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200章 夜深,抓凶手

薑念抿了抿唇,此時暫且找不出是誰做的,有人想阻止她在裴珺的生辰當日出風頭。

嗬……這個風頭於她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但看幕後之人這般阻止,她還偏要練好了彈給裴珺聽。

於是,她第一時間詢問:“姑姑,這些琴弦都斷了,不知可否還有其他的用來更換呢?”

姑姑一聽,滿臉為難:“哎呀……這箜篌,除了娘娘,平日壓根沒人彈,這琴弦隻怕早就找不到了。”

薑念詫異地挑了挑眉,找不到琴弦嗎……

她沉吟片刻,笑著說:“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執著了,練古箏也是可以的。”

這下輪到姑姑詫異了,眼眸中帶了幾分敬佩:“娘娘竟如此多才多藝……”

薑念不再多言,方才,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是被抽打的,還是因為別的。

若是因為方才被琴弦抽打,也應當隻是手背紅腫疼痛,可不對勁的就是,她的手背還癢得厲害。

薑念帶著沉香回去後,連忙詢問:“沉香,你的手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薑念問的時候,沉香正無意識地抓撓方才撥弦的手指,她回過神來,驚恐道:“娘娘,奴婢的五指指腹很癢,是不是那琴弦上被人塗了什麽東西?”

薑念連忙帶著沉香進屋裏好好淨了兩遍手,許是清洗得及時,那陣癢意消散了不少。

她仔細一想,方才在太樂署,她的十指都是纏上了撥片,指腹並未直接觸碰琴弦,隻有手背是不小心被斷裂的琴弦打到。

而沉香,則是直接用指腹撥弄了一番,琴弦全部斷開,還險些打到薑念的臉上。

如此想來,她們二人的手部不舒適的部位就可以解釋了,那琴弦上真是被人塗了什麽藥液之類的東西。

薑念嗤笑一聲,輕聲說:“看來這人是真想阻止我啊,若我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琴弦的不對勁,那些弦全部斷開甩到我的臉上,待皇上的生辰宴上,我也不用去了。”

這個法子實在太容易讓人聯想到皇後一事,沉香疑惑地問:“莫不是皇後娘娘幹的?可……是不是太明顯了些。”

薑念用帕子仔細擦著手背,一邊擦一邊悠悠道:“明顯又如何?說不定皇後故意這樣,以為我不會懷疑她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琴弦已斷,姑姑又說沒有多餘的琴弦,幕後之人擺明了想阻撓薑念的動作,還故意塗了這種藥液,想讓她的臉不能見人。

薑念冷凝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眉眼間染了些怒氣,沉聲道:“今晚,咱們偷偷躲在太樂署裏,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搞的鬼。”

夜深人靜,薑念穿了件並不明顯的衣裙,和沉香一同貓著腰躲在太樂署的屏風後。

其實,此時的薑念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沉香半蹲在薑念的身後,這殿內燭火已熄,隻有殿外皎潔的月光能照亮一點殿內的情景,她壓低了聲音,用氣音說:“娘娘想練的箜篌已經被毀,今晚隻怕不會再有人出來行動了。”

薑念搖搖頭,一隻手輕輕扶在屏風上,道:“我不彈箜篌,自然會彈別的東西,我今日故意說要彈古箏,隻怕那古箏的琴弦也要斷了呢……”

沉香一驚,如此說來,知道薑念下一步打算的人,除了她們二人之外,就是那個姑姑了。

那姑姑裝的倒是很像,教薑念的時候也盡心,沒想到也是個兩麵三刀的人。

正這樣想著,薑念一抬手,示意沉香不要開口了,兩人一同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宮女貓著腰,左顧右盼地張望了許久,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這背影,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姑姑。

兩人屏息凝神,死死盯著她的動作。

姑姑從窄袖口中慢慢拿出一柄極短的小刀,走到古箏麵前,白日裏太樂署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她不方便行動,隻能等夜深人靜,別的宮女都睡下了,她再偷偷起床。

就算現如今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可她還是害怕觸碰到琴弦發出的微弱聲音會吵醒旁人,因此,在用刀割之前,她先伸手慢慢按壓住了那一排琴弦,這才伸手準備去割。

“姑姑好手段啊,本宮竟差點被你騙了過去呢。”

薑念冰冷的嗓音驟然在寂靜的殿內響起,她的聲音雖不算大,可還是把姑姑嚇得夠嗆,忍不住尖叫一聲,拿著刀子的手一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血痕。

薑念背對著月光,臉龐剛好被陰暗籠罩,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姑姑內心大驚,忙跪在地上求饒:“瑾嬪娘娘饒命!奴婢是冤枉的!”

沉香在一旁指著她嗬斥:“我們親眼所見,你還要狡辯!”

薑念抬了抬下巴,道:“去,搜身。”

沉香點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姑姑早就渾身癱軟了,沉香動作粗魯,隨意拉扯著她的衣襟,很快就在她的懷裏翻到了一個小瓷瓶。

沉香拿著東西走了回去,遞給薑念,薑念端詳了片刻,問:“這東西,就是你一會兒打算塗在琴弦上的吧。”

姑姑搖搖頭,矢口否認:“什麽塗在琴弦上,奴婢聽不懂娘娘的話。”

薑念哼笑一聲,把蓋子打開,笑得迷人又危險:“你若是不承認,那本宮可要把這裏麵全部的藥,都倒在你身上了……”

說罷,薑念快速逼近,一隻手死死鉗製住她的手腕,拿著藥瓶的手高高舉起,作勢要傾倒下去。

“啊——不,不要——娘娘恕罪,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做的!”

姑姑滿臉驚恐,她害怕薑念要把藥倒在她的臉上,連連後退,雙腿胡亂蹬踢著,兩隻手還在胸前來回擺動。

薑念還不鬆手,狠聲道:“本宮當然知道是你做的,本宮想問的是,指使你的人,是誰?”

“這……無人指使……”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說這句話時毫無底氣,甚至不敢抬頭看薑念。

“嗯?”

薑念手中的藥瓶傾斜程度增加了兩分,兩滴藥液落在了她的鎖骨處。