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殉節,重生在冷戾攝政王懷裏!

第44章 當中為難

眾人紛紛誇讚:“長公主真是好想法啊。”

“這飛花令,既能展示才情,又能增進彼此的了解,實在是兩全其美。”

長公主笑得愈發得意,她眼神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沈夢窈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為了公平起見,這花枝落在誰身上,便由誰來行飛花令!”

眾人紛紛讚同。

隻是祁隨安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本王既來過了,也算是應了名帖,這飛花令真是沒意思,本王就先行離開了。”

長公主雖然有些不滿,可麵對攝政王,大家也都不敢說什麽。

祁隨安在起身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沈夢窈,似乎是希望她跟自己過來,因為他能看得出來,這局是為誰而設。

沈夢窈感受到了對方炙熱的目光,而此時此刻的他更想縮進地縫裏,不要讓別人再誤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祁隨安掩飾的極好,目光輕掃了一下,便飛快的掠過,轉身離開了宴會。

長公主也不奢望什麽了,今日隻要他肯來,哪怕待上一盞茶的功夫,也是給了她麵子。

她清了清嗓子,拽回眾人的思緒:“那就開始吧。”

越是吹著清揚的曲子,為他們的宴會助興,舞者拿著花枝,驚豔一舞,在舞動中,花枝飛了出去,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一個貴女的懷中。

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拿著花枝站了起來。

歌舞樂聲沒有停,長公主拍了拍手仆人抱來一盆花,是一盆養的極好的粉色牡丹,花瓣柔嫩,花香濃鬱。

見題目不難,那貴女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目光流轉間,思緒上下翩飛,忽然心生出一句詞。

“淡粉牡丹香滿園,群芳羨慕豔陽天。”

長公主聽過之後表情淡淡:“勉勉強強。”

得此評價,那貴女也毫不意外,隻要不在宴席之上鬧了笑話就是。

隨意的點了幾個人,起來都做了詩詞,壓了韻,算是牽強附會。

歌舞升又起了長公主衝著台上跳舞的舞姬使了一個顏色,那舞女會意,直接雲袖飛起,那花枝飛了出去,穩穩當當的落到了沈夢窈的懷中。

沈夢窈拿起花枝:“請出題。”

長公主拍了拍手,立刻有仆從抱著一盆花端上了台麵。

當上麵的黑色罩被掀開之後,眾人都竊竊私語。

“這花長得好生奇怪,像是蘭花又有點不像。”

“是啊,咱們還是別說了,萬一有心直口快的說出來,那不是漏了題嗎?這花名可是要鑲嵌在詩詞當中的。”

沈夢窈望著這花也有些遲疑,她曾在書上見過,似乎是周邊小國傳過來的品種,因為不適應這裏的溫度,所以中原可不常見。

見她久久不言語,孟月歡冷笑了一聲說道:“郡主,你不會是不認識,這花叫什麽名字吧?沒想到堂堂郡主久在太後身邊,竟然這樣的淺薄無知。”

“是啊!”其餘幾個貴女得了指使,紛紛附和道:“若是真對不上來,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舉起酒杯請罪便是,在這裏強裝也擠不出來一個字。”

孟月歡斜眼瞟向沈夢窈,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似乎在等著看沈夢窈出醜的樣子。

“看來這麽多年你掌管中饋,已經變得滿身銅臭。”

然而,沈夢窈並未因這些冷嘲熱諷而慌亂。她靜靜地打量著那盆花,心中飛快地思索著。

雖然這花她之前未曾親眼見過,但在她多年涉獵的書籍中,卻曾有過類似的記載。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然後緩緩開口:“此花名為幽靈雪蘭,乃是從西域傳來的一種珍稀蘭花。它比熊朝蘭花更加潔白如雪,猶如天山頂上受日光沐浴的落雪,故而得此名。”

沈夢窈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幽靈蘭花隱幽穀,倩影婆娑舞夜風。潔白如雪淨化魂,幽香嫋嫋引人夢。”

她的話語剛落,全場便響起了一片驚歎之聲。

長公主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沈夢窈竟然真的認識這花,而且還能即興賦詩,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為了麵子,她隻能強撐的誇讚道:“郡主真是好文采。”

孟月歡的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陷阱,竟然被沈夢窈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她心中不甘,但又無可奈何,隻能憤憤地坐下。

沈夢窈淡然一笑,朗聲說道:“剛才孟姑娘說我執掌中饋,惹了一身銅臭,那孟姑娘在我郡主府久住了一段時間,那一定是深受詩書陶冶情操,這些詩詞必定是信口拈來了?”

孟月歡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道:“不過是小住了幾日罷了,哪有那麽多時間讀書練字?”

沈夢窈嗤笑了一聲:“孟小姐的父親就算是獲罪被流放,從前也是金枝玉葉,難道……就沒有學過這些?剛才說的興起,想必你也一定是滿腹才華,才看不得那庸庸無為之人,引得你如此義憤填膺。”

她的話,直接把孟月歡架在了高處!

孟月歡頓時覺得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她沒想到沈夢窈會如此反擊,將她置於尷尬之地。她原本隻是想通過貶低沈夢窈來抬高自己,卻沒想到反而被沈夢窈抓住了把柄,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郡主說的是,我……我確實才疏學淺,不敢與郡主相提並論,郡主雖答應過要救我父親,雖未能兌現諾言,可我亦不敢有所怨言,這些天來奔走忙碌,有所生疏了!”

她說著掩麵而泣:“這些事情郡主都知道,又何必當眾揭人傷口?惹人傷心。”

沈夢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禁發出一聲冷笑:“是嗎?孟小姐真的傷心,父親出了事兒嗎?那你怎麽會與我原本的夫君無媒苟合,我當你有著這般心境,還以為你到何時何地都從容不迫。”

孟月歡的臉色,瞬間蒼白到底,嘴唇也在微微顫抖。

“郡主借此機會發作,那小女真的是百口莫辯。”

沈夢窈的話如一把利劍,直刺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