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是結束,也是開始。
他們的眼中,有的,隻是對寒酥的鄙夷和看不起。
他們既不知道寒酥是聞人恒的徒弟,也不知道她和江梟之間曾經有過的真感情。
畢竟,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就發生了那些事情。
在他們看來,江梟就是一時興起跟她玩了玩,玩膩了就把她甩了。
“李雪嫣是瘋了嗎,竟然帶她來這裏,真不怕丟人的。”寒嬌嬌眼裏的凶光恨不得將寒酥千刀萬剮。
她看到寒酥還活著,還活的這麽好,心裏就極度的不舒服。
寒酥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徑直走到了鍾離曦月麵前。
“前兩天不是才見過,鍾離小姐的記憶力有待提高。”寒酥笑意盎然,落落大方。
鍾離曦月笑到:“是哦,你看我都忘了。”
寒嬌嬌起身,陰冷的視線落在寒酥身上,輕嗤一聲:“現在拍賣會場的審核真是不嚴謹,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
寒酥視線轉移,輕輕的落在了寒嬌嬌臉上。
她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說的也是,像你這樣的阿貓阿狗也能抱著鍾離小姐的大腿進來蹭個座。”寒酥笑道。
“寒酥,你說什麽?難道你不是跟著李雪嫣蹭進來的嗎?你怕是不知道這裏的門檻吧,要不是李雪嫣你連大門都進不來!”寒嬌嬌趾高氣揚道。
“而且,來這裏的人都是來拍東西的,你是來幹嘛的,漲見識的吧?這裏麵有一樣東西,是你能不靠李大小姐自己拍下來的嗎?”
“寒嬌嬌,四年了,你還是這麽蠢,沒半點長進。”寒酥嘖了一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中心的貴賓區主座走去。
李雪嫣緊隨而上。
寒嬌嬌見她唇角露出來的嘲諷笑意,心裏有些忐忑。
果然,三分鍾後,寒酥在貴賓區主座落座後,在場眾人都震驚了。
就算寒酥是李雪嫣帶來的,而且李雪嫣是今晚最大的買家,主座也不該是寒酥坐的。
寒酥坐在那裏就意味著她可能是今晚最重要的收藏家。
可是今晚的拍品可都不是簡單的東西,寒酥……哪來的這麽多錢。
“什麽情況,她這是。”鍾離曦月也有些吃驚。
她雖然也在貴賓區,但位置比寒酥次了一個等級。
李雪嫣在寒酥左側坐下,看著右側空****的位置:“那是誰的。”
寒酥並不在意:“不知道,不重要。”
李雪嫣湊到寒酥耳邊低聲道:“你看他們吃了翔的表情,真是解恨!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下賤玩意。”
寒酥瞧著李雪嫣的模樣,不禁笑道:“還有他們更吃驚的。”
寒酥沒有說錯。
在拍賣會開始後,寒酥以一個億的價格拍下一幅字畫時,寒嬌嬌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李雪嫣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她想要故意讓寒酥拍的?”寒嬌嬌根本不相信寒酥四年之內能賺這麽多錢。
她連工作都沒有,天天跟在聞人恒屁股後麵學什麽醫術,哪有時間……
想到這裏,寒嬌嬌明白了。
寒酥沒有錢,但是聞人恒有。
肯定是寒酥不知道怎麽花言巧語的騙了聞人恒在這裏充大頭。
在聞人恒的簪子上場後,寒酥想也沒想的點了天燈。
“天燈,寒酥竟然為了一個破簪子點天燈,鍾離小姐,咱們不加嗎?”寒嬌嬌急得不行,但她手裏的錢在這裏根本不夠看。
“她都點天燈了,有必要跟她爭嗎?”鍾離曦月嗤之以鼻。
“咱們可以把價格抬高啊。”寒嬌嬌笑道。
鍾離曦月沒想到寒嬌嬌跟寒酥杠上了,但她沒勇氣,隻能借助自己。
讓寒酥以最高價格拿到也不是不行。
鍾離曦月舉起了牌子。
突然,一道身影靜靜地坐在了寒酥右側。
寒酥餘光掃了一眼,身子陡然有些僵硬。
江梟。
他襲著一身精煉的黑色西裝,三年沒見,愈發的肩寬背闊。
那張原本就俊美無雙的臉,如今更是鋒銳逼人。
李雪嫣瞧著看都不看彼此的兩人,覺得現場氣氛異常的尷尬。
最終,那根簪子還是被寒酥拿下。
玉佛上來時,李雪嫣的眼睛頓時亮了。
但還不等她舉牌,江梟就將牌子舉了起來:“兩億。”
李雪嫣:“……”
你媽,直接叫到了天花板。
李雪嫣咬了咬牙,“兩億五千萬。”
“三億。”江梟慵懶的抬手。
李雪嫣兩眼一黑。
她是想用自己的錢拿下的,但江梟這樣子……
還不等李雪嫣繼續,江梟點了天燈。
李雪嫣人傻了。
“江梟,你搞什麽,你最不信這個。”李雪嫣隔著寒酥,義憤填膺道。
江梟薄唇輕勾,狂傲肆虐:“我樂意。”
李雪嫣氣得滿臉漲紅。
她覺得江梟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跟寒酥的恩怨,他不拿寒酥出氣,卻拿她出氣,簡直了!
李雪嫣求助性的看向了寒酥。
寒酥抿了抿唇,扭頭看向江梟。
“江首席,有沒有可能將這件拍品忍痛割愛。”寒酥彎著眼睛笑道。
江梟起身對寒酥歪了歪頭:“跟我來。”
寒酥不知道江梟想幹什麽,但肯定是有些話不適合在這裏說。
寒酥起身,跟著江梟來到空無一人的走廊裏。
“江……”寒酥正要開口,卻被江梟猛然傾身壓在了牆麵上:“當然可以,但你得R償。”
“江梟!”寒酥心髒驟然一緊,還未開口,江梟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將她困在身下,近乎瘋狂的吻她。
“寒酥,你他媽的心真狠,不是你說的頂峰相見?你倒是見啊!”江梟咬著她發泄著內心洶湧的怒火。
寒酥被他吻的呼吸淩亂,推著他道:“你都讓人住你家了,你跟我說這個?”
江梟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凝視著寒酥的眸子啞聲道:“我連她手都沒碰過。”
寒酥一愣,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你說了讓我等你,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這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嗎?”江梟手指摩挲著寒酥細嫩的唇問。
寒酥看著他,眼眶一寸一寸的紅起來。
她靠在牆上,勾了勾唇,對江梟道:“我這次回來,勢必要將京都掀個底朝天,江首席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她不再時當初的寒酥了。
她現在不忌憚任何人,也不會連累任何人。
她有了羽翼,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了。
“為夫願意效勞。”江梟道。
寒酥驚訝:“我們……”
江梟再次咬上她的唇:“我說了,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寒酥伸手抱住了他:“行了,玉佛……”
“丟不了,給你。”江梟不撒手。
二十分鍾後。
寒酥和江梟手牽著手回到了會場。
眾人:“???”
鍾離曦月:“????”
寒嬌嬌:“???”
寒酥目光與她們肆無忌憚的碰撞,淡然、冷漠、狠厲。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好日子,要結束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