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可知罪
“但願如此。”沈夢窈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朱氏就帶著人過來鬧了。自從她被架空之後,身邊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了。也不知道哪裏湊來的人撐著場麵怒氣衝衝的叫罵。
“沈夢窈,好啊你,背著你丈夫做了不幹不淨的事情,居然還反過來責備他?和離後,你好和奸夫雙宿雙飛嗎?”
沈夢窈帶著人迎出去,冷冷的看了一眼朱氏。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我是有憑有據的,才和李俊峰提出和離。”
朱氏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不過是憑證而已,我這裏也有。”
她院子裏一個做粗活的婆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綠豆般的眼睛掃了一圈,屋子裏的眾人,這才在朱氏的催促下開口。
“那天,我看見夫人,悄悄的從角門離開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了,必是和人通奸去了。”
沈夢窈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這樣汙蔑構陷主子是何罪?”
婆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哪裏敢誣陷主子啊,不過是看著老夫人和少爺委屈,覺得他們可憐,所以才想要把實話說出來而已,哪裏敢誣陷?”
“是嗎?”沈夢窈銳利的眸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那你怎麽不早說?”
婆子咽了一口口水:“從前不覺得不對勁,現在想來,哪有女子大半夜出門的?除了通奸還能去做什麽?老婆子我可想不出來。”
朱氏已經沒有耐心了!
她直接拿出一封信:“這封信可是你交給門房,讓他送去攝政王府的?”
沈夢窈早就想著和離了,當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她矢口否認。
朱氏冷笑了一聲,直接將信封打開來。
“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就念一念,扒了你的麵皮。”
說著,她念起了這一份纏綿旖旎的信。
“隨安,見字如麵。自上次一別,已有多日未見,心中甚是想念。不知你近日可好?我時常在夢中與你相見,共賞明月,共飲清茶,醒來時卻隻能獨自麵對這空****的屋子,心中倍感寂寥,期盼重逢見麵之日。”
落款單名窈字!
沈夢窈聽得眉頭緊鎖,這信上的內容分明是在汙蔑她與攝政王之間的關係,這封信並非出自他手,但字跡卻很像,她心知這是朱氏的詭計,但此時若是不加以解釋,恐怕這罪名便會坐實。
“朱氏,你休要胡言亂語!”沈夢窈厲聲喝道,“這封信我從未寫過,也從未交給門房送去攝政王府。你定是找人偽造了這封信,意圖誣陷我。”
朱氏得意地笑了笑:“哼,你此時還想抵賴?這字跡分明就是你的,這是我從府中調來的賬本,你看看像還是不像?”
沈夢窈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蹙。
她知道此時若是不能自證清白,那她這輩子恐怕都要背負這通奸的罪名了。
“好,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我們就請個明白人來辨認這字跡。”沈夢窈冷靜地說道:“每個人的字都有其魂,我相信隻要找個懂字的人來看。,定能分辨出這字跡是否出自我手。”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又何必再掙紮?”朱氏拍了拍衣袖:“你若是識趣,就該羞愧的下堂離去,而不是在這裏恬不知恥地進行狡辯。”
“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放肆,你敢汙蔑郡主!”翠微氣的不輕。
朱氏挺胸一站,端的是大氣。
“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了。”
沈夢窈目光一沉,計上心頭:“既然你要這樣說,那我無話可說,但有一點我用的是沉水墨,這墨汁凝幹之後下雨沾濕也不用染,你這墨跡都散開了,一看就不是我的手筆。”
朱氏一聽這句話,連忙慌裏慌張的低下頭來去看。
墨跡完好如初,哪有暈染開來的痕跡。
“你心虛了!”
朱氏還要強詞奪理,先下手為強。
“你胡說八道,自己都已經是你的了,何必強詞奪理?來人了,把她趕出府去。”
沈夢窈在大廳之上,挺直胸膛:“你敢?我可是郡主,背靠皇家,你敢這樣對我?”
“說破天去,我也有我的理。”朱氏冷眸看著她:“我就不信這皇家會為了袒護你一個女子,不給我一個公道!”
眼看著衝突再度升級,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通報聲。
“攝政王到。”
“他怎麽來了?”朱氏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既然來了也好。
如今出現在這個地方袒護於她,更加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
思索之間,祁隨安已經快步走了進來,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冷冷的說道:“本王奉太後之命,前來郡主府查看情況。”
朱氏心中憂慮,但還是快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禮:“攝政王殿下,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祁隨安點了點頭,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封信上:“這封信便是證據?”
“正是。”朱氏連忙點頭,將信遞了過去,順便也把比對的賬本遞了過去。
祁隨安接過信來,仔細的看了幾眼,而後淡淡一笑:“這字跡確實與郡主有些相似,但仔細辨認之下,便可知是偽造。”
朱氏一愣,連忙辯解:“攝政王殿下,您可不能這樣說啊,這字跡明明就是她的,怎麽可能是偽造的呢?”
祁隨安冷笑一聲:“我練字十餘年,這一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字跡雖然與郡主平常的字跡相似,但用筆的方式卻有所不同。郡主寫字之時,習慣用腕力,而這封信卻是用力過猛,顯然是用手指捏著筆寫出來的。”
朱氏還想爭辯,祁隨安卻已經擺了擺手:“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有定奪。”
說著,他轉頭看向沈夢窈:“郡主,此事你如何看?”
沈夢窈微微一笑:“王爺也是心知肚明,我未曾寫過這封信。”
祁隨安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朱氏:“朱氏,你今日之舉,實在是太過冒犯了,郡主乃是皇家欽賜,豈容你如此汙蔑?更何況這還是皇家賜給郡主的郡主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