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征西蕪
因四皇子謀逆之舉，曹德妃被幽禁於冷宮之中，永不得離宮門半步。
燕王，身為皇室血脈，深知皇位傳承之規，自應承襲於皇子之身。然他亦憂慮，若貿然登基，恐根基未穩，難以贏得百官之心，民間亦或有非議之聲。眾大臣議論紛紛，意見頗雜。於是他深思熟慮後，提出了一個既能彰顯皇家威儀，又能鞏固自身地位的方案——攻打西蕪，以赫赫戰功樹立威望。
皇帝聽聞此議，心中稍感寬慰，凝視著燕王，沉聲問道：“西蕪一戰，你心中勝算幾何？”
燕王顧辭沉思片刻，拱手答道：“臣弟仔細籌謀，約有七八分勝算。”
皇帝聞言，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勝算並不滿意，追問道：“七八分勝算，豈非仍有變數？朕期望的是萬無一失。”
顧辭深知皇帝之意，便解釋道：“陛下，臣弟之所以言有七八分勝算，實因西蕪軍隊雖勇猛，但搏擊之術尚欠火候。更兼其地處偏遠，糧草補給極為困難。然而，戰場之上，風雲變幻莫測，臣弟定當竭盡全力，確保勝利之果。”
皇帝聽後，神色稍緩，點了點頭，對燕王的回答表示認可。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即便有七八分勝算，也需小心謹慎，方能確保萬無一失。此次成功與否無所謂，安全為上。”
燕王叩首謝恩“陛下放心，臣弟絕不會輕易犯險的。”
皇帝點點頭“你辦事，朕一直都很放心。”
“臣弟打算三日後便出發”
“嗯，也好，記住在戰場上，萬不可逞強好勝一不小心便會中了敵人的埋伏。”
“放心吧，皇兄，臣弟都記下了。”
“嗯，都下去吧。”皇帝擺擺手，歎息一聲，揮退了眾人。
禦書房裏隻留下皇帝與禦醫院院使張禦醫二人。
皇帝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語氣柔和道：“張禦醫坐罷。”
張禦醫趕緊施禮道：“老朽惶恐。”
皇帝淡淡道：“不必拘泥於俗禮。朕知道你跟隨朕多年，忠心耿耿。”
張禦醫謙遜地低下了腦袋。
“朕今日找你來，是要請教你兩件事，還希望你如實相告。”皇帝頓了頓道“第一件是關於朕的身體狀況。”
張禦醫斟酌了一番言辭才開口道“老朽愚鈍，實不明白陛下所說何事。”
皇帝道：“朕的龍體，近來是愈發不濟。每天夜裏經常會覺得頭昏乏力，精神恍惚，還時不時嘔吐。
張禦醫沉吟一瞬才開口道“據老朽診斷，陛下是積鬱於心，加之您所中西蕪奇毒……雖及時保住了性命，但也因此傷及了根本……這”
皇帝瞥見張禦醫似乎有話難言，遂鼓勵道：“愛卿無需顧忌，盡管直言。”
張禦醫聞言，謹慎地開口道：“陛下如今身體狀況令人堪憂啊。隨後歎息一聲“老朽觀陛下脈象紊亂、陰虛虧損，若不及早調理怕是難以恢複如初啊。”
皇帝臉上露出苦澀之意，“朕已隱隱察覺，隻是不願承認罷了。唉，朕也是年紀大了。”
他遲疑片刻後，謹慎地勸誡道：“陛下，您切勿過度傷懷。若能放下心結，或許能延壽益壽也不一定呢。”
皇帝搖了搖頭，苦笑道：“朕心如死灰，哪裏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心結，更遑論延壽益壽了。”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張禦醫，問道“愛卿，依你之見，朕如今應當采取何種措施治療？”
張禦醫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老朽以為，陛下可服用丹藥暫且維持身體健康，再配合滋養心肺的藥膳，靜心調理。如此方能保證身體康泰。至於具體的如何治療，恕老臣無能為力。”
皇帝搖搖頭，歎道：“朕服用丹藥多年，效用甚微，如今已沒了興致。倒是太後她老人家，年歲已高，身子骨卻依舊硬朗。倘若能求得太後憐憫，允準朕前去靜修寺靜養，或許能減少體內的寒毒侵蝕。隻是太後性格古怪，朕擔心她不會允準。”
張禦醫想了想才說道：“老臣曾在宮中伺奉先帝，略通些岐黃之術。如果陛下信任我的話，我願代勞向太後請旨。”
皇帝頷首道：“那就有勞愛卿了。”
“還有一件事需要勞煩愛卿”
“皇上請講，臣洗耳恭聽。”
“燕王此番出征西蕪，於沙場之上刀劍無情，難免會出現意外損傷。為了應對此情形，你挑選幾位醫術精湛、信賴得過的太醫隨燕王殿下同行，以備不時之需。”
“臣遵旨，老臣告退。”
翌日午膳前，張禦醫進了慈寧宮覲見。
太後見他麵容憔悴，神色疲倦，忍不住開口問道：“張禦醫怎麽突然到哀家這裏來了？禦醫可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怎麽弄成這幅模樣？”
張禦醫恭敬行禮後答道：“啟稟太後娘娘，微臣昨晚輾轉反側，終究放心不下聖躬，故而通宵達旦翻閱典籍，尋找祛除陛下體內寒毒的良方。”
太後聽後，讚許地點點頭“哀家知曉了”
張禦醫再次行禮，鄭重其事地稟報道：“太後娘娘，微臣有一重要事項需奏明，請求太後垂憐。”
太後聞言，蹙起眉頭，問道：“何事如此緊急，讓你如此慌張？”
張禦醫略作遲疑後坦言道：“陛下近日身體不適，臥病在床。為確保陛下龍體康複，微臣特攜一瓶丹藥，欲獻給太後。”
“老臣鬥膽，懇請太後允準微臣帶陛下前往靜修寺修養。”
“什麽？”太後驚訝出聲“皇帝病了？他現在情形如何？”
張禦醫詳細回答：“陛下脈象平穩，但身體消瘦、氣血不足、脾胃虛弱。已有一段時間如此了。”
太後皺起眉頭，沉默半晌後才開口道：“張禦醫，你是個忠心的孩子。皇帝龍體關乎國運，必須謹慎行事。罷了，你將丹藥呈上來吧。既然情況如此嚴重，哀家便準了你的請求。隻是務必精心照料陛下。另外，哀家想問問，你從何處尋得丹藥的？”
張禦醫忙拱手道：“啟稟太後，臣偶然得到一枚靈藥，煉製出三顆丹藥，其餘兩顆皆被劉禦醫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