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180章 肯定與薑念無關

此時,她的小臂上滿是紅疹,方才用指甲用力抓撓過,多了幾道血痕。

整個小臂血紅,看起來異常駭人。

裴珺緊緊蹙著眉,問:“太醫怎麽說?”

太醫無奈道:“皇上,這種情況,皇後娘娘隻能慢慢熬下去,隻要不再接觸那些東西,自然就不會……”

“慢慢熬?皇上,您聽見了嗎?那人真是歹毒,臣妾平日裏待她們為姐妹,沒想到會用這樣惡毒的招來害臣妾。”

裴珺聽後,略有些憂心忡忡。

皇後這張臉雖然暫且被藥膏糊了起來,看不出什麽異常,不過此時若將這藥膏洗去,隻怕這張臉和小臂一樣了。

皇後見裴珺不講話,輕咬下唇,她伸出手輕輕揪住裴珺的衣袍,哽咽道:“求皇上為臣妾做主,這件事一定和昭妃與瑾嬪脫不了幹係。”

裴珺心中自然是相信薑念的,她心思純良得很,且素來與皇後無冤無仇,更不可能用這樣的法子害人。

至於昭妃……

裴珺回想起了當初昭妃流產後淚水橫流的模樣,蒼白的臉、崩潰地哭喊……

昭妃、寧嬪二人的淚水仿佛還在昨日,裴珺歎了口氣,沉聲道:“把花房的奴才都帶來,派人挨個審問,務必找出是誰下了藥。”

皇後的眼眸被淚水衝刷過後異常明亮,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眼底憤怒之情翻湧,兩個賤人……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與此同時,景儀宮內,昭妃走了進去。

薑念開門見山道:“皇上派人去審問花房的奴才們了,皇後心中估計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你可打點好了那奴才?”

昭妃心中暢快,不由得笑出了聲,說:“那奴才答應了本宮,本宮也會給他許多好處,不過,這事既然皇上插手了,那本宮就有被發現的可能。”

薑念一聽,又氣又急,道:“我以為你尋了什麽萬全的法子,她可是皇後,皇上自然不會輕飄飄略過此事,你若是被查出來了……”

“查出來就查出來!本宮恨不能親手殺了她,隻是讓她難受幾日罷了,算是便宜她了。”

昭妃眼中滿是狠厲,薑念搖搖頭,看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女人,這才反應過來。

昭妃不能去加害大皇子,所以哪怕自己被降位,被懲處,也一定要不管不顧地讓皇後付出一些代價。

薑念扯了扯嘴角,這一點上,她倒是極其佩服昭妃。

不過自己顯然不能行如此冒進的路線,畢竟自己的位分是關係到未來的。

昭妃說完那通囂張又癲狂的話後,自顧自地垂著頭,摸了摸肚子,喃喃道:“本宮多想用皇後的性命來祭我那未出世的可憐孩子……”

薑念心情複雜,她明白昭妃滿心的怨恨,若她在這世上了無牽掛,興許真的就要同皇後一命換一命了。

可是她不能,身為朝中大臣之女,身為後宮妃子,她被捆綁了一根又一根看不見的鐵鏈,苦苦掙紮,就連報仇,也隻能一步步退後,最終選了這麽個不算狠心的法子……

“娘娘,人活一世,萬萬不可被仇恨牽引著走,未來到世上的孩子,也不願他的母妃活得這樣痛苦,倘若他提前知道,估計也不會去到娘娘的腹中。”

薑念隻能這樣安慰她,昭妃落下一滴淚,冰冷的珠簾無力地垂下,此時的她,像極了開得萎靡的花,又像隻傷痕累累的孤鳥。

那滴淚落在她的唇邊,苦澀又冰冷,昭妃無力地抬了抬唇角,道:“想來,再過會兒,皇上就該傳召本宮過去了,本宮不能在你這兒害了你,就先回長樂宮了。”

說罷,她慢慢起身,落寞地離去。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奴才受不住嚴刑拷打,舍棄了昭妃曾經所說的銀子,若是連命都沒了,要那些銀子有何用。

薑念靜靜坐在屋內,看著窗外的太陽被大片的雲遮擋,澀然一笑。

也是個不出所料的結果,奴才把什麽都招了,想來裴珺定然是萬分生氣的。

沉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娘娘……”

薑念回過神來,突然說:“咱們也準備著吧,一會兒本宮也要過去了。”

沉香一愣,薑念嗬笑道:“皇後不傻,知道這事也有我的功勞,不過,皇上到底願意相信誰,還未可知啊。”

說罷,薑念眼神堅毅,裴珺對她的心動值已然許多了,皇後沒有任何證據,裴珺不可能信她。

沉香不解道:“娘娘雖說未可知,可奴婢卻能感覺出來,娘娘是十分自信的,為何?”

這次輪到薑念愣神了。

為何?

她也回答不上來,難道就是因為係統所測定出來的心動值嗎?可說白了,那終究隻是一串冰冷的數字。

她的潛意識中,就是覺得裴珺會維護自己,就是覺得他會在皇後和自己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薑念被傳喚過去時,鳳華宮內已然一片爭執的聲音。

皇後指著昭妃,恨聲質問:“昭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要害得本宮毀容!”

昭妃一看皇後那狼狽滑稽的模樣,還有露出來的紅痕,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她倒也不傻,這種時候還是在據理力爭,裴珺聽得頭痛,看見薑念一來,他滿臉無奈道:“不必多禮了,你過來,朕有些事要問你。”

皇後一看薑念也來了,暫且不和昭妃爭論了,立馬大聲道:“瑾嬪,美容養顏的法子可是你告訴本宮的,如今本宮成了這副模樣,你敢說和你無關嗎?”

皇後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現在該丟的臉都丟完了,此時也無所謂什麽了。

薑念一進來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質問,動了動唇正欲講話,誰知裴珺先“嘖”了一聲,不滿道:“皇後,朕還沒開口,你有什麽著急的?”

皇後的軀體一僵,不甘道:“是。”

薑念對上裴珺那溫潤的眼神,眉眼緩和了下來,溫聲道:“皇上有什麽想問的?”

裴珺歎了口氣,上來直接說:“朕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皇後這副樣子,總要有個說法,所以,朕才想問一問,你那天說的法子……”

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