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慶功宴
左相府內
連紋見狀，跑過來道：“小姐您睡醒啦！”
“明日便是小姐的及笄禮了，小姐可要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王孫貴族子弟都會來參加，小姐天生麗質再精心打扮一番定能豔壓群芳讓眾人眼前一亮。”
連紋滔滔不絕地誇讚道，一邊伺候著謝苒洗漱更衣。
謝苒看著梳妝台上的銅鏡。銅鏡中映出一位妙齡少女模樣，肌膚雪白，唇紅齒白，眉如遠黛，眼若秋水，秀雅脫俗。及笄年華，正是花季年華，嬌美動人。
這樣一位佳人本該在閨閣中幸福地長大。卻因前世識人不清而喪命，魂魄歸於陰曹地府，曆經磨礪。
謝苒突然問向旁邊的丫鬟“連紋，我父親母親呢？”
“老爺從早朝回來後就和夫人出門去了呀！說是要親自購置一些小姐及笄禮的用品。”
“哦”謝苒點了點頭，拿起一支銀簪別在鬢角，看起來高貴優雅。
謝瑞祥夫妻二人出門辦事，連紋並未跟著去，謝丞相吩咐過，連紋留下來服侍小姐。謝瑞祥原本想找一位嬤嬤專程教導小姐。但謝夫人覺得不必麻煩。小女兒家嘛，不過是及笈而已，又不是什麽重要的宴席。況且她本就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頗懂醫理，無需畫蛇添足，謝瑞祥夫妻拗不過謝夫人，也就應允了。
謝苒看了一眼梳妝台上的胭脂隨即吩咐道“連紋，你去一趟胭脂鋪，去把這個樣式的胭脂給我買來。”
連紋笑嘻嘻地回答道“是，小姐。”
“捷報，東莞捷報！燕王率軍攻破東莞城，奪取東莞城，殲滅敵軍八萬餘人，斬敵首十七級，俘虜東莞國主與其部下，戰役進展順利。櫟朝大獲全勝！”士兵騎馬傳來喜訊，消息一出，舉國沸騰。百姓歡呼雀躍，百官欣喜不已。燕王在民間威望瞬間高漲。百姓們紛紛稱讚燕王英明神武，戰無不克攻無不破。
“小姐小姐，捷報！！！”連紋興奮地衝進來大呼道。
聽聞此言，謝苒一怔，她的心裏竟隱隱湧起期盼和希冀。“什麽消息？”
連紋激動的臉蛋泛紅，喜滋滋道“捷報，燕王攻破東莞城了，現已返京……”
禦書房內，皇帝在禦案上揮毫寫下“東莞”二字，龍顏大悅，忍不住哈哈大笑。“快，隨朕速去城門迎接！”
當燕王的隊伍出現在視野中時，歡呼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天空都掀翻。人們揮舞著手中的彩旗，高喊著燕王的名字，場麵極為壯觀。
燕王騎在戰馬上，身披金甲，手持長槍，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威嚴和霸氣。他的身後，是數萬精兵強將，他們整齊劃一地行進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堅定有力。
“哇！快看，燕王殿下好英俊啊！”
“燕王真帥，比四皇子可帥太多了！”
“那可不，咱燕王才貌雙全文韜武略無所不能。四皇子哪能比！”
“就是！要是我能嫁給燕王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就好了！”
“切，就你？別做白日夢了。”
“哼！反正也輪不到你。”小女娘們個個犯花癡地盯著燕王殿下。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燕王讚賞不已，同時又忍不住吐槽一句四皇子。
謝苒在一旁看著騎在戰馬上的燕王殿下，若有所思。
皇帝看見燕王的風姿後滿意地微笑著，策馬往城門走去。百官跟在皇帝兩側，同樣向城外走去。燕王來到城門前，快速下馬。“臣弟拜見皇上”
皇帝扶起燕王“快平身。”
皇帝眼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望著他。“辭弟！”皇帝熱淚盈眶，“辛苦你了。”
燕王拱手抱拳道“皇兄客氣了，這都是臣弟分內之事。”
“恭賀辭弟凱旋而歸！”皇帝感慨道。
“皇兄客氣了”，燕王拱了拱手。
“好！好！好！”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回宮吧，今晚朕設宴犒勞你們。”
“那臣弟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皇帝高興地拍著燕王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欣慰。“沒想到辭弟短短幾個月，就能建立如此輝煌的功勳，實在令朕刮目相看。”
皇帝轉而對眾官員說道：“諸卿都辛苦了，今晚，朕要在太和殿設慶功宴，為燕王接風洗塵。”
“臣等領旨！”
回到皇宮後，皇帝先讓燕王歇息，然後去安排酒菜。而賢妃後則帶領著一幫嬪妃和後宮的妃嬪們前來為燕王祝賀。
“臣妾等見過燕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眾嬪妃鶯歌燕舞，爭奇鬥妍。
燕王坐在主座上端著茶杯淺抿一口，並不說話，隻是眼睛偶爾掃向下方的女子，眼神淡漠，似乎根本沒有放入眼底。
眾嬪妃被燕王的冷漠嚇得噤若寒蟬。
“陛下與皇後娘娘駕到！”李公公尖銳的嗓音響徹整個大殿。
皇帝攜皇後進了大殿。皇後笑吟吟地走到燕王身邊“辭弟，真英勇，皇嫂為你高興。”皇後笑眯眯地說道。
“謝皇嫂吉言。”燕王拱手作揖。
群臣眾妃紛紛站起來“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皇後抬抬手示意眾人免禮，皇帝也示意眾人落座。
“今天朕特意請辭弟來宮中赴宴，一來，是為辭弟接風洗塵；二來，朕準備給燕王賜婚。”
眾人嘩然，燕王更是詫異地挑眉，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帝，“陛下說的可是真的？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臣弟年幼，尚未考慮娶妻。”
“辭弟不急，這事朕再考慮考慮，再賜封賞。”皇帝笑嗬嗬道。
“謝皇兄體諒！”燕王拱手行禮。
太監高喊“開宴！”觥籌交錯，美酒佳肴很快送了上來。“眾愛卿不必拘束，開懷暢飲即可。”
眾臣齊聲道“謝陛下！”
謝丞相朝燕王舉杯“殿下此次平定叛亂，乃是我櫟朝之福，老臣先幹為敬。”
“謝丞相客氣。”
“今日是辭弟凱旋歸來，朕便不醉不歸！”
皇帝開懷暢飲，燕王也不例外。
酒過三巡，賓主皆歡，皇帝喝醉了，忽然說道“辭弟，朕聽聞你有了意中人，卻始終遲遲未曾表態。不知，那姑娘何許人也？”
燕王眸色一沉，臉色突變。
謝丞相和其餘幾位大臣也停止喝酒，靜默不語地看向燕王。
眾嬪妃也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
燕王放下酒杯，垂眸遮蓋自己眼底的情緒。
皇帝繼續問道：“是哪家千金？”
“啟稟皇兄，臣弟還未與那姑娘提及。”
皇帝點了點頭“嗯，既如此，不妨早些將那姑娘娶回府來。”
“是，臣弟遵命。”
……
次日一大清早，燕王就離開皇宮去軍營了。士兵跑過來說道“殿下，今日是謝丞相千金的及笄禮，全府上下可熱鬧了，殿下不去看看嗎？”
“哦？原來是謝家的及笈禮，怪不得這麽熱鬧。”燕王摸著下巴說道，“走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