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46 惡魔的覺醒
NO.046 惡魔的覺醒
“原來是惡魔之力嗎？”
無法理解，無法判斷，這就是惡魔的力量。
“呼……那是怎麽回事？”
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地上，剛剛的那個東西，幾乎將她全部的體力抽取掉了。
從塔芭莎手中釋放的東西，是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存在。
魔法？
沒有任何一種記錄的魔法是這種姿態的，即使包括先住魔法也一樣。
光？那個姿態，怎麽看都像是光。
可是，光的力量，怎麽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蘇醒了麽？寄宿惡魔的人。”
人類的魔法全部是從精靈那裏學會的，所以用魔法對抗精靈是沒有意義的。
而唯一對精靈有效的魔法，就是那個被稱為虛無額的惡魔之力。
隻是，惡魔的寄宿者，不是無法使用惡魔之力以外的力量麽？
“惡魔？”
塔芭莎正想從地麵上掙紮起來的時候，某個幾乎被她遺忘的東西從地麵浮現。
藍色半透明的物質，在塔芭莎的腳下重組起來。
一點點的構造，將塔芭莎抬離地麵。
被塔芭莎遺忘在托裏斯汀魔法學院的使魔，超越時間，超越地點，在塔芭莎的身邊浮現。
閃電的速度，是光的速度，這個才是雷天使真正的速度。塔芭莎所能操縱的，隻是它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力量。
當雷米爾完全成型之後，塔芭莎的家已經被破壞了。
隻是，現在的塔芭莎。已經沒有精力去注意了。
“什麽意思？”
塔芭莎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使魔。在自己的腳下，一個直達它核心的洞出現了。
然而。塔芭莎並沒有掉下去。
沒有使用飄浮咒語，可是。身體卻十分自然地飄浮在空中。
“你是想讓我下去？”
使魔沒有表現出任何聲音，隻不過，托著塔芭莎的某種力量弱化了。
“飄浮。”
念著簡短的咒語，卻發現，魔杖都不在的自己，是無法釋放任何一個魔法的。
“可是，我還要救母親。”
失去魔杖的她隻是廢物，這樣的她，麵對精靈。隻可能是死亡這一個結局。但是，她也必須接受這個結局。
現在的狀況，塔芭莎根本無法移動，隻能被某明的力量托著，飄浮在原處。
“剛剛是你幫我的嗎？”
那道紫色的光束，隻有可能是這個使魔給予她的力量。
但是，沒有回應，除卻被控製之外的動作之外，這個東西沒有任何反應。
塔芭莎沒有選擇。在她的麵前，隻有自己使魔所指示的一條路線。
沿著那個空洞下去，塔芭莎順利地抵達了那個使魔的最深處。
這個使魔的內部，比起想象的要狹窄不少。塔芭莎似乎察覺到了，這個並非什麽專門的載人空間，而是被剜去什麽殘留下的空間。
“讓我到這裏。是為了什麽？”
塔芭莎也是有些期待的，若是剛剛的那種白光可以無限使用。擊敗那個精靈，奪回母親也是很容易的了。
可是。隻使用了一次，就讓塔芭莎有了被抽幹的感覺，連續使用的話，她一定會死的。
“雷米爾。你能幫助我麽？”
可是，迎接塔芭莎的，不是雷米爾的服從，而是一道道雷光。
原本可以將人類電成焦炭的雷光，卻隻能讓塔芭莎失去反抗的能力。
有些破爛的衣服在一道紫色的閃光下，消弭無蹤。
隻是這樣程度的雷電，竟然還殺不了塔芭莎。隻是，也差不多了。
耳朵，眼睛，鼻孔，先流出混合著透明體液的血液。
然後塔芭莎的身體表麵四處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覆蓋上她的身體。
不對，血液的量不對。
那已經不是一個人的血液，即使是成年男子，也不可能流出如此多的血液。
換句話說，失去這麽多血液的塔芭莎，還有活著的可能麽？
已經無法呻吟了，被自己血液掩蓋的嘴巴，已經無法發出任何一種人類的聲音。
即使發出了，恐怕也不會有人聽見吧。
當塔芭莎的身體完全被血液遮蓋之後，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描繪塔芭莎的線條在逐步柔滑，一開始是手指，然後是腳，一點點地，就好像是被融化的巧克力一樣，她失去了人類的外形。
大約十分鍾之後，這裏就隻剩下一枚鮮紅的液態果凍狀球體。
塔芭莎所剩餘的東西，隻留下一個直徑不足三十厘米紅色球體。
球體表麵閃過一道道雷光，原本如同果凍一樣的球體瞬間凝固起來，那是人類無法製作，隻能在想象之中完成的絕對球體。
球體以不符合任何一種物理規律變化著，逐漸填滿這個空間。
人類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在這顆球體裏麵匯集，那是蘇醒，那是奪回。它終究找回了它的一切。
同時，它也有著另一個名字，s2機關，使徒最強的根源，擁有無窮無盡能力的動力源。
雷天使，雷米爾專屬的s2機關。代表著，是無窮雷電的力量。
誰能想到，這個應該被嚴密保護的東西，會以血液的形式，存在於人類的體內呢？在合適的時機，侵占了宿主的身體，重新回歸到了它的身體之中。
既然找到了，那麽，就拿回來。它的大腦裏，沒有太多想法，操縱雷電都是直來直去的它，隻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處理眼前的狀況。
不需要管這個女孩是否要救回母親，不管眼前是不是有個虎視眈眈的精靈，不管它出現在世界是不是會被人類討伐，它隻需要讓自己恢複。
因為，它感覺到了，同伴的氣息，比起以前更強的同類。
同伴，和會組成家庭相互溫暖的人類不一樣的是，即使是同類，它們也不是完全團結的，礙事的話，讓開，或者殺掉。
可是，現在的它，無法殺掉另一種怪物，憑借現在的力量，隻會被殺。
顯然，如果不想被殺掉的話，就需要盡快複原。至少，必須恢複能使用at力場的能力。
所以，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就是它，雷天使的唯一目標。
塔巴薩做了個夢。
拉格德裏安湖畔的奧魯雷安府邸花園中準備著一張桌子，父親和母親正邊準備著點心邊開心地交談著。
自己則如同守護著兩人般，對著母親給自己買的人偶取名為塔巴薩，算不上是上等的人偶講著書中的故事。已經講了很多遍了的伊巴魯迪的勇者，朗朗地朗讀著。至盡都無法做到的，明朗的聲音充滿在喉間。
夢中，塔巴薩注意到了這隻是個夢。因為，帶著如此溫暖慈祥笑容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是啊，慈祥的父親，溫柔的母親，都已經不存在了。
這個，隻是一個夢，一個永遠無法達到，隻能存在於夢中的夢。
流著淚水，塔芭莎的眼睛睜開了。
叮咚。
淚水掉落地上，卻發出一個重物墜落的聲音。
塔芭莎，死亡結束。
雷天使，複活終了。
……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精靈貝塔夏爾驚恐地逃離這個藍色怪物。無法理解，無法幹涉，他所擅長的精靈魔法在這個怪物麵前毫無意義。
但是，回應他的，隻是一道紫白色的光束。
“轟——”
和之前隻有指尖大小的光束不一樣，這束光直接將貝塔夏爾所有的退路。
“原來，這是降……”
貝塔夏爾未說完的話語，隨著他的身體，一起消失在這片空間。
精靈和使徒，差距之大就好像人類對於精靈一樣。
隻是，這個雷米爾，不會像精靈有用，有著任何同情心。
便當二連發，哦嗬嗬。
雷米爾完成雙殺。
伏筆該慢慢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