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大祭開始
蘇禾悠悠醒來，身邊正一圈陰鬼圍著他狂砸。
一聲咆哮千鈞落下，陰鬼盡數覆滅。蘇禾起身，向四方看去，不見任何人。
沒有鳳朝飛也沒有鳳祀。
不知她們倆打到鳳塚之外了，還是進了火山之下。那裏有大墓，豈可戰鬥！
兩位頂級存在，不知會打成什麽樣！
蘇禾身形一閃，化作孔雀向火山飛去，縱身而下。就見西方有光芒升起，看去便見一隻火紅色鳳凰漂浮在半空中身上火雨散落如箭，一頭頭陰鬼被她斬殺。
分明是一頭火鳳凰，獵殺時候卻無聲無息，甚至那火雨帶著幾分淒美。
陰鬼割草一般被斬殺。
這些陰鬼有點兒欺軟怕硬。
若是不適應陰氣，他們的傷害要比同境界的修士還高。但一旦適應環境。威脅立刻折損大半。同境界修士獵殺陰鬼輕而易舉。
陰鬼什麽都不會，隻會爪子撕扯留下濃鬱至極的陰氣。
在這裏蘇禾甚至能在踏天五重的陰鬼手下露兩手，不過打完就得跑。被逮住就危險了。
陰氣凝聚的爪子，鋒利到不可想象。
鳳朝飛一批一批鎮殺陰鬼，連掉落的生玉一並銷毀。邊殺邊咬牙著：“一頭蠢鳳凰，都不知道將那蠢龜叫醒化作孔雀身，原本區區一凡人帶來的汙染，片刻就可清除，結果被他汙染到這般程度！”
那龜底蘊深厚，但在這裏底蘊越深厚，帶來的汙染越重。
心底雲礫聲音糾結著響起：“莫要再說了，他來了。”
“怎？”鳳朝飛哼聲道：“要我過去給他請安？”
蘇禾看著鳳朝飛，雙方離著甚遠，但小革卦即將凝聚，這些陰氣似乎擋不住蘇禾的視線了一般。
一眼望去便透過了濃濃霧氣。
四方陰氣抖動，革卦又磅礴湧來，向他內世界小革卦而去。
鳳朝飛驚詫回頭。
這卦象道韻，與他那一日進階演變的完全不同，這是另一卦了吧？這家夥身上有幾卦？
要不殺了搶來？
蘇禾激靈打了個冷顫！就這種感覺，進入鳳塚後經常有這種感覺，總覺得有人在惦記他，剛開始還以為是丫丫在罵他。
現在感覺明顯不是，這是有人懷了不好的心思！
這幾年千江遊戲應是熱度不減，千江眾人應該都進去了，蘇禾懷疑連魂獸都入手了，不然真武神像不會每日處理這麽多信息，氣勢節節攀升，連帶著他對冥冥中的各種感知都敏銳起來。
蘇禾沒傻，沒有冒然向鳳朝飛接近，環視一圈在大墓前找到了鳳祀。看來這兩頭鳳凰達成了某種協議。
蘇禾展翅而去。
遠遠的就看見鳳祀一動不動的站在大墓之前，大墓外陰氣已經凝結成固態一般，根本不能進去。
鳳祀連梧桐樹都沒樹，也沒獵殺陰鬼，隻靜靜站在大墓之外，麵對著大墓，神情低落有些說不明。
蘇禾飛縱而來，中途一頭踏天六重的陰鬼嘶吼著殺了上來，鳳祀回頭瞥了一眼，一道冰刃斬來，那陰鬼便在蘇禾麵前化作陰氣，一枚生玉落了下來。
蘇禾振翅停在鳳祀身前。
鳳祀離著陰氣牆壁隻有咫尺距離。蘇禾能接近因為他不懼陰氣，鳳祀能接近因為她忍得住。
蘇禾站在她身旁立了許久。
鳳祀哂笑一聲自嘲道：“姥姥做錯了。”
“？”蘇禾不明所以。
“既然有過懷疑，懷疑鳳朝飛可能在鳳塚，卻沒有點明，至你於危險之下，甚至連鳳塚空間裂縫的特性都疏忽了沒告訴你。”
一進入鳳塚就迷了心竅，一心隻想複活女兒，其他都被她下意識放在了一邊，忽略不計了。
懷疑鳳朝飛，自然不像她說的那麽確切，那不過是對敵時，吹個牛給敵人一個壓力罷了。對鳳朝飛的懷疑隻是心中閃過一絲想法。
