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斷親?嫁未來皇帝虐死你全家!

第19章 軍醫來了

“謝姑娘說的是,自己能解決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得好。”

段夫人信佛已久,視功德如聖物。

聽得謝知微的話,自是一派讚同。

段宏楦卻若有所思,隻是不等她開口,外麵就傳來了段康的聲音,“大人,楊將軍帶著關寧鐵騎的軍醫到了。

請您和謝姑娘過去問話。”

段夫人忙催促丈夫,“快去吧,楊將軍貴人事忙,別讓人家久等了。”

“翠芝翠蘭,好生照顧夫人。”

段宏楦扶著段夫人坐回榻上,“謝姑娘,我們走。”

謝知微衝段夫人福了福身,“段夫人請先休息,瓶子裏的藥水快完時請二位姑娘來喚我一聲。”

一出門,身後立刻多了個人,“楊將軍已經讓軍醫看過了,楊嘉佑的身體無礙。

另外,兩名軍醫正在給宋管事的兒子和其他幾個病得比較重的人診斷,目前尚未有任何結論。”

謝知微訝然側首,對上秦烈那雙墨黑的瞳孔,“怎麽會想到幫我留意這些?”

秦烈垮了臉,“我還等著你繼續幫我治病呢,萬一哪裏出了差錯,你被抓了,我上哪兒找人去?”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謝知微撇了撇嘴,順手抓起對方的手腕,診斷結果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一道尖銳的聲音道:“大庭廣眾之下跟野男人拉拉扯扯,果真是什麽樣的娘養什麽樣的女兒!

可憐我的二郎,好不容易挺到燕州就丟了性命!

你這個小賤人!

關寧鐵騎的軍醫都已經來了,等他們拆穿你的謊話,看你還拿什麽騙人!

你要也像你娘一樣變成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才算是為我二郎償命!”

親眼目睹江錦年被杖斃,江夫人都要瘋了。

若非秦烈在前麵擋著,她那架勢,能活生生將謝知微給撕了。

“養子不教,就應該預料到會有這種下場。”

謝知微不躲不避,冷臉看著江夫人,“但凡他這一路和溫碧璿合謀算計我的時候你和江老爺認真阻止一次,他也不至於闖出殺人大禍來。

順便提醒你一句,我從不救意圖要我性命之人。

稍後若是軍醫沒能拆穿我的謊話,江家人可千萬別求我救,求了,我也不會救的。”

話說完,謝知微才對秦烈道:“放開她,今日能讓她傷我一下都算我輸!”

秦烈若有所思地鬆了手。

江夫人立刻瘋了似的撲了過來,秦烈和段康都已經擋在謝知微麵前了,江夫人卻被緊跟著她過來的江家大公子一把拽了過去。

“謝姑娘,舍弟罪有應得,但他畢竟已經拿命贖罪了。

還請您體恤家母的一片苦心,莫要與我們見怪。”

謝知微眼神嘲諷地看了一眼還在奮力掙紮,卻被丈夫和大兒子死死拖住的江夫人,大踏步地跟上了段宏楦的步伐。

就在離官帳不到四五丈的地方,楊青凱抱著楊嘉佑和楊氏比肩而立。

看到段宏楦過來,將楊嘉佑遞給了一旁的陳錚,“末將關寧鐵騎千戶楊青凱參見段大人。

昨夜來得突然,小兒重病,為了給小兒請大夫,沒來得及向段大人見禮,還請段大人恕罪!”

“楊將軍快快請起,令郎身體最重要,拙荊最近也是纏綿病榻多日不見好,本官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怎會怪罪?”

段宏楦大方地拍拍楊青凱的肩膀,“如何,可讓軍醫看過了,令郎身體無礙吧?”

“承蒙段大人關照,軍醫已經看過,犬子身體已經恢複了。”

楊青凱說著,對謝知微抱了一下拳,“本將軍關心生亂,昨夜對謝姑娘都有不敬,還請謝姑娘海涵。”

“嘉佑身體無礙就好,楊將軍客氣了。”

謝知微的視線落在那邊給人看病的兩個軍醫身上,“二位便是關寧鐵騎的軍醫吧,不知二位的診斷結果如何?”

兩個軍醫一老一少,除了身上穿著鎧甲,其他的倒也跟尋常大夫無異。

那老軍醫正在給一個中年人診脈,聽到些謝知微的聲音就站了起來,“你便是那位診斷出千日病的女大夫?”

軍中男兒多耿直,那軍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謝知微,有點滲人。

謝知微卻是不閃不避,也學著他的樣子直勾勾看了回去,“正是晚輩。”

“中原來的大夫能看出千日病的可不多,你個小丫頭,年紀輕輕,還挺有經驗。

手段了得,治得也快。

但你既然有辦法治好千日病,為何不早些給大家治病,讓如此多人的病情拖延至如此嚴重的地步?”

這話便是認可了謝知微之前的診斷結果了。

圍觀的難民們神色各異,謝知微麵不改色,“晚輩倒是有醫者之心,一開始看出是千日病後就想給大家治來著。

奈何晚輩年輕,又是女子之身,沒人敢讓晚輩治啊!

偌大的燕州,肯讓晚輩治的也就一位楊公子、還有一位秦公子,這不是已經差不多治好了嗎?”

那老軍醫聞言環顧一周,那些之前口口聲聲嚷嚷著讓謝知微去給溫碧璿磕頭賠罪的難民們全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荒唐,簡直是荒唐!”

老軍醫氣得直跺腳,“醫者之道,本就講究天賦。

行醫幾十載,醫術平平者數不勝數。

同樣,年紀輕輕但天賦異稟如霍神醫、小毒仙兒之類的也不勝枚舉。

若什麽都要論資排輩,難道沒有年長的大夫,病人就要活生生等死嗎?”

圍觀的百姓們幾乎要把腦袋垂到腳底,連同樣染病的官差和管事們也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謝知微在心裏歡呼,“老軍醫威武!

簡直就是我的嘴替啊,就是這個爽!”

就在她暗自歡呼時,後腰忽然被人掐了一把,幾不可聞的聲音鑽進耳朵裏,“悄悄得意一下就行了,這麽多人看著呢,該穿幫了!”

是秦烈的聲音。

謝知微無語地瞥他一眼,後者正一臉淡定地看著前方,視線都沒有聚焦。

“前輩言重了,晚輩人微言輕,又是女子之身,大家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前輩已經證明大家所患的的確是千日病,那就沒我什麽事了。”

她果斷準備退場,“段大人,這位前輩似乎並非單純的軍醫,夫人那邊,您可要讓他再去看看?”

楊青凱愕然探頭,“你如何知道黃老不是單純的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