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殉節,重生在冷戾攝政王懷裏!

第212章 彈劾

禦醫們嚇得渾身發抖,支支吾吾的找著原因。

“太後的病情實在是棘手,而且這一次微臣觀其脈相,似乎有不同尋常之處,還須得幾個院正大人好好的商議過後才有決策。”

皇上壓住心頭的怒氣,擺了擺手:“你們幾個今夜若是找不出太後生病的緣由,就等著陪葬吧。”

禦醫嚇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

“是!”

“退下吧。”皇上坐在軟榻之側,看著躺在病榻上的太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太後的病情一直不見好嗎?”

福青見狀,立刻回稟。

“皇上,太後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隻是您忙於政事,所以才沒有打擾您、”

“糊塗!”皇上皺眉,冷聲斥責道:“太後的病一直不好,你們這幫糊塗東西是不是也沒有好好伺候?”

福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陳情道:“皇上,自從太後病了之後,奴婢等一眾宮人,日夜照顧,不敢有誤,太後未能痊愈,是奴婢照顧不周,還望皇上能夠寬恕他人。”

皇上心煩意亂,但是心中明白,此時當然不是問罪問責的時候。

他擺了擺手,示意福青起身,自己則坐到太後的床邊,緊緊握住太後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太後蒼老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憔悴,呼吸微弱得幾乎不可聞,仿佛隨時都會離他們而去。

“母後,您一定要好起來。”皇上低聲呢喃,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不舍。

沈夢窈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雖知太後病重難以挽回,但親眼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酸。

自己重生一世,難道還是什麽都改變不了嗎?

隻恨她不會醫術,連自己最在意的人,都無法救回。

皇上本打算在這裏守上一夜的,以彰示自己的孝心,可沒待多久,德保忽然匆匆忙忙來報。

“皇上,有急事必須得您去勤政殿處置。”

皇上也沒辦法,身為一國之君,處理政事乃是自己的職責,就算再放心不下太後,也隻能離去。

“你們伺候好太後,朕重重有賞。”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轉身離去,勤政殿中,幾個文武重臣,列於兩邊。

“何事?”

立刻有人上前來稟報:“皇上,聽說北漠蠢蠢欲動,他們的英利可汗,聯係周邊各個部落。”

“這些年來,北漠軍費充足,國富民強,萬一真的打起來,守城之君應該至少能撐到援軍前往才是。”

“皇上,話雖如此,可微臣聽到一些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話的,正是文遠章。

因為受人提拔,他幾乎是平步青雲,頗受倚重。

“文愛卿,就不必兜圈子了,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皇上有些疲倦的說道。

他心裏最擔心的還是太後的病情,如今隆冬未過,太後又一直在病榻之上,他真怕太後熬不過這一個冬天。

“據北漠那邊傳來的消息稱,北漠境內,有一夥人自稱是十多年前被滅的北漠王之後,在北漠建立王朝,大肆收攬舊部,不過短短幾月的功夫,就頗具規模。”

文遠章一絲不苟的回稟道。

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從之前的北漠王去世之後,北漠一直處於群雄割據的狀態,我們倒也是樂見其成,如今,有了北漠王的號令,怕是,會結束這種割據的狀態。”

文遠章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繼續說道:“不知皇上可有得到國公府的稟報?”

“什麽?”皇上不解其意,皺了皺眉頭。

文遠章的腰又彎了幾分,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這股勢力在北漠已然成型,前前後後活動已有數月,北漠百姓早就視其為正統,國公駐守北漠,難道沒有得到消息嗎?”

皇上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如果北漠那邊有什麽人盡皆知的消息,邊境兩地的百姓來往之間,消息肯定會泄露,而一封快信從邊境到京城也不過十天左右。

而這個消息,他卻一直沒有從國公府例行的匯報中得到。

“有什麽話不妨明說。”

文遠章這才一絲不苟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想法。

“據密探所言,那位北漠王的後人曾經流落大啟,和國公府有所牽連,很有可能和沈國公達成交易,防止京城這邊得到消息,強加幹涉,沈國公才未將此事匯報於您。”

皇上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皺了皺眉頭。

“沈國公一家老小助手邊關,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無暇管,郡主其兄沈飛墨,十幾歲時就跟隨父親駐守邊關一家,盡忠盡職,怎會是你口中之人?”

“微臣若是沒有一點實據,自然不敢亂說。”文遠章眼神堅定。

“哦,說來聽聽。”皇上淡然道。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中種下,就不是那麽輕易剔除的。

文遠章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來了一幅畫。

展開畫作,上麵是一個少年,騎在馬上,頭戴草原的冠冕,一副赫然的霸王之氣。

皇上蹙眉:“這是?這算什麽證據?”

“這就是前北漠王的後人,如今在草原上,他領導著一大批人,但這個人,曾經在郡主的府中待過。”

文遠章一絲不苟的說道:“如今此人和國公府有所牽連,說不定就是郡主在其中牽頭的緣故。”

皇上眯了眯眼眸,似乎心中自有成算,他沉吟片刻,才聲音平淡的說道:“可有國公府和其勾結的證據?”

“這個……”文遠章跪倒在地:“微臣之前派出去的一名密探寫信來說有證據了,可惜他遭到國公府手下追殺,現在生死未卜。”

皇上思忖了良久。

“此時事關重大,若無證據,一切還不好評斷!”

國家大事,尤其是邊疆安危,不容絲毫輕率與偏見。

皇上看向文遠章,目光中既有審視也有幾分不信任,緩緩道。

“文愛卿,你所說之事,若真有其事,自是國之大事,不可等閑視之。但若無確鑿證據,僅憑一幅畫和未經證實的密報,便妄加揣測,恐傷忠良之心,動搖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