閉著眼睛,纖長的手指按揉著太陽穴,滿臉苦惱的低聲咳嗽。

“這藥不知吃了多少副吃的,哀家嘴都是苦的,怎麽還是這般不見起色?”

“這……”禦醫眼珠亂轉,找著說辭,半晌之後才想出了理由:“沉珂難醫,都是正常之事,既然無起色,換個藥方便是。”

太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沈夢窈聽見太醫退下,這才將剛剛好好的藥端了上來。

“皇祖母,夢窈伺候您用藥吧。”

“這藥苦的很,吃了也無用,還是不喝了,哀家頭疼的很,你來替哀家揉揉頭吧。”

太後揮了揮袖子,斜倚在**,閉上了眼睛。

沈夢窈隻好放下手中的藥碗,纖嫩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陽穴上,動作如清風細雨般輕柔。

“太後娘娘,您若覺得宮中禦醫無用,還是多找找民間神醫吧。”

太後沒有回她,隻是享受的誇讚。

“你這指法越發精湛了,哀家真是難得的好福氣。”

沈夢窈略帶著些撒嬌的語氣:“若太後喜歡,夢窈便天天入宮。”

“好,你這孩子有孝心是最難得的,今夜風寒刺骨,就留在興慶宮吧。”太後的聲音越來越輕。

沈夢窈聞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麵上卻是不顯,隻溫柔地笑道:“能陪伴在皇祖母身邊,是夢窈的榮幸。”

太後似乎已經是疲倦極了,連說句話的語氣都沒有了。

福青悄悄的熄掉了幾盞燈。

興慶宮內,一片靜默,而在前朝的未央宮,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夜色漸深,未央宮內的宴席卻正是**之時,樂師們賣力地演奏著歡快的曲調,舞姬們身著流光溢彩的衣裳,輕盈地在殿內旋轉跳躍。

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流。

祁隨安無心喝酒,手中把玩著一隻精致的酒杯,目光不時掃過各懷鬼胎的眾人。

沈夢窈久久不歸,他內心隱隱有些擔憂,但麵上卻維持著威嚴與從容。

“敬王爺一杯。”

時不時有醉言傳來,祁隨安隻是抬杯遙遙一敬,並不曾飲下,但無人敢多言。

長公主一襲華麗的宮裝,顯得格外耀眼。她不時與身旁的王公貴族交談,笑容溫婉,舉止得體。

她注意到了祁隨安偶爾流露出的分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就是這個時候。

宴席進行到一半,一名小宮女匆匆進來,附在長公主耳邊低語了幾句。

長公主微挑眉頭,淡然笑道:“去找我皇兄。”

小宮女匆匆點頭,為難的走到醉醺醺的大皇子身邊,壓低了聲音。

“大皇子,長公主那邊說,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大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淡笑,揮了揮手道:“行了,下去吧,本皇子知道了。”

小宮女不敢有疑,匆忙退下。

酒正酣,所有人都已是醉醺醺的,大皇子匆匆離席,並沒有幾個人看到。

而祁隨安默默注視著這一切,想起沈夢窈久久未歸,心急如焚,此刻也顧不得許多,起身離席。

大殿之上,炭暖如春,一出了側門,外麵刺骨的寒風吹來,才知冬日的無情。

外麵宮道之上,燭火輕晃,在寒氣之中,影影幢幢,一切都被模糊成了虛影。

大皇子將手中的酒杯一摔,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悄摸的鑽進了旁邊的一處側殿。

祁隨安立刻追了上去,隔著窗紗,看不清裏頭的情況,他用手指將窗紗戳爛,隻見燭火之下,臥榻上,躺著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