但這絲想法若在外麵，若在平時，若心神不曾全部落在複活雲礫上，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哪怕一閃而過的念頭，也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在大墓下布置了陣法，而不曾涉及蘇禾。大概潛意識中覺得鳳朝飛不敢對蘇禾怎樣？
畢竟蘇禾背後不止一個鳳族！
鳳朝飛不是傻子！
但這種事情，反應過來便一陣自責，一陣後怕。
蘇禾了然了。搖頭笑了笑：“剛才救我的是鳳朝飛？她為何要救我？”
和鳳朝飛隻見過兩次，一次是剛有孔雀身，鳳朝飛主動找來，還被蘇禾種下血咒。
一次是紀妃雪帶著他偷了鳳朝飛老巢，把混沌鎮壓地的火山陣法吸收了一份。
他和鳳朝飛絕對算不上友善，有仇才對。
鳳祀搖搖頭：“她的想法，誰能知道……或許因為你母親本源的影響？”
這是鳳祀唯一能想到的。
“她來這裏做什麽？”蘇禾問道。
鳳祀又搖搖頭：“具體目的不知，但絕對與你母親屍身有關。”
唯有這點兒不用懷疑。鳳祀已經聯係了鳳族，隻要大祭結束，雲礫複活。鳳族所有人頃刻突入。
蘇禾長出一口氣：“我去見見她。姥姥護我一下。”
蘇禾轉頭向鳳朝飛飛去，剛起身鳳祀聲音傳來：“孩子，你不怪姥姥？”
蘇禾回頭，咬牙道：“怪！所以姥姥最好想一下怎麽將我哄回來，否則母親複活，我必告狀！”
鳳祀一愣，接著哈哈笑了起來，神情一下子開朗了許多，好似撥開雲霧了一般。
蘇禾已經展翅飛向鳳朝飛。
越飛越近，蘇禾速度越慢，鳳朝飛呼吸不由粗了一下。
“他……來了！”雲礫聲音在鳳朝飛心底響起。
鳳朝飛哼一聲：“要我打他？”
“姐姐別鬧！”雲礫嗔怪一聲。你也緊張了，你呼吸都粗了。這和道行無關，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離近了愈加清晰，心髒都同頻跳起來了一般。
鳳朝飛轉頭向蘇禾看過來，眼中一抹冷意閃過。
蘇禾呼吸一滯，果然！先前從這鳳凰眼中看到了急切和關心，一定是昏迷前的錯覺。
蘇禾飛近，停了下來。一枚種子落下，化作白銀楓樹，落在樹枝上處於與鳳朝飛持平的高度。
鳳朝飛冷笑了一聲：“怎？不敢接近了？就這點兒膽子？”
這至少隔著三十裏！
激將我？
蘇禾眨了眨眼，拽著白銀楓樹縱身而飛，直到鳳朝飛身前不足百丈才停下來，將楓樹插進大地之中。
抬眼瞪向鳳朝飛。
怕？說的好像我這點兒道行，在你麵前三十裏和三百米有區別似的！
輪到鳳朝飛吃驚了，看蘇禾賴皮模樣，便知他在想什麽，哈哈笑起來，煙嗓極具壓迫感：“小子，三十裏出事鳳祀還來得及救你，百丈給鳳祀加對翅膀，她也救你不得！雲礫兒子，種我血咒，搶我陣法，奪我傳承，身上還帶著卦象韻味，你想怎麽死？”
她雙眼一道冷芒閃過。
蘇禾轉頭就跑，連白銀楓樹都不要了，眨眼飛到五十裏外，懸空而停。
鳳朝飛：“……”
不愧是龜出身，跑得還挺快，差點兒讓她都沒反應過來。
心底雲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禾懸浮著，心神一動將白銀楓樹召喚過來，看著鳳朝飛問道：“你此來到底為何？”
