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當年的真相
喊打喊殺之聲瞬間就混亂在了一起，鮮血淋漓。
皇上的聲音沉穩的從人群中傳來：“讓他來見我。”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皇上被沈國公安排在宮中的眼線所害，我等救駕來遲，衝啊，殺了叛賊，為皇上報仇。”
皇上的心都涼了半截，這個逆子當真敢殺了他。
刀兵相接之中，禁軍漸漸的難以抵擋，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兵將朝著皇上這邊衝了過來，都想取得頭功。
皇上雖然少時也曾征戰南北，但是養尊處優這麽多年，根本難以抵擋，瞬間的功夫便讓那些人盡到了生前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拿出刀劍朝著他的心口刺去。
“皇上小心。”沈夢窈飛撲了過去。
“噗嗤”一聲，是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
沈夢窈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來。
皇上眼看著這一幕，心中痛到了極點。
可曙光並沒有完全的消失，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聲音：“護駕，衝啊。”
隨著那一聲震耳欲聾的“護駕”，一隊身著鐵甲的士兵如同黑色洪流般湧入戰場，他們訓練有素，動作迅捷，瞬間將那些意圖傷害皇上的叛軍包圍起來。領頭的正是祁隨安與沈飛墨，他們帶領著從邊關緊急調回的精銳部隊，及時趕到了皇宮，局勢瞬間逆轉。
“隨安，你……”皇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與欣慰。他沒想到，在最危急的時刻，竟是祁隨安及時趕到，救了自己一命。
祁隨安目光冷冽，掃視著四周，確認皇上安全無虞後，才轉身看向倒在地上的沈夢窈，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迅速上前，將沈夢窈從血泊中抱起，隻見她臉色蒼白，衣襟上染滿了鮮血，但那雙眼睛依然倔強地睜著，似乎在告訴他，她沒事。
“夢窈，堅持住，我帶你找禦醫。”祁隨安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抱著沈夢窈，大步流星地向太醫院趕去。
太醫院內，燈火通明，禦醫們早已被緊急召集，看到祁隨安抱著滿身是血的沈夢窈進來，紛紛上前查看。
經過一番緊張的救治，沈夢窈的傷勢終於穩定下來，但仍舊需要靜養。
另一邊，皇宮內的叛亂已被徹底平定。
大皇子及其黨羽或被俘，或自盡，無一漏網。
這場突如其來的政變，最終以皇上的勝利告終。然而，勝利的喜悅並未在皇上心中停留太久，他深知，這背後隱藏的是朝堂上更為複雜的鬥爭與陰謀。
聽到底下人匯報完之後，他才無力的詢問道：“大皇子何在？”
侍衛稟報道：“已經關入大牢了，我等發現他的時候，他和叛賊張道子在一起，張道子已經伏法。”
“朕要見他。”皇上隻說了一句。
侍衛有些拿不準主意，便詢問了一句：“是將大皇子提來勤政殿嗎？”
“不，朕去牢裏見他。”
皇上決定親自前往大牢，見一見這位曾經寄予厚望，如今卻成為階下囚的兒子。夜深人靜，皇宮中的喧囂已逐漸平息，隻留下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響。
大牢內，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鐵鏽與黴變的味道。皇上步入其中，兩旁的守衛見狀，連忙跪下行禮。皇上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微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繼續向大皇子的囚室走去。
囚室內，大皇子披頭散發，衣衫淩亂，與往日那個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皇子形象判若兩人。他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目光中既有驚訝也有不甘。
“父皇。”大皇子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淒涼。
皇上站在牢門之外，目光複雜地望著這個兒子，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可有什麽話想說？”
大皇子苦笑一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現在隻剩下平靜，搖了搖頭：“事已至此，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兒臣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不甘心？”皇上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痛心，“你可知，你的不甘心，讓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的野心，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無辜之人。”
大皇子低下頭，沉默片刻後，再次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父皇，您似乎沒有資格說我吧？您做了背信棄義之事，圖我母族，如今也隻是天道循環。”
“張道子給你講的故事？”皇上眼中閃過一道敏銳。
“難道不是嗎？”大皇子嗤笑著反問。
皇上心中更痛：“就因為外人的幾句話，你就這樣揣度你的父皇？當年，分明是南夷，仗著你母妃在我身邊頗受重視，步步緊逼，劃分完河穀的地界之後還不滿足，還想進犯，還屢次騷擾邊關百姓雞犬不寧，更是在我朝堂之上，口出狂言，令人難以忍受。”
“你想說是南夷的錯嗎？到這個時候你還要推到南夷的頭上？果然呢，天底下隻有皇帝會認為自己永遠是對的。”大皇子語出嘲諷。
“到了這個地步，朕沒有必要騙你。”皇上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痛意消散了不少，這才緩緩道來。
“念及你莫非有孕，朕是一忍再忍，忍到你近一歲，他們直接起兵占據了本屬於我們的河穀東，還殺了使臣，公然叛亂，朕派了沈國公前去平叛，你如今已是階下囚，這個沒有騙你的必要。”
大皇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似乎又明白了什麽，大笑幾聲後閉上了眼眸。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但事已至此，後悔已晚。隻求父皇能念及父子之情，給兒臣一個痛快。”
皇上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堅定。
“朕念你曾是朕的兒子，不會讓你受太多苦楚。但國有國法，你需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皇上轉身欲走，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麽，停下腳步，背對著大皇子說道：“記住，權力不是一切，親情、仁義、責任，才是為人之本。你若來世為人，定要牢記今日之教誨。”
言罷，皇上不再停留，大步離開了大牢。身後的侍衛們見狀，也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