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當著江梟的麵擁抱她
車子漸漸偏離中心市區。
“你做這些事情,就不怕寒嬌嬌知道跟你鬧麽?”寒酥問。
“我跟你說過了,寒嬌嬌對我來說不過上位的工具,我對她沒有感情,她也不敢跟我鬧。”江亦行俊容上漫著倨傲的自信,仿若將寒嬌嬌拿捏的死死的。
寒酥以前也見識過江亦行的不擇手段,但那些大多都是商戰人心。
現在涉及到感情,寒酥還是覺得有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對江亦行來說,好像隻要能達到目的,什麽都可以犧牲,什麽都可以彌補。
車子平穩行駛,外麵人潮洶湧,時不時傳來的喇叭聲、喧鬧聲,讓整個世界活了過來。
也讓寒酥的心緒平穩了下來。
“江亦行,我們實在沒有必要鬧得頭破血流,你有你想要的,我有我求的,我們互不幹涉最好。”寒酥試圖與他交涉。
這些話,江亦行耳朵裏已經聽出了老繭。
“隻要你能夠離開江梟,我保證不再讓寒嬌嬌為難你,我也不會幹涉你做任何事,你大可跟著聞人前輩去學醫問道,沒有人會再打擾你。”江亦行道。
江梟,寒酥的眼神微微一怔。
所有的問題還是出在了江梟身上。
可如果沒有江梟,她甚至都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跟他談判。
“我跟江梟如何,對你來說有那麽重要嗎?”寒酥問。
“你覺得呢?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日後能叫你一聲嫂子?”江亦行輕嗤,嘲弄道。
寒酥覺得她跟江亦行已經沒有任何交涉的必要了,他所有的出發點和目的都是利己。
她隻要把屬於她的東西,從她手上拿回來,就沒有什麽再見麵的必要了。
江亦行沒有等到寒酥的回答,也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將車速提高了一些。
最後,車輛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庭院前停了下來。
庭院是古建築風格,門口的石獅威嚴而肅穆。
江亦行下車,替寒酥打開車門:“進去看看。”
寒酥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裏麵風景如畫的景致和精致無比的建築,隻覺得熟悉。
驀的,她想起來了,是她以前所作的畫。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類建築,現在的別墅實在無趣,以後我要建造一處這樣的庭院。’
江亦行俯身,半截身子探進副駕,單手撐在座椅上靠近寒酥:“眼熟嗎?”
寒酥抬眸便撞進了他深邃的瞳孔裏。
江亦行長得很英俊,屬於正氣無比的英俊,特別是戴上他這副金邊眼鏡,禁欲無比。
可如今寒酥隻覺得,斯文敗類更適合他。
他的臉離寒酥很近,近的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
他們從高中開始勾肩搭背,並不排斥身體接觸。
江亦行累的時候很喜歡把寒酥抱在懷裏,安安靜靜的充電。
而寒酥累的時候就喜歡枕著江亦行的腿睡覺。
她從六歲跟在他屁股後麵,他們太熟了。
熟的……好像難以擦出碰撞的火花。
就像現在,江亦行幾乎要把薄唇貼上她了,但寒酥卻沒有心跳加速,全身發麻的感覺。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寒酥側過臉解開安全帶。
“這原本是我為我們準備的婚房。”江亦行深邃的長眸裏閃著深情無比的光。
寒酥垂眸輕笑:“江亦行,這種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除了會給我帶來麻煩,帶來不了任何好處。”
江亦行的心陡然涼下來,他伸手抓住寒酥的手腕,將她從車上扯了下來:“進去看看。”
寒酥知道反抗他的下場,索性也不掙紮,任由他牽著自己往裏走。
江亦行一邊帶著她逛院子一邊講解:“這是你喜歡的桃花林,可惜現在已經過了開的最燦爛的時候。”
“那邊是茶室,旁邊是棋牌室,還有一間鋼琴室,你的鋼琴還準備繼續考級嗎?”江亦行問。
“不了,沒時間。”寒酥淡淡道。
一片桃花從空中墜落,飄在了寒酥頭上。
江亦行頓下腳步,將那片桃花輕輕從寒酥的墨發上取下來。
寒酥抬頭看他,純澈、毫無波瀾的眼睛卻在這一刻讓江亦行的心劇烈的,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
他以前對寒酥的感情很複雜,濃烈中帶著些許不敢褻瀆的敬畏。
沒錯。
他出生低賤,母親的緋聞在年幼的時候幾乎要把他毀了。
所以即便後來寒酥竭盡全力的把他從泥潭中拉出來。
即便他站在了沒有幾個人能夠匹敵的高度。
他看向寒酥時,還是覺得她滿身光環,高不可攀,神聖無比。
這也是他,一直跟寒酥沒有發生關係,甚至沒有熱情親吻過的原因。
他總想著,有朝一日,他站在跟她同樣的高度上,光明正大的將她娶回家。
他摒棄和擺脫內心那些塵封多年的自卑……
可他怎麽沒想到……
而現在的寒酥,似乎跟當初一樣耀眼,但又好像跟他一樣蒙了塵。
她在他眼裏不再高高在上,光芒萬丈,他想占有她的心抵達了頂峰。
寒酥察覺到江亦行的眼神漸漸變得不對勁,掙脫開他的手道:“地方我也陪你來了,現在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她的些許畏懼和躲避,讓江亦行心中的驕傲無限膨脹。
要知道,以前的寒酥……絕不會害怕他,不會害怕任何人。
她如受驚小狐狸一般閃躲的美眸,輕而易舉的撩起了江亦行的邪念。
倏然,江亦行看到院子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唇角勾勒出一抹淺笑,伸手便將寒酥抱在了懷裏。
寒酥一愣,抬手頂住他的胸口:“江亦行,你瘋了?”
“酥酥,我錯了,我前麵做的那些事都是因為我嫉妒,我知道先做錯的人是我。”江亦行柔聲道歉。
“但我還是不能接受你就這樣離開我,所以我任由寒家苛待你,任由寒嬌嬌陷害你,我想著,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你受不了了一定會回頭來找我。”
“我隻是,希望你能回頭來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一滴滾燙的熱淚,滴在寒酥的肩上,燙的她脊背一僵。
‘江亦行,受了委屈是可以哭的,你的堅強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不需要一直憋著,至少麵對我。’
‘你不會覺得我很丟人嗎?’
‘怎麽會,我隻會心疼你。’
‘那以後我如果忍不住,你一定要抱緊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