鳳朝飛不屑瞥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不離，其實蘇禾不太擔心。此地除了鳳祀還有不知哪位老祖注視著，不可能任著她亂來。
蘇禾沉默片刻，道：“你想走朱雀道途，不妨告訴你，血脈一途錯了！你獵取生玉助母親複活，我告訴你真正的道路。”
鳳朝飛怔了一下，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真的嘲諷了：“小子，不要覺得自己進過鎮邪道宮，就無所不知！便是建立鎮邪道宮之人，又懂多少？他不過比我早生些時日，真以為便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論道行，鳳朝飛不懼任何人！
便是鎮邪道宮墓室中散發道韻的寶物，又如何？有那般寶物，而今卻連名號都不曾留下，想來也不是什麽天資妖孽之輩。不過沾了太古大道滿地的便宜罷了。
蘇禾沉默一下：“建立鎮邪道宮的是位仙尊。”
鳳朝飛不屑的表情一滯，麵上羽毛抖了抖：“你說是就是？便是仙尊又如何？白虎通道不曾有人走，但你可知白虎一族走血脈道途，有族員險些成就聖獸白虎？”
蘇禾搖了搖頭，這個不知，但哪怕白虎主殺，殺親證道也絕不是正途，白虎的殺不是衝著自己人。
他輕聲問道：“若這條路對，白虎而今安在？”
莫說白虎，現在的諸天萬界連虎類神獸都不存在！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不可想象的變故。
鳳朝飛在朱雀通道看到了什麽？為什麽會想到要凝聚血脈？連雷叔都自行悟出玄武道途與星空有關了啊！
鳳朝飛的悟性應該遠遠超過雷叔才對。
不對，這頭鳳凰朱雀道路不是在鎮邪道宮得到的，她進鎮邪道宮不會太久，應該是這六千年之內的事情，否則第一次見麵，她不會信誓旦旦說白靈沒進過。
是白靈已經死了，但道宮依舊沒有白靈影像留下，她才會這般說。而鳳朝飛追尋朱雀道途卻不是短期內的事情了。至少雲礫死去三萬年，她在三萬年前就開始追尋了。
鳳朝飛不說話了，沉默片刻，平視蘇禾：“說說你的道途。”
這龜仔可以落了封皇宮鐵索，必然走上了正確道途，通向四聖獸的道途不可能是唯一的，但有正確的做參考，自然更好——反正她沒損失。
蘇禾沉默。
鳳朝飛冷笑道：“若你所言不虛，我自離開。鳳朝飛一言九鼎！”
蘇禾回頭看向鳳祀。鳳祀點點頭。
驕傲如四靈，在同等血脈地位麵前，自然不屑於撒謊。雖然不知他們口中的朱雀、白虎是什麽，但應該與修行有關。
四靈中隻有天才才能涉及的道途？天才有專門的傳承？像她這種平庸之輩，看不到？
這般一想，好生生氣！
蘇禾沉默片刻：“星空！朱雀在南，南方七宿！”
鳳朝飛雙眼驟然凝聚，看向蘇禾：“泰祖告訴你的？”
這些老家夥一個個隱藏的都很深。藏了太多秘密。
要不要去打白澤一頓，開始闖白澤樓？那裏有數不盡的機密，想知道的基本都有。
蘇禾搖搖頭，麵帶驚奇：“這東西不是該自己領悟出來的麽？你沒悟到？”
蘇禾現在看星空，意識升起。四方星宿早就變作四聖獸的模樣，不過隻有玄武在動，另外三聖獸，都處於靜止狀態。
鳳朝飛沉默，心底問著雲礫：“打死他可好?”
