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鏡破釵分
“你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苒兒，朕隻要你活著，其餘的都無所謂。”
顧辭眼眸暗沉“苒兒，你明知我不能沒有你。”
“你有別的女人，有別的孩子，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你不配擁有我。”
“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嗬……嗬嗬……”謝苒笑了，笑聲淒厲。
“想要和朕和離不可能！苒兒，除非朕死，否則朕永遠不會放棄你。”顧辭堅定地說道。
“你根本就不愛我，為什麽不肯放手？”
“朕愛你，比愛自己還要愛你，這樣夠了嗎？”
顧辭執拗地撬開謝苒緊閉的唇瓣，將粥送入謝苒口中，謝苒偏過頭不肯咽下，
顧辭眼神一黯，突然捏住謝苒兩腮逼迫她吞下粥水，另一隻手托住謝苒的後腦勺不讓謝苒吐掉。
謝苒嗆咳不止，眼淚橫流。顧辭鬆開她的雙腮，撫摸她蒼白的臉龐，深邃漆黑的眼睛裏全是疼惜和憐愛。
“苒兒，朕不允許你離開朕。”兩人拉扯之際，一粒米掉進了謝苒喉嚨，謝苒嗆咳不止，顧辭嚇得六神無主，連忙替她拍背，謝苒抓住顧辭的衣領哭泣“我恨你，我恨你……”
顧辭捧起謝苒的臉，吻住她的嘴角，用舌尖掃過謝苒微腫的唇瓣，柔聲誘哄“乖，別鬧了。”
顧辭鍥而不舍地繼續喂。謝苒哭著推拒。
顧辭吻住謝苒，用力吮~吸謝苒的舌尖，逼迫她咽下去。
“唔……”謝苒把顧辭的嘴唇咬破，用盡全力將他一把推開。
顧辭摔倒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站穩後，伸出手指擦去嘴角血跡。重新坐回床邊，輕撫謝苒的臉龐。
“別怕，別害怕。”
謝苒渾身顫抖“我討厭你，你為什麽要纏著我？你去找你的妃嬪啊，她們很漂亮、很優秀，你快去呀。”
顧辭握住謝苒冰涼的雙手“苒兒，朕錯了，朕不該招惹你。朕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原諒朕，別生朕的氣了好嗎？”
“你走，我不要見到你。”謝苒推搡著顧辭，滿眼厭惡，“走啊，走啊。”
顧辭抱住謝苒，低聲說道：“苒兒，別鬧了。”
“你滾開，我恨你！”謝苒瘋狂掙紮著。
“朕答應你，隻要你聽話，以後朕再也不會碰別人，行嗎？”顧辭柔聲誘哄。
謝苒冷哼一聲“你當我傻麽？”
“你若不信朕，朕現在就寫下聖旨。”
“你敢寫我立刻撞牆給你看。”
“那你要怎麽樣？”
“你滾出去！”謝苒拚勁最後的力氣，使勁捶打著顧辭胸膛。顧辭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謝苒愣怔片刻，停止掙紮，“你……你……”
“苒兒，朕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錯誤，但朕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說完，低頭親吻謝苒的唇角，謝苒猛地睜大眼睛，抬腳踹向顧辭胸腹。奮力掙紮著，“你別碰我！走！走開啊！”
顧辭痛苦皺眉，仍舊沒有鬆開謝苒，反而更加深情地含住謝苒的雙唇，直至謝苒喘不上氣，暈厥過去。謝苒躺在床榻上顧辭為她蓋好被子，俯首貼在謝苒額頭，呢喃細語，“苒兒，朕愛你，這輩子都不會變。你要相信朕……朕這就走。”顧辭忍痛站起來，轉身朝門外走。
門被從外麵打開，顧辭剛跨出門檻便與來人撞個正著。
“奴才參見陛下。”
安公公扶住搖晃欲墜的顧辭，關心地問：“陛下您沒事吧？”
顧辭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朕有些事需要處理，你先退下吧。”
“陛下慢走，恕老奴冒昧，您的傷勢如何了？要不要宣太醫過來瞧瞧？”
顧辭淡漠地說：“不必了。朕沒事。”
“是。”安公公退下，
顧辭臨走時又回頭望了望謝苒寢宮的方向。緩慢走回寢宮，將門窗關好，躺在床沿靜靜凝視熟睡中的謝苒。謝苒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撲閃著，小巧的鼻子挺拔精致，紅潤飽滿的櫻唇因呼吸急促而微微張合。
這時，侍衛急馳而來，“稟陛下，經查明，該宮女原係浣衣局之人，原名彩霞。後受陰柔郡主賞識，被帶離浣衣局，並賜名瑩春。”
皇帝擺了擺手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翌日早朝，太監高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丞相謝公出列，恭敬地啟奏道：“臣有事啟奏。”
皇帝道：“謝愛卿，請講。”
“臣近日聽聞因娘娘出宮之事，陛下不聽皇後娘娘解釋，禁了皇後的足，皇後已經氣病了。”
“老臣就這麽一個嫡女，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裏長大，未曾受過一點委屈。”
“如今陛下卻因為一些流言蜚語，不分青紅皂白把她囚禁。皇後顏麵何存，後宮之人又將如何議論？”
謝丞相情緒激動，道：“若陛下不為我女兒昭雪，老臣就在此大殿前以死相諫。”言畢，欲撞柱自盡。
顧辭趕快命人攔下“愛卿請冷靜，朕並未決定不還皇後清白。請給朕一些時間，朕將徹查此事。”
右相嘲諷道“謝丞相倒是學得一手好市井風氣撒潑打滾，威脅陛下。”
燕郊反駁道：“右相此言過矣，陛下已有決斷，何必再添油加醋。”
喬丞相嚴厲地回應：“本相講話時，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插嘴。”
皇帝不耐煩地道：“此事已了，任何人不得再提及皇後。退朝。”
紫微宮內，喬柔佳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真是要恭喜妹妹了，成功得到了皇帝的寵幸，被冊封為答應啦。”
“多虧姐姐提醒。”瑩春淺笑嫣然。
喬柔佳不服氣地哼了哼。
“妹妹，咱們可是說好了，我進了宮，你得幫我。”瑩春笑眯眯地盯著喬柔佳。
“那是自然。”喬柔佳笑容燦爛。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
謝苒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抹了把額上冷汗。
昨夜噩夢連連，夢境混**織，竟讓她記憶猶新。
“阿嚏——”謝苒捂住口鼻，揉揉酸澀的脖頸，下床穿鞋去梳妝台前準備換洗衣物。
鏡中映襯出她慘白虛弱的臉頰，憔悴消瘦，雙眸布滿了紅色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