顯擺個什麽？
這是龍龜一族全族得到了玄武外形，才更好的踏上了玄武道途。不似她獨自摸索。
不是那頭老鳳凰提醒，不知多久才會踏上星空道途。
不過血脈道途卻也非錯！鳳朝飛不覺得自己走岔了路，隻是血脈一途荊棘叢生，一路殺伐。
她看著蘇禾：“除了這個呢？具體怎麽走？”
蘇禾眨眼，這還不滿意？對大能而言，一言點出道之所在，便是一片坦途了，這鳳凰還想要更多？
“我是龍龜，走的也是玄武道途！”若是討論玄武，感悟這久星空，蘇禾倒是有話可聊，但朱雀卻一竅不通了，最多閑暇時候向那星空瞥過兩眼罷了。
“不過……先在星空中悟出朱雀真形總不會有錯。”
鳳朝飛心髒一跳。連朱雀真形都知道，這家夥已經看出玄武真形了？
蘇禾沒再往下說，不知若鳳朝飛知道他眼中的玄武早就咆哮遊弋好似活物，又該作何想？
大概會鄙視他。看到那般玄武居然還不能總結創出一條直通玄武的道法，果然廢材！
“怎樣？這些消息可能換你獵取生玉後離開此地？”
鳳朝飛沉吟片刻，煙嗓嗬嗬笑了起來：“可以！”
“這逆子，在趕你走啊！”鳳朝飛心中向著雲礫道。
雲礫沉默片刻，輕聲道：“那便走吧，不知為何每次靠近大墓，總覺得上麵漂浮的孔雀要將我吸過去，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鳳朝飛心底白她一眼。
廢話！你不過去怎麽複活？難不成那邊再生出一個你的意識？兩個意識同時存在？那我豈不白忙活了？
蘇禾點點頭，傳音問道：“兩個你都同意嗎？”
精神分裂這種事情，想來鳳朝飛不肯要外人知曉的，現在看起來可以不做敵人，蘇禾也不願意憑空樹敵。
鳳朝飛一怔，陡然看了過來，一雙眼睛殺氣驟然升起，劇烈呼吸著看著蘇禾。
“你，怎知？！”鳥喙裏迸出幾個字來。
果然是禁忌，蘇禾沉默片刻：“我進過鎮邪道宮！”
鎮邪道宮能看到其他通道上留存的幻象。她在裏麵自言自語，自個兒對話了。
鳳朝飛回憶一遍，確認裏麵沒有暴露出雲礫，才舒了口氣，看著蘇禾冷冷瞥了一眼：“我已應下！”
鳳朝飛一言九鼎！
“好！”蘇禾點點頭：“那就多謝前輩！”
說完再不多說一句，收了白銀楓樹，轉頭就走。走出十裏才又回頭：“敢問前輩，如何壓下的血脈親昵？”
他不想離著鳳朝飛太近，鳳朝飛汲取了雲礫的本源。離近了，那種血脈的上親近，忍不住心生向往，就想靠近的感覺，擋都擋不住。
鳳朝飛瞥他一眼：“怎？你也想鎮殺同族，試試血脈道途？”
蘇禾搖頭，對不起，玩不來！會死人！
蘇禾不再說話，振翅而走。
鳳朝飛哼他一聲，乜了一眼。我若知道如何壓下這該死的感覺，你能有命在我麵前蹦達這麽久？
灰都給你揚了！
蘇禾展翅飛回大墓，落在鳳祀身旁。
鳳祀抬起翅膀搓了搓他腦袋：“多謝你了，小家夥！你比姥姥要負責任。”
大祭之前將他也送出去。每次大祭前都有一場大戰，蘇禾太小了，這還不是他的舞台。
蘇禾笑了笑：“姥姥，大祭不能提前？”
方才切身感受了一次鳳塚的空間通道，那裏不隻是空間力量，還有破碎的時間，時間是修士的禁區，觸之則亡。
那般通道根本不可能修補，換言之往年可以通到鳳塚的通道，現在很可能還開著。
想也不用想那些貪心者、死敵在等什麽，想要孔雀屍身的，要等大祭時大墓開啟，想要生機的、想要革卦的，也都會在那時現身。那個時候鳳塚諸般力量顯露，才是火中取栗的最佳時刻！
鳳祀搖搖頭：“大祭隻在忌日當天，不然大墓不能開啟。”
所謂大祭，其實他們並不能操控太多，更多是鳳塚自行進行，他們所做就是保駕護航罷了。
前期防止敵人汙染生玉，當天防止敵人搶奪孔雀虛影的生機，和大墓中孔雀屍身罷了。
兩人靜了片刻，鳳祀拍拍他腦袋：“今日有鳳朝飛獵殺陰鬼清除汙染，姥姥帶你在鳳塚中逛逛？這裏大墓之下的不可見之地是先天形成，但其餘地方卻是仿照玄黃洞天而建，與玄黃洞天頗有幾分相似。逛一逛日後後入玄黃洞天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倒是不錯，但時機不湊巧！
蘇禾苦笑一聲：“姥姥且稍等。”
這次下來沒有刻意引導，但在大幕之前，小革卦汲取革卦道韻的速度反而更快，此刻小革卦已經顫抖到不可停歇的地步。
這是即將凝聚的跡象。蘇禾經曆過三次了，熟的不能再熟。
“姥姥幫我護法！”蘇禾急聲道。白銀楓樹種下，立刻縱身而上，閉目內視全部意識都沉入內世界，操控小革卦繞著太阿山一遍遍旋轉，速度之快近乎帶出了風聲。
不知多久，小革卦不再跳躍，徹底凝聚成實。嗡一聲整個內世界都顫抖一下。
這次汲取的革卦，符文道韻太多，雖然剛剛凝形，小革卦已經是所有卦象中最凝練，最厚重的一枚。
似乎是迫不及待的上崗。小革卦剛剛凝聚，太阿山頂，炮架旁邊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已經出現。
隻是太過虛幻隻有些線條，還不能判斷是什麽。不過影子沒有落在炮架上。
第二件開天神器或許與第一件一般，都是兩樣。
蘇禾第一件開天神器就是一人一筆，不過巫已經修補了內世界的地衣。隻留開天筆在。
蘇禾驚訝幾分，抖了抖身子，睜開眼睛，向著四方一拜：“多謝老祖相助，晚輩已經汲取完畢。此後便無需再叨擾前輩了。”
四方陰氣一抖，革卦道韻不再散布。
鳳祀抬頭疑惑看著蘇禾：“你再和誰說話？”
蘇禾笑道：“此地應當有某位老祖注視著，是老祖幫我汲取的革卦道韻。”
“？”
鳳祀神識**出，卻一無所獲。
她揚聲一聲鳳鳴：“可是大祖？”
沒有回應。
鳳祀笑了一下，抬頭看向蘇禾，應該是這小家夥誤打誤撞碰到了此界規則，誤認為是老祖所在。
“小家夥修行有得？”剛才一瞬間，蘇禾身上開天神器的意蘊濃鬱了許多，應該大有所獲。
蘇禾點頭。
“走吧！邊走邊向姥姥講講？雖然你們年輕神獸的修行，我們老一輩都快看不懂了。但畢竟有近百萬年經驗，說不定能讓你少走些彎路。”
這是要真正指點了，蘇禾大喜。收了樹，拍著翅膀追隨鳳祀向遠處而去。
鳳祀示意前方：“霧氣籠罩你還看不到，前麵萬裏有一處小秘境，是模仿白雲宮所建，便是玄黃洞天下次開啟時所開啟的區域，姥姥帶你先去那裏轉轉。”
蘇禾抬眼望去，看的清晰，那裏一片連綿宮殿，有白雲升起，好似丹房煉藥。
兩隻鳥說著話，眨眼飛出萬裏，正要進去，背後大墓處一道金光直衝鳳塚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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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醫院回來太晚。字又多了快一千，就到這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